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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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明月高掛天際,照得葱鬱的大地光輝閃燦,樹叢間山石上,蜿蜓的小溪,明麗如畫的美景,似不屬於這人間的仙境。
靜謐的夜空下,徐兒臉頰靠在他肩上,同坐在木屋前的石階上。月光淡淡的映照在她身上,荻野真深邃的雙眼眷戀地在她美麗的身影上連,炫了心神。
仰望明燦的夜空,徐兒輕嘆。
“好美哦,在台北本看不到這麼澄澈的星空。”荻野真憐惜地撫着徐兒的背脊。
“以後這裏就是你的孃家,你有空可以常回家。”
“孃家?這裏就是我的家,我以後要每個禮拜都回來。”徐兒坐了起來,不解的直視他。她要努力彌補二十四年來未能承歡膝下的時光。
荻野真呻了下。他有種作繭自縛的覺。
“那我們呢?我不就失去和你在一起的時間?”
“我有事情想問你。”荻野真無奈的表情讓她輕笑了下。她不再自欺欺人,她愛荻野真,不管荻野真抱着什麼目的接近她,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就足以彌補一切。他為她找回親生父母,這份心意已令她非常動,敞開的心扉真誠地接納這個男人。
“不要這樣對我笑,我會剋制不住自己想侵犯你。”不喜她的離開,荻野真長臂一伸,把她柔軟的身軀再度抱進懷裏,眼眸裏滿溢的情再也掩蓋不住。
徐兒美眸深注道:“別這樣。我有正經事要問你。”她急忙張開雙手抵着荻野真的口,不讓身軀密貼在他身上,一張俏臉無法抑制地迅速染上紅霞。不敢看他炯亮的目光。這個男人,如果再讓他動手動腳,她又會意亂情的忘了自己即將問出口的問題。
徐兒抬起俏臉,明亮的秀眸有着前所未有的嚴肅。
“告訴我,你是不是調查過我?”徐兒掩住開口的荻野真的嘴。
“不要否認。你對我所有的事情幾乎是一清二楚,不僅是我所知道的自己,甚至連我不知道的部分,你都比我還要清楚。你知道所有我知道的和不知道的自己,野真,我要聽實話,不準敷衍我。”
“我心底一直有個心愛的女人。”荻野真輕嘆着,輕吻她涼涼的臉顆,把懷裏的人兒攬得更緊,好希望就此將她進身體裏。
“心愛的人?”他有心愛的人?徐兒到一陣昏眩,身體彷似被一輛公車撞了一下。
“嗯,我心底有一個女人,我愛她愛了八年了。”黑夜中,荻野真一雙闋黑的眸子灼灼燃燒,盯鎖住她。
“八年?”一種陌生的情緒浮上心頭,像一把利刃分割着她的心,幾乎停止跳動的心臟灰了一邊,另一邊則慢慢的揪緊了起來。
“是啊,漫長的八年啊,跟她生活在同一個時間、呼着同樣的空氣、頂着同一片天空,她卻不知道有個男人的心已經被她偷走了。”他有心愛的女人!而且還是暗戀?!揪緊的心臟無力理會突地檸檬化的眼睛、鼻子、還有心臟。
“八年前她已經鑽入我的心底了,緊緊地附在上面,趕也趕不走。每次抬頭看到月亮時,我總是會想,她是不是也同時注視着這輪明月?夕陽西下,在天邊掩映的紅霞美景,她是否會和我同一刻看見?淋濕我衣襟的雨水,是否也在她腳邊濺開了一朵朵美麗的水花?想她的念頭無時不在我腦海中,她已經深植在我血裏,不掉了。”荻野真深深的看着她,娓娓道出他對她的愛意,眷戀的眸光停佇在她清麗細緻的容顏上,無法收回心神。
除兒悽傖問道:“她…不知道你愛她?你卻默默愛她愛了八年?”那我呢?我算什麼?她想問他,卻問不出口。心痛的覺像毒葯一樣慢慢地滲入她的身體,五臟六腑也跟着翻騰絞痛。
“嗯,她現在算知道了吧。”上一分鐘不知道,現在經過他的告白,應該知道了吧?
“很晚了,我想進去了。”徐兒低垂着頭,推開他。
荻野真抓住她的手,他的心微微被拉扯了下。上一秒才煨暖的小手,離開他的下一秒馬上變冰冷。
“兒,為什麼不問我愛的是誰呢?你不在意嗎?”他太重視她、太在乎她,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甚至眸光轉間都可以影響他的情緒,她的一切一切已深深鐫刻在他心底,再抹不掉。
一直以來,他對她的愛是由一粒一粒的沙堆砌而成,在二千九百多個子裏,千萬顆沙粒在他心底慢慢沉澱、累積,漸漸的成為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
雖然對任何事他總是篤定,好像一切事情早在掌握中,但在她面前,他不是智商兩百的天才,不是華爾街金童,也不是雄鷹集團的最高負責人;在她面前,他只是個男人,一個愛了她八年的男人啊。
“我不知道,野真,我好累,讓我進去休息。”他怎能如此殘忍,告訴她他心裏愛着別的女人,卻要她安他。滿溢的淚水就快要奪眶而出,她不想在他面前毫無尊嚴的哭泣。
強忍着淚水,硬是不讓它滑落下來。她從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多眼淚,似乎這二十幾年的淚水都在今天下,眼看就要氾濫成災,而她卻無力剋制,也抑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