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知不需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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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打電話給我的保全人員,一邊繞過教室從前門進去時,那名持刀的女學生正一步一步近那兩名女孩…
短髮的女生嬌喝一聲,舉起桌腿撲打卻被兩名男生上前搶下…場面幾秒鐘的混亂,三個男生抓住了一名女生壓倒在地,正猴急的掉褲子想要開始強姦。
而那名短髮的女生被另兩個男生架住,持蝴蝶刀的女生做勢要在她臉上劃下…情勢有點危急,我剛收起電話,趕忙大喝:“統統給我住手!”所有人都停住了動作。短暫的沉寂中。
只聽到女孩的哭泣聲。我目光如電,冷然的掃過那幾名不良學生的臉上,幾個頑劣的孩子被我的氣勢震懾,紛紛低下頭不敢看我。
我邊瞪視着他們,一邊緩緩扶起地上的女孩,開口斥責:“你們這些猴死圓仔,竟敢做出這種無法無天的事情來,看我怎麼修理你們!”我話一出口,那名帶頭的女孩立刻察覺我説話的口氣不對頭,既不是警察。
也不是道上混的人,更不像是學校的師長。她看來在幫派已經混很久了,就是師長也不見得放在她眼裏。臉一沉,她鄙夷的説:“老頭,你這麼大年紀了。
也想在我面前扮英雄救美嗎?你到底是什麼人!”她畢竟懼怕眼前這個看來氣勢不凡的中年人,不敢貿然就對我有什麼舉動。
我本不知道台灣黑社會常用的俚語切口或警察慣有的口吻是怎麼樣的調調兒,既然裝不出來,索就不説了,那女孩試探的又問了我一些話,我一概不再回答,她沉不住氣,命令一個男生説:“阿江,把這老頭請到一邊去!”一個非常高壯的男生才剛伸手要推開我時,我的保全人員恰好已經趕到,小組長何潤剛搶到那男生身前反推了他一把,將那男生格開在一旁。
何潤剛身高有一米九十幾,塊頭非常巨碩,那男生雖然高大,但跟何潤剛比起來仍是矮了一截,加上身份畢竟還是學生,不敢太囂張,立刻退後到自己同夥中。那女孩非常狡猾明,一見勢頭不對,馬上一喊:“閃人!”幾個不良學生各自翻窗奪門而出,我呼喝保全人員捉拿,沒想到他們悉校園環境,盡往回廊牆角處竄躲逃逸…
幾分鐘後,何潤剛慚愧的向我報告説全部被跑掉了,我叫何潤剛幾人把外套留下給女孩披上,又吩咐他們到校外各處查看。等他們一出去,我轉身問女孩們要不要報警?
“要!”、“不要…”不同的回答,來自不同的女孩口中。短髮的女生個看來比較剛毅,堅持要報警。另兩名女孩既怕張揚也怕家人責怪,一副委屈往肚裏的模樣,想要息事寧人,三個女孩爭執了老半天,短髮女孩生氣的説:“你們不怕那些傢伙又來侵犯嗎?小芳你剛才就白白讓他們佔了便宜。”那名剛才已被強暴得逞的女孩低下頭哭泣。
“但是…但是…他們跟塗城區的皮仔混…會報…報復的…”另外那名嬌弱的女孩説。
“皮仔”是年輕人口語中的氓,應該是這些年來從“痞子”一詞演變而成的。眼前這幾名女學生可能也不是多乖的孩子,但碰上混幫派的不良學生,顯然也是人單勢弱不敢招惹,那名短髮女生一時也無言可對。靜默了一會兒。
突然才想到我還在一旁“先生,剛才謝啦!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帶了那麼多保鑣?”這女孩臉上充滿倔強,即使是我剛剛幫了她們一個大忙,她仍是殊無謝的誠意,隨意謝了一句便問起我的背景來了。
我也隨口説我是十九甲那邊的人,反問她們叫什麼名字。那嬌弱的女孩馬上説她叫林雅麗,哭泣的女孩也哽咽的説叫吳曉芳,短髮的女生猶豫了一下,才不太情願的説:“我是楊瑞齡,大家叫我尤咪。”
“尤咪”好像是一部動作片女主角的名字,看來這楊瑞齡也是個強悍的女孩,才會被同學這樣稱呼。她突然接着説:“先生,我看你後台很硬的樣子,想請你幫個忙行不行?”
“我沒什麼後台,更何況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接着回答。
“你剛才已經手了,酷妞她們不會放過你的。”她指的應該是剛才那個帶頭的女生。我笑説:“如果我跟你一樣都怕他們,那我更不能幫你了,還是趕快回家躲起來算了。”楊瑞齡拿我沒輒,她覺得眼前這個説話很遜、很不上道的中年人,土土的好像外國來的,但神從容氣勢不凡,又像很有來頭的樣子。她這時急需外援,決定賭一下,抬起臉説:“先生,你要不要年輕的女孩?只要你願意幫忙,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我有些訝異,也有些着惱的問:“你是拉皮條的嗎?”心中有些討厭楊瑞齡的油條。楊瑞齡臉上也有怒,揚起臉説:“不幫就算了,小芳、阿麗,我們走吧!”其他兩個女孩低着頭就要跟着她離開,林雅麗突然鼓起勇氣,過來跟我説:“先生,很謝你剛才幫我們趕走酷妞她們,謝謝!
