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絕世風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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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念之間,只見黃衣少女倏忽欠身,坐了起來。
婁勿用連忙湊上去道:“小姐,再歇一會兒,還早着呢!”黃衣少女笑笑道:“夠了,要是當真睡了,只怕要到天黑才醒呢!”婁勿用忙道:“如依老奴説,還是回店裏好好睡上一天,明天再來吧!”黃衣少女搖搖頭道:“你不必廢話了,我決定了的事,絕不會因任何原因而有所改變,對了,那血旗門主叫什麼名字呢?”婁勿用皺眉道:“他自稱神州一個,江湖上沒有人知道他的姓名…”黃衣少女奇道:“這是為什麼呢?”婁勿用道:“據説血旗門主野心甚大,不在霸服天下,一統武林之後,不會宣佈自己的真實姓名。”黃衣少女淡然一笑,道:“神秘人物…”聲調一沉,又道:“別人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你總不會不知道吧!”婁勿用苦笑道:“小姐,老奴知是知道,不過,小姐可別向外人去説…”黃衣少女哼了一聲道:“咱們來到中原也快三個月了,我接觸過外人麼?除了你以外,我向誰説過一句話?
…
”婁勿用目光四外一轉,道:“那血旗門主姓聶名勝天。”黃衣少女噢了一聲道:“這名字聽起來很嘛!”婁勿用低聲道:“也許小姐聽説過聶華天。”黃衣少女忙道:“對了,是聶華天,他不是武林第一家的家主麼?”婁勿用嘆口氣道:“不錯,但被他弟弟聶勝天趕出了中原,以血旗門取代了武林第一家的地位,而且…”黃衣少女叫道:“老婁,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什麼説話老是
吐吐的?”婁勿用又嘆口氣道:“好吧!我就仔細告訴小姐,那聶華天已經死了!”黃衣少女道:“真可惜,兄弟閲牆,‘弟弟殺了哥哥!”婁勿用搖搖頭道:“那倒不是血旗門主幹的。”黃衣少女奇道:“那又是誰殺的呢?總不會是他自己死的吧!”婁勿用道:“不錯,聶華天正當壯年,練武之人寒暑不侵,總不會自己死掉,但聽説是死在留
穀人的手中。”黃衣少女大眼連眨道:“怎麼又跑出一個留
谷來了?這留
谷又是什麼地方?”婁勿用嘆道:“留
谷住着聶華天的夫人與他的姨妹,但實際情形,卻實在無人知道,連老奴也説不清楚。”黃衣少女叫道:“老婁,你真把我
糊塗了,難道他的夫人與姨妹會殺他麼?”婁勿用頷首道:“這是一大武林疑案,目前誰也説不出所以然來,但這樁疑案仍在發展之中,不久當會水落石出了!
…
”微微一頓,又道:“當聶華天接任家主之後,未幾聶家就發生了內訌,真正情形,敢説沒有人能夠知道,但聶家卻就這樣四分五裂,聶華天雖然繼續當着武林第一家家主,但卻成了個空殼子,他的弟弟聶勝天投奔了血旗門!”黃衣少女接口道:“血旗門不是聶勝天創立的麼?”婁勿用搖搖頭道:“血旗門早就有了,但那時不過是個極小的門派,聶勝天奪取了血旗門,一再擴大,不久就把聶華天逐出了中原。
至於留谷,究竟有些什麼奧秘,無人知道,在什麼地方也是個謎,但據老奴所知,聶華天的夫人及姨妹卻住在那裏,大約是與聶勝天背叛他哥哥之時,同時離開的…”黃衣少女道:“你還沒説留
谷為什麼要殺死聶華天呢?”婁勿用道:“不單是殺死聶華天,而且要同時殺死聶華天父子,聶華天還有一個十幾歲的兒子呢。…”黃衣少女又頗
興趣的
口道:“可是聶華天的夫人親生的麼?”婁勿用皺皺眉道:“應該是親生的吧,聶華天是個很正直拘謹的人,並沒有什麼風
傳聞,自然是他夫人所出了!”黃衣少女道:“這就不對了,聶夫人為何要殺她的丈夫和兒子呢?”婁勿用道:“這點老奴就不知道了,然而事實確是如此,…”黃衣少女叫道:“這絕不會是事實,虎毒尚且不食子,那聶夫人不要説是人,就算是一隻老虎,也不會要殺她的丈夫與兒子!
