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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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一醉見二人驚憎之狀,不由笑道:“狠心秀士與獨臂豺人,雖然兇狡狠辣,武功僅比你們略略稍勝一籌,公孫老弟着能把那三般絕學,好好配合純,足可與其一戰,以後遇上他們,只要小心,不必怯懼!我生平還是第一次敗在人手,對万俟午這殘廢魔頭,實在不眼,急於覓地練功,和他再決輸贏!臨別之前,我再給老兄弟喂喂招,你仍以青蓮劍法防身,發揮天南劍法穩狠二訣,再配合天星掌,向我全力進擊!”公孫王知道這位醉哥哥對自己蓄意成全,難得有此良機,遂不再謙辭,撤出青鋼長劍,也未開甚門户,一招天南絕學“麟星飛雨”便自疾攻而出!
招發一半,劍勢忽收,在對方無法意料之下,身軀電疾旋轉,左掌隱挾勁風,由下往上,凌空倒拍。
但這一掌仍是虛招,勁風尚未襲到申醉身前,右子青鋼長劍,震成一片劍網,漫天飛灑,硬把對方罩佐?
簡簡單單的一招兩式,但神奇詭妙,變幻無窮,看得一鶴道人失聲贊好!
申一醉身形略晃,便閃進公孫玉震出的漫天劍網之中,右子驕點他的“將台”重,口內呵呵笑道:“老兄弟這一掌雖然虛實相生,變化頗妙。但劍網嫌疏,掌力嫌弱,以後要在真氣內力之下,多下功夫!”公孫玉見如此強攻之下,仍被申一醉容容易易的欺進身來,不由劍眉雙剔,旋身避掌,貼地發劍,劍光幻出朵朵青蓮,並暗中加上了自己師門劍法絕學“回手連環奪命三劍”、一柄青鋼劍化成二三十點劍尖,分刺申一醉前面門的各處大。
申一醉縱聲長笑,一拔沖天,半空中發話説道:“小兄弟這種寓攻於守的心思,用得不錯,你且接接我這以此成名的‘神魔無形’手法!”話音未了,黑衣飄飄已到當頭,公孫玉本就未曾看清申一醉怎樣出手?便在右肩頭上,糊糊塗塗地捱了一掌,震得退出三步。
臉上雖然一陣飛紅,但知道這由當世數一數二高人,黑衣無影辣手神魔親手喂招切磋的機緣難得,依舊用足功力,劍揮掌,互追擊!
面架隔閃躲,一面覓隙還招,口中並不時指出公孫玉長短所在,及應加特別注意之處。
一套天南劍術,及天屋掌法用完,不但公孫玉滿面歡愉的含笑收式,連袖手旁觀的一鶴道入,也藉機參悟出不少武學真訣!
申一醉目注公孫玉含笑説道:“我們大概最少要作一年之別,小兄弟且送你醉哥哥出這谷口!”公孫玉一面陪同申一醉舉步,一面笑道:“醉哥哥,你準備在何處煉功?我們有事之時,好去找你!”申一醉哈哈笑道:“天下名山,盡是我的勾留之處,你們找我太難,好在天南三劍與萬侯午訂的是十年之約,報仇不必急在一時,這一年之間,你們着力於尋覓‘柔經’,等我把一種生疏已久的功力練成,自會前來找你!”説到此處;想了一想又道:“万俟午那魔頭雖然武功蓋世,兇毒絕倫,但既已以誓自約,寸年不出純陽宮,則你們縱然到他六詔山中尋寶,只要不闖區,也自無礙!我方才與你過手時,所施展的‘神魔無形身法’,是我獨創研的‘神魔三式’之一,頗具神妙?如今一併傳你!但必需深知厲害,在‘柔經’未得,暨我所練功力未成以前,千萬不可妄逞血氣之勇,硬闖純陽宮,以免一着棋差,終身抱憾!”公孫玉一來申一醉對自己如此關懷,二來知道以辣手神魔那高功力,尚且在六詔神君萬挨午手下,吃了苦頭,自己即令師仇憤,不服逞強,也必如螳臂擋車,不堪一擊1所以發自衷心的低頭受教,當下便由申一醉向他仔細講解那“神魔三式”的所藴妙。
這類武學奇招,基本手法極易學習,所難全在分合變化,但公孫玉資質極好,只要得了訣窺,其餘均可自行參悟研進。
教完“神魔三式”以後,申一醉便向公孫玉含笑為別,飄然逞去。
公孫王與二師兄一鶴道人直接撲奔雲南六詔,尋找第二座上豐下鋭的奇形山峯,以期早得柔經,練成絕藝!
但一到六詔山,公孫玉想起意中人卞靈筠,近在膽尺,自巴即令不闖純陽宮,難道還不能設法將她約出一會,既略解相思苦況,並可向卞靈筠探詢,六詔山內,何處有這奇形山峯,免得一山一谷的到處亂找。
當年卞靈筠曾説,自己如尋地,須到白鹿峯下的碧雲庵口。
請了大師送信,所以師兄弟二人,問清白鹿峯方向,便先尋碧雲庵,拜謁那位了大師。
誰知塵世問事,宛如白雲蒼狗,變幻無常,等一鶴道人師兄弟,找到碧雲魔中,那位了大師,塵緣早斷,已於月前示寂!
