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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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野心，有魄力，該表揚一句。但是明黃難道你不知道野心要和實力匹配才行。只能拿起碗的人就不要去舉起鍋，中國隊就不要妄想舉起世界盃。明黃，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算計我？”明黃圖謀了這麼，當然不能被李長信這樣一句話嚇往:“你就囂張吧，不能使用虛空陰陽道，而前幾天的戰鬥又讓你法力耗盡，無法使用法術。現在的你，不過是沒牙的老虎，斷翅的鷹。李長信你的末到了。”李長信大笑起來，明黃眼前一花李長信消失不見。他大吃一驚，知道不好就想閃避。可是心念才動，卻覺背後一陣刺痛。他艱難轉過身來，不敢相信的看着李長信右手上的心臟。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心臟處開了一個透明的大。

“黃沙真人明黃，你修空間陣法，如果不下法陣，製造幻像，還能給我製造一些麻煩。近身搏，你還不如人間普通武術家。居然在我和你在這麼近的距離下敢於翻臉，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錯，我是不能使用法術，也被你暗算成功。但是螳螂的陷阱怎麼可能困住龍，螞蟻的偷襲咬不動雄獅。殺你，我本不需要任何法術。”明黃機關算盡，卻在力量的差別下讓他所有算計都失去了作用。在不甘心的狀況下，睜大雙眼倒了下去。

李長信抓起明黃的屍體順手扔進熔岩之中，拍拍手道:“學不會人的享受生活，卻只學會人的不自量力。好的不學學壞的，丟崑崙的臉。”不過將目光落到自己小腹上着的死葬沙刀匕首，苦笑一聲:“不過我也太大意了，居然會被他暗算了，這玩意看起來很難解決掉，只能先忍耐了。”李長信右手放在死葬沙刀上，死葬沙刀漸漸變成透明的消失不見。但是小腹上的傷口，卻依然清晰可見。他只是用力量將死葬沙刀的外形抹消，但是卻沒有能夠消除死葬沙刀的力量。

正如明黃所説的，這柄死葬沙刀對於虛空陰陽道有着非常烈的反應和傷害。但是隻要李長信運轉虛空陰陽道，就不過是一柄帶有一定力量的匕首而已。李長信還忍得住，想要李長信的命，這樣一柄匕首還不夠資格。

將目光投在飛翔在天空噴着火焰黑煙的亞桑身上，李長信少有的出了悲哀的表情。巴姆比所化的山峯在亞桑的攻擊之下，終於徹底的崩潰了。傾倒的山峯將數十噸重的巨石拋到上千米的高空。煙霧瀰漫，大地在哀鳴。森林中出現了一條足有數公里長，上千米深的溝壑。

將巴姆比擊倒之後，大地炎魔衝進了深深的地縫之中。再次出現時，她已經是從李長信面前的熔岩中衝了出來。翅膀展開，靜靜的懸浮在空中，兩眼火焰噴湧。熔岩上漲，水般的將這個空間全部沒。所有還沒有離開的人，都在剎那間被熔岩噬。

只有李長信所站的地方數尺沒有被熔岩噬，李長信也不説話，靜靜的注視着燃燒的雙目。雙目之中，在火焰之下，複雜的情衝擊着亞桑的心靈。無數念頭在心中的織，讓她不能説，不能動。

最終伸出右手，燃燒的火焰中飄浮着一對水晶白翅膀。

“你要的東西在這裏。拿着它永遠的離開。敦克雷不歡你。”

“你剛才想要殺我，為什麼改主意了？值得嗎，你做的已經夠多了，為了這些本不知道你奉獻一切的人，值得獻出永恆的時間痛苦的活下去嗎？”

“這是我的命運，我無權迴避。”已經變為大地炎魔的亞桑並不想再談這個問題。

“李長信，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到底是真實還是我的幻覺，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所在的世界是不是真實的。但是要我殺了你，結束這一切我做不到。王遠責醫生説，必須殺你我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是我做不到。求你，消失在我的眼前。永遠不要出現。你在我眼前，我真的怕忍耐不住殺了你。讓我一個人待著，你在我眼前我會非常痛苦的。”

“王遠責？你怎麼會知道他的？”李長信整個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我不知道，究竟是這邊才是幻覺還是那平靜的人生才是幻覺，我已經無法分清楚了。就算是我是瘋了吧。但是我希望能夠得到平靜。再見，不讓我們永別了。”亞桑身體沒入熔岩之中，消失不見。看來她真的準備永遠的隱藏在熔岩之中，再也不出現。李長信衝破空間，來到地面上，腦袋很亂，雖然亞桑只是隻言片語，卻讓李長信猜到了事情的部分真相。

