五十一像他的顧夏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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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霓妮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間寬敞明亮的卧室裏,透過落地窗,她看到了院中噴水池和站在噴水池前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突然發瘋似的衝出房間,向那個身影快步跑去,完全不顧兩個年輕女僕的阻止。
風温柔的吹起她的長髮,她急促的息着,雙眸裏,男子的身影越來越近,終於她衝到他的背後,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他。金霓妮能覺到他身體冰涼的温度,眼淚一湧而出,哽咽的重複着。
“臭小子,你,是你吧,這段時間,你到底跑到哪裏去了?”
“我沒有跑去哪裏,而且,對不起,小姐,我並不認識你。”年輕男子的聲音帶着疑惑傳來,金霓妮在聽到回話的時候,驚慌的放開了雙手,後退了幾步,望着男子轉過身來悉又陌生的面容,不安的着雙手,站在原地,不知是該前進,還是轉身離開。
“你醒了?”
“是,是的,剛才,實在不好意思,只是因為,因為你的背影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所以…”
“沒關係。你好,我叫顧夏陽。”
“你也姓顧?”
“也?難道你認識的人也姓顧嗎?”
“嗯,不過,你們的樣貌,覺很像,又好像哪裏不像。那個,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説什麼。”顧夏陽微笑着向金霓妮伸出左手,語氣輕柔的做起了自我介紹,金霓妮有些尷尬的遞上自己的左手,輕握了一下,就馬上放開,眼神不自然的盯着他的臉,又不好意思地移開。
“他是你男朋友?”
“不。不算是,只是…”
“呵呵,不算是,就是你喜歡他咯?”
“那個,那個,沒有。”金霓妮聽到顧夏陽提起顧懷北的時候,心跳莫名的加速,尤其是他用到了男朋友的字眼,讓她慌亂不己。金霓妮覺喉嚨好像被人打了個結似的,着的掌心也出了好多的汗。答話更是語無倫次的,完全像個驚慌失措的小孩子。
“看你緊張的模樣,還説不是?”
“不。不,不是的,他,他真的不是…”他真的不是我男朋友這句話,金霓妮實在説不出口。只是故意望向四處盛放着的薔薇花,餘光卻不時的瞄向那張跟顧懷北很像,但卻又不是他臉。聽到自己的心跳,一聲一聲的響起,然後覺顧夏陽緩慢走到自己的身前,突然用手輕撥了一下她的頭髮。輕摸了摸她的額頭。她下意識的後退,差點摔倒,幸虧被他抱住。
“沒事吧?”
“沒。沒事。”
“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我帶你回來的時候,你在發燒,看看你退燒了沒有嗎?”
“那個。我想問下,我怎麼會在這裏?”金霓妮的問話很隱諱。顧夏陽心裏暗暗的笑起面前的這個女孩,連問話都如此的小心翼翼,卻在顧懷北的事上屢屢失態,看來他們有情的這件事,可以確定了。恍惚間,他好像置身於一個黑暗的山谷裏,看着一隻手握鋼叉,頭頂着紅角的小惡魔,幽幽的飄到他的耳邊,興奮的開口説話。
“嘿嘿,既然他們彼此喜歡,不如就拆散他們,讓他痛苦。”
“不,我不會這樣便宜的,我要把我當時的絕望和痛苦,百倍千倍的加註在他身上。”
“哈!看起來,你已經有計劃了,説説,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奪你的一切,讓你一無所有。而且你不是深愛着這個女孩嗎?那我就會讓她愛上我,再讓你嚐嚐被拋棄的滋味。搶走她,只會讓你恨我,可是隻有她拋棄你,才會讓你痛苦,顧懷北,你等着吧,我在我們的見面的用心準備着,你只要安心的等着我就好。”鋼叉小惡魔齜着牙,眼神惡的笑着,骨悚然的笑聲迴盪在顧夏陽的耳畔,直到金霓妮的手碰了碰他的胳膊,並帶着輕聲關切的詢問,打斷了他與和那隻小惡魔的對話。
“顧夏陽,你,你沒事吧?”
“沒事,我只是在想,要如何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給你,因為事情實在太離奇,連我到現在都無法相信,總覺得更像是一場夢。”
“我只記得我昨晚在情酒吧見一個朋友。”
“朋友,你真的確定那個人是你的朋友嗎?我倒是覺得她更像是想要取你命的敵人。”
“敵人?你看到了什麼,是嗎?可不可以告訴我…”
“可以,但,你要先吃過東西。”顧夏陽突然笑了起來,左臉頰上一個酒窩越發的明顯,他很自然的牽起金霓妮的手,轉身向院後的一幢小房子走去,金霓妮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想要把手出來,被發現他握得緊了。只好紅着臉,任由他拉着自己,穿過安靜的石板路,向那幢紅屋頂的小房子走去,而紅房子裏,站在窗前的中年女人,臉上的笑意,濃得像化不開的糖,卻語帶傷的喃喃自語。
“少爺,你真的是在復仇嗎?為什麼,我覺得你在拼命逃離呢。”金霓妮抬起頭的時候,看到了窗前的中年女人,禮貌的點頭笑着,中年女人卻轉身離開了,幾分鐘之後,紅房子的房門打開,中年女人恭敬的站在那裏,身後還整齊地站着四個年輕女僕,接着兩人的到來,中年女人對着站在門口的顧夏陽,温柔的説着話。
“少爺,餐點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用餐,請問您還有什麼需要嗎?”