…
”聶雲飛一旁聽得不由心頭大震!
但他心中卻暗暗忖道:你又怎知道聶華天的為人?他之所以落得這副下場,是因為他自私刻毒,他不顧髮生死,不念手足之情,那婁勿用還説他是個正直拘謹之人,豈不可笑?
忖念之間,只聽婁勿用笑笑道:“小姐,咱們不過是道聽途説而已,何必這樣認真?”黃衣少女道:“不,我就喜歡尋問底,留
谷你當真不知道在哪裏麼?”婁勿用認真地道:“老奴實在不知,雖然留
谷有不少人已經在江湖上猖撅,但他們也同樣的不知留
谷在那裏,只不過受幾個神秘人物指揮而已。”黃衣少女奇道:“這又是為什麼呢?”婁勿用道:“關於這一點,老奴倒可以推測出為什麼來,大約是跟血旗門主用意相同,要等天下一統,取得武林霸權之後,才肯公開的讓世人知道。…”黃衣少女笑道:“這下子可熱鬧了,血旗門與留
谷都要爭取武林霸權,這武林霸權究竟誰屬呢?”婁勿用道:“這就要看他們的神通了!
微微一頓,又接下去道:“除掉聶華天父子,是留谷與血旗門共同的意願,因為聶華天父子一除,武林第一家的正統繼承之人就算斷了
,而後便是留
谷與血旗門的明爭暗鬥,最後總有一方倒了下去,另一方就是真正取得武林霸權之人!”黃衣少女道:“這世界真可怕,取得武林霸權又能怎樣呢?”婁勿用道:“是啊!小姐,咱們還是回家去吧!”黃衣少女卻答非所問地道:“留
谷如此神秘莫測,血旗門又如何與它相爭呢?”婁勿用道:“留
谷雖然沒人知道它究在何處,但血旗門主卻知道,而且他們暗中約地而搏,大約不止一次了!”黃衣少女欣然道:“總算有人知道留
谷在哪裏了!”婁勿用嘆口氣道:“現在已是天下大亂,不但留
谷與血旗門明爭暗鬥愈來愈烈,天下四方的奇人隱士也紛紛出頭,要干預中原武林之爭了,這其中自然也有許多巨惡大
,要混水摸魚,從中取利!
黃衣少女道:“血旗門不是已經威鎮九州,使天下羣雄束手了麼?”婁勿用搖搖頭道:“那只是表面上的看法,一般江湖上的普通門派,確然是被血旗門的威勢所懾,但以天下之大,奇人高士不知凡幾,他們對武林第一家敬多於畏,當聶華天在世之時,他們不便出頭,但聶華天一死,情形就不同了…”黃衣少女笑道:“這才有熱鬧好看呢!想不到我最後這兩年生命之中能遇上這樣有意思的事,將來死了也就不冤了…”婁勿用悲聲叫道:“小姐,您別再…”黃衣少女攔住他道:“好了,你再説下去吧!”婁勿用皺皺眉道:“血旗門主本來去了外,要去查看他派出的一批人為何忽然沒了下落,但中途接到急訊,已經匆匆的趕了回來,現在大約該已回到血旗門了…”聶雲飛與玉面羅剎不由俱皆聽得一怔。
只聽婁勿用繼續説道:“有一件事老奴還沒告訴小姐,那聶華天雖然被留谷的人殺害了,但他的兒子卻逃了出來,目前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或明或暗進入中原,就是要以扶保他的兒子做上武林第一家第三代家主為名,而與血旗門為敵!”黃衣少女道:“這些事都有意思極了,但我還是對留
谷特別
到興趣,老婁,你知道為什麼叫做留
谷的理由麼?”婁勿用道:“聽説留
