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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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説了晚點會來找她,可是自那之後,卻連着十天半個月不見人影,雖然老嬤嬤將她安排得很妥當,可是沒見到他,心裏還是覺得不舒坦。難道當富有人家的打手真的很忙嗎﹖忙到不想她的菜,甚至…還忘了她。
“該死的翟天虹!”因為習慣早起,可是早起之後又無事可做,於陽只能走出住了幾天的雜物房,在外頭胡亂打拳排遣。
因為埋怨翟天虹,所以她每出一拳即暗咒一聲,每踢一腿就罵上一句,然而罵歸罵,她的腦子卻無時無刻不出現翟天虹的那張臉。
她想着他偷吃菜還佯裝無事的樣子,想着他糾正她罵口的嚴肅樣子,想着他因她不會騎馬而大笑的樣子,也想着他聽她説心事的專注樣子,還有…就是他寬闊的肩頭、大大的手掌和厚厚…笑着的嘴,那樣子看起來好像剛剛燉好的紅糟,軟軟地,讓人好想咬…
咬?赫!想什麼?笨於陽你…你發昏了!
不得不承認,這幾天來除了吃喝拉撒睡,其餘時間她的腦子都是滿了翟天虹的影子,她不曉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唯一能確定的是…症狀嚴重!
拿來冷水潑了臉,於陽又開始出拳踢腿,直到打了好一輪,才停下想進屋歇息,只是當她就要進門之際,一股味道就這麼鑽進她鼻。
“咦?是韭…欽,這菜不該是這樣炒的!”雖然那味道只出現一會兒便淡去,但她卻已察覺出造菜人的疏失。當下,她循着味道來源,旋即往那方向奔了去。
原來是府裏的人正做着早膳!她一路跑到離雜物房有一段距離的灶房,那灶房涸祈,看來有耆長府上的數倍大,可是裏頭居然只有一名廚娘?
“韭芽爛了,豬老了。”進了門,於陽就是這麼一句。她走到桌邊,望住那盤被那小廚娘端着的韭黃…“片”皺起眉頭。
“你是誰﹖”險些嚇掉了盤子。小廚娘愕然。
“我?我…是新來的,這裏怎麼只有你一個?”對着灶房內一應俱全的陳設,於陽不由地興奮。
“因為老師傅全都被老爺趕走了,所以灶房就剩兩個大嬸和我,大嬸們剛剛才到後門去跟販子收菜,你…真是新來的?我怎麼沒聽管事説過。”能來這裏的人,大部分都是老爺由外地請來的名師,但是受寵往往只有一時,到最後還是沒法滿足老爺的要求,全都被遣了回去,這其中還包含了一名前任御廚呢。而眼前這個姑娘看來年紀也似乎沒她大,這?
“對呀,我是新來的。嗯…你這些菜是做給誰吃的﹗”瞪住地上桌上豐富的材料,她的手…好癢好癢哇﹗“我家老…老爺。”了下口水。
“老爺?”砧上擺着一把片刀和一塊上等的豚,模樣就像正等人剁,於陽再忍不住,她洗完手便摸了上去。
“喂,你別亂動﹗”
“我沒亂動。”她沒動,她只是想做菜。一股強烈的慾望驅使,她橫掌抄起片刀,將豚拍上砧板,眨眼就開始動作。一時之間,只見那片刀在她手中化成一道銀光,如同游魚般在塊上刃出綿密的痕跡,末了,她將一推,那原本一大塊的厚,竟已成條條均勻的絲。
這看得小廚娘訝然。
“你…是怎麼辦到的﹗”她還沒看過有人能以這種速度將軟軟又韌十足的切得這麼完美的。
“這不難,只要記得『拉切』,刀子往前推的時候力氣小點,刀子往後拉切的時候力氣要大點,因為豚是有韌的。”説着説着,手又拿來砧旁一把清理好的韭芽,那把黃在她的刀下,很快就成一段段的素材。
對着還熱着的鍋,她順便抄起杓子便對鍋緣淋下油料,只見她左手將撥下,炒了會兒撈起,跟着又將韭下鍋。
“添火!”以腳勾起地上的細柴枝,一腳踢進了灶爐內,且一間她手上快炒韭芽的動作並未停下。
“天的韭菜,只要大火炒個十八下,再加上半絲攪個兩三下,喏,就好了。”
“譁!”看着一條條絲與一節節韭芽在火上頭翻飛,小廚娘只顧着瞪大眼,等菜炒好端上桌,她的口水也不曉得擦過幾次了。
“你這功夫…哪學的?手和腳居然可以同時用上,我可能一輩子都學不到這地步。”
“一輩子?太誇張啦!你若想學,我可以教你,只是你不可以偷懶就是了,我也是這樣被爺一鞭一鞭兒教會的。來,你還有哪些需要做的,我一邊炒你一邊學。”譁﹗半個月沒進灶房,沒想到她會思念到這程度。看着滿桌滿地的菜,她的心,好癢好癢﹗一旁,只聽見小廚娘連聲説好。
當翟天虹來到灶房時,於陽早被三個廚娘圍得不見人兒,他站在門口,觀賞着裏頭的“盛況”直到於陽從灶上又造出一道菜。
“好了,這一道,記得葱要嗆香了蝦子才能入味喔。來,趁熱吃。”於陽在頻頻響起的讚歎聲中將菜端上桌,那翡翠蝦斗的沖天香味幾乎要誘死數人腹中的餓蟲了。
“不行啦,這些都是替老爺準備的,我們不能動的。”兩個老廚娘嚥着唾沫説。
一聽,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