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靠近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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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媽媽,你等等我,等我,好不好?”夢中的金霓妮不停地追着一個女人的身影,在一邊無垠的薔薇花海里,女人的長髮,隨風擺動着,身穿着一條深紫的長裙,快步地向前跑着,吹起裙襬處,還可以看到一朵盛放的粉紅百合花,她的聲音如天籟般動聽,好像和空氣融為一體,不停地響起在金霓妮的耳邊。
“來啊,霓妮,來追媽媽啊,追到了,有獎勵喔。”
“媽媽,你不要跑的那麼快,我,我好累,跑不動了。”
“霓妮,不要因為累了,就放棄,放棄了,就真的什麼希望都沒有了,不是嗎?”女人的身影停在前方的花海里,轉過來的時候,長髮遮住她的臉,只出的一對漂亮的眸子,彎而上揚的眼角,如盈盈秋水,清澈動人。金霓妮快步跑到女人身前的時候,風將遮住她面容的長髮向兩邊吹起,她看到的是一張美若天仙的臉,如仙子下凡般出塵俗。
“媽媽,你真的是我媽媽嗎?”
“當然啊,傻孩子。”當女人修長的手指輕觸到金霓妮白皙的臉頰上,她竟不爭氣地從這個美夢裏驚醒,身體直地坐在睡牀的中間,呼急促的重複着一句媽媽,媽媽。
“金小姐,您醒了,這是夫人為您準備的蜂水,請您醒了就喝的。”
“如姨,伯母她…”
“老爺有事要找夫人,所以您睡了之後,夫人就離開了。”站在對面的管家如姐,微笑着向金霓妮解釋着蘇靈荷的去向,並示意身旁的年輕女僕將一杯蜂水端給金霓妮,金霓妮望着這杯還有些温度的蜂水。猶豫了一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後,然後隨手放到了牀頭櫃上,掀開被子,穿好拖鞋走向窗邊。
金霓妮站在落地窗前的時候,她看到了寬敞的花園裏,薔薇花紅得如火,想着夢裏出現的那個女人,右手輕放在玻璃窗上。閉上了眼睛,試着回想女人的容貌,卻發現怎樣也記不起了。
突然聽到刺耳的喇叭聲響起。金霓妮睜開眼晴,順着聲音望向窗外。只見一台紅跑車停在了主樓前的通道上,從車上下來的林雨沫,一身紅衣,長髮盤起。有一縷髮絲,故意彎卷着,散在耳後,臉上是非常濃豔的妝,看起來豔而不妖,別有一番風情。從副駕駛走下來的穆秦雷,像個王子般,一身純白西裝。搭配着淺綠的襯衫,分外英俊。
一襲紅衣走進客廳的林雨沫,練的將盤起頭髮處的一個小小發夾一,左右搖了幾下頭,微卷的長髮。披散下來,將身上的紅長風衣。下來遞給站在身旁的一箇中年女僕,立刻順着金樓梯,快步跑上樓去,在二樓轉角處,遇到了穿着白睡衣長裙衝下來的金霓妮。
“霓妮,你回來了?爸爸讓你做的事怎麼樣了?”
“很順利,對了,你這打扮又是怎麼回事,總要解釋一下吧?”
“這就是我着急見你的原因,你知道嗎?我跟秦雷在雷警官的安排下去了那個魔幻俱樂部。”
“然後?”
“然後,我們發現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林雨沫臉上的表情異常的興奮,好像是發現了什麼似的,連語調都比平常提高了一點,拉着金霓妮的手很用力,抓得金霓妮有些疼,下意識的掙了一下,林雨沫才笑着放開手後,扶着樓梯把手,徑直向金霓妮卧室的方向走去了,金霓妮順從的跟在身後,左手輕着林雨沫抓過的右臂微微發紅的地方。
重新回到自己睡房的金霓妮,看到林雨沫正在敞開門的浴室面池前,洗着臉,水聲嘩啦嘩啦的傳進金霓妮的耳朵,讓她想起了在暖雨村的那一場大雨。直到林雨沫素顏走出來浴室時,她從回憶裏回過神來,望着林雨沫燦爛的微笑,拍了拍自己身旁的大牀,林雨沫會意的跳上這張柔軟的大牀,張開雙臂,開始了講述,關於那個詭異非常的魔幻俱樂部。
“霓妮,你知道嗎?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在虹然路還有着這樣一家神秘奢華的高級俱樂部。入會的每個會員都有着顯赫的家世和不菲的身家,而且這個地方真的很神秘,每個會員都有着一個專屬的私人包廂,每個包廂都據客人的要求進行了重新裝潢,關於會員的信息更是做足了保密工作,而且有專用的服務人員,對每位客人提供一對一服務。”林雨沫滔滔不絕的講述着這個魔幻俱樂部裏的設施,躺在牀上的金霓妮,從她的描述中似乎看到了那個奢華氣派的俱樂部大廳,裏面有着各的客人和服務人員,在忙碌着,金的牆壁和地磚,包金的柱子上,盤着純金的龍鳳,處處透着有錢人的奢靡,這時,林雨沫的話語又輕柔的傳來。
“雷警官真的很有辦法,以林氏集團二少爺的身份混了個會員,主要是為了調查關於彼岸花連環案的第五個死者梅詠莉的男女關係,我真的沒想到,原來那個女人居然是這裏出手最闊綽的客人之一,而且服務她的男人個個高大英俊,張警官從她別墅裏找到的那把鑰匙,可能是找到她死亡的關鍵線索,只不過,我們在裏面整整一個通宵,也沒找到是開哪裏的鑰匙。”
“所以,你們整個晚上沒回來,是跟着他去找線索了?”金霓妮的態度異常平靜,只是語氣中卻透着幾分責怪,林雨沫坐起身來,側臉望着雙手倚在腦後的金霓妮,滿臉的不解,直到安靜的房間裏,金霓妮的聲音緩慢低沉的響起。
“你們知不知道這樣做,是很危險的事啊,不但雷警官的身份容易暴,你們也會隨時面臨危險的,你們怎麼知道沒有想要找出這把鑰匙的人,在暗中盯着你們,若是他們盯上你們。怎麼辦?這個雷警官也是的,明明是心思縝密的人,怎麼也這樣糊塗起來了?”
