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實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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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五聞言,急令牛展,帶着他的兩個本老婆,並翟諾、朱渾、孫品、史堂、王起率兵勇一萬,去寧波等地分守要處,訓練艦隊,摸清東海的海域形勢,準備劫殺來犯的本人。
南方的閩粵節度使白雨龍稱了漢王,今冬閩粵也是大寒,已經結冰了,凍死了大片的荔枝樹,凍死凍傷百姓無數,白雨龍遺使跑到姑蘇、萍鄉等地,相約各守疆界,趙五求之不得,立即厚待了來使。許下了盟約。伍雲敢接到他哥哥伍雲天的將令,不得不退兵罷戰,懸羊擊鼓,悄悄退回巴東,新湖鯉不聽將計,攆在伍雲敢後面追襲,想混水摸魚,不想卻中了伍雲敢的伏兵,被伍雲敢直殺到松滋,方才停住腳。
伍雲敢礙於兵部嚴令,不便再行追殺,只得恨恨退兵。黃河南岸滎陽的鏊戰的羅延慶、薛霸兩個大兵團,依然是殺的難解難分,雙方打得都極其艱難,但官兵要比叛軍情況要好得多,今歲蜀中大,至少官兵的糧草還能供的上,衣甲、箭矢不缺。
黃河兩岸也是大雪連天,薛霸上表,説要退兵,等來再戰,但這次徐靖集團和薛氏集團的政見倒是一致,都認為羅延慶糧草無繼,已到了強弩之末,不在此時一鼓作氣,剿滅造反最早、人數最多的羅延慶叛軍集團,今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羅延慶這邊,確是糟糕,今跑年河南、河北大旱,不唯糧草無繼,兵器鎧甲也沒有補給,大部分的戰馬已經漏蹄了,傷兵無藥,敗象已現。羅延慶知道。此刻萬不能退,不把薛霸戰敗而退兵,官兵必然趁機掩殺,義軍必會被打散,與其拖着手給人殺,不如熬死官兵,就算薛霸勝了,也叫他慘勝,再者,義軍也是退無可退,但眼見義軍隊伍越打越少,羅延慶心中焦慮不已。
湖廣節度使曾慶隆,知道應鴨子驍勇,自開戰開始,就是玩陰的,在隨州、孝一線,拖着應鴨子,圍而不打,決而不戰,憑藉官兵的優勢兵力,和應鴨子拼人拼物的死耗,得應鴨子呱呱大叫。
漸漸的被官兵拖入了泥沼之中,拔不出腳來了。大晉朝堂之上,成帝一手支頭,倚在龍牀上,他的身體,已明顯到不支,沒有大事,也不會上朝理事,大小事務,或薛憲,或徐靖處理。
此時嘆氣道:“薛國舅打的非常的好!只要拖住羅延慶,耗光了反賊的輜重糧草,就算今冬反賊不敗,來之後,朕再調戎都前去,必會將反賊徹底擊潰!
曹斷那個混蛋,奉命夾攻大烈國,卻是接連大敗三場,三十萬兵,被人幾乎屠盡,若不是定州總兵董方平攔擊大烈騎,可能被大烈軍隊,直打到晉陽來了!”太師薛憲奏道:“大烈國如今腹背敵,也是暴虎馮河的在拼命,但若想一鼓而打到晉陽,也不可能,然曹斷身為樞密正使,此一番兵敗辱國,論罪當誅!”成帝道:“太師言之有理,傳旨!令定州董方平將曹斷拿下,關入木籠囚車,押回晉陽定罪!”薛憲道:“皇上聖明!只是這大烈國,我們還是要打的,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不趁此收復被大烈國佔去的幽雲十六州,以後也沒機會了!”徐靖嘆氣道:“幽雲十六州,乃是我大晉的北方大門,若是此時不能收復,給犬戎人佔去,犬戎就又是一個大烈國,於我大晉,將又是一個大禍患,大晉如今既已和犬戎聯兵,夾擊大烈,也就是徹底和大烈國君臣,撕破面皮了,如今是馬走狹道,船行險灘,只得硬着頭皮往前衝了,此事上,為臣也同意薛太師之議!
