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道在上口舌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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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完全無視大的狠話。
“老祖,你有沒有控制大身體的法術呢?我要讓她不説話,也不能動彈,我馬上要帶她走,趕在明正午的時候到達真武殿,蒼樓無生門不放過我是嗎?我會先下手為強,把無生門的勢力從大蒼王朝連拔起…”陳玄惡狠狠道,眼中智慧在閃爍。
“有的,有一門傀儡術,能夠控制身體,修煉到高深處還能控制魂魄,十分惡…不過你現在要學,只能控制她的身,甚至能控制她説話。”
“這樣就好!”
“那好!”飛天老祖一指,一道意念印入陳玄腦海。
“這麼容易?”陳玄立刻就明白了。
“入門容易修難,很多仙術神通都是這樣,後你就會明白的!”陳玄加大了鎮壓的力道,大等人立刻被壓得爬到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飛天老祖施展所剩不多的法力,一下子就封住了大的周身大。
玄武歸入竅中,陳玄立刻試着運轉傀儡術,頓時十指真氣凝聚,形成無影無形的絲線,絲線扎入大的身體三百六十五大竅,頓時這位不可一世的大立刻身體僵直,只能動眼睛,其他部位都不能動了。
“你…你要幹什麼?”大驚恐道。
“幹什麼?你會知道的!”陳玄收了神鬼圖,立刻吩咐陳泰善後,讓紫雲拉了若干屍體,蓋上布幡,坐上了大的馬車,連夜就往真武殿去。
正午的時候,真武大殿前人山人海,這是最後一天的祭祀大典,八天前老神仙收徒的事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今天因為老神仙還會來,所以從四面八方千里迢迢趕來的人多不可數,比大典第一天還要熱鬧。
馬車到了廣場外,整個廣場已經被人羣圍得水不通,誦讀真武道經的聲音遠遠傳來,隱隱含着法力。
“這是侯府的馬車,快讓開讓開…”人羣立刻散開,絲毫不敢衝撞,生怕一個不好就要得罪權貴。
馬車到了廣場上,聚集起來的陳氏子第看到大的馬車立刻竊竊私語起來。
“下去!”陳玄説道。
大已經身體不由人,立刻走下車,然後陳玄也下車,紫雲緊緊跟在後面。
陳玄就這樣在萬眾注目之下堂而皇之的走上前去,朝真武殿長老一個鞠躬説道:“請仙長海涵!”
“大娘,你還不跪下!”陳玄立馬踢了大一腳,大一個踉蹌,立刻跪下。
一片譁然!
大被人踹了,而且踹她的還是個庶子,這還了得?!
“嗯?”坐在上首的真武侯眉頭一皺,但是畢竟隱忍,沒有發作。
“大膽!陳玄,誰給你的狗膽攪擾祭祀大典?!”一聲大喝,大公子陳洪拍案而起,一雙眼睛如刀劍一樣凌厲。
“自然有天大的不平,也有關乎我侯府以及大蒼危亡的大事!父侯,若容兒説,即便是一會提頭去見我陳氏列祖列宗孩兒也不怨了!”所有人目光均投向了高高在上的真武侯。
“哼!危言聳聽,爾等都不要吱聲,就讓這膽大妄為的逆子説,本侯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説辭,若不説個緣由,光憑攪擾祭祀大典這一條已然是重罪,杖死無尤!”陳玄徑直對真武侯揚聲道:“父侯,昨夜大娘帶着三十名爪牙闖進了我的私宅洛泉莊園,將洛泉莊園上上下下七百二十二口殺了個乾乾淨淨、雞犬不留,其中就有老弱婦孺二百零三口,如今大娘還有一干殺人者已經被兒當場拿下,現在由父侯秉公處理,請父侯立刻給兒一個公道!”這話一出,頓時整個真武殿沸騰起來。
“好膽,你一個小小庶子竟然公然污衊大!”大管事厲聲喝道。
陳玄喝道:“住口,這裏有父侯及仙長在此,哪裏輪得到你一個狗奴才説話?我洛泉莊園上上下下雞犬不留,一干下人奴僕連同一眾爪牙的屍體還在莊中陳着,誰再敢説一句污衊,那就是同謀!”陳玄轉身揚聲道:“將部分爪牙以及本**丁的屍體抬上來!”頓時七八具屍體被抬上來。
“真的是大的護衞,那都是先天境的高手,怎麼就死了?難道昨夜真的…”庶子們議論紛紛。
真武侯也看到了,自然認得大刁氏身邊的護衞,他們穿着黑衣,可是全都死了。
“污衊,污衊!”大公子陳洪一下子走出來,跪在真武侯面前怒道:“陳玄大逆不道,請父侯立刻拿下!”