“可是,我們是以談合作案碰面,應該不會怎樣吧。”
“若我告訴你,地獄使者又出現了,你還會不會這樣説了?”
“你是説預告郵件又出現了?”
“嗯,你等等。”林雨沫看到金霓妮快速的坐起身來,赤着腳跑到桌邊,將放在上面的筆記型電腦抱着。重新回到牀上,打開電腦,找出郵箱裏的那封地獄使者發來的郵件。將附件裏的照片找出來。把電腦推到林雨沫面前,然後指着照片上的女人,輕聲的發問。
“沫沫,你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我總覺她很眼,像什麼人。”
“我。我也有這樣的覺,隱隱地覺得她像誰,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先不説這個女人,然後呢?那個地獄使者,他這次的目的又是什麼?”
“他要我找出照片上的這個男人,説這個男人知道我們想要的答案。”
“可是。我們要去哪裏找這個男人呢?”
“這個,我不知道,但照片上的女人倒是找上門來了。”
“啊?”林雨沫非常驚訝的張開嘴巴。充滿疑惑的目光望向金霓妮,只見她合上筆記型電腦,抓過牀頭櫃上的手機,從裏面翻出一個號碼,遞給林雨沫。她看到了一串數字上面的名字是林樺時,不地皺起了眉。
“林樺?等等。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你聽過?”
“是,只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記得應該在哪本雜誌上看到的。”
“對了,她説她是攝影記者,所以會不會是…”
“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一篇專訪,我現在就回房間找找看。”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嗯,走吧。”鎖好房門的兩個人,繞過幾條走廊,才來到了林雨沫的卧室。兩個人在林雨沫卧室裏的小書房裏,不停地翻找起來,而出現在走廊上的管家如姐,默默地停留在門邊,盯着兩人的舉動很久,直到林雨沫高興的叫喊傳出,才慌忙鑽進旁邊的一間雜物房。
“我找到了,找到了,就是這本,就是這本。”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林雨沫高舉着一本雜誌,興奮的跳了起來,快步跑回了卧室。金霓妮也從地上散亂的書堆裏,站起身來,跨過地上的書,跟着她回了卧室,看到林雨沫正坐在牀邊的地板上,翻找着目錄查出林樺專訪的頁數之後,將翻開的雜誌遞給了自己。
接過雜誌,靠着牀邊坐下的金霓妮,非常認真的讀起這篇關於林樺的專訪,據雜誌上關於她的個人情況的介紹來看,林樺出生於1983年7月21。是a市xx大學攝影專業畢業的,曾在a市知名時尚週刊mg首席攝影師,後來被獵頭公司挖角進入s市的時裝雜誌zc,著名的時裝設計公司野風上一季的服裝展,還特意聘請林樺全程為其公司裝新款進行模特拍攝工作,尤其是她個人去年更是獲得了國內人像攝影最高獎項青花賞,成為此獎項設立後最年輕的得獎人。
“霓妮,你確定見過的郵件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我不確定,但樣貌卻是很像,而且那個女人還跟蹤我回來,看起來是故意跟我相識的。這裏面一定有着什麼目的。”
“那我們要不要,先去zc雜誌確認一下她的身份?”
“不,容易打草驚蛇,我看,還是我約她,試試口風,再決定吧。”林雨沫望着金霓妮臉上覆雜的表情,拿過她手中的那本雜誌,盯着上面林樺的照片,細細地打量起來,金霓妮則是重新打開了筆記型電腦,將附件裏的那張照片,放大,又再放大,用鼠標移動着放大的圖片,試圖將這個女人的身上的每個部分都認真看清楚。
“你到底是什麼人?找上門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金霓妮喃喃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房間裏,此時,靠着走廊牆壁的管家如姐,輕按下了手機裏的錄音鍵的停止鍵,臉上的笑容透着説不出的神秘,小心的將手機放進口袋後,才轉身出現在金霓妮的房門口,一臉微笑的對着坐在牀邊的兩個人,恭敬的説道。
“兩位小姐,晚飯準備好了,請下樓用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