谷中有四時不謝之花,四季如
,而且,住在裏面的人可以永葆青
,不會衰老!”黃衣少女哧地一笑道:“胡説,世間那有這種地方?如果真像你説的這樣,住在裏面的人都像神仙一樣,那裏還會有爭霸武林之念?”婁勿用兩手一攤道:“反正沒有人去過,究竟留
谷中是個什麼樣子,誰也説不上來!”黃衣少女淡淡地一笑道:“那就由咱們來解開這個謎吧!”婁勿用大吃一驚道:“小姐這話是什麼意思?”黃衣少女道:“我説的已經很明顯了,那血旗門主不是回來了麼?咱們這就去拜訪他,同明他留
谷的所在,咱們再去留
谷!”婁勿用長長嘆口氣道:“小姐,你簡直瘋了!”黃衣少女兩眼一瞪道:“我真的瘋了麼?”婁勿用震了一震道:“小姐沒瘋,但這件事要是真的去做,那…簡直不大可能!”黃衣少女凝重地道:“我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做的事,也許要有很多的波折和困難,但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如果做起來一帆風順,還有什麼意思呢?”婁勿用又嘆口氣道:“小姐,您的脾氣真怪!”黃衣少女道:“你同意了麼?”婁勿用認真地搖搖頭道:“不,老奴不能同意,別的事我都能順着小姐,只有這件事,絕對不行。”黃衣少女面孔一板道:“如果我堅持要這樣做呢?”婁勿用沉忖着道:“那麼老奴只好用飛羽傳書向堡主請示了!”黃衣少女忽又哧地一笑道:“老婁,你不覺得為這一點事去擾我爹爹,未免小題大做麼?”婁勿用沉凝地道:“這不是小事,小姐是成心去惹亂子,老奴擔待不起,如不先稟報堡主,事後少不得要受堡主責備。”黃衣少女幽幽一嘆道:“老婁,你知道我已經活不了多久了麼?”婁勿用悽然道:“小姐要保重!”黃衣少女道:“可是現在我有個可以活下去的機會,你卻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地攔着我!”婁勿用茫然叫道:“小姐,你説什麼?老奴老奴…怎會…”黃衣少女道:“方才你不是説過麼?留
谷中有四時不謝之花,住在裏面的人可以永葆青
,説不定也許有可以治我的絕症的物藥!”婁勿用道:“這只是傳説,小姐比老奴更清楚,這…不大可能!”黃衣少女道:“可是也難説,反正這是一分希望!”婁勿用吶吶的道:“不錯,為了小姐的病,是該想法去一趟留
谷,但…”黃衣少女笑笑道:“別多想了,咱們説做便做,萬一遇上解決不了的困難,咱們再向爹爹飛書求援也還不遲!”婁勿用忖思着道:“好吧!小姐,反正我説不過您!”黃衣少女欣然而起道:“這樣説來,你是答應了?”婁勿用道:“小姐決定了的事,老奴不答應也是不行。”黃衣少女哧地一笑道:“你總算想通了,咱們走吧!”邁動蓮步,當先姍姍而行,婁勿用長吁一聲,隨後跟了上去。
直待兩人背影去遠,聶雲飛與玉面羅剎方才由樹叢中鑽出來,聶雲飛目注玉面羅剎道:“方才芳駕大約都聽清楚了,那婁勿用説的不會有假吧!”玉面羅剎一笑道:“自然不會有假,想不到咱們有了伴兒了!
