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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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頭讓人噁心的大肥豬依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依然在婬笑不止。其實不想的，只是她從沒考慮過要如何讓這個水元素傀儡説話而已。要細微地控制它的‘臉皮’運動並不是小事一樁，不説運動系統不包括這個功能，就算運動系統有這個功能，但要讓它密到可以依靠空氣振動產生一連串特定的聲音幾乎是不可能的。

於是，全的肥豬用他那龐大的身軀一步一步靠近緊張戒備的赤魯。

不幸的是赤魯所戒備的只是那大塊頭自然下垂的雙臂，完全沒想到肚皮後面還有四雙手。

突然，一隻被暗銀金屬覆蓋的手從肥豬的肚皮裏伸出，硬生生地把赤魯拉到那足以讓不知情且無特殊興趣者到噁心的‘肥’上。正當赤魯想要撥出背上的劍時，另一隻濕澧澧的手突然伸出並以巨大的力量把他拖到肥豬的肚子裏。

眼前突然一亮，僅接下來的是驚訝和咳嗽，然後一輪對話。當解釋完赤魯最大的問題後，就開始輪到諾雅提問了。

“我們手上有一批寶石，另外還有一些藝術品和魔法物品。我現在想把它們賣掉，你身為盜賊，總不可能沒有方法的吧？”諾雅問。

“在莫里西西尼的任何一間商店，你都可以向它出售你的物品。但無論你找的是哪一家，都鐵定被人宰。”赤魯。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諾雅。

“這裏的物鏈很完善但卻又難以被外地人所掌握。一般來説，一名商人掌握得越多物情報，就代表他在莫里西西尼的社會地位越高。假若他要達到某些目的的時候不具備他所需要的物情報，那他就需要經過更多參與者的手，也意味着他要花越多的錢。現在問題是你這個外地人在這裏沒有自己的銷售渠道，你要把一件東西賣掉，無論最終經過多少人的手，都必然是最大的花消。這個殘酷的事實在你的物品離開你的手時就決定了，問題只在於有多少參與者可以從你身上得到利益而已。即使你碰巧把東西賣給了某位掌控着一切情報的傢伙，中途沒有多餘的參與者走了你的利益，也只會讓那些正常環節的參與者得到更多的分額擺了。”赤魯。

“怎麼你們這裏的人這麼排外的？”諾雅。

“這是行規。這些制度都是對盜賊有利的。偷得的任何貨物都可以輕易手，加入一些協會還可以減少中間環節。可以説這種制度為現有的盜賊提供了生存環境併為將來製造出更多的盜賊。這種制度之所以能形成很大程度歸功於這裏的法律，法律永遠都是為多數利益服務的，莫里西西尼允許任何税地域外的財物侵佔行為，並默許税地域內任何人偷得的財物為合法通財物。”赤魯。

“真是煩啊！難道你就不能為我提供一些幫助嗎？我的顧問。”諾雅一聽就知道某人有企圖了。

“當然不能。這是行規嘛！不過我願意當你的中間環節就是了。最多給你減少幾道程序怎麼樣？”赤魯嬉皮笑臉地説道。

“我怎麼知道是增加了還是減少了？”話雖這麼説，但反正無從追究，抱着肥水不別人田的心理，諾雅還是決定相信赤魯。

赤魯可不知道諾雅在想什麼，他白了諾雅一眼沒有回答，然後直接就轉移了話題道:“由於莫里西西尼實行的是真正的自由買賣，而不是假惺惺的那種，所以這裏是沒有黑市的。如果一定要找出一間的話，我能告訴你，到處都是。等一下我就為你介紹這裏最有名的寶石商人‘那可波’先生，可別説我虧待你了。”

“既然是個名人。我自己不會找嗎？”諾雅賭氣地説。

“他一般是不做零售生意的，所以店子也不特別風光，家裏離中心城很遠。反正你自己是找不到他的，就算你找到了，他也不會見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哦！他可是跟我的老闆關係密切呢！就連我老闆那張價值250萬枚金幣的寶石牀都是找他訂做的。”赤魯神神秘秘地説。

“250萬枚金幣一張牀？”諾雅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奢侈也不是這樣的吧？

而一直沒嘴的依芙則對太大的數目沒什麼印象，只是問了句:“用寶石來牀？虧他晚上睡得着。”

“那傢伙不抱着寶石才睡不着呢！我看他要不是捨不得把游泳池的水放掉一些，早就用寶石來做了幾件睡衣呢！”赤魯不肖地説着。

“雖然沙漠的水是貴了一點，但也不至於放掉一點就能換很多寶石吧？”諾雅此刻就飄在水中，要是這些水真這麼值錢的話，那用空間護腕來往返糜莉亞克幾遍不就…

“想得美！我還沒説我老闆平可是在金庫裏游泳的呢！”赤魯馬上殘酷地打消了諾雅的美夢。

“嗷！原來是這樣。”[不知道我的那一百萬枚金幣能夠填多少立方米的游泳池呢？嗯！有一個浴池就不錯了。]諾雅想着。

最後，諾雅終於向依芙證明了從這裏出去後是不會死的。當然，自願被扔出去的是可憐的赤魯，他可不想待在一隻莫名其妙的怪胎體內。

接着嘛！先是為肥豬準備一套同樣噁心的衣服。沒辦法，不夠暴的話是會擋着裏面的人的視線的。

大街上。

“譁！一頭肥到漏油的豬！我看他至少有八噸重！褲子都就要掉下來了，還不知道用手捉一下。”

“你們快看！有個兩米多高沒長的怪胎！居然連那個地方都沒長，***到底是不是人？”

“説話小聲點，萬一他想不通一股坐下來可是會死人的。”赤魯遠遠地走在前面當導遊，聽到路人的閒言閒語，他實在不想被那些不知情的人知道他認識那頭豬。

飄坐在裏面的人是一點都不會到噁心的，不説他們此刻看不到外面的幻象，就算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異樣覺的。而且坐裏面真的舒服得沒話説。在炎熱的天氣下可以一直懸浮在幾乎沒有壓力的清涼體中，而不用考慮無法呼以及皮膚受損的問題，但一想到出去後要把體內那些沒有魔法支撐的體排出，依芙就胃部一陣搐，為何舒服的背後要有這麼大的代價呢？

在外面的人看來，這個沒長髮的噁心代表依然顛顛地走着。飽滿的大股來回摩擦，早就讓那條經常往下滑的褲子濕透了，嘴巴還不時出大量‘口水’。見到他而又敢不避開的沒多少個，因為他的身型實在太恐怖了，幾乎是一股就可以佔滿一整張桌面的地步，萬一他突然倒地的話，可能會壓傷幾個人。畢竟，他的肚子曾經放下了三人一貓一狗後還有空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