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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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白影,正是那位相貌長得與戴天仇一般無二的卞靈筠,她趕到面前,看見戴天仇先是一愕,然後眉頭深蹙地,向六沼神君説道:“啓稟師尊,獨臂豺人趁師尊率眾外出,擅闖鼎宮,掌震秦靈萼師姊,並盜走‘純陽真解’!”六沼神君萬侯午聞言臉上顏一變,扭頭向卞靈筠問話,卻以眼角餘光,覷定狠心秀士説道:“秦靈萼傷勢如何?獨臂豺人走了多久?”卞靈筠答道:“秦師姊受震不輕,但無
命之礙,獨臂豺人走去了約莫兩盞熱茶時分!”六調神君知道追已不及,一陣仰天狂笑説道:“且容他仔細參詳那冊‘純陽真解’,只要等我對天南三劍所許的自
十年之約一滿,那怕獨臂豺人飛上天邊、逃到海角,也管叫他在我寒鐵寶杖以下,骨化飛灰,屍成
漿!”説到此處,候然厲聲叫道:“卞均筠、魏靈莎、許靈芬三人,速回鼎官,照料秦靈萼傷勢,等我此間事畢,再與她仔細調冶!”卞靈筠聞言,既不敢不遵,又擔心戴天仇安危,遂抬頭假裝好奇的看了戴天仇一眼,但妙目之中,麟波暗示她千萬不可妄自逞強,趕緊早謀退路!
戴天仇故作不懂的傲然一笑,卞靈筠萬般無奈,只得默默無言地與魏靈莎、許靈芬三人,轉身退去。
這時六調神君萬侯午,卻把戴天仇暫放一旁,轉身面對狼心秀士。
狠心秀士知道大事不妙,暗恨獨臂豺人太已陰險,居然甩下自己頂缸,而竟獨盜“純陽真解”逃去。
如今六沼神君萬侯午面上業已深籠殺氣,分明危機一觸即發,遂堆起滿臉笑容説道:“萬埃神君,獨臂豺人此舉,太已卑鄙無恥!
但他那逃匿去處,我或能找着,一以內、定然盡力把‘純陽真解’追回,奉還神君,甚至於獨臂豺人,同來謝罪!”話音剛了,驀然跺足飛身,往後便縱,暗想只要縱出五丈左右,過了純陽宮的範圍以外,萬候午即將遵守天南三劍,所立自
純陽宮十年誓言,不能越界追襲。
心思想得雖妙,動作也配合得極其捷,但對方身手高明太多,狠心秀士向後縱出約莫三丈五六,心中正在高興,只一落地借力,二度騰身,便可逃得
命。
那知身形將落未落之際,頭頂掠過一陣微風,六沼神君萬埃午業已越過自己,在身後七人尺遠,手持寒鐵室杖點地,面罩秋霜,冷然而立。
狼心秀士見狀,知道恐怕是無常已到,大限難逃,但仍存着萬一希望,勉強鎮定心神,對六調神君笑道:“萬侯神君,難道你連我也一齊疑心在內?”六沼神君看了狠心秀士一眼,哂然不屑説道:“你們到我純陽宮內之時,萬候午便知道不是得罪了什麼歷害人物,來此避禍、便是有所圖謀!如今果然一個盜我重寶,一個對我門下弟子無恥,好行完全暴,獨臂豺人已逃,臣讓他多活幾年,你難道還敢不忿不服,要我多費事麼?”狠心秀士聽六調神君這等説法,知道光憑好言,無法搪
、遂也
發天生暴庚之
,目中進
兇光,額定六沼神君説道:“萬候午,你既然這等説法,我亦不必多辯!但‘狠心秀士,四字,在武林中大小有點名頭,雖知非敵,不首白死,我要以一隻殘餘右掌,試試你‘純陽真解’,到底有多大威力?”六訴伸君點頭哈哈笑道:“這兩句話還講得有點骨氣,要是像先前那副膿包相,我真不相信你們會列名當今武林十大高人以內?”説到此處,目光一瞥狠心秀士的斷臂説道:“萬候午生平決不佔人便宜,你既然新斷一臂,我們不必動手過招,各自一試內功即可!萬候午並送你一個便宜,只要你我掌心相對,能夠熬得過我‘純陽真解’烤炙暗震一盞熱茶時分,今
便讓你安然而去,這筆帳等我自
十年的期滿以後再算!”狠心秀士聞言,心頭暗喜,尋思萬侯午這殘廢魔頭,生平言出不二,自己若能與他互較內功,維持一盞榮時不敗,當然便可逃生,否則也可借用這狂妄之人,嚐嚐自己右手用
鋼打造半截小指以上,製成指甲模佯的兩枚見血封喉的劇毒緬鐵倒鈎滋味,來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
主意打定,傲然獰笑,右掌一伸,六調神君也單以右杖拄地,人石三寸,一個外披五鮫肖短衣的身軀,宛如釘在那
寒鐵寶杖上的一般,伸出左掌,與狠心秀士兩掌相對!
