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別樣袒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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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曉曉打過去就聽到一陣鈴聲在響，而且離她很近，這音樂她很悉，正是豐筱天的鈴聲。難道豐筱天還追到醫院來打人？太過分了！方曉曉越想越來氣，她繼續撥打電話，尋找電話聲響的來源。拐了一個角落，方曉曉終於聽到悉的音樂聲從她斜對面的門傳出來，門，虛掩着，音樂仍舊在響，方曉曉想敲門，卻意外地聽到了別的內容。

透過虛掩的門縫，方曉曉能看見醫生正在給豐筱天包紮，嘴裏還唸叨:“你這是怎麼傷成這樣的，這得回是寸勁兒，要是實打實地打上，人不死也得傻啊！多大的人了，一天天的就做不省心的事…”醫生絮絮叨叨説個不停，聽不見豐筱天有任何回應。

豐筱天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只是斑駁的痕跡髒了衣服，尤其是前的衣襟，一片深紅，可見是了不少血。方曉曉從這個畫面收集到一個信息，那就是倆人確實是打架了，但估計豐筱天傷的要比陸堯嚴重多了，聽戚悦的意思，陸堯都是皮外傷。估計是被醫生唸叨煩了，豐筱天有些不耐煩地解釋了一句，這回答一看就是包裝過的，醫生越説越氣憤，豐筱天便説:“不小心摔倒，腦袋磕到了。”

“你當我是傻子麼？你見誰走路能摔成這樣的？小孩子麼？”醫生顯然是不信，方曉曉當然也不信，豐筱天仍舊不説話，醫生又篤定地問:“是不是剛才被送過來的人把你打成這樣的？我看她的手也傷了…”豐筱天似乎被説得暴躁了，別過頭去很不悦地説:“爸，你煩不煩啊？都説了我自己摔的，早知道我就去別家醫院了！我的事不用你管！”方曉曉多少有點驚訝，原來豐筱天的老爹在醫院工作，而且看穿戴級別應該不低，這家醫院在杭城也是排名靠前了，看來豐筱天多少還是有點底子的。不過，現在豐筱天這麼維護陸堯…方曉曉有些意外，反倒覺得現在不適合貿然行事，她現在衝進去發火太唐突了。

方曉曉折回來，打算問清楚再説，繞回來發現門外的幾個人多少安定些了，戚悦在完顏玉的追問下，大概説了打架的過程。下午，戚悦和陸堯出來買東西，碰巧遇到了豐筱天和另一個女孩子，陸堯見到豐筱天就想起完顏玉被欺負的事所以就説了幾句難聽的話，豐筱天自然是氣不過，威脅陸堯再罵人就給她顏看看。

陸堯哪裏是怕威脅的人，語言更甚，豐筱天就此動手開打，正中陸堯心中所想。豐筱天既然先動手，那麼陸堯就可以下狠手了，倆人互毆，陸堯幾拳都打在了豐筱天頭上，豐筱天頓時滿臉是血，頭也暈的厲害，她摸出了水果刀子想嚇唬陸堯，隨手那麼一揮劃傷了陸堯手。兩個人分別見紅，戰爭因此停息，旁邊的戚悦和陪同豐筱天的姑娘早都暈了，戚悦見陸堯血了才驚醒！救護車這時候來了，就這樣，倆人打完這一架，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分別去包紮傷口了。陸堯本意是不想説的，不過戚悦違背了她的本意早説出去了。

完顏玉聽了，直到現在她才知道，當初在網上中傷她的人是豐筱天。完顏玉想了很多合情合理的理由，但是她都沒想明白豐筱天為什麼要這樣做，她雖然不討喜，但是不曾做過傷害別人的事。完顏玉想來想去，唯一的理由就是和神不開關係，她和神在一起，豐筱天的表姐不高興，豐筱天也不開心。

完顏玉把事情大概跟方曉曉説了，方曉曉思量，這件事她到底該不該找豐筱天算賬，單憑完顏玉的事她找豐筱天不為過，誰讓豐筱天當時那麼傷害她的小萌物，她現在想起來牙還癢癢呢！可是，如果就説今天的事，那陸堯的錯更大，她不是完顏玉本人，為了完顏玉故意惹怒豐筱天讓她動手，她就有理由打對方了，如果豐筱天不想了事，那這事可能不會這麼簡單收尾…方曉曉還在想，陸堯已經從房間裏出來了，白布條纏繞的地方格外明顯。

陸堯一看門口的幾個人也明白是什麼情況了，她千叮嚀萬囑咐讓戚悦別告訴大家她打架的事，這孩子明明答應的好好地，一轉眼就把她賣了。方曉曉眼神炯炯地瞪着陸堯，陸堯被瞧得直心虛，方淺淺只是背靠着牆壁站着不説話，陸堯的眼神轉到完顏玉身上時，她以為這孩子會説話，可是出人意料地，完顏玉只是咬緊不説話。

