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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説了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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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揚崆峒武學?當屬第八代掌門,凡一子。劍光,一劍十三殺。霧散,出劍者已無蹤。這是江湖中對凡一子的崆峒派劍法的傳説,他快意恩仇,令人欽佩。

崆峒派武術早於少林、峨嵋、武當等。《莊子》、《爾雅》、《史記》中都有記載“空同之人武”崆峒武術到了唐代盛行一時,也促成了體系的完善,李白詩云“世傳崆峒勇,氣金風蕩”這一時期“派”開始形成。

第一代掌派人唐朝甘肅人飛虹子收了當時瓜州(現在的敦煌)等地的舞蹈,形成崆峒派重要的高深武功“花架門”正式完成了崆峒派武學的整體架構。

飛虹子也因此成為崆峒派第一代掌派人。崆峒派為名門正派,武術以劍術為主,走奇險辛辣之道。

事實上,崆峒派武學中,劍術只是其中之一,從民間瞭解到的情況看,崆峒派多用扇子、拂塵、鐵耙、雙鈎等武器,但弟子演練武功,用劍的甚多。崆峒山上有立碑“崆峒武術,威震西陲”崆峒派武術只有道士才練的武術。

月牙鏟、拂塵、扇子都是崆峒派常習器械,而拳術中有先天十八羅漢、八卦掌、笑傲幹坤風扇等。

民間傳揚那凡一子,仙風道骨,仗劍天涯,十八歲下山遊歷,從未有敗跡,如今已經四十有八,一身罡氣曠古絕倫,是為呼聲超越了少林派主持方丈大師一燈大師、武當派掌門華塵道長等。

此外,軍方同樣卧虎藏龍之地,一直隱而不出,鮮有出手的年羹堯座前偏將五雷子,據説也放出風來,要闖一闖這銅人陣到底有何神妙。五雷子何許人,年將軍座前五雷,那是從百萬軍中挑選出來的五位最頂尖的高手。

五雷子不是一個人,他們是五個人,這次的擂台賽,竟然已經公然打到了紫城門外百丈之遙,年羹堯也趁此機會壯大軍威,再次把門派的威風掩蓋下去,而民間反應,是最大的一方代表,因為他們的為數最為眾多。

此前一個月的上京城,各類客棧早已經客滿。在短短的一個月內,上京城所有的物價都上升了不少,街上到處人洶湧。

所有的外來商賈、尊客全部瘋狂湧入了上京城中,這給隆科多也增加了不少壓力,立馬將步兵宮緊急加調了十萬軍士駐紮在上京城外,以安不時之需。

這場暴風雨雖然目標不是紫城,但紫城內同樣不乏壓力,這樣的一場擂台不亞於一場軍事行動,這樣的打擊不是每個國家都能承受得了。

這是一場空前的政治陰謀,一聲空前的政治風暴,而你偏偏又不能不讓他來,只能選擇接招。國際慣例,江湖藝人比武擂台只要離皇城百丈便可以任意擺設,只需要到官方進行相關登記。

而不需要有什麼資格審請。因此,契丹扶桑軍團一路瘋狂掃蕩,任何人都知道,在他們的這一次為時半年多的掃蕩之中,各國已經紛紛聞風喪膽,倘若真的開戰,士氣必定會為所降低,甚至不戰先敗。

而且以契丹扶桑這些狼子野心國家,斷斷不會僅僅是為了揚武德,炫武威,不然的話,他們本不需要殺那麼多的各國英。

稍有些政治意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一聲隱藏了官方身影的超級政治風暴。這個風暴捲到了終站,大清將是這場風暴的終結地,但不是風力最弱的地方。

而是風力最強的地方,因為前面的國家都失敗了,被契丹扶桑軍團以催枯拉朽的姿態席捲而過。

每失敗一個國家,這份風力就會疊加。到了大清朝上京城外,已經足足疊加了六個國家的失敗,作為這場風暴的最後一站,也是最重點的一站,上京城的一舉一動都在整個東亞的細細觀察之中,註定無法沉寂。

***雍正元年九月,上京城。細雨。微風。紫城永定門外百丈。契丹扶桑擂台。擂台長寬二十丈,足夠大。全部用鐵木搭建,足夠堅實。擂台分兩層,第一層略低一些,佔五分之四的地盤,第二層略高一些,上面擺了二十位椅子。

每位椅子旁邊有張小木桌,木桌甚為簡樸帶木雕花,緻得來不會太豔。這是扶桑的風格,其實都是睜着眼睛説瞎話,這叫既要做表子,又要立牌坊。

你説地方小擺不下大桌子,什麼都結了,非要説桌子緻,又不許人家説花哨,所以説小鬼子真是臉皮厚。

這一天清晨,那些花哨的桌子上擺了幾碟花生,放了幾壺清酒。幾名契丹莽夫和幾名扶桑武師坐上了那些座位,旁邊站了兩名服侍的丫環。

那些武師一邊嗑着花生瓜子,一邊相互談着,任那馬前卒在擂台前面吆喝。低一級的擂台上,站立了十八個刷了金油的銅人,這是契丹莽夫的十八銅人陣。

擂台約有半人高,設兩個樓梯,一個在後台,供契丹扶桑武師上去。另一個樓梯在前面,供攻擂之人上去。在擂台的四個角上擺放着四個武器架,上面各種武器陣列,甚至還有一些西域的武器暗器。