六沼神君的‘純陽真解’,舉世聞名,而狠心秀士所練的‘太陽神掌’,也頗不俗!更妙的是兩種功力,雖然深淺不一,質卻完全相同,所以雙掌一合,萬挨午與狼心秀士齊覺對方掌熱如火,而且狠心秀士的掌心熱度,竟彷彿比六調神君,更強更烈!
戴天仇手擲敵,為六沼神君運用罡氣凌空吹落的‘靈龍匕’,雖然早被侍立在六調神君身旁的褚靈珊,搶在手中,但她若乘此時奪劍,褚靈珊、史靈珂二女均非其敵,何況六調神君,分身乏術,連
險也是太好良機。
但戴天仇不知是驚聞狠心秀士口中所傳公孫玉巫峽碎舟喪身的噩耗,芳心寸碎,要想拼着萬死,代玉哥哥殖此師門死敵,及殺身強仇?還是另有其他緣故?竟然既不戰,也不退,手橫“盤螭劍”卓立當場,一雙滿含仇火的炯炯目光,注視這兩個蓋代兇人的勝負情況。
只見六沼神君,臉上冷漠漠的,毫無絲毫表情,狼心秀士則身額氣、似已敗在頌刻!
原來雙方手掌一合的剎那之間,狠心秀士覺得六調神君掌心的熱度不高,照此情形,一盞榮時以內,自己決不致敗!
但他這種哂笑對方徒負虛名的念頭方起,便已變作極度驚惶,因為發現人家掌心中的那點温和勢力,竟能循着自己血脈,深入內臟,而且未經人體,固然覺温和,但一人體內以後、卻變成其熱如焚的烘爐一般,烤炙得自己臟腑之間,無法忍受!
狼心秀士這才知道六調神君萬侯午的“純陽真解”委實絕世無雙,自己功力與人家相差太遠,此時便想縮手,也自不及!除非照他所説,能夠熬過所限時刻、別無生望。
求生之念一起,狠心秀士立時放棄攻人,以所煉全部內家真氣,聚集心頭,想硬熬硬抗六沼神君的“純陽真解”筆下描狀雖慢,當時情況卻只在一剎那間!六調神君萬侯午發現對方心意,低低“哼”了一聲“純陽真解”功力,驟加兩成,狠心秀士立覺五臟如焚,血若沸!
抗既抗不了,逃又逃不,生機全絕以下,自然又復
起狠心秀士兇心,雙目猛然一瞪,厲芒閃爍,獰視六沼神君,語不成聲地梁梁笑道:“萬候…午,我狠心秀…士,縱…縱然命…喪六…六沼山…山頭,但你…你也得賠…陪我同…赴陰…
曹…地…府…”説完,拼竭餘力把右手小指一鈎,六調神君立覺自己的小指之間,一痛一麻,知道果然中了對方意料不到的毒辣暗算!
