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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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兩人躍起的身形,剛剛到達凌雲飛閻的檐牙飛角,閣上突然響起一陣格格的嬌笑,隨之傳來嗲聲哆氣的柔媚語音,説道:“你們下去吧?這麼高摔下去可不是鬧着玩的!”公孫玉和獨臂豺人聞到笑聲之後,便陡覺一陣酥軟,真力盡失,競自身不由主地,宛如高樓失足般,直向地上墜去。
若不是他兩人俱是身具上乘武功的內家高手,這一摔下,即使不死,也要筋斷骨折,饒是如此,公孫玉和獨臂豺人也被摔得同時發出一聲悶哼。
但這一摔,也把兩人頓時摔得大吃一驚,略一調息,四散的真氣,又復回聚,此時只聽凌雲飛閣上響起一聲嬌弱的嗔怒,説道:“七姊,是你!你怎地來了這裏?誰叫你多管閒事!”遂之又是一陣格格嬌笑傳來,語音柔得宛如出谷黃鶯,説道:“喲!卿妹!你私自出走之後,七姊僕僕風塵不辭勞苦地到處找你,怎麼一見面謝的話不説上一句,到是先抱怨起來了?”公孫玉,獨臂豺人以及多手書生三人頓時聽得一呆,只覺得這女子説話的聲音,語氣,充滿狐媚嬌柔,立周身酥軟無力,想竭力站起亦是不能,更逞論躍上閻頂一看究竟了。
他們三人如醉如痴的坐在地上,閣頂上的冷冷聲音接着晌起,説道:“你多管我的鬧事,難道我還會謝你!”顯然這是歐陽雲卿的聲音,這種不近情理的話,只有她那裏古怪的女孩子才説得出?
但她這冷冷的聲音,卻如暮鼓晨鐘,敲擊在公孫玉等三人心上,登時齊地一凜,一躍站了起來。
而恰在此時,那柔媚的聲音又起,急急説道:“卿妹!你別説話,難道妹妹來幫你也不好麼?”她雖是急匆匆他説出,但聲音語調中那種令人酥軟無力的特質不減,公孫玉等三人立如小睡方起時的軟綿之狀,再也不願站在那裏“噗通!”一聲,又即原地坐下。
歐陽雲卿果然投再説話,公孫玉三人酥軟依舊!
那被叫做,‘七姊’的女子又道:“卿妹,師父她老人家在你偷偷溜走之初,還以為你在外面吃不了苦,不出三兩個月定會回去,那知一過半年,仍不見你迴轉,她老人家也急了,所以把我們七妹妹都派了出來,除非見到她想召的信號,不然找不到你,就都不準回去。”她的話説得一多,閣前地上的三人,已由酥軟而變得昏昏睡了!
但他們心中卻依然甚是清醒,暗自付道:“這是什麼門功夫,由言談之間便可令人功力盡失?”由不得他們三人多想,那令人神醉的聲音已自接着響起,説道:“卿妹,妹妹知道你心切父仇,但是你的仇人已死,難道你還能掘開他的墳墓,鞭屍不成?不然就是…”公孫玉已昏沉的睡了過去,再也不知她們下面説的什麼?
獨臂豺人競自響起如雷的鼾聲,隨着晚風,飄送到老遠,老遠…
至於多手書生鄭經,恐怕已睡的呼之不醒了。
凌雲飛閣內是涼的,但一到傍晚,便涼得有些寒意。
昏睡中的三人身形一顫,便已霍然甦醒。
但他們的甦醒,卻不是因着寒冷,原來是起因於一聲哂然的嬌道:“天這麼早,便已呼呼入睡,叫別人看到了,總不大像話。何況也不能貪睡。
三人一躍而起,方才之事,不怒火上衝,大喝一聲,一探手便扣住了她那纖細的手腕,説道:“剛才那個女子到那裏去了?”歐陽雲卿既是不閃不讓地被公孫玉抓住,是以臉上毫無驚慌之容,抬頭瞥了他一眼,説道:“你松是不松?”她這淡談的一句話,生像藴含了無限力量,公孫玉一愕之後,自然而然的將她的手放下,心中立時升起一股歉疚之,暗自忖道:“我公孫玉乃堂堂男子,怎的竟和一個不懂事的孩子鬥氣?”當即垂首不語。
歐陽雲卿冷然説道:“你要知道,現在不是你問我話的時候,而是向我説話的幹載難逢良機!”公孫玉即使函養再好!也受不了她的這種閒氣,大喝一聲道:“好個黃丫頭,如此不知好歹!”歐陽雲卿臉上仍是毫無怒容,冷然説道:“你罵我?”公孫玉直氣得身形一顫,説道:“你不但該罵,而且該打!”手掌一揚,做了個打出的樣子。
歐陽雲卿小臉仰起,説道:“你敢打!你敢打!”獨臂豺人也自怪笑一聲,説道:“公孫小狗,你休要發狠,諒你也沒有這個膽量?”年輕之人,畢竟氣盛,公孫玉縱然不想打她,此時也被得無法下台,伸出的手再也收不回來“啪!”的一聲,一掌打在歐陽雲卿臉上!