你不要生尤咪的氣,她這人很有正義,從高一到現在都是她在幫我們應付尖頭這些人,只是她脾氣比較倔強,其實她心裏也很謝你剛剛替我們解圍,我聽她講話的口氣就知道她把你當成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不然她話很少的…”林雅麗又説了一堆,直到楊瑞齡在教室外喊她,才匆匆出去了,我想着林雅麗的話,對楊瑞齡也改變了觀,正思考間,遠處又傳來人聲騷動的聲音,出門一看,竟然幾十名青少年手裏拿着刀械,一路衝向教室這邊來!
我遠遠地就看見帶頭的仍是酷妞這個女生,她幾分鐘之內就已經調集了數十人,果然是個狠角。
我急促的撥電話給何潤剛,瞥眼看到楊瑞齡三人拼命跑過場往學校後門走去,這些少年分成兩波往左右去攔截她們,我也急忙掛掉電話追了過去。
我追近人羣時,林雅麗和吳曉芳蜷縮的抱在一起,楊瑞齡跟幾名男生扭打成一團,她被拖倒在地上,身上已經捱了好幾記拳腳。
但兀自倔強不服輸的又抓又咬死纏濫打…我突然被這個堅強的女孩動,心中大為憐惜,顧不得這幾十個血氣方剛的魯莽少年手中都有器械,衝上前拳腳齊施擋開那些男孩子。我手腳上還有些底子,雖然上不了枱面,但應付着些小頭還有幾分餘勇。
正逐漸趕開圍在楊瑞齡身旁的人時,那名叫酷妞的女生突然大喊:“就是這個老頭,砍了他!”有十幾名看來不像是學生的小混混。
立刻衝上前齊下向我撲打。我舉臂只護住頭臉,身上捱了好幾下,雖然痛徹心扉,卻順勢奪下一柄木劍。
我在大學時練過一兩年的劍道,這時揮舞起來,竟也抵擋了不少攻擊,但青少年打羣架毫無章法,我被十多人圍攻畢竟左支右絀,身上的傷處一多,也漸漸覺體力不支。
心中正慨我李唐龍一身尊貴,連一些小國家的軍隊恐怕都還不敢向我叫戰,居然虎落平陽被這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頭打得遍體麟傷…幸好何潤剛及時趕到。他大聲怒吼,狀似瘋虎的衝入陣中抓人就摔,其他五、六個保全人員也圍到我身旁打擊那些小混混。
何潤剛是柔道六段的國手,勾、掃、割、摔着着有力。另一名小組長陳德權是憲兵退役的跆拳高手,一出手就打昏一名混混。
幾個人聯手才一分多鐘,那十幾個傢伙都已到在地上了,所有的少年都不敢再動手,酷妞臉驚惶看着我,一句話都不敢再説,倒是他身旁一名年紀較大的小夥子,硬着頭皮站出來。
厲內荏的説:“我們是塗城蕭順天的人,你們是混哪裏的?夠膽的報出名號來!”何潤剛作勢要衝上去,他立刻嚇得退後幾步。
我撫撫身上的傷,覺還不算嚴重,心裏掛慮楊瑞齡的情況,便冷淡的説:“回去跟姓蕭的説,我明天上門找他。何組長,趕走他們!”何潤剛一趨前,幾十個小頭嚇得趕緊逃開了,我轉身去看楊瑞齡時,她已站起來了,嘴角有些血跡但雙眼直盯着我看,神有點怪異。
我不説什麼,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嘴邊的血漬,她原本想要閃躲,卻又停下來讓我動作,一雙眼睛仍是充滿倔強的看着我,她開口問我:“你那些保鑣非常厲害,你到底是什麼人?”我沒回答,收起手帕。楊瑞齡又追問:“你幹嘛裝得那麼神秘?我不會麻煩你,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會想辦法應付她們。”我抬頭看着她,直盯着她眼睛看了快一分鐘。楊瑞齡終究還是個小女孩,不敢和我眼光接,漸漸把頭低下去,她倔強的神情消失了,反而有點侷促不安。我説:“你很勇敢,但是你想你還能獨自支撐到什麼時候?”我説完時,楊瑞齡驚詫的抬起臉來看我,我温和的説:“你維護這些女同學兩年了,實在不容易。我很欣賞你,即使是男生都不見得有你這樣的俠義心腸。”楊瑞齡扭捏的説:“你…你這個人講話怎麼那麼土?什麼俠義…你是古時候的人啊?”她突然舉臉向着我説:“我…我可沒有要求你幫我喔!”她的脾氣實在是硬得可以。
我笑出來説:“當然,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幫忙,只是那姓蕭的沒事把我打得這麼慘…好痛…”楊瑞齡嘴説:“你説什麼人家沒事打你,是你幫…幫我們…把他們打的好慘才對吧!”她説到這兒,眼中已忍不住孕帶笑意。我故作正經的説:“我管它那麼多。喂,你幫我去打他們好不好?”楊瑞齡眼中的笑意更濃,卻仍裝着臉説:“我為什麼要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