以玩他人人生作為最大樂趣的王遠責，本身就來自黑暗深淵。最善於在凡人腦中製造幻覺，讓人對自己所存在的世界產生懷疑，仇恨。然後父子相殘，兄妹**，夫反目。讓相愛的人互相仇恨，是他永遠玩不夠的遊戲。

可是李長信已經想不起，當年和自己算是戰友的王遠責究竟是什麼樣子。對於他的瞭解，只是自己從模糊的片段記憶以及他人口中得知而已。而每次想起來，那總是一片鋪天蓋地的血海。

但是不管怎麼樣，王遠責的所作所為，都不可原諒。亞桑對於自己雖然算不上什麼重要的女人。但是在自己身邊，王遠責竟然使用天魔幻像，讓她生不如死。雖然亞桑魔化主因是為了挽救國民，但是也肯定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在虛幻現實之間無法分清，而自暴自棄。

看來，自己已經遺忘的過去在一點點的甦醒。而且，是在自己最糟糕的時候。但是李哪吒曾經清清楚楚的告訴過自己，血池真人王遠責已經死在雷火陣中。他是絕對不會説謊欺騙自己的。那麼現在這個王遠責，又是怎麼回事？

隨後幾天，李長信一邊研究羽蛇之翼，一邊思索着王遠責的事情。敦克雷的居民甦醒之後，全部忘記了這一段子發生的事情。王宮的毀滅，街道的損毀，他們都認為是叛軍造成的。而礦山的毀滅，地壑的出現，則被歸於地震。

這一切，開始是居民們對話的核心，但是僅僅幾天之後，一切就變成了過去式了。沒有人繼續關注這個，而沉沒在敦克雷地下熔岩之中的大地炎魔，原本的敦克雷的公主亞桑，則變成了叛亂中死去的王族之一。

敦克雷皇家親衞隊隊長洛奧比，站豐廢墟前，放上了束白的百合。亞桑公主在他心中，永遠都是純潔的百合花。

靜靜的站立了半天，他轉身卻看到一個臉蒼白，渾身包裹在黑長袍下，詭異的東方人就站在他的身後。一對沒有焦距的眼睛將茫然的目光落在洛奧比的臉上。

洛奧比學過法術，靈也很強，清楚的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不屬於人類的強大力量。這種力量令人渾身發寒，就像是墮入了死後世界一般。

洛奧比直覺的覺到這個人很危險，最好不要打道。就想要繞過去離開這個男子。可是這個男子卻在他走過之後出聲道:“你不想讓亞桑恢復成*人類嗎？”雖然明知道這個男人危險，但是他的話對於洛奧比來説，實在是太有引力了。足以讓他忘記所有危險。

轉過身，洛奧比用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説什麼？公主有恢復成*人的可能？”

“去找李長信，讓他去墨西哥城。在那裏，有讓亞桑恢復成*人類的方法。”

“你説清楚一點？”洛奧比追問，但是男子身上卻展開了金的花瓣，就如一朵蓮花在他身後綻放。他的身影消失在金的光芒之中。而這一瞬間，街頭人來人往，但是所有人似乎都沒有發現這裏發生的異常事情。

男子消失了之後，洛奧比立刻返回了敦克雷國家安全處理中心，王家人員全部死亡之後，敦克雷在幾天之內出現了一羣政黨，大家忙着準備敦克雷千年以來的第一次選舉。洛奧比家族在敦克雷具有極高的地位，而洛奧比本身也是敦克雷民眾心中最喜歡的偶像。他除了是敦克雷皇家親衞隊隊長，也是敦克雷最受歡的吉他歌手。

本來他們家族希望洛奧比成為敦克雷第一任總統，以總統候選人的身份參加選舉，但是卻被洛奧比嚴厲的拒絕了。

“我永遠是敦克雷王家的僕人，永遠為王家效忠。所以篡奪王權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做。”雖然拒絕的家族的要求，但是洛奧比卻接管了敦克雷國家安全局，掌握着敦克雷不多的軍隊和維持治安的警力。在敦克雷發生了這樣的鉅變之後，這個國家還能社會平靜，是因為他的鐵腕。

權利會給人帶來方便，辦任何事都會輕鬆許多。尤其是再找人的時候。洛奧比命令全國所有警察軍人，搜尋整個國家，尋找李長信的線索。僅僅兩個小時之後，就有了信息。李長信已經在六個小時前，進入了巴西里約熱內盧。看來，他是要去參加狂歡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