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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一山不容二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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衞紫衣沒有憤怒、驚恐、沮喪、不安,如果他憤怒、驚恐、沮喪、不安,他就不是衞紫衣了。

他很平靜地看着這一切,好像這一切很自然、很平常,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他在每一間房間慢慢地看着,最後走出了賭場,走上了已是燈光燦爛的大街。

夜市很熱鬧。

衞紫衣慢慢地走着,冷冷地笑着,好像已明白了所有的事情,人羣中有幾雙眼睛一直在盯着他,每個人的手中彷佛都有武器,可是衞紫衣像是沒有看到似的,那幾雙眼睛也沒有動手的意思。

在一間最豪華、最氣派的酒樓前,衞紫衣停下了腳步,然後他慢慢地回過頭來彷佛在自言自語道:“你們最好不要跟我進去,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他説完就走進了酒樓,徑直上了樓,跟着他的那幾個人也走了進去,在幾張桌子邊分別坐下。

衞紫衣高踞在樓上,招手換來了一個夥計,淡淡地道:“看見底下那些人沒有?”夥計掃了一眼,道:“看見了。”衞紫衣淡淡地道:“請他們出去,如果他們不出去就將他們拉出去,明白我的意思嗎?”夥計道:“明白。”他揮了揮手,又停下了,冷冷地望着衞紫衣,道:“你是什麼人?”衞紫衣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夥計點了點頭,徑直下了樓,走到一個剛才盯梢衞紫衣人的面前,抱拳一笑,道:“香主可好?”那人也一抱拳,笑答:“好。”夥計立刻揮拳,痛擊在那人的鼻子上,那人臉上的笑容尚未消失就倒下了。

倒下之人的同伴立刻圍上,衝向夥計,不待夥計動手,剛才還在喝酒的賓客們居然一起站起。

很快地,那幾個盯梢的人就被抬到了街上,然後,酒樓大門“眶當”一聲關上了。

賓客們紛紛坐下,各自幹剛才乾的事,夥計走上樓來,向衞紫衣一抱拳,道:”瓢把子請大當家喝酒。”衞紫衣淡淡地道:“叫他過來見我。”夥計為難道:“可是…”衞紫衣不言,而是將一張桌子的桌角用手輕切下來,用手指一點一點地磨着,木屑紛紛落下。

夥計臉變了幾近,推上笑道:“我這就去請瓢把子來見衞大當家。”説罷匆匆走開。

並沒有等多久,兩個人大笑着走上樓來,當先一人相貌豪,正是‘黑蠍子幫’,‘見血魔君’蕭一霸,後面跟着那人,卻是‘神筆判官’左燕留。

左燕留不是將蕭一霸用藥制住了嗎?如今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衞紫衣冷冷地看着,似乎一點也不覺得奇怪,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以看出他在發怒,卻努力壓制着。

蕭一霸和左燕留雙雙走來,蕭一霸笑道:“早知道大當家一定會找到這裏的,只是卻沒料到這麼快就來了。”衞紫衣冷冷地道:“玩笑可以結束了,只是我不明白,真有開這個玩笑的必要嗎?”蕭一霸道:“這是必要的。”一股坐下。

左燕留卻站着,夥計們將一道道菜如水般端了上來。

蕭一霸一揮巨掌,道:“大當家應該明白,我對大當家有懷疑。”

“懷疑我沒有誠意合作?”衞紫衣淡淡地看着左燕留遞過來的酒。

蕭一霸哈哈一笑,道:“現在不懷疑了,為了我,大當家願意出一百萬兩銀子,足表大當家的誠心。”衞紫衣道:“你是一個多疑的人,這一點我並不怪你,其實,我也早想試試你的誠意。”蕭一霸笑道:“當然可以,隨便你怎麼試都行。”一直不吭聲的左燕留忽道:“大當家,有一點疑問,我想向大當家請教。”