這是擂台的基本形狀,無二。在前面擂台邊上,擺着一張桌子,桌子上面用青石塊壓了厚厚的一疊紙張,紙張是用三國語言寫着的擂台協議,無非就是什麼重在比試。

但拳腳無眼,死傷自負一類的話語。紙張上面有十位武師當眾按下的指模,還有大清上京城朱雀大街縣衙加蓋的證明公章,證明了比武所用所有的武器紙以及搭建的木頭全部經過仔細檢查,只要攻擂的人在旁邊加多一道指模就算完成了協議。

在紙張的一旁,放着一盒朱丹印泥,供上台挑戰擂台的勇士畫押。真正的擂台正式來臨。上京城飄着細雨,濛着這座都市。與這天氣極為不符的,是上京城裏擠滿的人羣,許多人冒着煙雨,擠到了擂台下,紛紛觀看着這場異常烈的擂台。

那些武師的徒弟,正站在台上呱嘰呱嘰地叫囂,什麼有種上來挑戰,什麼清國無勇士之類的,他的後面站着清一的十八銅人,不言不語,就像十八柱子一般杵在那裏,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想要上台去,被一旁的友人拉住了。

也有人緊握雙拳,嘎嘎作響,卻無奈力不從心,擔一擔柴都覺得吃力,又如何能破那十八銅人陣呢?第一天,無人應戰,契丹扶桑武師嗑了一天的瓜子。下台休息。第二天如是。無人應戰。第三天亦如此。

羣情悲憤,到處都有人在拍桌子,氣不過,甚至有人開始買醉,對現狀失望,有人去縣衙擂鼓,請求為民清賊,也有人到西山佛陀寺燒香請神,降臨法身,呼喚真英雄。

這是月擂的慣例,所謂月擂就是擺擂台時長為一個月的,前三天一般不去挑戰,這算是給擺擂之人留下一點尊重,不然一擺上去你就去端掉別人的擂台,有點太損,過則太盈,少則太缺,因此慢慢成了一條不説出來的默契。

除非是一些不太悉規矩的初入江湖的武士,或者一些心太急的莽漢。哪怕是招親擂台亦是如此,前三天一般很難有中魁的,因為真正的高人都知道月擂的規矩,所以都會選擇在三天之後再出手,一舉定幹坤。

像這種這麼大的擂台,實屬罕見,所以一般的莽夫是不敢上去試的,只有一些高深的俠士隱在各處,蓄勢待發。第四,依舊微雨。九月的天,本不該這麼多雨,而且是這種小雨。在扶桑狗依舊叫囂的時候,有人上台了。

一名三十多歲的壯漢,他修長壯碩的身材,一身布麻衣,滿臉腮胡。他畫押上台後,朝擂台下一作揖“在下膝下一子,早已經被契丹兵殺死沙場,唯留下一女,卻在去年不幸夭折,老身孤家寡人,但就做這試金石,今我便為大家探探虛實。”他説得大義凜然,視死如歸。當下,有人認出了,那是蘇州一個賣藝為生的人家,人叫七叔,去年還時常看到他帶着孫女在蘇州城大街上表演,最近沒見了。

有時看到他一人在街上表演些小把戲,還有人看到他前在上京城酒家裏吃喝無度,花錢甚是大方,沒想到竟然孫女一早夭折了,他活着沒什麼希望,但趕到這上京城來,用有用之身,舍最後大義,為下輩子積福去了。

一股悲涼的情緒飄在擂台的上空,本就濛的天氣更加地壓抑了,七叔一聲怒吼,出自身的短刀,衝向十八銅人陣。那是一把斷刀。刀把處是一個虎頭。

“啊,斷刀,他竟然是斷刀的始祖斷刀七。”人羣中有人看到那把斷刀,道出了斷刀的傳説。一個能開創一個派的高手,也曾經在江湖中叱詫風雲。

後來不知道為何隱居了起來,卻沒曾想人生坎坷,幾十年後,當年英姿颯的斷刀斷刀七竟然也會有這樣落泊的時候,不但兒子早早離去,如今連孫女也已經不在了。

能在江湖中開創一個派,為萬人景仰,他便不會是泛泛之輩,當他衝向銅人陣的時候,人們的心都提到了喉嚨裏了“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不知道誰先喊起的,台下的人們開始吆喝起來。

只見斷刀七的刀在空中不停地飛舞,人們見到他刀刀到,但很奇怪的是,他竟然像是砍到了鋼板一樣。

本無法砍到銅人的裏面去,更加不要説傷害到他們。一招已定勝負。人們沉默了,這種情況是他們不願意接受的。

“啊,他們的身上澆了…”斷刀七臨死的時候,説了這幾個字,然後人們就看以了他的脖子開始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