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命運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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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德是好朋友,而另一位名叫沙特則是我們的同學。在這裏,除了能夠依靠的同伴以外,競爭對手當然是越少越好了,所以站在一旁的我們在商討對策之餘,忘不了諷刺那位陌生人。
我想,我們對這個世界的人一定有某種價值的。只要不留開原來的位置,應該還很安全的。而且我們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也不知道經過了多少個小時,那位壯烈犧牲的大哥早已成為腐屍們身體裏的一部分。不過我想,其它地方應該也有很多冒險者爭先恐後地撲他後塵吧!
隨着我們談論着各種可能。腐屍們的舉動突然有了變化,紛紛向四處散開,好像在迴避某些東西擬的。遠處幾個黑點高速移動着,由它們移動的方向看得出它們很可能就是
接我們的使者。
我的心中充滿了期盼。不知道接我們的會是什麼呢?
當使者們移動到足夠近的距離時,我能清楚地看到它們的樣子。全身被漆黑的鎧甲掩蓋只出散發着微弱血光的雙眼,那些鎧甲也不曉得是用什麼金屬做的,但單看它的厚度,少説也有幾百公斤。很難明白跟它們一樣被鎧甲掩蓋幾乎整個身體的戰馬居然能若無其事地以這樣的高速移動。
我想,它們應該就是傳説中的黑暗騎士了吧!能夠親眼看到真讓人興奮呢!而且更重要的是,它們是來接我們的。
很快黑暗騎士們就來到我們的面前。正當我在想,我應該在它面前説些什麼以表達我此刻的動心情時,那位帶頭的騎士卻二話不説,單手從背上
出一把單是刀柄就有近1米長的黑
大刀。
剛才還充滿期待的我現在就只能呆呆地看着這一幕,眼裏充滿了不信與不甘。
説起來,我剛才還在嘲笑別人來着。
死,看來是不會有第二種選擇的了。
不過此刻讓我驚異的是,那位黑暗騎士並沒有當頭給我一刀,當然也沒有給哥德和沙特啦!難道它想橫着切?
它把手中的大刀揮了揮,示意身後的部下上前。然後用一種空而讓人
到十分冰冷的聲音陳述道:“人類…想生存…用鎖鏈…捆綁住自己。”不知道它們平
是不是都習慣於保持沉默。依我看,它的表達能力並不能讓人滿意。不過隨着它的三位部下分別向我們拋出三條黑
冰冷的鎖鏈。我想,我是不會誤會它的意思的。
就在我無奈地把鐵鏈捆上自己的身體時,一位冷酷的黑暗騎士騎着戰馬走在我身前。從戰馬的鼻腔噴出讓人到窒息的冰凍冷氣,在戰馬那沒有焦點的雙眼中,我暗暗地為自己的前途擔憂。不過即使將要面對的事再怎樣不濟,我也不會後悔的!因為我現在走的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一路上,我們三人被戰馬拖着滿街跑。如果不是地面上的淤泥,我想,我是不會有命去到目的地的。隨着戰馬的高速移動,我只覺得天旋地轉,但我還是死命地捉住鏈條。因為我對自己的捆綁技能實在是沒有信心啊!我知道我一掉隊,馬上就會被附近那些徘徊不定的生物分屍的。
越來越多的淤泥從馬蹄後彈到我的臉上,當中還夾雜着不少碎石,我潔白的臉此刻不再是潔白的。滿臉的淤泥與鮮血混雜在一起。全身都在發麻,以至我有時甚至忘了自己是不是還緊緊地握着那唯一聯繫着我的生命並同時折磨着我的鎖鏈。
時間過得好像特別慢,我試着用早已粘滿淤泥的手臂擦着臉蛋,勉強地掙開那充滿血絲的雙眼。遠處一座用石頭建的黑城堡越來越近。我想,它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而無論等待着我們的是什麼,在此刻,我只是希望它快點降臨而已,因為我的雙手快要支持不住了。
在被戰馬拖着的時候,我曾經幾次在無能為力之下放鬆過雙手。但興幸的是,在我半昏時,我並沒有成為唯一掉隊的一員。當黑暗騎士停下來的時候,我腳步浮浮地試着站起來,那位拖着我跑的黑暗騎士握着鎖鏈輕輕一甩,我就‘啪’地一聲倒回泥地上了。
被玩的
覺真不好。可憐我這一身白衣啊!還有我引以自豪的長髮,其受損程度簡直到了讓人擔憂的地步。這一路上,唉!已經…跟鏡子無緣了。
我用力地撐起身體,它示意我把鎖鏈解開。説真的,此刻,我真實討厭死它們了。但是我對黑暗力量的追求可不會如此輕易地放棄的。哥德也好不了多少,滿口都是泥,大家都不再説話了。
黑暗騎士離開了,接着周圍的腐屍又開始叫起來。眼看着城堡的大門緩緩升起,我當然不打算還留在這裏呆站了。我們三人很有默契地大步跨入這座古老的城堡。剛剛步入大門,距離我們前方不遠處的地面透出一陣黑氣,紅的亮點在黑氣中慢慢形成。隨着亮點的形成,黑氣也慢慢集中,變成一個人形。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斗篷掩蓋住它的身體。
是誰?