“問吧:”衞紫衣喝了一口酒。

左燕留笑道:“大當家是怎麼看出這是一個花招?”蕭一霸拍着左燕留的肩膀,道:“你的那點花花腸子,哪裏能瞞得住衞大當家?”卻又好奇地問道:“大當家説説你的看法。”衞紫衣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有點奇怪,一代梟雄蕭一霸,怎會被人輕易制住?再者,左先生若真想叛你,何必等到此時?左先生在幫中地位也算不低,殺幫主而自立也並非沒有可能,又何必為區區一百萬兩銀子得罪江湖兩大幫派。”左燕留臉上肌牽動,強自笑道:“大當家説得有理,大當家説得有理!”蕭一霸笑道:“衞大當家説,你有開幫自立的可能,看來我得注意了!”説罷哈哈大笑。

左燕留臉蒼白,勉強道:“衞大當家和瓢把子在説笑話了,真是説笑了。”蕭一霸神一凝,對衞紫衣道:“衞大當家,此處酒樓是我在濟南的據點,你怎麼得知?”衞紫衣笑道:“‘金龍社’在濟南也有些潛勢力,不瞞瓢把子,幾年前我們就已得知有這個所在了。”蕭一霸笑道:“好一個‘金龍社’,好一個衞紫衣。”衞紫衣道:“以前‘金龍社’和幫主南北對恃,故而偵察較細,幫主莫怪!”蕭一霸道:“江湖之中,友敵難辦,在下試探大當家之舉,大當家也不要往心裏擱。”衞紫衣微微一笑,道:“既然是一個玩笑,幫主是不是可以放人了?”

“放人?”蕭一霸一臉茫然。

衞紫衣略不快地道:“玩笑不必再開下去了,敝幫的人在幫主手裏自不會吃虧,只是在下已想動身趕回,望幫主放人而已。”蕭一霸急得滿頭大汗,道:“大當家在説什麼?在下沒有動貴幫一個人,哪裏又抓過人?更沒人可放啊!”衞紫衣徒然變,道:“難道下屬席如秀、張子丹等人不在幫主這裏嗎?”左燕留道:“確實不在,大當家一定是誤會了。”衞紫衣覺得指尖已冰涼,蕭一霸此時此刻斷不會説謊,莫非席如秀他們是被“一統江湖幫”劫了去?

衞紫衣想想可能極大,立覺事情十分棘手。

蕭一霸道:“莫非蝶老魔早開始下手了?”衞紫衣點了點頭,道:“大有可能。”蕭一霸沉道:“以貴幫席如秀、張子丹等人的功力,非一般人可以對付,難道蝶飄香在濟南會有如此實力?”左燕留道:“幫主莫要忘了,兩前我們曾受圍攻,那些人必是蝶瓢香的人無疑,他們的人數眾多,武功皆不弱,瓢把子和我也算是僥倖才逃出的。”衞紫衣又道:“那晚的戰,我已有可靠消息,的確是蝶飄香的人所為。”蕭一霸道:“看來我們的會見已經不是秘密,蝶飄香想乘我們尚未完全合作時,給我們予以打擊。”失去了秦寶寶、席如秀、張子丹,對衞紫衣而言,可算極為沉重的打擊,他現在還能保持鎮靜,已算是極不容易了。

左燕留道:“事不宜遲,必須及早對蝶飄香發動攻擊,否則他漸壯大,一口就吃不掉了。”蕭一霸道:“以‘金龍社’和本幫的實力對付現在的蝶飄香是綽綽有餘的,衞大當家…”他轉向衞紫衣,道:“你是不是先回去做些準備?”衞紫衣一揮手,道:“‘金龍社’弟兄早已枕戈待旦,各大城市的弟兄也已做好動員,不待蝶飄香來攻,就可打他個措手不及。”蕭一霸哈哈大笑,舉杯道:“來來來,為我們合作愉快,先乾了此杯!”三人同時舉杯,一飲而盡。

衞紫衣離開後,蕭一霸和左燕留忽地爆發出一陣大笑,他們笑得很得意。

左燕留一挑大拇指,讚道:“高,真是高,瓢把子神機妙算,萬人莫敵。”蕭一霸哈哈大笑,道:“能瞞得住衞紫衣的確不容易,只要我們假傳警訊,令衞紫衣率眾前來,那時再全力攻打子午嶺,‘金龍社’可就要土崩瓦解,那天下可就是我的了。”忽聽一人嘆息道:“我勸你不要太得意,衞紫衣不是那麼容易被擊倒的人。”一個華服老者推着一個輪椅,慢慢地從一間小屋裏出來,此人赫然是蝶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