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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只知舞刀哢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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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熙婷望着他的背影,媚目中怒火如狂,恨的銀牙直咬,看似無力的纖手猛一用力,將手上的茶杯捏得粉碎。楚營中,部將陶入水大叫道:“主母!方才為何不讓小將斃了趙五那廝,卻由得他如此戲辱於你!着實可恨!”新湖鯉的寵妾張映唅道:“此人武藝,深不可測,主母若能掙開,早甩開他的賊手了,又何勞你們上前,主母尚且不是他的對手,又何況是你們?若是方才給他逮到機會發難,現在已經了我們了!”部將温旭沉道:“既是他有心了我們,又為何巴巴的跑來和我們結盟?”譚熙婷恨道:“這廝本就沒有和我們結盟,黃先生本就沒回來過,他來,我們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是和我們結盟對付官兵的,實則非是如此!”秋風遇道:“主母是説,他是跑來看風的?若是我們夠強,他不下去,就和我們結盟,若是我們弱,就順勢了我們,再和安義的牛展兩面夾擊,滅掉滿文山,盡收江西之地後,再揮師西進,做掉大王,甚至伍雲敢?”譚熙婷點頭道:“你猜的不錯,只是順序有一點不對,他吃掉我們和滿文山後,不會急着向南打,很有可能會集中兵力,趁勝向西,滅了大王和伍雲敢,再向南征進,到那時,江西全境、湖廣的大江以南,哪裏還有他的對手?”部將勾坦不解道:“既知如此,主母還讓他退後?不如就用我們的寶貝,把他們和官兵一起做掉算了!”譚熙婷道:“不行!我觀趙五其人,看似潑皮輕佻,實則小心詭詐,這幾,我們左近全是他們的搜索尖兵,且他們騎兵多,往來傳遞消息方便,我們這邊步兵一有動靜,他們立即就知道了,只要拿住我們幾個知,馬上就知道了原委,到時搶先發動起來,用騎兵黏着我們的步兵打,用步兵封住道路,我們二萬步兵,怎麼能敵得住?

再者,我們的所謂好東西其實也只是被官兵急了,異想天開的試用,成不成還是個問題,數量也不多,就算能行,也只能用一次,若是那東西不行,恐怕我就真的要做他的牝獸了!為今之計,只得賭上一賭,賭趙五聰明絕頂,我們方才能得到好處!”部將李國騰不解道:“主母不是給他氣糊塗了吧?應該賭趙五笨才對,若是聰明絕頂,如何能瞞得過他?”譚熙婷笑了起來道:“你們不懂的,有時聰明反給聰明誤,這其中的道理,還真説不清!傳令下去,天黑以後,我們也跟着趙五退後!”趙五邊帶人後退了兩裏,邊傳令搜索的騎兵,向西南方向多搜十里,一發現可疑的情況,立即來報,又令人通知西北面的牛展,$$要他小心提防宜都方向新湖鯉的大隊兵,多派騎尖兵,向宜都方向搜索,不要反給新湖鯉吃了吳越軍就慘了。

他估計的是:新湖鯉很可能讓他老婆在明處帶兵誘敵,自己偷偷甩了伍雲敢,星夜馳援,一舉擊潰滿文山,吳越軍若不提防,很可能會被大隊的楚軍,趕到鄱陽湖中喂王八,那時人身不難,但上萬匹的戰馬就要恭手送人了。

小半個時辰後,有搜索的騎兵回來稟報,説是楚軍後面的西南方向七、八里處,果然有奇怪的事,上千的楚軍,正用巨型的牛車,向前搬運三十個巨大的鋼柱,還有數輛牛車隨後,車上放了許多枚西瓜大小的鋼球,不知道要幹什麼。

***趙五聞報,心中狐疑不斷,難道楚軍要擺什麼陣來對付官兵不成?吳越軍來時,趙五早看過滿文山紮下的營盤,端的是工整,全按兵書戰策上所講的,嚴格佈置,一絲不亂,官兵擺下的這種陣勢,攻是不行,但若想用騎衝他的大營或是偷營劫寨,也將會是死傷慘重,不到萬不得已,這種孤注一擲的事,傻子才做。