公孫玉無奈之下,又不好意思為着自己這段私情,便不顧厲害的硬闖純陽宮,只得強忍情思,與二師兄滿山亂跑,先找尋遣遙先生孟野鶴所説,申一醉也見過的奇形山峯。
六詔山地勢不小,二人這等盲目亂尋,頗費時,仍無所獲。
公孫玉找得氣悶起來,遂與一鶴道人約定,兩人一南一北,分路搜尋,每隔三天,到那碧雲庵中見面,這樣也許可以早點如願,分手以後,公孫玉猶自南行,負氣提勁飛騰,也不知越過了多少高峯峻嶺,斷崖幽谷。
走到第三天中午,想起不能再往前跑,否則就會誤了三一會之期,二師兄不見自己,必然着急。
他此時立足所在,是一座絕蜂之顛,來路是在山陽,之一駐足四眺,發現峯陰數百尺以下,青松翠竹掩映之間,隱現搪牙飛角,竟有不少房舍。
公孫玉好奇心動,正下峯一探,忽然覺得身後三五丈有人,急忙回頭看時,一塊平石之上,站着一個身佩藥囊,上肩負長柄藥鋤的白衣少女,縞袂飄揚,似是才自峯下躍來。
白衣少女見公孫玉發覺回身,遂不等他發話,便即搶先説道:“六詔山到處均可邀遊,惟獨這峯陰不便,公子如無要事,留步何如?”公孫玉聞言驀地想起當年卞靈筠的服裝,正與這自衣少女相同,遂又看了峯陰那些房舍一眼,瞿然問道:“這峯下是不是六詔神君万俟午所居的純陽宮?”自衣少女點頭説道:“公子猜得不錯,万俟午神君十年不出純陽宮,但其他人物,未經神君允許,擅自闖純陽宮周圍千尺地者,重則立即處死,輕亦削去雙足!”公孫玉聽得劍眉雙姚,冷笑説道:“万俟午這種狂妄兇毒匹夫,竟敢把大好山林,據為已有,莫非他自己斷了兩條腿,便想令天下人全無雙足不成?”白衣少女見公孫玉出言對六詔神君不遜,秀眉微剔説道:“你幸虧遇見了我,若是純陽宮中其他的任何一人,此刻早已橫屍就在!”公孫玉聽白衣少女,越説越狂,不由起少年火,傲然答道:“姑娘説話不必太狂,我還不信純陽宮中人物,個個均有什麼了不起的絕世武學?
白衣少女也被公孫玉的倔強神態,蹩得自秀盾之中,出炯炯光,把小嘴一撇説道:“你這個人,外表長得不錯,誰曉得是個草包?這才叫‘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不信厲害,我就讓你試試!”香肩微晃,便自三丈以外,欺近身前,右手長柄藥鋤,一搖一,立時鋤影如山,照準公孫玉當頭擊落。
公孫玉起初真有點小覷這位白衣少女,但如今見對方不但身法快捷得宛石火電光一般,無法形容。長柄藥鋤的招術,也奇無匹,卻不由不心生戒意。
倉卒之下,來不及肩頭拔劍,雙掌錯,身形硬往右方轉出一步,然後斜竄起兩丈多高,順手也把自己的青鋼長劍,拔在手內!
白衣少女一招走空,眼見公孫玉長劍已經出鞘,秀眉微挑,長柄藥鋤藉着側身之勢,疾往公孫玉膝蓋驅去。
公孫玉劍雖人握,但心念卞靈筠之情,愛屋及烏,尚不願遽然出手相鬥,鋤到身形略晃,先讓開長柄藥鋤,長劍微展,耀眼寒芒,漫空飛灑。
這一招看似凌厲,實際上卻是虛張聲勢,用意想使白衣少女知難而退。
不料白衣少女功力見識均高,持鋤卓立,秀盾微皺嗔道:“你這人真是彆扭,我好言勸你不聽,臨到動手,又盡用這種虛招嚇人,算了,你還是趁早離開這裏,免得自討苦吃。”公孫玉天生傲骨,白衣少女這一點明他所用乃是虛招,不劍眉略剔,想試試六詔門下,究竟有多高武學?所以朗目一睜,故意嘔她説道:“姑娘,你這才叫‘狗咬呂賓,不識好人心’,這一招如果用實,你那持鋤玉腕,不早已斷在我長劍以下了麼?”白衣少女聞言,氣得連連冷笑道:“利口狂生,憑你這種招術也配?”嬌叱聲中,長柄藥鋤一掄,勁風颼颼,出手槍攻,盡是厲害無比的詭異招術!
公孫玉持劍連閃,展眼避開五六招,見白衣少女攻勢,並未因自己想讓稍停,相反的,卻越來越覺凌厲!
公孫玉被得心頭火發,俊目閃光、在躲開第九招時,霍地一震掌中長劍,龍起處,灑出朵朵劍花,施展師門劍法回攻過去。
白衣少女見公孫玉口手反攻,樂得嬌筆頻頻道:“像這樣的劍法,也敢到六詔山來撒野!不是姑娘我賣狂,百招以內,我身不離方丈之地,也不回手,你能贏得一劍半招!唁唁…秦靈萼就算服了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