好狠的六調神君,掌心再一用力,便自震倒那業已無力支撐的狠心秀士,回手送入口中,竟然把自己的小指咬斷,連着滿口毒血,暗運內家真力“噗”的一聲噴出,把氣息奄奄的狼心秀士,打得滿面桃花,腦漿進裂!
萬候午微瞥狠心秀士屍體,冷笑一聲,才回頭叫道:“褚靈珊過來,給我一粒解毒純陽丹,並把我斷指包好!”褚靈珊應聲走過,眼侍六沼神君服藥裹傷,戴天仇則依舊一聲不響地橫劍傲立。
六調神君看了她一眼,換了一副笑容説道:“你居然不利用我和狠心秀士較功的太好良機逃走,這份膽量,太已難得!我也送你一個便宜…”戴天仇不等六調神君話完,便自妙目籠威地沉聲叱道:“萬埃午你倒會友一個右一個的送人便宜,但我戴天仇不是狠心秀士,有便宜也不要佔!我既入純陽官,不替我玉哥哥雪卻師門重很,決不輕易出去,你儘管放心休息上兩個時辰,再來動手!”六調神君揚眉問道:“你為什麼要我休息上一兩個時辰?”戴天仇應聲答道:“因為我不想佔人便宜,你方才中了狼心秀士暗算,自己咬斷了一手指!”六調神君聞言,注視戴天仇有頃,忽然縱聲大笑,但這笑聲非驕非狂,反到充滿了一種讚許欣喜意昧。
戴天仇被他笑得莫明其妙,秀眉一蹙問道:“萬候午,你笑些什麼?”六沼神君看她一眼,微笑不答,卻把寒鐵寶杖一技,接過褚靈珊手中的‘靈龍匕’來,隨手一劈,便劈碎一塊斗大山石,突然拋向戴天仇道:“戴天仇接任你的‘靈龍匕’,我認識你手中另外的一口劍,是‘盤螭劍’,你不要發驕,不要賣狂,仔細衡量衡量自己,再行答話!你以這兩柄當代武林之內的罕見神物進手,對付我新斷一指左掌中的寒鐵室杖,能接幾招?”戴天仇見這蓋世魔頭,居然不但把“靈龍匕”還給自己,並要單以受傷左掌中的一寒鐵寶杖相敵,心中不
又是有點欽佩,又是有點不服地,接口答道:“一百招之中,我就是殺不了你也不會敗!”六沼神君萬候午這回可是仰天狂笑説道:“當年括蒼山綠雲谷,集天南三劍之力,尚且在第一百零一招上認敗服輸,你有多大能力,敢説接我百招之多?”戴天仇怒目叱道:“萬候午,你不要狂,我雖然不敢與無南三劍老前輩等相比,但當年你是雙杖同施,如今你只説以一杖應敵,何況我掌中又是兩柄曠世罕見的神物仙兵,你這一味賣驕狂,是不是逃得出百招以下,還説不定呢?”六調神君點頭笑道:“你只要能在一百招中,贏得了我左掌內的寒鐵寶杖,萬埃午當場自絕!咦,剛才我問你的一個問題,尚未見答,你師傅恨大師,是不是沒有手?”戴天仇不耐與他多語糾纏,怒聲答道:“萬侯午,要打就打,何必這樣羅嗦?我師傅沒有手,我卻有手,你且嚐嚐我這手下滋味!”
“味”字方出“盤螭劍”
“靈龍匕,左右齊攻、但只虛晃一招,便即住手,她因如今是雙方明面較藝,仍然不肯在六沼神君貿然無備之下,加以暗算!
六調神君見狀笑道:“就這一端看來,你果然比那狼心秀士。強勝多多!且放心大膽地盡展所學,我要看看武林後輩之中,出了什麼樣特殊高手?”戴天仇這才真正進身發劍,她因面前對手,是當世之中的第一兇人,所以一開始就不敢待慢,右手“盤螭劍”用的點蒼絕學“迴風舞柳劍”法中的“千絲飄翠”左手“靈龍巴”卻用的是公孫玉天南劍法中的“紫氣東來”這兩手劍招本就威力奇強,加上兩柄寶劍,又均是絕世神兵,光電掣,劍雨飄空,照説六調神君萬候午,至少也應該被戴天仇
退丈許以外。
但六沼神君果然不愧當世武林中的第一高手之稱,右手寒鐵室杖,依舊點地不動,左手寒鐵寶杖,卻候然伸人戴天仇漫天劍影之中,一震一攪!
