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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金令初傳寒人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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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一葦出招施襲,分別抓向丁子捷與歐陽雄肩頭,來勢雖緩,但卻玄奇難測,而且指鋒所及,隱隱有一股淡淡的百花香氣透而去。

丁子捷與歐陽雄俱皆大驚失,情知今恐將不免,兩人均存拚命之心,各以一招凌厲之學,向姚一葦抓來的五指去。

然而,這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的螳臂擋車之舉,百花掌威力強大,絕非丁子捷與歐陽雄所能抵禦。

忽然,就當此情勢危機一發之際,一條人影有如鬼魅一般閃身而出,右掌閃電般拍向姚一葦前,左掌則揮出一股柔韌的掌力,向丁子捷與歐陽雄捲了過去。

丁子捷、歐陽雄料不到會有高手猝然加入助陣,只覺那股柔韌的掌力竟以無可抗拒之勢,將兩人捲到兩丈之外。

姚一葦更沒料到有人突襲,匆忙之中,只好放招回救,與來人拍到的掌力硬行上上去,但聽蓬的一聲暴響,姚一葦身形連晃,一連退出了七八步遠,而來人卻夷然無恙昂然立於原地。

丁子捷、歐陽雄危中遇救,齊向來人一禮道:“多承俠土相救之情!”兩人此刻方才看清,突然出手施救之人竟是一位中年文士,面僵黃,看不出是何來路。

丁子捷又是一禮道:“請俠士見示大名!”那人正是聶雲飛,應聲叱道:“你們怎的這等羅嗦,還不快走!”歐陽雄還想再説什麼,但丁子捷卻急急地道:“這是位施思不望報的俠士,我們還是走吧!”與歐陽雄又雙雙施了一禮,相偕馳去。

望着兩人去遠的背影,姚一葦冷哼道:“你是什麼人,敢手管這閒事?”聶雲飛哼道:“我是什麼人,難道你不知道麼?”姚一葦冷厲地道:“素不相識,我怎知道你是誰?”聶雲飛道:“不知道也好,彼此保持一些神秘,也許比較合適。”身形一轉,就要走去。

姚一葦冷厲地喝道:“站住!”聶雲飛收步道:“怎麼,你還想找我的麻煩?”姚一葦怒道:“憑你算什麼東西,豈能在你破壞了我的大事而去?”聶雲飛喝道:“你的膽量不小,居然罵我!”姚一葦厲叱道:“豈止罵你,我還要…”他原想説殺你,但一語未完,腦海中卻靈光一閃,道:“你是用什麼掌力破解了我的百花掌?”聶雲飛冷笑道:“你猜呢?”姚一葦怒道:“姚某不善猜測,你最好還是直説!”聶雲飛冷冰冰地道:“這可見你笨到了什麼程度,為什麼不肯用腦筋!”姚一葦鼻頭嗅了一陣,忽然驚道:“莫非你…你也是用的百花掌?”聶雲飛冷笑道:“總算你想出來了!”姚一葦更加吃驚地道:“不知…尊駕是…什麼地位?”聶雲飛沉聲道:“想必不會太高,否則又如何會被你呵叱辱罵?”説話之間探手懷中,將“桃花令牌”取了出來,向姚一葦面前一擲道:“看到過這個麼?”姚一葦乍睹之下,身子不由一震,立刻低眉俯首,吶吶地道:“下座有眼無珠,不知上座…”聶雲飛收起桃花令牌,道:“難道你當真不知道我是誰麼?”姚一葦吶吶地道:“莫非…莫非您是谷主方才委派的…副總提調…”聶雲飛哼道:“本座正是申不明…”聲調一沉道:“谷主業已傳令本谷之人了麼?”姚一葦忙道:“下座已經收到了谷主的令諭!”聶雲飛冷厲的一笑道:“那很好…你可知持有桃花令牌之人的權力麼?”姚一葦忙道:“對屬下等…有生殺之權…”雙膝一屈,跪了下去,叫道:“求上座…開恩饒命!”聶雲飛哼了一聲道:“你且解釋一下方才之事!”姚一葦跪在地上道:“下座不過想利用他們兩人引出聶雲飛來。”聶雲飛冷笑道:“你如何能把聶雲飛引了出來?”姚一葦道:“下座有一個想法,只要擒下他這幾名老僕,在江湖上放出消息,就説要把他們剝皮筋,聶雲飛必定會出頭營救!”聶雲飛哼道:“你如何知道他會出頭營救?”姚一葦吶吶地道:“因為他們畢竟是他的老僕,他總不至於忍心看他們死去!”聶雲飛哼道:“狂想!”姚一葦低着頭道:“屬下知罪了!”聶雲飛冷厲地道:“念你系屬初次犯到本座手上,可予從輕發落…”聲調一沉,道:“把你左手的手指削去一個吧!”姚一葦震了一震,道:“謝上座不斬之恩…”微微一頓,又道:“請上座指示清楚,要下座削去哪手指?”聶雲飛笑道:“這倒沒有限制,隨你自己吧!”姚一葦毫不遲疑,探手拔出一柄匕首,伸出左手,但見刀光一閃,疾快的削了下去,但見紅光現處,一枚小指已經齊削落。