“大哥,你是不是糊塗了,你娘做了什麼你怎麼不問問?”陳玄大笑,然後對跪着動彈不得的大道:“大娘,昨夜你帶人殺了洛泉莊園老老少少數百口是不是?”
“是…是!”大猛地點頭,雙眼通紅。
“你勾結蒼樓無生門的薛魔情對不對?”
“是…”又是一個勁地點頭。
“你和薛魔情都是蒼樓無生門的弟子是不是?”
…
陳玄繼續厲聲道:“你每年向蒼樓無生門提供錢糧無數對不對,你們密謀顛覆大蒼,截取玄陽真武門的利益對不對?”
“是…是!”
“啪!”陳玄將殺生經扔到地上,説道:“證據確鑿,這是從大和薛魔情身上搜出來的蒼樓無生門殺生經!”又是一片譁然,議論沸天。
齊長老聽到大少竟然是蒼樓無生門弟子,頓時眉頭大皺,雖然他已經看出來大少被制住了手腳,但是卻不點破。
陳玄喝道:“父侯信任大娘,這才讓大娘管理整個侯府,整個侯府家大業大,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怎麼管理,不就是靠法度森嚴嗎?
可是大娘竟然帶頭亂法,無端闖入莊園大開殺戒,侯爺之子是這樣隨便要殺就殺的嗎?獨立出去的公子必然有賞賜下的莊園,那是私產,是保證我等陳氏子孫安身立命的本,別説大娘不能剝奪,就是皇帝來了也不敢隨便殺人放火,燒殺搶掠。大娘,你往後是不是也要這樣肆無忌憚地闖入別的莊園對我真武侯陳氏子孫大加屠戮?哼,我説大娘,誰給你的狗膽,竟然敢亂了真武侯陳氏的法度!
“…”刁大説不得話,身體更是不由己,心中氣極恨極,顏面無存。
“哼!你有負父侯之信任帶頭亂法,這讓外人怎麼看怎麼想,外人笑話倒也罷了,背後戳的又不是大娘你的脊樑骨,而是戳父侯的脊樑骨!大娘,你有大罪過,往後如何還能讓陳氏上上下下數萬張口心服。這就不説了,你竟然揹着我侯府上上下下勾結無生門,還加入無生門,你這就是吃裏扒外、包藏禍心,玄陽真武門如何容你?我陳氏如何容你?嘿嘿,大娘,別説做兒子的心狠,你就在天下人面前自裁,以謝天下吧!”哐啷!一柄鋼長劍被陳玄隨手就丟在了大面前。
石破天驚!
絕對是石破天驚,大逆不道!
好膽,有種!
“夠了!”一直不説話的真武侯拍案而起,一臉鐵青,身前的萬年瓊玉案台立刻化為齏粉,雷霆一怒,頓時陳氏上下以及諸幹外人全都噤若寒蟬。
有人戰戰心驚,有人心頭痛快,有人更是冷眼旁觀瞧着熱鬧。
真武侯凌厲無比的眼神盯着陳玄,怒道:“逆子!你竟敢如此忤逆?誰給你的膽子?”陳玄渾然不懼,今天自己有道有理,這就是站在了制高點上,於是身昂然道:“父侯,我是吃了豹子膽,若有不對請父侯教導責罰,但是今天我説的沒錯!大娘仗着您的名頭胡作非為、無法無天,今天既然能公然對兒舉起屠刀,明就能對其他同胞手足再舉屠刀…如此我陳氏子孫是不是遲早要讓她一個外姓之人屠戮殺絕,父親貴為王侯,血脈就這麼輕賤嗎?而且她還勾結蒼樓無生門的薛魔情企圖顛覆我侯府,顛覆我大蒼!”
“你…你…氣煞我也,來啊,將這個口出逆言的逆子拖出去斬了!”
“誰敢動手?”陳玄大喝一聲,道:“父侯要斬,那就親自動手罷,兒死不足惜,但是還要説一句!我陳玄不是為自己一人之身家命,而是為身後這些人…”陳玄轉頭指着一眾目瞪口呆的公子、郡主們,譏笑道:“看看,看看,一個個都是什麼狗熊樣,還有沒有一點我陳氏的血,還有沒有一點我大蒼真武神侯的尊榮!若是還讓這個姓刁的為所為,你們就不怕我陳氏列祖列宗從棺材裏跳出來你們的臉嗎?”陳玄這一招狠毒了,抬出陳氏列祖列宗不説,還説得如此狠厲乖絕,如此入木三分,任誰聽到都要氣得發抖、脊背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