“我,還想吃劉媽您做的拿手甜點,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當然啊,我這就去準備,這位小姐,要不要也來一份?”
“好的,麻煩您了,謝謝。”中年女人笑着回應顧夏陽的請求時。目光移到了金霓妮的身上,試探着問了一句,金霓妮趕忙道謝,並望了望顧夏陽,他臉上燦爛的笑容,讓她的心也隨着微笑了起來,隱隱地覺得藏在心裏的那座秘密花園,緊閉的花朵都盛開了,乾涸的小溪,傳來叮咚的水聲。遍通往心房的每條血脈,站在花叢裏的自己,長髮被風輕柔地吹起。嘴角上揚的弧線很美。
顧夏陽望着低着頭閉着雙眼的金霓妮,嘴角浮起的笑,有種怦然心動的覺,右手不自覺的抬起,伸向她臉頰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收回自己的手,揮手示意站在房間裏的女僕下去,喝起手邊的一杯熱氣騰騰的英式紅茶。
寂靜的餐廳裏,只能聽到骨瓷杯具和碟子的碰撞聲,金霓妮像沉溺在一個虛擬的世界裏。忘情地跳着一支優美的舞,雪白的裙襬,隨風飄動。令人眩暈的旋轉裏,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一個男子不停地變換的面容,時隱時現。
“喂,你不是打算在想像裏吃東西吧?”金霓妮聽到顧夏陽的聲音的洪亮的響起,想像瞬間飛散成小小的碎片。彈開。睜開眼睛,望着他近在眼前的臉。慌亂的移開身體時,不小心打碎了放在手邊的一個碟子,碟子的碎片,一下子劃傷了她右手的食指,鮮血汩汩的出,在金霓妮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顧夏陽就將她着鮮血的手指,放進嘴裏,輕輕起來。
“不用了,我,我沒事,謝謝你。”金霓妮不好意思的出手指,準備將手指放進自己嘴裏的時候,觸電般的停下了動作,胡亂的抓起放在桌上的一條餐巾,包住了手指,臉頰上慢慢泛起的紅暈,讓她看起來格外的美豔。顧夏陽有了一種想要吻她的衝動,心裏有個聲音及時的響起,他提醒着顧夏陽,不行,要控制,任何衝動都會讓計劃功虧一簣的。
“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因為這是我的習慣。”顧夏陽邊解釋,邊拿起金霓妮面前的空瓷碗,從桌上的幾個盤子夾了起菜,又重新放回她的面前,然後走到她身邊,突然蹲下身,拉過她胡亂包住的右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個ok繃,小心的貼在傷口上,才站起來,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知道。”金霓妮的聲音很輕,低下頭,猶豫了一下,夾起面前碗裏的一塊雞,放進嘴裏,吃起來。顧夏陽沒有再開口説話,只是望着她猛扒飯的樣子,覺得好笑,將自己面前沒有動過的米飯,也推到了她的面前。
“我,吃飽了,能把昨天發生的事講給我聽嗎?”
“可以。不過現在你先回房打針,等一下我過去找你。”
“小琴,送金小姐回房。”
“是的,少爺。”顧夏陽一邊吃着面前的一塊抹茶蛋糕,一邊命令一個叫小琴的女僕帶金霓妮回房,本來還想再説點什麼的她,只好順從的跟在女僕的身後向門口的方向走去,臨出門前,還不安的回過頭,看了悠閒吃着蛋糕的顧夏陽,有些無奈的走出門口,只留下中年女人和顧夏陽兩個在這幢紅房子裏。
“少爺,您打算留這位小姐在這裏住多久?”
“這個,要看她想住多久。”
“您覺得這樣好嗎?您明知道這位小姐是…”
“劉媽,他們兩個並沒有婚約,所以,她是自由的。”
“這個,我知道,可是少爺,若您不是真心的,就立即送走這位小姐,她只是個一無所知的無辜的女孩,您不能這樣傷害她的。”
“您…”中年女人的聲音透着擔憂,臉上的表情很嚴肅,顧夏陽在聽到女人最後的話時,手裏的叉子不小心掉在桌上,他目光驚詫的望着女人,而放在桌上的雙手,竟漸漸握成了拳。
金霓妮背靠着一個大大的枕頭,坐在白的大牀,望着牀邊吊瓶裏的白體緩慢地進自己的身體,覺得冰冷刺骨,手臂還微微有些發麻,腦子裏努力回想着昨晚見林樺時的情景。
窗外的陽光很強烈,透過高大的香樟樹,灑在房間的地板上,站在旁邊的女僕小琴,走到組合音響前,打開了按鈕,房間裏立刻飄出了一首歌,一個女人的歌聲,伴着輕柔的旋律響起。
“聽見天晴,聽見黑暗,聽見人中有你。我跟着你氣息,就分外安心。我沒有翅膀,卻覺得能飛行。那些夢想,沿着指尖,舞成一篇協奏曲。這默契像似奇蹟,若有誰在牽引,我逆光前進,卻再也不恐懼。”
“怎麼樣?想不想去看海?”顧夏陽的問話,突然響起在女人深情的歌聲裏,金霓妮轉過頭,看見他身體靠在門邊的牆壁上,手裏拿着自己的衣服,目光炙熱的盯着她,女僕小琴懂事的退出房間,關上了房門。歌聲還回蕩在房間,動情的唱着。
“因為你我靠近海,因為你我懂得愛。面你笑聲傳來,我覺一陣温暖。看不見眼前的海,看不見陽光燦爛。面有海風吹來,我心裏一片蔚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