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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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回來的時候，你若是還願意當香奴，就把它戴着，若是不願，就扔了吧。”白清淺受着他在喉間的動作，沒有阻止，看他把項圈取了下來，戴在手上，聽着他還在關心香奴的事情，突然覺得一陣心灰意冷，點了點頭。

“我的解藥還要指望你，似乎也由不得我選擇吧…”解離魂猛地抬起她的臉，嚴厲地視着她。

“香奴，你以為主人會迫你？笑話。解某的女奴，從來都是心甘情願的。”他重重地一掌扇在白清淺臉上，聲俱厲。

“這一巴掌是懲罰你不相信主人。”語氣緩了緩。

“你中的毒肯定是苗疆的蠱蟲，等我送你到純陽安頓好，就動身去苗疆，短則數月，長則半年，總歸解了你的毒便是。我已經和百花苑説了，我長包了你。你要解藥時便來拿，沒人會動你的。”白清淺被抬起臉突然瞪着，臉上一疼，捂着臉沒有説話，聽着後面的話才慢慢回過神來，乖乖地點點頭。

“對…對不起主人…可…可是那配着解藥的…”解離魂淡淡地看着她，指了指旁邊的小壺。

“你那天吃藥的時候我看過了，以那解藥的藥，就算要加，也不用加那麼多。這兩干你的時候，我都掃了出來。

省省夠兩個月的，剩下的，就看我走之前你能到多少了，還不夠的話，就找百花苑要吧，他們總是不缺水的。”白清淺看着那小壺，知道解離魂説的期限沒錯，臉通紅地看着他。

知道自己剛才觸怒了他，無奈的只能湊近親吻臉頰，低聲下氣地祈求着原諒。

“主人…主人不要生氣…香奴…永遠是主人的香奴…就算主人不能給香奴一個名分…香奴…香奴只求主人能寵幸…香奴…”

“賤。”解離魂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開長衫，坐了下來。

“跪下來吧，小心點，別把這身衣服髒了，還得又找。”白清淺聽着那單字評價不甘的咬了咬下低頭跪在他的跨間，含着陽具舐，小心地不去髒衣服，淚水不爭氣地着。

“對不起…我不應該想要嫁給你，對不起…不應該懷疑主人…”解離魂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直到在服侍下了出來。才整理衣衫，給她擦乾眼淚。

“出了這個門，我就叫你白女俠，你就叫我解公子，別餡了。”白清淺將裝了起來。乖乖地點頭，起身將衣物整理乾淨，收好行囊。

“知道了…主人…”百花苑離純陽宮只有半路程，二人展開身法，很快便趕到了。

遠遠地有個人站在門口，白清淺望去時，卻是蘇舜華。她往你們二人方向看了一眼，似乎楞了一愣，閃進門中不見了，等你們趕到時，卻匆匆有一個弟子趕來，和知客弟子説了幾句，引你們到了偏殿。

“白師妹請稍候，法堂有事相詢。這位公子請暫避一下。”白清淺回到純陽宮，難免有些動懷念，被引到偏殿微微皺眉，卻也猜到了幾分，與解離魂對視一眼，嘴上胡亂扯了幾句，暗中傳音道。

“怕是問我香奴之事了…卻不知道要怎麼説？”快到純陽宮時，解離魂便落後一步，刻意與白清淺拉開距離，等到見到知客弟子時，更是用熾熱的目光看着她，臉上全是傾慕的神情，見白清淺看來，他口微動，傳音過來。

“無需擔心，你説在那山寨殺賊時遇到了萬花的林語默師姐，到她家盤桓了一段時便可，餘事我自然安排妥當。記得我是對你一見傾心。

但你一心向道，所以死纏爛打跟着過來的。”他跟着知客退了出去，便有兩名法堂弟子進來，嚴肅地問。

“白師妹，不知你出山之後，去了何處？”白清淺微微皺眉，目光凌厲地掃了一眼。她這段時被折辱甚多，在解離魂面前更是温柔如水，但當回到師門當中，她瞬間又恢復了那個傲骨凌霜的劍修風貌。

“奉命下山剿匪，殺賊時碰到了萬花谷林語默師姐，隨她去醫館待了些時，怎的還要問小道這些？小道還能做出什麼事不成？”兩名法堂弟子對視了一眼，年輕的那個出了一絲不以為然的神，正要説話，那個中年的搖了搖頭，轉向你，聲音轉柔。

“白師妹，你一心向道，觀中素來都是知曉的，只是有弟子方才回門，稟報了一些傳聞，為了慎重起見，所以找你瞭解一下。”那個年輕的卻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話。