獨臂豺人哈哈大笑道:“好小子!有種!要是本幫主挨此一掌,定然不肯干休!”他歹計得售,此刻仍然不放鬆任何機會,火上加油地盡力挑撥。
歐陽雲卿小臉上被打得紅紅的,但她卻連摸也不摸,仍是漠然他説道:“我繪你説話的機會你不説,等下可別後悔!”她一頓,又復説道:“看你長得蠻聰明的樣子,腦筋卻不夠用,你若早點告訴我六沼八女的姓名,不是什麼事都沒有了?”公孫玉一愕,遂即怒道:“你不問我,難道要我自動告訴你?天下之間,卻沒有這種好事!”歐陽雲卿冷笑一聲道:“方才我説要先去殺死六調八女中的卞靈筠,杜靈珠,便是要你自動告訴我,誰知你不夠聰明,卻盡説廢話,試想,若等我殺了她們兩人,你再告訴我,是不是已經遲了?所以我説是給你説話的最後機會。”公孫玉聽得有氣,也是冷笑一聲道:“好大的口氣!你是何人門下?又有多少真才實學?”歐陽雲卿道:“我是何人門下,你管不着,若間我有多少真才實學,到可當面一試!”公孫五雖知道這女孩定屬不凡,但也不相信她能勝過自己,一時之間,爭強好勝之心大起,低喝一聲道:“好,那我就試試!”一招“暗香浮影”直拍過去。
但他拍出的掌風,尚未到達歐陽雲卿身前,使已失去她的身影,一聲冷笑卻自背後傳來,説道:“你這一掌,稀鬆平庸已極,這又豈能算是真才實學!”公孫玉怒道:“如此説來,你一味閃避,也算真才實學了?”他雙手齊出,一招“鐵樹銀花”灑下漫天指風掌影,自上而下罩去,把個歐陽雲卿的嬌弱纖細身形,完全蓋住。
公孫玉自信這一招“鐵樹銀花”不僅把她上方罩得如同密網天羅,而且把左、右、後三方退路也盡封死,得歐陽雲卿勢必要硬接一掌。
豈知這又出了公孫玉的意料之外,她仍然不予硬接,卻如一條游魚般,自公孫玉下一滑而出,然後冷冷説道:“招式內力仍無驚人之處,不知你有何處可狂!”公孫玉大怒説道:“那你為什麼不敢硬接?”歐陽雲卿哂然道:“這種內力招式也值得我一接?”公孫玉方才本還是強自隱忍,但此時已到了忍無可忍之境,大喝一聲,猛然將七賢酒:所授,僅具基礎的“六合歸一”神功運起,隨手一招“樂天知命昧無窮”中的“知足常樂”疾揮而出!
武林八仙的絕學,果然不同反響,歐陽雲卿雖只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顯然她也看出了利害,臉上微徽一變之後,身形一飄,倒退二丈。
公孫玉收勢停身,冷笑一聲道:“莫非我這一招仍不值得你一接?”歐陽雲卿點頭道:“招式奇,內力深厚,還算你有點真才實學。”公孫玉一聽,不面上微現得意之,他突然想起,這女孩古怪己極,她那僅聞其聲,不見其人的“七姊”更是有點門,於是好奇之心大起,一笑説道:“你只要心服口服就是了。現在我們談個條件可好?”歐陽雲卿確似對公孫五這一殺手鋼已然心眼口服,但仍舊冷冷説道:“什麼條件?”公孫玉道:“我告訴你六沼八女的姓名,你報出師承門户。”歐陽雲卿冷笑一聲道:“你此刻就是想告訴我六調八女的姓名,我也不要聽了!”昂首闊步,直向凌雲飛閣外走去。
公孫玉連連接頭,暗自付道:“這女孩年紀如此幼小,但卻怎的如此怪異!方才自己平白的被她無理取鬧了半天,怎能任她輕易離去,至少也該間清她的師承門户再説。”當即朗喝一聲道:“等一等,我還有話問你!”但他在略一思忖之間,凌雲飛閣外…暮蒼茫中,早已失去了歐陽雲卿的身影。
公孫玉略一猶豫,一躍出閣,腳尖微點地面“颼!”的一聲,直往閣頂上縱去。
豈料他剛的躍起三丈,陡然間,當頭落下一團黑影,同時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光把這個拿回去!”公孫玉見那團黑影來勢甚疾,身形一閃,探手將那切物體抓住,順勢飄落地面。
當他看到自己手中抓着的物體時,不大吃一驚,原來那竟是一顆血模糊的女子人頭,但面目卻仍是清晰可辨!
公孫玉又仔細一看之後,他竟然慘呼一聲“噗通!”摔倒,那顆人頭,卻骨碌碌滾得老遠。
獨臂豺人一看之後,也不面微變,但隨之發出一陣得意的桀桀怪笑,轉首向多手書生鄭經道:“鄭堂主,你且去票報副幫主一聲,要齊集派內高手,準備調遣!”説完,舉手拍醒了暈倒地上的公孫玉,並順勢點了他的幾處道:公孫玉醒來之後,兩行熱淚猶如江河決提,淚淚出,慘呼道“筠妹妹!筠妹妹!你死得好慘,都是我害了你!”敢情那被歐陽雲卿擲下的女子頭顱,竟是顧靈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