再派狠將,收復幽雲十六州,駐馬山海關,徹底關上中原與蠻夷的北大門,方可保大晉的長治久安!”户部尚書陳術奏道:“皇上!可調董方平將軍,去打大烈!”工部尚書王輔道:“不好!若是讓董方平手握大權,則犯了大晉武將不為帥的祖宗大忌!”成帝道:“只是實在沒有合適人選,要夾擊大烈國,只有暫且叫武人將兵為帥了!”太師薛憲忽然秦道:“皇上!老臣願領兵,夾擊大烈國!”成帝大喜,撫掌道:“若是太師肯去,定會馬到成功!”薛憲道:“皇上!夾擊大烈國,不宜在隆冬時節出兵,須等明花開之時,在此期間,我們可招安山東千葉散花教,令其為前驅,夾擊大烈國!”成帝笑道:“更妙!若是成功招安千葉散花教,一來可以平山東之亂,二來可以以賊擊敵,朝廷坐收漁人之利!但…太師啊!千葉散花教肯受招安嗎?”薛憲笑道:“事在人為!反賊之中,只有千葉散花,沒有明確的反晉,只是在山東地區傳教,官兵不管他們,他們也不打殺官兵,也不搔撓士紳,聖上可封千葉散花教的三個女教女為大晉佛母,共擊仇敵大烈國!”成帝望向徐靖道:“徐太尉認為太師之議可行嗎?”徐靖雖立在朝堂之上,但從不穿官袍,只穿道袍,手拿羽扇,笑道:“太師之議甚好?只是何人可任招安特使,還得細商!”左國師天水玉泉觀清泉真人梁志通出班道:“聖上!貧道不才,願意跑一趟山東,招安千葉散花教!”成帝見左國師、清泉真人梁志通請命,笑道:“真人!您去最好不過,只是方外之人為使,不太合大晉的禮儀,還得要一名大晉的官員才好!”薛憲道:“子爵左僕史柱,奉命出京,因反王四起,被阻在濮陽,正好為明使,虛應故事,梁真人暗為主使,不知聖意如何?”成帝道:“史柱帶了內廠的大批高手,去殺新帝星,事情辦了半拉,丟開了為招安史,似有不妥!”陳術奏道:“所謂新帝星,也屬猜測,皇上不必當真,如今東南已經有反王了!”成帝道:“這個朕知道!是吳人趙五,可恨閩粵節度使白雨龍,也敢僭越稱王!朕非剮了他不可!”***吳越之地的事,鬧的實在太大了,斷了大晉皇朝的主要糧税來源,三廠、朝堂中已經不敢不報了,成帝因此知道,厲訊之下,更是知道了如今天下,已漸漸形成了七路大的反王,乃是山東的千葉散花聖教、河南的羅延慶、合州的應鴨子、準西的雷大膽、江西的新湖鯉、吳越的趙五和閩粵的白雨龍,各州各府,小股的反賊更是無數,不清剿也不行了。
三廠諜報稱,七路反王中,以千葉散花教和河南羅延慶的勢力最大,吳越的趙五最弱。而且剛剛成軍,極易打散。薛憲奏道:“閩粵之地,離晉陽太遠,隔着河南的羅延慶、江西的新湖鯉,朝廷的大軍,本無法直接打擊,為臣之見,若是招安江西的新湖鯉,以賊擊賊。而朝廷坐收漁利,方是萬全之策!”户部尚書陳術笑道:“太師又在異想天開了,這些賊人這麼容易受招安的嗎?果真如此,不如招安吳越的趙五得了,今歲吳越之地大,僅是湖州一地,就收了上好稻米百萬斛,寧波、台州等又是大晉重要的對外港口,海運貿易發達,蘇杭之地,更是大晉美女的主要產地,招安趙五,似乎比招安窩在江西的新賊更有利於朝廷啊!”成帝聽陳術説起吳越的趙五。忽然想起一事,大怒道:“禮部侍郎杜海量何在!”禮部侍郎杜海量忙出班跪倒知,奏道:“禮部侍郎杜海量,參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成帝道:“推出午門斬了,再抄滅他家族,男女盡數斬首,一個不留!”杜海量驚的坐在了地上,大哭道:“懇請我皇陛下,杜海量自為官以來,謹慎小心,縱有缺失,然哪有抄家滅族的大罪?雖然君教臣死,臣不能不死!但這樣的不明不白的合族被滅,實心有不甘,望我皇明示為臣的大罪,死而無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