…
”目光一轉,又接下去道:“現在不少武林豪士要助你登上武林第一家家主的大位,你覺得如何?”聶雲飛搖搖頭道:“我不希罕,首先,我要查明我的身世,把聶家十多年前的事個清楚,如果真要重振武林第一家的雄風,也要憑我個人的力量,絕不借助他人!”玉面羅剎豎起大拇指道:“有志氣,不過,你不找他們,他們會找你,除非…”聶雲飛皺眉道:“這倒是個惱人的問題,你説除非怎樣?”玉面羅剎道:“除非你改頭換面,不用你的名字,否則你永遠
不了麻煩!”聶雲飛苦笑道:“神醫梅子和的身份不能用了,又該怎麼辦呢?”玉面羅剎沉
着道:“我倒有一個主意,你…可以用玉面太極申公楚的名字,我這裏也有現成的衣履面具!”聶雲飛道:“這玉面申公楚又是什麼人?”玉面羅剎一笑道:“就是我的丈夫。”聶雲飛神
一正道:“不行,這樣不好,任何人我都可以冒充,但卻絕不能冒充你的丈夫!”玉面羅剎哼了一聲,忽然由包裹中另外取出一付面具,道:“那就戴上這副,隨你去冒充誰吧!”自己卻三扯兩扯,把偽裝梅子和夫人的面具盡皆除去;恢復了她本來的面目。
聶雲飛緩緩穿戴了起來,頓時變成了一箇中年文士模樣的人。
玉面羅剎一笑道:“現在你算什麼人呢?”聶雲飛笑笑説:“萍飄客申不明!”玉面羅剎笑道:“申不明,大約是身世不明吧!”聶雲飛頷首道:“不錯,首先要查明我的身世,所以叫做申不明。”玉面羅剎道:“對了,你武功平空大進,還沒説説是怎麼回事,我玉面羅剎知道的奇聞怪事不算不多,但像你這種怪事,卻還是第一次碰到!”聶雲飛道:“這是我的幸運,雖然只有兩天多的時間,但我認了一位師父,習成了一身武功,而且還服食了一顆萬年萍實!
…
”玉面羅剎訝然道:“就在血旗門之內?”聶雲飛搖搖頭道:“我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不能説得更詳細了!”玉面羅剎雖不肯相信,但聶雲飛武功大進,將血旗門中的一高手,打得
滾
,則又是鐵的事實。
但她並沒有追問下去,卻忖思着道:“現在咱們應該怎麼辦呢?也直接去找那血旗門主?”聶雲飛道:“我本來想要先去一趟巫山,但方才那位金星堡的姑娘起了我的家
,説不得要去一見血旗門主!”玉面羅剎道:“咱們是明訪還是暗去?”聶雲飛忖思着道:“那位金星堡的姑娘大約是明訪,依芳駕看來,她會遇到什麼樣的對待?”玉面羅剎道:“血旗門主志霸江湖,軟硬兼施“方面要消除反對他的敵人,一方面也要拉攏能為他效力之人,金星堡是武林中鼎鼎有名之處,他們一定會受到禮遇,但那位姑娘若真的提出她的問題,向血旗門主問留
谷所在,卻一定會碰個釘子!”聶雲飛忖思了一下道:“那麼咱們就夜間暗去!”玉面羅剎欣然道:“這樣最好,以你現在的武功,帶我暗入血旗門,大約不是難事吧!”聶雲飛笑道:“凡事都有兩個可能,咱們今夜暗闖血旗門,也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成功,一個是出醜!”玉面羅剎道:“我知道,我嘗過不少出醜失敗的滋味,現在多加上一次,也算不了什麼!”口中雖如此説,但眉宇間卻浮起了一層神秘的笑意。
聶雲飛目光轉動,長身而起道:“現在咱們可以先到泰安城中走走,用足酒飯,養足神,準備夜間再闖一趟血旗門了!”玉面羅剎頷首而起,兩人一前一後,飛步向山下馳去!
