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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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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心事了。

他從不給她任何壓力,包括愛情,只是默默地陪着她成長,這個女人有多完美,只有他一清二楚,是那種由內至外、無一處的不美,她遲早會成長為使人傾慕的女人。可是那時候,她的眼裏還會不會有他的存在?

靳亟緩緩吐口氣,回想近來鬱悶的原因,她居然聲稱想跟別的男生試着往,走走其他道路,看有什麼不同。

他窩了一肚子的火,卻沒地方發作,羽翼尚未豐滿,就已經打算跟他撇清關係了,他到底算她的什麼?男朋友?情人?還是隻上牀不談情的炮友?

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乍響,讓靳亟斂起神遊,走過去伸手按下電話通話鍵。

“靳先生,裴先生請您過去一下。”秘書在電話那頭報告。

“知道了。”裴守正是老師的合夥人,早年靠着當大法官的岳父起家,之後又與老師連手開創了“東方”幾十年過去了,在圈子裏浸yin久了的他,早沒有了當初的鋭氣和衝動,越來越世故圓滑,明哲保身了,難怪老師很早就對自己説只宜合作,不宜為友。

進了裴守正的辦公室,卻發現裏面還有另一個女人,裴守正的獨生女兒裴嘉莉。

“裴先生,裴小姐。”靳亟沒料到她也在,揚起禮貌的笑意打個招呼。

“靳律師,您好。”裴嘉莉看着他温和的笑臉,心中一陣喜悦。

這個男人,可是自己和父親同時看中的人選,以前她喜歡跟外型高大的猛男拍拖,可那些人父親一個都看不上,還説他們是吃軟飯的,而父親找的那些來跟她相親的富家子、企業家第二代,一身的臭脾氣跟壞病,她怎麼可能忍受得下去?

拍拖歸拍拖,談婚論嫁就不一樣了,她深諳自己需要一個手腕厲害的丈夫,將來父親退休了,依她的能力恐怕沒辦法掌控“東方”因此“智慧與外型並存”的靳亟成了最佳人選,這次父女倆倒是空前一致地達成了統一。

經過幾次接觸,她對這位年輕律師立即刮目相看,有教養有內涵,沉穩自律而不張揚,那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猛男完全沒辦法跟他比,她真後悔沒早一點認識靳亟。

雖然他永遠都是嚴謹生疏的態度,但被她看上的男人,定要手到擒來,除卻別的不説,她不信他不想要另一半“東方”

“我今天來邀爹地吃午餐,靳律師有空嗎?一起去好嗎?”裴嘉莉綻出燦爛的笑容發出邀約。

靳亟揚眸看她一眼,自從受裴守正之託,與這位同在倫敦的裴小姐結伴回台灣後,這些天她就頻頻出現在他面前,無論他是在法庭上打官司,還是跟客户用餐,她都能神奇地出現在他周圍。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可太過頻繁的概率,就讓他不能不起疑了,這麼瞭解他的行程,想必裴守正也在想方設法給他們製造相逢的機會。

外頭的言,他不是沒有耳聞,只是一笑置之,從不放在心裏,自然也沒打算解釋什麼。本就不存在的事情,無需刻意去説明,一旦花心思去解釋反倒顯得心裏有鬼,他對於裴嘉莉,同樣亦是如此,不愧不作、不愠不火,與旁人無異。

“不好意思,裴小姐,我有個案子馬上得去警局一趟,中午大概趕不回來了。”他淡笑,拒絕之意顯而易見。

“什麼案子?要下屬去做不行嗎?非得你親自跑去?”裴守正見寶貝女兒神情黯然,於心不忍地幫腔。

“就是警局那邊有點麻煩,一行點證人的口供總是反覆,後天就得上庭,不能再拖了。”他一副無奈的表情,讓裴守正也不好再説什麼了。

眼前這年輕有為、頭腦一的俊男子,深藏不、不動聲的本事倒是跟賈驍漢那滑頭的老傢伙有得一拼。

“那我先走了,裴小姐,再見。”靳亟彬彬有禮地道別,轉身離開。

目送靳亟離開屋子,又回頭看見裴嘉莉落寞的神,裴守正暗歎一聲。

女兒這回是真的深陷情網了,可這麼狡黠的男子,豈是她能掌握的?可若是對這種難得一見的人才放手,又心有不甘。

熱辣的酒,火辣的舞曲,地下pub里人滿為患。

“凱璇,我們去跳舞吧!”近來幾天,已經發展為密友的何爭光同學,正興奮地隨着電子舞曲的節奏大力搖擺。

“我不去。”她喝着酒,昏頭脹腦地否決掉他的意見。

這個星期已經跟何爭光出來五次了,一半是因為想打聽靳亟的八卦,另一半則是因為她實在太寂寞了。

她沒有什麼朋友,美麗的容貌多少讓同生妒,即使她從來不濃妝豔抹穿奇裝異服奪人注意,偏偏一上妝,哪怕極淡,都給人一種嬌豔的風情。尤其是在這幾年,在靳亟夜夜勤勞地滋養下,她已經由青的女孩完全褪變成成的小女人了,和別人一樣穿着那身正式到有些古板的制服,仍然前凸後翹,遮不住曲線玲瓏的好身材。