一陣龍虎嘯慢慢歇處,戴天仇秀眉顰蹙,看看六沼神君,六沼神君則笑
地,看着戴天仇,兩人心中,各有一種不大相同,卻又有些相同的想法。
六沼神君是想:憑自己暗聚純陽真力的一震一攪,居然未能使戴天仇左右手中,任何一口寶劍出手,此女姿稟功力,委實可驚,再假以一二十年光陰的火候鍛鍊,豈不壓蓋武林,無人可敵?
戴天仇則見自己“靈龍匕”
“盤螭劍”兩口神物仙兵,合擊之下,不但不曾把六沼神君的寒鐵室杖,削去分毫,反而震得兩臂奇酸,連對方身形,也未動半寸!照這種情形看來,玉哥哥所夢寐相求的“柔經”又毀,報仇之事,豈非永遠無望?
雙方手一招,試出幾分虛實以後,戴天仇自然不敢大意,連六調神君也不肯過分小視戴天仇,凝神注意她的身法劍路。
但戴天仇的“七絕劍法”是綜合“達摩神劍”迴風舞柳劍“天南無極劍”以及其他武林中四種絕頂劍法的微奧妙,再加恨大師獨創招術而成,所以六沼神君展盡身法,連讓戴天仇攻了二四十招,仍然不曾判別出她這種極盡神奇詭妙的劍法,出自何門,並有一兩次,若非功力大高,藝人化境,幾乎出了差錯!
六沼神君一面動手,一面埋藏自己心底,未為任何人所知的前塵隱事,也自然而然地電幻心頭,這種回憶,並能與目前形勢配合,戴天仇手中雙劍,一招狠似一招,六調神君心頭隱事,也一刻深似一刻,終於深到無法再忍,面上佈滿一片嚴霜,右手寒鐵寶杖“叮”的一點石地,全身拔起五丈來高,掉頭倒撲,仍然守約單以左手室仗進招,但這一招是他自創天魔杖法之中絕學,叫做“羅喉血雨”彌天杖影,威勢無情,其中並隱藴了十成左右的純陽真力。
戴天仇覺得前後左右的兩三丈方圓,全在六沼神君杖風杖影籠罩之下,威勢之強,令人神搖目眩,招架既難,閃避也不知應向何方閃避?”情急以下,忽然想起公孫玉轉授的“青蓮劍法”急忙右手“盤螭劍”一招“花開見佛”左手“靈龍匕”一招“池上生蓮”也自幻出匝地劍氣,及無數劍花所化的朵朵青蓮,飛六沼神君的漫天杖影!
這次與第一招雙方試手,大不相同,戴天仇所施展的青蓮劍法,雖是武林中無上防身妙術,但雙方功力,過分懸殊,卻那裏得住六調神君萬侯午,凝聚到十成左右的純陽真力!
朵朵青蓮果然托住了漫天杖影,但六調神君萬侯午暗蓄的純陽真力一吐,戴天仇頓時慘“哼”半聲,雙手虎門之間,涔涔出血,並響起了“嗆嗆啷啷”的清越龍“盤螭劍”
手橫飛、削斷了一旁觀戰觀得出神史靈珂的束髮素中,碎落青絲,紛紛飛舞!
