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迴歸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要拿回安家老宅僅僅只要這座老宅安國豪十分詫異地看向安羽傾,半晌後輕聲問道:“這樣就夠了嗎”安羽傾冷眼看着他,又瞥了眼安羽然跟安母,緩緩點頭:“夠了。”生不如死,豈能不夠安羽然被安羽傾這一眼看的心中直漏風,前所未有的屈辱湧上心頭,她安羽傾憑什麼用那種夾雜着同情的眼神看向自己不過是一個曾經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卑微女人,憑什麼時至今卻有凌駕於自己之上的資格自己被洛岸拋棄,又成了殘疾,她曾經最引以為傲的東西全部失去,而她安羽傾被慕寒淵捧在掌心盛寵一時,這些到底都是為什麼安羽然被內心的憤怒跟嫉恨所驅使,拄着枴杖邊朝安羽傾撲過去。安羽傾只是淡淡看着她,如同看待一株草,一粒石頭,她早就不是之前的自己,雖然還做不到雷霆手段,但是冷眼旁觀已經足夠了。待在慕寒淵身邊那麼長時間,怎麼也要對得起大神的教導。
果然,安羽然剛伸出手便被左藍一把抓住,今天慕寒淵因為有些事所以沒有陪同安羽傾過來,一是忙,二是不願意看見安家人,大神對於喜好問題有着嚴格的界限,但肯定不可能讓安羽傾一個人過來,所以心腹左藍必須出場。而肩負重任的左藍只知道絕對保證安羽傾的安全,至於對方是誰,是男是女,完全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左藍一把扔開安羽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看着女人狼狽地坐在地上,安羽然恨恨抬頭,撞進左藍平靜無波又冰冷無情的眼眸中,她咬咬嘴,終是什麼都沒有説。
聽着安羽然的逐漸增大的哭泣聲,安羽傾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安羽然,過去的十年,你加註在我身上的痛苦何止是這些可是現在都不重要了。”着安羽然含淚的雙眸,安羽傾輕聲説道:“你跟我,早就不是同一等級上的,我也不用再將你放在心上。安羽然,還記得當年你從我身邊搶走洛岸,傷害我,設計我,我對你説過什麼嗎”安羽然盡力回憶,腦海中卻還是一片空白。
“我説過,你會有報應的,不是天意,而是人心,你現在盡失人心,便是最大的報應。”安羽傾淡淡説道。
安羽然茫然地看着地面,然後放聲大哭。
安羽傾輕輕閉上眼睛,心好像被人捏住一般,果然,她還是不適合做壞人啊。
“安總,一週時間。”安羽傾眼中一派澄清:“一週之後,我希望你們可以搬離安家老宅,安氏,我不會動。”安國豪愣愣地看着安羽傾,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一直生活在自家陰影中的小女孩兒,終於成長為現在的模樣,不是因為慕寒淵,而是因為骨子裏面的傲氣,而慕寒淵,適當地給她挖掘了出來。
安羽傾定定地注視安國豪片刻,然後移開目光,伸手扯了扯左藍的衣角,輕聲説道:“左藍,我們走吧。”左藍頷首,轉身護送着安羽傾離開。
出了安氏老宅,安羽傾站在車前深一口氣,一旁的左藍眸靜靜地看着她,心中翻湧起好不容易才壓下去的情愫。明明告誡自己要離她遠遠的,只要看着她幸福就比什麼都好,可是今天一聽到慕總要自己護送她過來,內心竟然可以湧起那麼強烈的渴望,原來,單獨跟她待在一起,哪怕片刻,哪怕不説話,都是最好。
“左藍,我是不是很壞”安羽傾忽然問道。
左藍微微搖頭,語氣篤定:“不,你很好。”安羽傾清淺一笑,心中揚起一片明媚,才離開一上午時間她就有些想大神了:“走,左藍,我們回盛世。”
“好。”左藍在心底應道。
同一時刻,葉紹清跟秦欖端坐在慕寒淵對面,慕寒淵凝眉看着他們如此嚴肅的模樣,眉眼現淡淡的笑意:“説吧,什麼事兒”秦欖聞言卻低頭抓了抓頭髮,罕見的煩躁。
葉紹清定定看着慕寒淵,神情一片冷凝,片刻後他好像想透徹了一般沉聲開口:“寒淵,我同你説件事情,你要冷靜一些。”