儘管我條件反地想發問,但我還是沒有開口,以黑暗騎士對待我們的態度所得出的結論是——多説無益。
“很高興能見到您們,我的客人啊。我是冥界所有殿堂的管理員。我的名字叫羅萬。”看來管理員那種優美的男高音並不是從它那個血盤大嘴發出的。
羅萬的身體由渾濁不清的灰黑霧氣組成。它的臉上沒有人類的五官,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像是空間裂縫一樣掛在臉上的血盤大嘴。當然這個嘴巴怎樣看都不覺得是屬於它的,因為這個嘴巴的存在實在是極不自然。嘴巴上面的那個紅點恐怕就是它的眼睛了,但那個紅點並不是在霧氣的表面,而是隔着灰黑
的霧氣發出淡淡的紅光。而那種紅光,有點像之前見過的那個骷髏雕象眼眶裏的那種。
它剛才説所有殿堂的管理員嗎?難道就是這裏的所有建築?天啊!我一想起剛才在外面見到的那些有的沒的就想暈。
“是的,您們有什麼問題可以隨便向我發問。只要我有權限回答的,我會盡我能力為你們解答。”羅萬説道。
聽它説的,它是在回答我的問題,可是我還沒有開口發問啊!雖然我腦海中還沒有組織起適合的文字,但我,已經知道了。無論我想什麼都瞞不過它的。
“那我想問問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裏,回到我們原來的世界呢?”哥德問道。
“離開這裏的方法有很多。可是我不知道讓您們回到原來世界的方法。這裏有很多次元門都能把您們送到不同的世界。但是大多數的門都是單向的。不過現在您們還不具備離開這裏的資格,您們之中最多隻有一個人能被我們的族人所接受。”羅萬説最後一句話時,讓人覺莫名的冷漠。
“那如果我們不被接受,會怎麼樣?”哥特問道。
“在數千年以來,無數由命運之門進入的訪問者當中。只有一個人類被我們的族人所接受,而那個人類最後成為了我們的王。當然我們的王不是什麼人類都可以當的。不被接受的人類只有死亡。”羅萬平靜地回答。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之中只有一個人能生存下去嗎?”説完,沙特瞟了哥德一眼。
看來沙特已經下了殺意,無論哥德怎樣想,我都要活下去!即使拋棄對自己最好的朋友也要生存下去。
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想,沒有人有資格怪我的。
一面死灰的哥德也無奈地咕嚕着些什麼。不過現在不是跟他説話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什麼好説的了。
接着,羅萬帶領我們緩緩地走向城堡深處。而此刻,我除了勇敢地逆來順受外,也沒有什麼好想的。
羅萬把我們領到一個室內競技場,競技場四周並沒有觀眾席,反而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在以前,我曾經很喜歡這些漂亮的冷兵器,不過那時作為收藏品的它們確實是很漂亮的。
現在看來嘛!雖然心情沉重,但更沒有減少它們的美。即使看起來有些陳舊了,但是,那是保命的東西啊!怎麼可以對它們不敬呢?
“請您們挑選各自喜歡的武器。數目不限,但您們必須扔掉您們那個世界的武器。”羅萬。
照我看,做紳士就應該做得像羅萬一樣有水準,一邊叫我們去自傷殘殺,一邊還‘您’啊!‘請’的!真是受不了!
“閣下該不會是讓我們自相殘殺吧?”看來我的好朋友哥德還在作垂死掙扎呢!
或許不值得驕傲,但是勇於接受現實,這點一直都是我的強項。不過即使我是如此地勇敢,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向羅萬發問:“你剛才不是説了幾千年來,只有一個人類被你們所接受嗎?既然被你們接受的條件是互相決鬥,每個世紀至少一次,不可以能幾十次以來都是同歸於盡吧?”
“您們可以在這裏選擇您們喜歡的兵器,互相戰鬥直到剩下一個為止。只有活下來的人類才有資格接受死神碎羽殿下的試煉。”這是我在羅萬口中得到的答案,真叫人失望啊!
好了,就讓傷心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