初更甫過,血旗門大寨外飄到了兩條黑影。
那兩人正是聶雲飛與玉面羅剎,在聶雲飛超絕的輕功之下,已經一連飛越過十數道樁卡,不曾被人發覺。
現在,他們距血旗門大寨已經只有一箭之遙了。
血旗門大寨依山而建,由低而高,遙遙望去,可以望到大寨深處,此刻燈火初上,但見光華閃爍,有如一片繁星。
大寨雉諜之上,可見許多執載仗劍的血旗門人穿梭來往,把守森嚴。
玉面羅剎悄聲道:“血旗門起碼加了一半戒備之人,情勢當真緊張起來了!”聶雲飛忖思着道:“不知那位金星堡的姑娘怎樣了?”玉面羅剎道:“這也難講,如非為友,便是為敵,但那位姑娘若想問出留谷究在何處,卻是夢想!”聶雲飛皺眉道:“以那位姑娘的脾氣看來,只怕已經發生了不幸的事了!”玉面羅剎微微一笑道:“你對她這麼關心麼?”聶雲飛面
微微一紅道:“芳駕不要會錯了意,須知在下並不…”但另一件突發的變故,卻把這件事錯了開去,只見在他們左側約五十丈距離之處突然升起了一道白影,直向大寨之中
去。
聶雲飛與玉面羅剎不由為之一震。
他倆俱都看得十分清楚,那白影分明是一個夜行人,由那一二十餘丈的身法看來,必是一位武學造詣極深的頂尖高手。
大寨雉垛上把守之人雖多,但顯然並沒有人發覺已經有人闖入大寨之內。
玉面羅剎悄悄一伸舌頭道:“怪事!”聶雲飛則淡淡地道:“這也沒有什麼奇怪,不過是一名夜行人進入血旗門而已!”玉面羅剎了一口大氣道:“不錯,只不過是一名夜行人,但這人的武功之高,只怕足可惹起一場變亂,也許血旗門不能久存於世了!”聶雲飛凝重地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如果血旗門當興,自會飛黃騰達,如果血旗門該敗,也許要找血旗門麻煩的並不止此一人!”玉面羅剎目光轉動,道:“咱們怎麼辦呢?是等到二更之後,還是現在設法進去?”聶雲飛道:“自然是現在就去,等什麼呢?
…
”聲調一沉,道:“還是按咱們方才的辦法,我助芳駕一臂之力…”玉面羅剎急道:“但進入大寨,恐怕不像穿越樁卡那樣方便!”聶雲飛淡然一笑道:“方才那人就是榜樣,他能夠做得到的,在下也能!”當下雙肩晃動,有如一縷青煙般向大寨之前掩去,玉面羅剎不敢怠慢,急步相隨,相偕跟了上去。
當距大寨只有兩丈左右距離時,聶雲飛突然反身一把抓住玉面羅剎的右肩,悄聲喝道:“起!”玉面羅剎尚未來得及運功配合,只覺已被聶雲飛有如鷹攫燕雀一般抓得離地而起,徑向大寨中去!
她不知道是否已被下面的守衞之人看到,但當身形一落時,卻已到了一條樹木夾峙的甬道之中。
玉面羅剎張口結舌,一句話還未説出口,忽見一名佩劍的血旗門人出現於雨路盡頭。
那甬道並不甚長,大約只有五丈左右,聶雲飛與王西羅剎身形甫落,猶自站在路中,那血旗門人雖是在無意之中,但也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他愕然一怔,立刻轉頭叫道:“這邊有人!”但當他轉過頭來之時,卻又不一怔,原來方才的兩條人影已經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另一名執戟的漢子急步跑了過來,道:“先問明是什麼人,不要大驚小…”但他怪字尚未説出,卻停了下來,原來雨路之上空無所有,那名向他招呼的漢子則張着大嘴發怔。
執戟的漢子哼了一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人呢?”先前的漢子吶吶的道:“一轉眼就不見了!”那執戟的漢子也怔了一怔,但卻立刻笑道:“大約你是聽門主宣佈了令諭之後過分緊張,再不就是遇見鬼了!”先前那漢子搖搖頭道:“我還不至於這樣沒用,咱們搜查一下!”於是兩人沿着雨路細細的搜查了一遍,自然,兩人都沒搜查到什麼!
那執戟的漢子又搖搖頭道:“如不是你遇見鬼,就是眼睛花了,咱們不能為這件事耽誤時間,走吧!”先前的漢子也搖搖頭道:“真他孃的見鬼!”口中在説,卻隨着那執戟的漢子一路走去。
等兩人走出南路之後,一株榆樹上卻飄下了兩人,正是聶雲飛與玉面羅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