若想大敗滿文山,唯一的辦法就是誘他拔營起寨的動起來,在運動中,可發揮騎兵的最大威力,在四野之中,用騎兵橫掃官兵的大隊。

然後分而擊之,他讓牛展抄官兵的後路,切斷官兵的補給,就是想叫滿文山拔營進攻。同時,江西官兵的大營中,江西提督滿文山也覺兩股賊兵合起來勢大,沒料到吳地的趙五會突然來援,看來吳越之地,已經盡落賊手了。

趙五一來,打破了他步步為營、盡收九江、南昌的計劃,新湖鯉被伍雲天纏死,動轉不得,他的婆娘烈焰嫦娥雖然潑辣,但自從兵以來,就沒勝過江西王師,雖拼死頑抗,但還是被官兵打的節節敗退。

新湖鯉的楚營中,能打的將軍全被新湖帶着,在宜都和伍天敢廝殺,對面的楚營中,能打的賊將,只有譚熙婷以外的一兩名而已。

而他的江西官兵,卻是傾巢城而出,能打的將官他全帶出來了,其中尤以藍勇、單全、姚光、鄧載、馮帶、仇滴、白順七個統制官最為驍勇,藍勇、姚光兩個人合力,就可以將賊首譚熙婷纏住,其餘的賊將,都不足慮。

這姑蘇趙五倒會混水摸魚,具探馬報,吳越的賊兵已經盡襲了江西官兵的大後方,正從兩面包抄過來。而他的這個“魚麗之陣”防守有餘,攻擊力不夠,對付譚熙婷以步卒為主體的楚軍,他是綽綽有餘,但對付有大隊騎的吳越賊兵就不行了。所謂“魚麗之陣”就是仿效游魚結的“魚陣”大羣游魚結的魚陣,水下的生物,萬萬是破不開的,然最怕天上飛禽的往復衝擊,趙五若是用大隊的騎兵,不顧死傷的瘋狂亂衝,魚麗之陣遲早會給他衝破。

此時,滿文山的大帳中,坐着十三位從三品以上的高級將領,大家都是愁容滿面,鄱陽湖以東的後方遭襲,他們的子女妾、金銀財產已經盡落賊手,為今之計,只有擊潰吳楚聯兵,才有生路。

依大晉朝的慣例,武將不能參與各種軍政要事,只能依令行事,打與不打,怎麼打,都不允許他們發表政見,然非常時期人,三十個四品、從四品的統制官,破例被允許站在兩邊下首,發表意見。

行伍出身的統制官們比這些進士及第的文人,更瞭解戰局的嚴重,雖被破例允許站在帥帳中,但全都眼觀鼻,鼻觀口,一言不發,大後方被襲,糧道被切斷,事已至此,敗局已定,除非有大股的朝廷兵將來援,否則再無力迴天。

滿文山其實也明白他們這些書生,舞文墨行,若是真刀真槍的實幹就傻眼了,平時壓制這些行伍出身的武將,也是依朝廷的慣例,不讓能打的武將出頭而已,以防他們的戰功大了,帶的兵多,會有不臣之心。

滿文山見慣於戰仗的統制官們不説話,只得點名道:“鄧載!本提督出兵時,你不是一直有話要説嗎?現在本提督洗耳恭聽!”當初滿文山出兵議事之時,鄧載正站在正堂當值,聽滿文山和這些從三品以上的書生副將、書生護軍、書生參軍、書生總兵等等書呆子,説是要先佔江西首府南昌,再夾擊新湖鯉時,一時忍不住嘴,建議滿文山,以優勢兵力,在悴不及防中先擊破新湖鯉的主力兵團,和伍雲敢會師,再南下收復江西失地,被滿文山等書生將軍們以妄議軍政的罪名,當堂打了三十軍,着人叉了出去。

這時聽滿文山點他的名,雖心中忿忿,然吃一塹長一智,再不敢胡亂發表意見,説得好還好,説的不好,這股就又要倒黴了,但提督大人既然問起,也不得不恭身答道:“回提督大人,小將乃是人,大人們都無計可施,何況小將這個人?”護軍嚴台煩惱的搖搖手道:“提督大人!您這是病急亂投病,他們這些當兵出身的武夫,只知舞刀,大字都不識一籮筐,您卻要他們獻計,這不是抓着丫頭割嗎?為今之計,我們或是從九江方向退回去,或是向西攻擊前進,和伍雲敢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