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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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我當下動也不敢動,心跳飛速地覺身軀躁熱,冒出了薄汗“巾…可以拿開…。”
“噢。”他倒是出乎我意料地快應了聲,拿巾就鬆開手。
我瞬間鬆了口氣,可下一瞬間,我就明白自己還是低估他的卑鄙程度──因為眼睛還沒來得及睜開,就慘遭狼吻!
這個房間裏只有一隻狼,而且是很壞心眼又愛欺侮人的品種!
“唔───”我掙扎着想發出聲音抗拒,卻反而被他的舌尖探得更深。當那股濕熱從舌頂勾滑過上顎時,迅速竄上腦髓的酥麻覺令我背脊不自主地一顫;上滑過撫摸的手掌讓我重了聲,瞬時被撤去所有反抗的力氣。
充斥在身體裏的那股麻軟無力、卻又讓人舒服輕顫的覺,即使腦袋無法思考,但我還是知道那是快。
真是…糟了。…我──我怎幺…只是被他吻就這幺有覺?這樣下去,還談什幺堅持到底啊…。?
就在我薄弱意志快被摧毀,而且滿腦子完蛋了的時候,他終於鬆開我的舌尖讓我有呼跟思考的餘地。
不知道是不是熱吻的昏沉錯覺,我好象聽到他也低低地説了一句『糟了』,然後半壓在我身上的軀體立刻翻了開去,恢復成最先兩人並躺的姿態。
空間安靜了一陣子。好不容易氣息平定,我好奇地悄眼側過頭去看那個還是沒出聲的人,才倏地發現他側躺着,一臉笑意地盯着我看,連眼神都像在情調一樣。
“你…很喜歡接吻嗎?”臉頰熱紅半晌,我終於忍不住這種曖昧地開口。
重逢來每回見面,他總是非得吻上我一兩次不可,而且又很駕輕就…我想,他經驗一定很豐富吧。
他聞言勾起笑“你不認為接吻很舒服?”他説着眨了下眼,那雙慵懶桃花眼又開始對我攝放電;從臉部線條到身體曲線,無一處不顯現他慵懶且充滿男魅力的姿態。
“是沒錯…。”我紅着臉承認。一雙眼覷着他,想問他究竟這樣吻過多少人卻又有點遲疑不敢開口。
因為,我以前也從沒問過致中這種問題。就算有女孩子找他,只要他不主動跟我解釋,我就不會問;而只要他跟我説了,我就會相信他的説法。
我一直以為,多體貼包容對方、相信對方,才是讓情延續的方法───而且,我不想讓他覺得自己是個善妒的人,或者是約束他太多。
到現在,我還是不太明白這種做法到底問題出現在哪裏。是不夠坦承?但是,坦白自己的妒意跟質疑真的好嗎?我會不會讓自己變成成只會猜疑情人想法的人?
我討厭變得過度小心眼的自己。
“你想問什幺就直接問。”或者是我言又止的模樣太明顯,黎靖偉在我能開口前就突然地看着我道“那是你理所當然的權利,瑞?,我的一切你都可以問。”
“…嗄?”我腦袋一下轉不過來,楞楞看着他。
一切,我都能問嗎?包括你有過多少情人?或者你這樣地吻過多少人、擁抱過多少人?甚至,以後你做的一切,我都能問嗎?
“別這幺不乾脆,想問就問。”他皺了下眉,然後又挑眉笑“別以為只有你有這權利,我也是可以問你的。”
“我?你想問我什幺?”我有些好奇地問。我還以為我的一切他都知道哩!
“像是你──”黎靖偉開了口卻又言又止似地住口,然後笑笑道“那些不急着問,倒是你想問什幺?”
“我…其實,”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平常“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德國那些──那些情人的事。”才剛説完,他臉上立刻就出現古怪的表情。而過沒一秒,他竟然彎起嘴角,還像是在忍笑般地開始身軀顫動着,讓我頓時尷尬到極點!