“我看那傳聞本來就是子虛烏有，蘇師妹和白師妹的事情，雖然面子上不説，誰不知道？蘇師妹要找麻煩，那也是有的。”白清淺柳眉一揚，眼中出絲絲厭惡之。

手中長劍砸在地面發出一聲脆響。縱然蘇舜華多半和那幕後黑手有關，但自己既然已經恢復武功，又回到純陽，當真是不必怕她。

“師兄但説無妨，蘇師妹又説了什麼關於我的謠言了？我且看看她將事情説出什麼花來了。”她才説這話，就只聽門外一聲清叱。

“師姐説的是什麼話，須知口中因果難消。”只見蘇舜華步履匆匆，走進門來，眼底出淡淡的陰霾和惑，但待到入內，已換回一臉淡漠神。她拱手躬身，先見過兩名法堂弟子，才站到白清淺跟前，鋒利如劍的目光視着她。

“我不過是聽到些事關純陽臉面的傳言，出於公心才向師門稟報，倒是白師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別説錯話了。”説到這裏，她齒微動，傳音中冷笑一聲。

“你究竟怎麼跑出來的？沒關係，回來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我可是聽説，香奴的初夜，是已經賣出去了的？”那年少的見蘇舜華進來説了這一通，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坐回原位，中年道士笑了笑。

“蘇師妹也是好心，聽到山下頗有些關於白師妹的謠言，別的也就罷了。有些無知俗子傳説白師妹在歌苑獻技，這多少於本門的名聲有礙，這才上報，這也是為本門考慮。白師妹方才已經説了，她一直在萬花林語默師妹的醫館中盤桓，那這謠言自然就沒必要再追究了。”白清淺只覺一股怒意直上心頭，向前走了一步，朗聲答道。

“你們也不用支支吾吾，小道一向一心向道，對那些彎彎繞繞不興趣，我歸來時也有耳聞百花苑一事，我前去查看過那所謂香奴，林語默施主也為我查看過。

不過是有心人易容換骨刻意噁心小道的，山下之人皆知，若非為了純陽名聲，我必殺之…”一對鳳目斜視着蘇舜華，暗暗傳音。

“蘇師妹説的什麼，我可不知道。”二人目光匯，如要擦出火星來一般，那中年人正要開口，後面卻又轉出一個冷麪道姑。

“蘇師侄報上來的是怎麼回事？”兩名法堂弟子齊稱玄靜師叔，躬身行禮，把事情前因後果説了一番。

玄靜閉目聽完，冷冰冰的眼神在你們二人身上掃了一圈。

“本座信得過白師侄，但蘇師侄報上來的這謠言，也確實與本門聲望有妨，這樣吧，你們派個人去，把那香奴帶回來，若是確與白師侄面目相似，本門將她贖了出來，送回故里，也就是了。”白清淺只覺心中煩悶，眉頭幾乎要鎖到一起一般眉宇間透着怒意卻不半點膽怯只是暗暗盤算着，槍舌劍，自己並不會怕了蘇舜華，但這時卻去哪裏找第二個香奴過來？

餘光瞥見蘇舜華一臉得意，正自籌思對策，只聽得門外一陣喧譁，摺扇聲響，解離魂悠悠然踱了進來，對幾人拱了拱手。

“幾位仙長，在下萬花林白軒門下，解離魂。不合耳目靈了些，聽到了點東西，本來純陽門內的事情在下不該手，但在下向來惜花，那香奴已經是在下長包着的，幾位仙長要給她贖身，在下卻是不願。”蘇舜華轉頭看向解離魂，斂衽一禮。

“解公子這般維護白師姐，舜華也無話可説，但解公子此時趕到本門，卻未免有些巧合？總不成正要商討香奴之事，這金主就來了？”解離魂對蘇舜華温柔一笑。

“蘇仙子有所不知，解某雅好丹青美人，一年前和白仙子見面，便驚為天人，念念不忘，恰好百花苑來了位香奴。

雖然和白仙子只有幾分相似，解某卻也是捨不得放過的。不想與幾位朋友和香奴遊玩的時候，遇到白仙子，情不自就追隨過來了。”蘇舜華似乎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回答，停了片刻才説下去。

“就算是如解公子所説，白師姐此前的行蹤門中都不太清楚，解公子卻是如何這麼湊巧撞到的？解公子這一過來，白師姐可是省了不少口舌呢。”她瞥了白清淺一眼，嘴角微勾。

“再説了，這香奴事關白師姐清譽，就算解公子惜花，不讓贖身，但叫香奴來和白師姐當堂對質，總是可以的吧？”玄靜聽到解離魂自承因為白清淺才包下香奴，面上又冷了兩分，聽到蘇舜華説出這番話來，更是連連點頭。

“舜華剛才説的沒錯，你為何偏偏這時候跟着清淺回山門？老道可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多巧合之事！還有那香奴，你也得找回來！”白清淺按下心中惶急，面上半點不動聲，看向解離魂時，卻只見他滿不在乎，團團一揖。

“不怕列位仙長笑話，解某那一見白仙子，便傾心至極，這一年來都聘了風媒傳遞白仙子的消息，所以才能這麼快趕過來。至於那香奴…”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躲開場中幾人的視線，暗中對白清淺使了個眼。

“解某和幾位朋友在風場上一見如故，讓香奴服侍那幾位去了，怕是一時三刻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