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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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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數目應該就是當初舅舅欠下的準確數額吧,他拿回單據,讓她親手燒掉,再還告訴她一個消息,舅舅因為涉嫌一起案子,罪名成立,被判入獄三年。

他真有本事,連利息都不用給,不像她,為了還每個月的利息就快被死。還有讓舅舅待在牢裏,也比在外頭鬼混,不知道哪天就被人砍了要好得多。

靳亟的嘴很緊,她花了不少時間才從他口中得知,他是個孤兒,沒有財大氣又有愛心的親戚,他所以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得來的。

大學時就在有名的“東方律師事務所”工讀,受到恩師賈驍漢的提攜,畢業後一面繼續攻讀學業一面考執照,現在已經小有名氣了。雖然對於一個很有社會經驗、很會念書、比別人花在學校裏的時間少、取得畢業證的時間快,不過才二十六歲的年輕人來講,這種經歷算是很了不起了。

但幾百萬耶!他怎麼來的?墨凱璇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這姓靳的到底是從哪兒來的這一大筆錢,不吃不喝不開銷不花錢嗎?

雖然僅短短數十天的相處,她暗自觀察。這男人確實很簡樸,除了必要的應酬外,他不煙也不喝酒,平裏一三餐也不挑食,穿的衣服更非貴得要死的名牌,就連開的車子也是一般上班族鐘意的車型,完全不囂張。

在他的人生裏,最大手筆應該是現在兩人住的這間公寓,一年前才買的,七十坪,不算大但整潔乾淨,擺設和佈置完全沒有奢侈或張揚的影子。

可這也不太可能讓他賺到這麼多錢吧?至少她節省來節省去,還不是還不清。

那麼盜用公款?當堂堂“東方律師事務所”是他開的嗎?雖然他的老師是這家事務所的合夥人之一,但這個可能被堅決否定。

中了樂透?機率太小;有遺產?好像從來沒聽他提過;收受賄賂?他應該不會那麼沒腦子,做這種自毀前途的事吧?借高利貸?人家有必要為了自己鋌而走險嗎?

大大地嘆口氣,墨凱璇懶得傷腦筋去想了,她放下手裏的杓子,再將爐火拎小,讓湯煲裏的羊和海蔘慢慢燉。

自從上喜慶拎着一包簡單的行李進駐到他的公寓,她就開始了家居生活,從洗衣、買菜、煮飯、煲湯、打掃清潔…

明明是青少女,明明不是他老婆,卻要被指使着做着黃臉婆才做的份內事。

老婆做家務被稱之為賢惠,那她算什麼?他包養了她,她就是他的‮婦情‬。

可是‮婦情‬不都是打扮得像只狐狸,拿着金卡在百貨店猛刷名牌狂掃貨,穿着高檔服飾戴着閃得人眼花的鑽石首飾在美容院從頭到腳的保養,要不然就是和金主在牀上翻雲覆雨…

可她…墨凱璇低頭看着自己穿着的t恤和牛仔短褲,t恤上還印着一隻粉紅的可愛kitty貓!她拍拍額,又忍不住呻一聲,她差不多都忘記上回穿這種衣服是在幾年前了。

房間的衣櫃裏的新衣服全是他買的,當然,是他領着她親自到百貨公司買來的,雖説她也在現場,但是她完全沒有機會表達,自己對他一意孤行所選擇的那堆東西不情不願,或者是不屑。

他到底把她當什麼?妹妹?還是女兒?

她沒有專屬金卡,只有一個月三千塊的零用錢,那也是他擅自決定出來的金額,這個月的已經裝進她的口袋裏了,她數了又數,終於接受這些錢完全不能去百貨公司打轉,更別提血拼的現實。

可是看在他花了那麼大筆錢幫她還債,她也就不跟他計較了,她也沒被他送去美容院spa,還好她現在還年輕,用不着到那種地方去做保養。

他還讓她戒煙、戒酒、戒不良習…好吧,他是老大,她聽命就是了,可最過分的是他還不准她化妝!

這就管的太寬了點吧?最重要的一點是,她還沒上過他的牀…這對於一個被包養當‮婦情‬的女人來説,真是奇恥大辱!

上個月星期幾?週三,還是週五?她跟他到了這裏,打開門,讓順手丟給她一把鑰匙,鑰匙圈上掛着一顆橡果,手工磨的,她眼尖地看到他手裏另一把鑰匙上野掛着差不多的一顆,然後聽見他在跟她代這是大門鑰匙。

她乖乖接過,在還沒有摸清楚靳亟的底細、格、脾氣、愛好之前,她打算乖一點。

這間暫且收容自己的新家是兩房一廳的空間,木地板、傢俱都是柚木的,垂掛着淡綠的窗簾,外面的陽台上有非洲堇、袖珍椰子和一些不知名的綠植物。

只有一間卧室,另一間看來是書房,因為她注意到裏面有計算機桌,還有一個寬寬大大、長長的原木書櫃,上頭擺滿了厚到可以砸死人的律師專業書籍。

想比起來廚房很空,看來這男人幾乎不在家開伙,她去洗手,順便參觀了一下浴室,發現收拾得井井有條,靠窗的地方還掛了盆綠意盎然的綠蘿。

有情調的男人,品味也相當不錯,並沒有律師特有的老派與嚴謹,墨凱璇在心裏稍加讚美。

“累了嗎?要不要先洗個澡?”他問着,把她輕便的行李拎進卧室,放在靠窗的位置。

“還好。”她一陣扭捏,有點束手束腳站在卧室門口,盯着那張鋪着深藍牀單的雙人牀。

她現在應該做什麼?去洗澡灑香水再換上內衣,然後和他在牀上那個那個?她既然決定跟了他,做他的女人,自然要儘自己應盡的義務。

但他是同戀,會不會對她不興趣?照目前的情形分析,最好的結果是他從同戀變成雙戀,男女通吃。

墨凱璇腦袋裏突然冒出自己跟兩個男人在牀上打滾的畫面來,天啊,她才不要搞雜,絕對不要。

“不要什麼?”靳亟看着她絞着小手,緻的臉蛋上一陣紅一陣白,聽見她在嘀咕什麼不要不要的,忍不住湊過去,看她哪裏不對勁。

“啊!”她回過神,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驚慌失措地直往後縮。

“你睡這張牀。”她的動作讓他多少有點傷心,先前她點頭同意跟他,他還以為她心裏會有那麼一點喜歡自己,現在看來,大概是他自作多情的成分比較多吧!

“哦。”她偷眼打量着他,發現他的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嚴謹和不苟言笑。墨凱璇覺得這樣的靳亟,還不如發火的他讓人覺得容易親近。

“我還有事要做,你困了就去睡吧,如果餓了,冰箱裏有鮮和吐司。”他待幾句,拎着先前擱在沙發上的公文包就進了書房,關上門沒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