“喂…你們不要搞得跟默哀一樣，行麼？”陸堯兩手一攤很無奈地聳肩，右手被纏繞得像端午節的粽子一樣，戚悦抓住陸堯的右手貼在臉上又是淚眼汪汪。方曉曉見陸堯的臉上也是一道道的紅痕，有的地方皮已經劃破翻翹着，看樣子打架的場面慘烈，方曉曉內心説不出的難受，這個表妹就是能做到這樣，既讓她生氣又讓她心疼。

方曉曉走近抬手作勢要撫陸堯的臉頰，陸堯意識到了，彆扭地往後躲了躲，仍是沒躲開，温熱的温度貼在傷口處更疼了，嘴裏忍不住發出噝噝氣聲音。方曉曉眉心起了漣漪，拇指輕柔地撫摸幾下，有些心疼地問:“很疼吧？”

“還好…”陸堯的臉不自覺地紅了，除了和戚悦肌膚之親外，別人她都不願意碰，小時候她很喜歡方曉曉的撫摸，可是那時候的方曉曉像是知道一樣，知道她想要卻從不肯給她，就算陸堯貼過去方曉曉都躲開的。眼下，都是大姑娘了，方曉曉突然這樣温柔，陸堯還真不習慣，她習慣了彪悍的方曉曉，雷厲風行，敢愛敢愛的表姐。

“我去替你報仇！”方曉曉給予陸堯的温存不過幾秒，她驀然回手扭身就要去豐筱天在的那間科室。陸堯急忙伸手去拉她，習慣地伸了右手拉伸到傷口，陸堯哎喲叫疼，嘴上還直説:“表姐，表姐！”

“兩個表姐，你叫哪個？”方淺淺依靠在牆壁上還有心情開玩笑，她覺得陸堯笨死了，哪有打架把自己打成這樣的啊！真是不像陸堯的風格。方曉曉駐足回首，陸堯的臉因為疼痛有些扭曲，剛剛紅潤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蒼白，抬起左手衝着方曉曉説:“表姐，別去！”

“怎麼？”方曉曉站在原地不動，陸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左手着右手的紗布支吾着，説不出個所以然，方曉曉輕笑了一聲透着陰狠，扭頭就走。陸堯的急脾氣上來了，大吼一聲:“哎呀！冤冤相報何時了！你別去！”方曉曉的步伐再次停住，陸堯緊繃着身體，顫聲解釋道:“我是故意和她打架的，我是有仇必報的人，誰讓她那麼欺負完顏玉，我咽不下這口氣。現在，架打完了，我是受傷了，但是她也傷的不輕，這算扯平了，以後咱們好好的，今天算是給過去做個徹底的了結吧！所以，表姐，你不用去找她了。”一番話，暖了幾個人的心，陸堯格剛硬直，時常以男兒一樣的情懷保護着並不弱小的完顏玉。方曉曉停住步伐，鼻子突然酸得很，想哭但又不想下眼淚，完顏玉噔噔幾步跑到方曉曉跟前，拉着方曉曉的手輕微晃着説:“姑姑，過去的事就算了，我們…不能總活在記憶裏，是吧…呵呵，那段奉獻子雖然最初是因為我想要離開而促成，但是我現在很珍惜那段子，讓我因此而成長，被傷害的另一面不可否認的是我因此得到了磨練…我們…我們和師姐一起回家吧？”完顏玉説得很真誠，聲音也開始哽咽，她在控制自己的眼淚，不能留下來！方曉曉努力瞪大眼睛，她怕眨一次眼睛，眼眶就會濕潤一些，抬手摸摸完顏玉的頭，算是同意了。豐筱天站在那拐角處聽得一清二楚，方曉曉打她的電話，她明明一直期待着方曉曉的電話，但真的打過來了，她卻不敢接了。此刻，豐筱天也沒有勇氣出來，她更無言去面對那些人，明明報復心很強的她，在被陸堯狠狠揍的一刻，心裏卻是酣暢淋漓的覺，像是得到了釋放，得到了救贖一樣，她是欠下了一個很大債吧？只要有機會彌補豐筱天願意用任何方法彌補自己曾經因偏執和衝動而犯下的過錯。

“喂！你輕點啊！你個死人，你故意的！啊！”車裏，方淺淺正用指甲刀幫陸堯剪下翻翹的皮，力度掌握的不好，再加上指甲刀並不夠鋒利，所以方淺淺經常是用力一扯，疼的陸堯齜牙咧嘴，陸堯想咬死眼前的女人！

“你説我什麼？找死！你再説一遍？”方淺淺兩眼冒火瞪着陸堯威脅，眼神凌厲的模樣與方曉曉發威時如出一轍。陸堯眨眨眼，立刻扁嘴不説話了，她從小到大，誰都不怕，就怕眼前這兩隻一模一樣的魔鬼，現在又多了一個磨人的妖孽，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