至於異嘛,接觸得更是少之又少,她不是沒人追,每次察覺到對方的意圖,她就會鄭重地跟對方申明自己已經有男朋友了,杜絕了一切可能。

眼前這個叫“何爭光”的傢伙,很雞婆,十足的三八男,可是心眼不壞,再加上她確實找不到人陪,因此何同學很榮幸地成為不二人選。

“那我還是陪你吧!”何爭光猶豫了下,正要留下陪伴佳人,誰知墨凱璇卻站起來,二話不説推他進舞池,當下捲入狂歡地人中。

遠遠地看着何爭光手舞足蹈,笨拙的舞動的模樣,墨凱璇不捧腹大笑起來,下一秒,她就警覺到有人正站在自己身後,回過頭,她瞪着那個正皺着眉看她的男人。

她一定是喝多了,那絕對不會在此出現的男人,居然就在她眼前。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專程來找她嗎?

“我陪朋友來,正好看到你。”靳亟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酒。

原來如此,他還有朋友,不像她,連個説知心話的閨友都沒有,只能拉着何爭光充數,對了,他的朋友是男的女的?

她開始佩服自己,明明吃醋吃到快死了,聲音還能如此平靜,不哭、不鬧、不質問,更沒有不顧一切地投到他懷中耍賴。

“那個人是你朋友?”靳亟回頭看了一眼舞池,剛才那傢伙好像在哪見過。

“誰?”墨凱璇也跟着回頭看了看,一眼瞥見何爭光正對着她大力揮手,甚至還拋來幾個飛吻,立刻回頭猛翻白眼裝不認識。

靳亟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不認識。”她臉不紅心不跳地説:“你不用陪你的朋友嗎?”不用,官夜騏早就埋進女人堆裏了;雷馭風待了沒幾分鐘就走了;至於駱絛,一個人獨自坐在那邊,一副“生人勿近”的氣質;而他,只想帶她回家。

“咦?bonnie也在!”神出鬼沒的官夜騏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他們身後,旁邊還有個正放着強力冷氣制止異接近的駱帥哥。

“嗨。”墨凱璇笑靨如花地打招呼。

“駱,這就是bonnie。”官夜騏一副很的樣子,還向駱絛介紹她。

駱絛朝她點點頭,臉上沒什麼表情,還是淡淡的。

這麼冷的人,如今的世道少見,墨凱璇好奇地打量着他。

四人坐在吧枱前,開始默默地喝着酒。

墨凱璇卻是心情不懶得講;駱絛是生冷漠安靜,能少説一句就堅決不多説,靳亟則是下了法庭就不愛説太多廢話,照他的理論,法庭上的話以小時計費,法庭下幹嘛費那麼多口水?於是剩下一個官夜騏,這種離奇的場面可把他憋壞了,“搞什麼鬼!”他詫異地問:“難道這酒有毒嗎?你們都被毒啞了?”

“不早了,我們回去吧。”靳亟偏偏頭,總算説了一句,卻是問墨凱璇。

“走吧。”她也累了,乾淨利落地跳下椅子,byebye後甩手就走人。

“凱璇、凱璇!”何爭光遠遠地看她要走,以勢如破竹的姿態擠過洶湧澎湃的人,奮力追在後面喊她的名字,靳亟的眼,倏地睞起。

一臉看好戲的官夜騏興味盎然地道:“駱,有人要倒黴了。”

“誰?”駱絛問。

“反正不是美人兒哦。”一貫清冷淡漠的視線,掃了一眼那隻抓住墨凱璇的大手,再看着靳亟帶她離去,最後在一臉愕然的何爭光臉上停留了幾秒後,徐徐轉開。

駱絛角上揚,出一個淺淺的笑意,這麼明顯的佔有慾,還是第一次在靳亟身上看到,雖説之前他聽官夜騏講到天花亂墜也不信,可現在眼見才為實!

“愛情啊,為什麼就擊不中我呢?”官夜騏重重地嘆了口氣,鬱悶地灌口酒,繼續大聲抱怨:“該死的丘比特!你究竟死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