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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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自尋死路。”吐出的話語，冷得足以凍結空氣。

對方削了氣焰，嚇得冷汗涔涔。他一點也不敢懷疑，這個冷傲的男子，會當場取了他的命。

“無痕！”夜雪搖了搖頭。

真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呀！寒絕男子在這一聲柔柔淡淡的輕喊中，竟什麼也不説，聽從的鬆了手。

本以為已死裏逃生，正待籲上一口氣，冷麪羅剎又一把扣上他肩臂處，加重力道，提氣運行內力一捏--“啊--”殺豬一般的慘叫聲響起。

手骨盡碎。

廢他一臂，算是便宜他了。

風無痕冷哼一聲，與搖頭嘆息的夜雪一道離去。

不該忘卻無痕的行事作風的，合該是這個人自絕後路。

無痕傲，縱使自身傷痕累累，他都未必會動怒，但事情若關乎到她，就是被傷一寒，他都會要人拿命來抵，今天這樣，已經很手下留情了，要換作以前，早讓他的家人給他準備棺材去了。

正、，很難去論斷，無痕的是非觀是以她為詮釋，為了她，不惜與天下對立，這樣的他，很狂、很傲，她無法去説他什麼，因為-切都是為了她。

所以，她實在很懷疑他會如此“輕易”的放過這個人。

“無痕，答應我，你不會。”無痕只聽她的話，她要他放手，他會，但那是“現在”往後，在她看不見的角落，就很難説了。

她要他承諾他什麼也不會做。

小姐太瞭解他了。

風無痕看了她一眼，勉為其難的點頭。

“我要無痕親口説出來。”她待無痕以真，無痕亦然，他親口允諾她，便絕不會陽奉陰違的欺騙她。

風無痕嘆了口氣。

“是的，屬下不會。”

“不會什麼？”真是步步人啊！

“不會動那個人渣。”被得沒法兒，他微惱地説道。

一個雜碎，哪裏值得小姐這麼護他！

無痕不大開心，她看出來了。

其實她只是不希望他沾太多的血腥，不要無痕變成冷酷可怕的人。

無痕盡職的陪她到錦繡坊裁了布，買了足量的繡線，步上回程。

回程途中，兩人過份靜默，風無痕一句話也沒跟她説。

“説説話嘛，無痕。”回府之後，夜雪終於方便纏他了，她才不放他走，在花園繞着他打轉。

風無痕硬是別開臉不搭腔。

“説啦，我想聽聽無痕的聲音。”別看無痕對她千依百順、唯命是從的，其實他也會跟她鬧脾氣，不過他什麼都不會説，只會悶在心裏。

“小姐要無痕説什麼？”他不自在地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