“哦”慕寒淵可不覺得葉紹清能説出多麼讓他失態的事情,也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差勁兒:“説來聽聽。”葉紹清深一口氣:“昨晚秦欖接到一個電話,是是段城打來的。”慕寒淵原本觸及玻璃杯的手倏然頓住,瞳孔驟縮,整個人像是一座雕塑一般坐在那裏,直看得葉紹清跟秦欖心驚膽戰。片刻後,慕寒淵從牙縫中陰沉擠出兩個字:“繼續。”葉紹清臉並不好看:“段城説他最近回來。”天知道葉紹清早晨被告知這個消息時心中有多麼震撼,段城竟然要回來他怎麼敢回來而葉紹清最為擔心的不是段城,而是那位一定會跟他一起回來的女人,那個曾經決絕離開慕寒淵並且在他心上捅過一刀的女人,既然做出了那麼卑劣的事情,怎麼還能有臉回來慕寒淵指尖輕顫,他猛地捏緊玻璃杯,渾身溢出陰沉至極的氣息,許久才停歇下來,慕寒淵抬眸看向葉紹清,眼中悲喜皆無,他的聲音聽起來尤為空靈:“那是他們的事情,既然回來了,就別再打擾到我。”慕寒淵説“他們”便是知道回來的不可能只有段城一個人。
葉紹清在心中發出輕嘆,很多時候他都希望慕寒淵能稍微笨一點兒,如此就不會在意從前。
安羽傾推門而入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她鋭地察覺到辦公室氣氛不對勁兒,尤其是慕寒淵,他臉上的複雜神情,而她看不懂。
“怎麼了”安羽傾笑着問道,隨後看到慕寒淵向她伸出手,她也很自然地走過去將手放到男人掌心,順帶着指尖輕輕一蹭。
慕寒淵果然笑了,似乎每一次安羽傾察覺到自己心情不好,都會有很多小動作來安自己。
葉紹清嘴抖了抖,卻不知道自己能説什麼。這件事情沒必要讓安羽傾知道,可是事態一旦發展到像從前那樣難以控制的地步,寒淵又該怎麼辦碰巧慕寒淵投過來一個眼神,示意他們先行離開。
葉紹清了然,起身衝着安羽傾笑笑:“羽傾,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慕寒淵將頭輕輕擱在安羽傾小腹,這一動作讓安羽傾再無心情顧忌其它,點了點頭:“好的。”從頭至尾秦欖的臉都難看到不行,走出辦公室,秦欖忽然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葉紹清:“哥,段城回來再鬧怎麼辦”
“鬧”葉紹清語調微揚“當初要不是他跑得快,我有的是法子折磨他,現在回來了就應該明白什麼叫做息事寧人,段城再狠能狠得過我”話雖如此,葉紹清心中並無完全的把握,段城太會利用人心,他不比慕寒淵聰明,卻比慕寒淵無恥,當年太多的事情,連他都是後知後覺。現在想想仍覺得有些後怕,而最讓葉紹清擔心的是,慕寒淵會心軟,會在段城再度進犯的時候看到他身後的那個女人,然後傷人傷己。
葉紹清跟秦欖離開後,安羽傾輕輕攬住慕寒淵,伸手緩緩在男人後背撫摸,安羽傾不是沒有看到過慕寒淵偶爾軟弱的模樣,卻不曾見過連自己都看不明白的模樣。彼時安羽傾覺得只要慕寒淵不説,她便不問,他們如此相愛,沒什麼是過不去的。可這也只是她以為。
人世間太多悲歡離合,錯的是問,錯的是不問。
慕寒淵調整好狀態,心中雖然還有些鬱結,但卻清明瞭不少,不管以前發生過什麼,他現在愛着的人是安羽傾,至於那個女人,他早就生生從心中剔除,守着眼前的幸福比什麼都強。
“羽傾,你會一直陪着我對嗎”慕寒淵忽然沉聲問道。
安羽傾垂眸看着他,水漾般的眼中氤氲出深情一片:“當然,我會一直陪着你。”
“決不食言”
“決不食言。”a市最大的“東川機場”一對俊男美女拖着行李從安檢口出來,男的步伐極快,一點兒都不管身後的女人,女人拖着巨大的行李箱腳步匆匆地跟在男人身後,高跟鞋卻突然一晃,女人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男人聽到一聲驚呼後悠然轉身,摘下鼻樑上的墨鏡,出一雙極為漂亮的桃花眼,此刻這雙眼睛中盛滿了譏諷:“你怎麼這麼不中用要還是這個樣子,怎麼讓他回到你身邊”女人摸着刺痛不斷的腳踝,眼中很快蓄積起淚水,她哽咽着開口:“段城,你就非要這麼對我嗎”這是他們爭吵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女人第一次問出這句話。
段城眼神瞬間凜冽,上前幾步站在女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緩緩俯身,修長蒼白的手指死死捏住女人的下巴,陰沉沉地説道:“若是我夜夜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你愛着我,你會怎麼辦嗯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