“靈龍匕”則往上斜穿,穿透一株老松,只出半截劍柄,微微搖擺顫動。
戴天仇不到五十回合,便已雙劍出手,虎口震傷,自然羞、驚、恨、怒併,銀牙一咬,舉着鮮血淋漓的右掌,便往自己天靈拍去。
這時六調神君萬候午,身形還未落地,見狀忙把左手的寒鐵室杖,擲人地中數寸,然後屈指一彈,凌空吐勁,罡風鋭嘯之下,戴天仇頓覺右臂一酸一麻,無力再舉。
六調神君身形落地,手指羞窘得滿面通紅,妙目之中,淚光麟轉的戴天仇,正,道:“年輕人不能這樣沒有志氣,敗在別人手下,就應該礫勵奮發,以求雪恥圖強,自劈天靈,只是弱者所為、決不是英雄俠女的
襟行逞!憑你這等年齡身分,能和我鬥四十七合,業已武林罕有,敗亦無羞!快點回去告訴你師傅,説是我已猜出她是我昔
放火,何妨來此一會?把一切恩怨仇誰,親作了斷,不必再將第二代,牽連在那些説不清,解不開的前塵隱事以內!”説到此處略為一頓,目光瞥了被自己震飛的“盤螭劍和“靈龍匕”一眼,繼續又道:“我雖對天南三劍立誓,自
純陽宮十年,靜待他門下弟字,持那半劍一鈴赴約,但也立下
條,外人無故擾鬧我純陽宮者,重則處死,輕亦則足!今
對你,算是恩施格外,留劍放人,我決不覬覦這兩柄稀世神劍,只要叫你師傅,親身至此,
清楚一樁往事之後,不僅將劍發還,可能並把我一身所學,悉數傳授於你,也説不定!”戴天仇聽出六調神君與恩師恨大師,頗有一段恩怨糾纏,故而一面靜聽,一面心頭暗轉,不要恩師一向對自己諱莫如深的不共戴天深仇,就是這六調神君,那才巧得有點過分。
戴天仇聽完六調神君話後,強忍眶中珠淚,不令外麟,狠狠恨聲説道:“萬候午,誰要學你那些惡功夫?戴天仇下次再到純陽富之時,也就是你這萬惡魔頭,惡貫滿盈,上遭天報之
!”六調神君大笑説道:“萬候午一生不信什麼叫天理昭彰,循環報應,我就相信我自己!
這純陽宮中,並不怕人攪擾,希望你叫你師傅快來,把當年她與我之間,一件未清楚的疑案,徹底了斷!”戴天仇銀牙猛挫,跺足飛身,但她心高氣傲、武功又好,所向遂心,從來不曾挫折過,這次雙劍均失,受了這大委屈,自然難過已極!身形背轉以後,勉強忍住的珠淚,立即滾滾而落。
她覺得思師命自己辛苦練成劍術報仇,卻在真正仇人,尚不知到底是誰之時,便遭遇這等慘敗,那裏還有顏面,回見恩師?所以戴天仇人雖離開純陽宮,芳心之中,別無他念,只存了一個“死”字!
但“死”念雖決,死法卻猶豫不定,戴天仇珠淚泉麟,柔腸百轉,一會兒想以頭撞山,一會兒想縱身墜壑,但想到後來,淚漬縱橫面龐以上,反而浮起了半絲慘笑。
因為戴天仇想起自己身世如謎,平生只有兩個親近之人,一是宛如慈母,對自己撫養教育的思師恨大師,另一個就是結義盟兄公孫玉,如今既然無顏回見恩師,卻聽説玉哥哥巫峽碎舟,死在江以內!自己索
也趕往四川,自巫山山頂,躍入長江,與玉哥哥死在一處,豈不較有意義?
戴天仇個極強,主意既定,立時照做,由六沼人川,應該是自滇東,順楚黔邊境北上,但她走到離四川省境不遠之處,卻發現了一樁觸目驚心,幾乎令人無法相信的極端意外怪事。所經之處,是一座小小山頭,山雖不高,路徑倒頗迂迴曲折,戴天仇繞來繞去,繞得心煩,遂不走山路,故由樹木草石之間,施展輕功,飛騰直上!等她既將縱登山頂之際,忽然一陣山風,吹送過來山那邊的幾聲嬌柔細語,訪佛竟有情意綿綿的“玉哥哥”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