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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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跟好王子,那些雜碎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因為只有人類才能戰勝人類!我們完全可以像切菜一樣切碎它們!”身後的卡索徒放聲大叫着。
既然卡索徒殿後,而我又被圍在中間,我只好改變策略了。
現在不是檢驗囚魂指揮能力的時候,而是我自己必須首先離包圍圈。想要在混戰中藉助混沌之眼的力量,搞不好的話連我都會完蛋。但是萬一被卡索徒贏了,即使他再笨,事後也會想到必須殺掉我的。
反正有半個人族方陣被我拖住,我立即用心靈控制命令囚魂繼續後撤,不能被人族部隊過早發現;吃屍鬼繼續當誘餌,務必把人族部隊引到更深的森林中避免他們太容易匯合;100名骷髏劍士躺在草叢中靜止潛伏,好讓人族部隊從骷髏羣中間穿過去。這樣一來,隨着人族部隊的行進,骷髏們很快就散落在人族部隊的後方和側翼。
隨後,我據骷髏劍士具體的分佈位置臨時編組出兩個各50員的分隊,命令分佈在人族部隊側翼的第1分隊立即動身並以緩慢的速度爬到卡索徒前面去,把他們與前方的9個小隊分割開,等這些骷髏站起來後,尾隨卡索徒的第2分隊立即衝上去圍殺卡索徒的第10小隊。在人族指揮最混亂的時候,再讓囚魂帶着吃屍鬼衝進混亂的人羣中進行屠殺。
把所有命令都發出去後,我繼續靜靜地騎在馬上跟着人族部隊行進,具體的行動指揮已經給囚魂處理了,好讓我可以在接下來的混亂之中想好
身的方法。在這樣的森林裏幾乎無法擺出任何的陣型,他們會怎樣面對呢?
“咦!這是什麼!有東西躲在草叢中!”身後突然有人大叫。
不好,發現得太早了,第1分隊的骷髏劍士還沒有到達指定的分割位置!
“很多!那邊也有,大家快看。”身後又有另一個人大叫。
“是埋伏!埋伏!我們被算計了,那該死的王子果然出賣了我們,快點殺掉他!”那名一直怒視着我的武士突然舉着劍朝我追斬過來,我的戰馬立即充滿鄙視地抬起後腳便朝着那名武士的口狠狠地一下把他踢出去,接着整了整馬身,抬起兩個有力的前蹄立即踢飛兩名衝過來的武士,這就是人族武士喜歡身先士卒的下場。
而此時,我也出了我新鑄的騎士劍,這種劍騎在馬上時主要用於突刺。可是面對這麼多敵人圍着自己時,又突然發現這把劍沒多大用處,難怪工匠説最近都沒人喜歡鑄這種劍了。真是的,我想他應該早點退休才是,竟然還跑出來害人。
我單手反握着劍向一名武士投出,卻被對方輕易地一劍擋開了,看來還沒有馬蹄好用呢。
“先別殺他,留着他,我們就能活命了!”
“不!殺了他,我們寧願為國王戰死!”那些人族劍士因為不瞭解敵方的底勢,只是僅僅知道自己被埋伏了就想到會死,他們馬上分成兩派,一派想用我來做人質,另一派想跟我同歸於盡。而身後同時也傳來了喊殺聲,看來卡索徒還是無法身過來指揮他的主力部隊啊。
現在的情況是…卡索徒的第10小隊正在後方與100名骷髏劍士混戰着,他空有指揮能力可是卻無法與他的主力部隊聯絡上,而我的100名骷髏劍士是可以遠程控制的,這就是優勢。但我這邊面對的也同樣是困境。我牽了牽戰馬的繮繩,四周亮滿了火把,而且到處都是劍,還圍了整整兩圈。儘管那些劍士們要讓出一條手臂來握火把,可我實在沒有信心在那些劍術還算高明的劍士之間縱馬穿過去。
前方用掉8只吃屍鬼當誘餌,引開了4個人族小隊,這已經是我戰術上的最大優勢了。可是我能用的也只剩下1只囚魂和2只吃屍鬼了,儘管我正在把它們調回來,可是略地評估了一下雙方的戰力對比,實在不樂觀。
被包圍在中間的我…大概可以正面抗衡3名人族劍士,騎在馬上的話,最多可以應付多1名,但即使他們願意以這種謙讓的方式跟我戰鬥,可要同時應付4名人族劍士,而且他們還會有後備員輪着上,我想我的戰馬會首先倒下,然後就會輪到我。囚魂那邊的話,囚魂本身可以獨自抗衡5名人族劍士,2只吃屍鬼各分擔一名,也只能為我分擔7名人族劍士,而且還不一定能贏。
面對這些殺氣騰騰滿布血絲的一雙雙眼睛,我出雙手重劍,緊緊了手中的劍柄。雖然現在把囚魂藏起來的話,贏的一定是我,可是我死了,囚魂贏了也沒意義。卡索徒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吧。所以我只好把囚魂調回來,這樣囚魂一定會被人族劍士消滅,然後隨着骷髏劍士們的滅亡,卡索徒也許不用死,而我…仍然有可能無法突圍。我輸了嗎?這場一點都不漂亮的埋伏戰…
儘管我是這樣想,但我的結論是必然的,那就是…一場小小的試驗局部衝突不會影響大局,最後贏的…仍然是我!
隨着前方一聲不響亮的低鳴,劍士們的脖子紛紛起了疙瘩,他們不約而同地緩緩望向身後,那陰暗的林間,離地三米多,一雙特別明亮的眼睛在子着他們。那本該所有活物都有的瞳孔,早在深淵領主死的時候消失了,雙方在對望着,沉默地對望,我本想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溜掉的,可無奈那早該被馬踢死的三名武士卻像沒事人一樣在我的前後戒備着。那些該死的武士!
其中一名悍不畏死的武士放下火把,雙手舉着劍在眾人不安的目眼子下一步一步謹慎地走向囚魂。
在那雙屬於死者的眼睛下,突然裂出了一張近一米長的嘴巴,那個嘴巴里長着像磨盤一樣一排一排的牙齒。
站在最前方那勇敢的武士用顫抖着的嘴,輕輕吐出:“怪物…”就在那名武士回過頭像要確定一下還有多少人依然站在自己身後時,囚魂不動聲
地迅速踏前了兩步,一把一米多長的砍刀自上而下。‘啪’的一聲,武士反應迅速地用雙手劍抵擋了一下,可那強大的衝擊力還是把他的劍壓回了他的頭盔上。他的手當場垂了下來,雖然還站着,但很明顯已經進入了半昏
狀態。囚魂手起刀落,第二刀砍在武士的肩膀上,壓着他的背部把他整個人砍翻在地上,
骨彷彿也像其它骨頭一樣被連帶着壓碎了,武士的口中吐出大量鮮血,他爬在地上被受損的神經支配着,
搐着身體。接着囚魂的兩把大砍刀在眾劍士面前左右開工,三兩下就把那名武士…他們的其中一名指揮官剁了。
“啊…啊!”一種我設想之外的聲音在劍士們中響起了。
無論是誰先叫出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代表恐懼的表情無需魔法的引導,比任何傳染病都要來得迅速地擴散。就連我身邊那幾名討厭的武士也被染到了,他們一個挨一個地緩慢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