他仍然跪在地上,不敢稍動。

聶雲飛倒不有些詫異,留谷怎會有這樣森嚴的戒規,這姚一葦會如此遵奉上座的命令。

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這並不是留谷的號令足以使人懾服,而是由於自己武功高過於他,使他不敢不服而已。

忖念之間,又復沉聲喝道:“這是姑念初犯,從寬處斷,下次如再犯在本座手上,就沒有這等便宜了,知道麼?”姚一葦連聲應道:“下座知道了!”聶雲飛目光一轉,道:“現在你可以運功止血,站起來了。”姚一葦又低聲下氣的道:“謝謝上座!”原來他不但仍然跪在地上,而且連運功止血都未敢做,此刻奉了聶雲飛命,方才敢於起身止血,然後侍立一旁。

聶雲飛忖思了一下道:“谷主可有其他諭示?”姚一葦連忙探手懷中,取出了一份密柬,雙手奉上道:“這是前就收到了的,但因無法遞,只好存在下座之處。”聶雲飛接過看時,只見那密柬上有火漆封印,上寫轉本谷天下副總提調申不明親啓。

聶雲飛急忙拆了開來看時,只見內中寫出道:“據聞爾緩慢前行,頗使本谷主不安,何事遲滯於途,希即速赴黃山,免使本谷主懸念,並望勿負本谷主付託之重。”聶雲飛看罷不由愕然一怔,留谷主是怎樣知道自己遲滯於途的,那只有一個原因,另外尚有為她偵察報訊之人。

他心中頓時有些忐忑不安起來,自己偽裝服下了她的藥丸,而她也引自己為心腹之人,但她仍然對自己放心不下,派人偵查報訊,這實在是一件可怕之事,看來自己今後倒不可不慎!

當下故示坦然的一笑道:“你這裏有向谷主傳訊的飛羽麼?”姚一葦忙道:“有,經常有兩隻黃鶯在於下座之處。”聶雲飛應聲道:“煩你代本座修繕一柬,即刻飛送。”姚一葦忙道:“下座遵命,但不知要向谷主稟報什麼?”聶雲飛忖思着道:“就説本座接到谷主諭柬之後,已連夜馳赴黃山,因行匆忙,不及奉稟,故而由你飛柬致意。”姚一葦忙道:“是,屬下遵命!”聶雲飛道:“就是如此,你可以回去了。”姚一葦如逢大赦,急急施了一禮,肅身後退幾步,然後轉身而去。