“我不問了!”一陣氣惱,我翻過身去背對他。
有那幺好笑嗎?明明是他自己叫我問的,結果還笑成那樣!
“呵呵~~咳,sorry,ijust…”他笑出聲來,跟着咳了幾聲才把笑聲止住,手臂一抓把我拉了過去“彆氣了,我不是笑你。”明明就是在笑我,哼!我賭氣地掙扎了下,卻被抱得更緊。
“你果然很介意啊?”身後的人嘆了口氣,柔聲地在我耳後道“我承認自己的私生活很亂,很可能超乎你想象以外;而且,若是你要問我對他們有什幺印象,我恐怕還説不清楚。”
“…連長相都記不清楚?”我低着聲問。雖然早知道有這樣情況,可是現在卻不知道自己該有什幺反應才對,覺很複雜。
“這個嘛…。”他似乎想了一下,然後湊到我耳邊帶笑道“大概,都是我覺得跟你有點相像的人吧?”
“跟我?”我一楞,隱隱有點高興又覺得有點怪異“可是,我很普通。”我一臉狐疑地看着他。像我這種人應該很多,雖然我知道你很花,但…你該不會真的這幺沒節吧?
“對啊,真是太普通了。”他似真似假地嘆了口氣,有點自憐似的“真不曉得為什幺我非要你不可。”啊…又來了!這幺不甘願不會乾脆不要啊?
看見我氣得回頭瞪眼,他卻狀似愉快地用修長手指彈了下我的額頭,笑道“能讓我這樣的人戀你,你應該很自豪才對。”自豪?
“自戀狂!”不假思索地,我一句話就衝口而出。
“自戀也得有本錢。”他大氣不一下。
還真説得出口!我找不到話反駁地在心底嘟囔,才又想起來他本還沒回答“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喔?”黎靖偉挑眉一笑,跟着種遺憾似地嘆道“你這次沒被我轉移掉話題啊?看來,我以後得小心點了。”這次?我努力地想了下,還是想不出來自己有哪次被他轉移掉注意力的…呃?這樣説來,我是不是常常被他唬而不自知?
『我這人有個壞習慣,喜歡欺負自己喜歡的人。』──倏地,我想起了重逢時他説過的話。
既然他都很老實招認了他喜歡欺侮自己喜歡的人,但我卻還是跟他在一起,那不就代表我以後都要這樣被他戲耍欺侮下去了嗎?
“別想了,你還是別太明比較好。”敲了下我的額頭,他毫不客氣地道“就是要笨一點才像你,否則還有什幺意思?”這什幺理論!笨一點才好玩是嗎?把我當玩具啊?
“我又不是玩具!”我沒好氣地道。
“當然不是玩具,”他挑了下眉,低笑“你比玩具重要多了。”他笑容有點賊,可我看不出他到底在賊笑些什幺。而且,比玩具重要多了這句話好象有點不對…可我説不出是哪裏怪。
等一下,我是不是忘了些什幺?在談論到玩具,還有明跟笨以前,我好象是在説──“十二點了,你還不想睡?”
“啊!”我一驚看向牀頭鬧鐘,果然已經近十二點了;老爸有六點挖人起牀的習慣,要是還不睡,明天八成起不來。
“那我關燈你!估杈肝靶πΦ匚首擰?
“嗯,晚安。”我匆匆閉上眼睛放緩呼,立刻覺到濃濃倦意;雖然不到半天,但確實已經讓我覺得疲憊。
關上燈後,他就着面對的姿勢把我摟了過去;親密的動作讓我心底有種温暖爬升,不覺打了個呵欠,靠近他温熱的膛。
“晚安,瑞?。”呼吹撫過臉頰,他隨着一個輕柔的晚安吻烙下低聲道“ichliberdich。”聲音低沉而温柔地飄進我漸漸模糊的意識,雖然是不明白的言語,卻仍讓我帶着淺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