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逢舍邁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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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上褲子的拉鍊,解開上衣的鈕釦,然後,我慢慢地轉過身,笑着説:“你們找了一個好地方。”隨後,我伸手拉了一下水箱的開關“在這樣的旅遊旺季,你們真是很幸運,竟然能找到這麼一個適合你們的地方,真值得祝賀。”米勒使勁抓住我的右胳膊,威脅着我“放聰明點兒,跟我們走吧。”我快速地用左手掏出腋下的警察專用槍,緊緊地抵在米勒的小腹上。米勒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向後倒退着,我一步一步地緊着。與此同時,我伸手取出他放在上衣下面的點四五式左輪手槍。
我把他一直到了水馬桶的前面,命令道:“坐下!”他乖乖地坐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蘭格驚訝地張大嘴巴。他遲疑了一下,這才掏出一把點四五式手槍,他以前的那支點三八式手槍如今已成了即將進行的奈蒂一案的物證了。
可惜他遲了一步。我用警察專用槍對準坐着的米勒,又用米勒的槍對準了蘭格。蘭格立刻識趣地把槍收了起來,又自動地將雙手舉過頭頂,臉上帶着相當曖昧的笑容——一種帶着討好意味的恐懼笑容。
我並沒有收起手中的槍。
然後,我神閒氣定地對他們説道:“你們這兩個傻瓜永遠也別想再命令我跟你們去某個地方了。”坐在水馬桶上的米勒狠狠地罵了一句:“你這個狗孃養的!”我站在他的面前,朝他頭部的一側開了一槍。槍聲過處,他的帽子落到了水馬桶邊上的水坑裏。米勒雖然安全無恙,可他的臉卻嚇得煞白。
這時,蘭格乘機朝我撲了過來,可惜他笨拙得像一個肥胖的老女人。我用米勒的點四五式手槍衝他打了一槍,他慌忙問到了一旁。算他走運,他只了一點血。我收起我的警察專用槍,把他們兩個的槍扔進了廢紙簍。然後我走到洗手池旁,取過所有的手紙,把其中的一張放在洗手池中洇濕,接着把剩下的全都撕碎了扔到蘭格的臉上。
我平靜地問道:“你們兩個是想和我談談呢,還是有別的事?”米勒從水馬桶上站了起來,不知所措地和站在附近的蘭格換了一下眼。他們兩個傢伙全都身強力壯,如果聯手對付我的話…我沒有給他們這樣的機會,迅速地又一次拔出了我的手槍。他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所以這次沒敢輕舉妄動,只是傻呆呆地站在那裏。
這時一個人走進來用廁所。當他看到蘭格身上的血跡和米勒呆若木雞的樣子以及我手中的槍時,就立刻意識到這裏的形勢不妙。於是他小心謹慎地看了我們三個人一眼,又轉身退了出去。
蘭格振作了一下,向我諂媚地笑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談談吧。”米勒的眼睛一直沒離開他那頂掉在水坑裏的帽子。儘管他那張貓頭鷹似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厚鏡片後面的金魚眼卻冒着火。
我又把槍放了回去,繫上上衣鈕釦,説:“到外面去吧。”我很有禮貌地為這兩個蠢傢伙開了門。
此時,運動場的揚聲器里正在宣佈比賽的結果,一定有不少的觀眾押對了賭注,因為我聽到了一片興奮的歡呼聲。
我們三個人走出看台,又走下樓梯,來到哈利公園空曠的場地上,在一棵棕櫚樹的下面停了下來。
蘭格問道:“黑勒,你到底來這兒幹什麼?”我的出現顯然令他們惑不解,蘭格似乎努力使自己能夠平靜地對待這件事。
我聳聳肩,答道:“我來這兒是為了辦些公務,為了一個主顧跑腿,他是一名律師。”在蘭格身後僵直站着的米勒問道:“那你帶槍幹什麼?”
“我是以私人偵探的身份來這兒的,因而我有在佛羅里達工作的許可證和一個特別的持槍許可證。”我嘲地笑了笑,又繼續説:“所以我的所作所為既正大光明又十分合法。至於你們呢,在邁阿密,你們什麼都不是了,不過是市長的兩名隨身保縹而已。雖然你們在芝加哥有公開調查和執法權,但在這兒你們什麼也沒有…”我加重了語氣“所以,無論是你們,還是別的什麼人,都無權對我動手動腳。”米勒於笑了幾聲,而蘭格卻面無表情地思忖着。
接着,蘭格又開口説道:“不錯,你説得聽起來合情合理。不過,你為什麼要監視舍邁克市長的行動?”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故意做出了一副驚訝的表情。
“我們發現了你的望遠鏡反出的光。黑勒,你一直在密切監視着舍邁克,不過他今天沒有走掉。”我搖搖頭“也許他還是走掉的好。”米勒瞪大了眼睛問道:“你到底想幹些什麼?”我冷冷地答道:“我會告訴舍邁克的,我想親自和他談一談,而不是和他的兩個廢物保鏢談話。”蘭格壓抑住滿腔的怒火,説:“現在你不能打擾市長,他正在和一些重要人物會面。”我冷笑了一聲,譏諷道:“你是説他正在向吉姆·法利乞討一些殘羹剩飯嗎?”蘭格和米勒互相看了看,我知道法利的名字讓他們到驚訝,因為我顯然很清楚舍邁克此行的目的。
我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們詫異不已。我説道:“舍邁克是打算住在貝爾莫爾呢,還是再回到他的女婿家去?”這一次,他們兩個人有些瞠目結舌了。
蘭格結結巴巴地説:“你…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聳聳肩,答道:“你只要老老實實告訴我就行了。”蘭格想了一下説:“住在他的女婿家裏。”
“那麼他今天晚上還要和吉姆·法利會面嗎?”蘭格沉默不語。
我説:“如果他今晚沒什麼活動的話,那麼我在七點左右到他的女婿家去拜訪他。”蘭格謹慎地答道:“我得問問市長。”
“你當然應該問問他。”蘭格看了看米勒,示意他離開。跟着,他們兩個就走回了看台。
這時,雨已經停了,太陽在閃着水珠的棕櫚樹葉叢中出了半邊笑臉。觀眾們開始三三兩兩地離開看台,比賽已經結束了。有不少戴着巴拿帽的男人和漂亮嫵媚的女人走了過來。
蘭格一個人回來了。
他向我説道:“市長説他現在就見你,就在這裏。”他把“這裏”兩個字發得很重。
“為什麼在這裏呢?”
“可能他認為在公眾場合中見你比較合適吧,在這裏發生衝突的可能比較小。再説市長今天晚上邀請了一些重要的客人,不能見你。怎麼樣?”
“好吧。就在看台上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