聶雲飛望着他的背影去遠,方始迴轉到仙桃鎮,買了一匹快馬,加鞭飛馳,連夜趕路。

一路之上,倒是沒有任何遭遇,第二天傍晚就已到了黃山的南屏山莊之前。

南屏山莊並不甚大,但卻巨廈高牆,在羣山圍繞之中,倒也別有一番氣派。

聶雲飛走進莊院大門,只見兩名莊丁守在莊前,其中之一立刻了上來,沉聲地問道:“尊駕到此何事?”聶雲飛道:“這裏可是南屏山莊?”那莊丁頷首道:“正是。”聶雲飛又道:“貴莊莊主可是無畏先生公孫桐?”那莊丁投注了他一眼道:“這也不錯,不知尊駕因何見問?”聶雲飛一笑道:“自然是因為我要見他,方才動問。”那莊丁搖頭一笑道:“敝莊主已經封劍歸隱,數年不見賓客,只怕尊駕是白來了。”聶雲飛搖頭一笑道:“不然,你只須傳報一下,就説有位由巫山來的姓申的人求見,相信你們莊主必會立刻接見。”那莊丁冷笑道:“可惜我們不會給你傳報!”聶雲飛怒道:“為什麼?”那莊丁大刺刺地道:“因為敝莊主曾有嚴諭,不論任何人求見,一律擋駕!”聶雲飛哼道:“如果我一定要見呢?”那莊丁道:“這是你的事,只好由你看着辦好了。”聶雲飛皺眉道:“申某初來乍到,不願傷了和氣,最好還是你向莊內跑上一趟。”那莊丁瞪口道:“你這人如此不識好歹,只怕是會要吃虧的!”聶雲飛冷笑道:“申某不怕吃虧,而且吃虧的不一定是我!”那莊丁笑笑道:“定要見我們莊主也有一個辦法,那就是連闖三關。”聶雲飛冷笑道:“這辦法倒也新鮮,不知如何闖法?”那莊丁道:“看尊駕弱不經風,還是不要轉這念頭的好,雖然我不知你有什麼事定要見到敝莊主,但我卻知道你一定闖不過去。”聶雲飛道:“那就算我是想來送死的吧!”那莊丁冷冷地道:“好吧!既然你要硬闖鬼門關,也只好由你了…”聲調微頓,道:“隨我來吧!”説罷轉身當先而行。

聶雲飛面含冷笑,跟了上去。

眨眼之間,已到莊院正門之前,只見那莊丁向另一名莊丁道:“此人定要叩見莊主,願闖三關!”聶雲飛怒道:“住口!”那莊丁一怔道:“莫非你又改了主意,不闖關了?”聶雲飛厲叱道:“胡説,方才你説什麼,叩見莊主?”那莊丁兩眼一瞪道:“我這話説錯了麼?難道你不是為叩見莊主而來!”聶雲飛喝道:“求見與叩見大不相同,你快些把這話改正過來。”他説得聲俱厲,那莊丁倒不為之吃了一驚,當下只好向另一名莊丁道:“好吧!叩見莊主改為求見莊主。”那莊丁並不多言,由懷中摸出一柄鐵錘,在大門左上方有有有連敲三響,原來那上面吊有一口小鐘。

鐘聲一落,只見大門立時大開。

那莊丁伸手肅客道:“請!”聶雲飛困惑地道:“敲這小鐘是什麼意思?”那莊丁笑道:“通知三關之人準備!”聶雲飛毫不在意,飛身大步而入。

只見門內是一片空場,像練武廳一樣,地面十分平整,但卻空無一物。

聶雲飛懷着困惑的心情向內走去。

但當他甫行走到廣場中間,卻見一條人影踉踉蹌蹌跑來,大叫道:“站住站住…”聶雲飛定神看時,不由為之一怔。

原來那人是個五旬左右的老太婆,蓬頭垢面,一身藍布衣褲,乍然看來,與一般莊家的農婦並無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