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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六章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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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米可真是小心加謹慎的把酒杯端到自己的嘴邊,屏住呼,蜻蜓點水半的稍微抿了一點,酒一入口,一股又酸又臭還澀不拉機,苦不堪言的味道席捲了秀米的整個味蕾,修米真的忍不住了“哇”的一口吐了出來,趕緊放下酒杯衝到外面。修米記得在草房的旁邊就有一條小溪,修米趕緊衝了過去,把嘴對着溪水就是一大口,在嘴巴里涮了涮趕緊吐掉,然後又是一口…至少是幾遍後,修米總算覺得自己的嘴裏沒有什麼異味了,這才想起自己的舉動好像有點失禮,趕緊回頭一看,披風正滿臉無辜的看着自己,滿腦袋問號。修米嘆了口氣:“前輩啊,您就一直喝這個?”披風把自己的腦袋點的跟搗蒜似的。

“前輩啊,您去喝過酒嗎?您釀造的這玩意能叫酒?”修米真的被對方打敗了,這玩意都敢拿出來顯擺,而且還理直氣壯氣壯山河的楞説好喝,真。

“喝過啊,那時候那些傢伙釀造的還不如我釀的好喝呢。”披風很牛的回答。修米摸了摸口,不錯,自己的寶貝葫蘆現在還帶在身上,是他走的時候紫霞給他掛上的,説這是他師父送的東西,肯定能保佑修米平安。現在看來確實有用了。

“前輩,唉,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好酒。”修米説着轉身進入屋子裏,把兩個酒杯都端了出來,把裏面的“美酒”毫不客氣的倒入溪水,然後不去看披風心疼的表情,蹲在溪水旁邊仔細的開始刷洗酒杯,直到湊到鼻子上也半點聞不到原來的味道了修米這才住手。然後就在溪水邊一坐,做了個請的手勢,披風趕緊的在修米的對面坐下,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秀米的舉動。修密伸手從脖子上摘下自己的寶貝葫蘆,順手拔去子,頓時一股濃郁的清香飄散出來,披風的鼻孔開始急劇的動,而且喉結開始時快速的上下運動。連着嚥了好幾口唾

“修米,這是甚麼酒,味道真是。”披風一着急,找不着甚麼形容詞了。

“猴兒酒。這或許是人間味道最好酒了,不過前輩啊,就是現在在外邊最差的酒都比你自己釀造的好喝十倍,還得是保守的説法。”修米邊説,邊倒滿一杯酒給披風遞了過去。披風伸手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先放在鼻子下邊貪婪的聞了半天,然後才淺淺淺淺的小抿了一口,閉上自己的眼睛半天不説話了。然後披風至少分成十口,喝完小小的這一杯酒,還沒等説甚麼,修米已經把另一個酒杯遞了過來:“前輩,這酒大口喝味道更好!”披風依言接過,一飲而盡,然後長出了一口大氣。把酒杯放在草地上,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修米:“修米,這樣吧,你教我怎麼釀造這種酒,你想要甚麼我都給你,實在不行,我把自己的能量送你一半,不,九成…哎,你現在的身體情況連半成都裝載不下。”修米一笑:“前輩,説實話這酒我自己也不會釀造,酒名猴兒酒,就是説這是猴子釀造出來的酒,您別急,我這裏還有不少,可以多給你留點。”披風的眼睛頓時一亮,兩道爍爍的金光出足有三尺遠,已經凝結成實質了,像兩把出鞘的金劍:“真的?哈哈。”然後這傢伙小猴子似的高興的抓耳撓腮,在空中連着開始翻跟頭。看着披風高興的這副德行,修密覺腦袋發暈,怎麼這傢伙興奮起來跟自己一個德行?現在哪還有半點史前巨妖的風度,整個一個老頑童。好容易披風發完了,才有老老實實的坐在修米的對面:“哎,修米説實話,我真想拿自己的修為還你這個酒的釀造方法,反正我這能力留着也沒甚麼用,不想明白一個問題我是不能出這個地方的,那個問題我已經想了一千多年了,現在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哎,格薩爾那個混蛋真的能給我出難題。”修米的腦袋一動,心神都是一顫,他沒想到,事隔千年,披風竟然還恪守着自己的諾言,看來作為一個妖怪,披風比大多數號稱正人君子的人更有自己的尊嚴和自己的妖格。一諾千金算什麼,披風是一諾千年啊。而且看架勢如果想不出這個問題,披風還會把自己的諾言無限制的遵守下去。不過,那隻神為什麼會對自己説呢?按説披風現在的情況他們半點不該擔心的。披風抓起面前的酒杯,又淺淺的抿了口酒,對修米接着唸叨:“媽的,格薩爾讓我難受,把我困在這裏,我也不讓他好受了,我能察覺到,天界的那些傢伙時常在監視着我,那傢伙是不是怕我不遵守諾言?md,其實我可以很容易的讓他們甚麼也看不到,不過最近我想明白了,我怎麼也不能讓格薩爾那傢伙太舒服了,於是我在發現那些傢伙看我的時候,就裝出狂怒的樣子,像是要破關出去,^_^,那些傢伙肯定是非常擔心。”修米一聽…然後披風還那説呢:“嘿嘿,我現在最喜歡逗他們玩,那幫傢伙肯定以為這裏的清靈之氣會對我的本體造成損害或者腐蝕,這幫笨蛋,我過去收凝練的可是神魔雙方的力量,正都有,不錯,這的清靈之氣是幫我把那些氣都磨掉了,但是我的另一半清靈之氣卻得以大成,現在的我修為可以説比過去強大太多了,就是格薩爾現在站在我面前,我保證打的他滿地找牙。”修米聽着,驚得心都打顫,多虧自己聰明,沒急着出手,要不後果簡直不堪設想,眼前這個傢伙簡直不是可以力敵的。看架勢,自己的所有的師兄弟捆在一起都夠嗆,那甚麼如意罩絕對對這傢伙沒用,因為那隻神的意思,如意罩對以前處於和格薩爾敵對時的披風都沒用。更不用説現在已經更強大的披風了。

“前輩,你説他們監視你?難道現在他們不會發現我已經進來了?再有‘他們’是誰啊?格薩爾的名字我倒聽説過,怎麼和您攪合在一起了?

“修米楞充自己甚麼都不知道的發問。披風好像是真的很想和別人做。也是,千多年沒和人講話了。於是他喝着修米給他倒的好酒,把自己的來歷和格薩爾手的經過,詳細的跟修米講解了一遍,和那隻神説的大同小異,不過是站的角度不同在講述同一件事情。末了,披風有點自豪的對修米説:“修米,得了。這樣吧。我叫你老弟得了,反正我比你大得多,叫我聲老哥哥你也不算吃虧。”修米趕緊開口叫哥哥,有這麼個強勢強大很強很變態的哥哥,修密簡直是求之不得,而且看架勢這個披風也是個蠻有血的傢伙,因為當年他確實是為朋友報仇來着,不過栽在薩格爾收下了,看來他對朋友確實夠意思,換句話説這傢伙算是很講義氣,那麼只要他能拿自己當兄弟。

“嘿嘿,兄弟啊,你老哥我現在甚麼修為,那些異界的所謂神魔仙妖算個啊,早在幾萬年前,我在他們就像砍瓜切菜,現在就更不用説了,修為?甚麼就修為?就是對能量的把握,對本體的凝練,老哥我不敢説已經達到巔峯了,也許是除了那異界幾個有數的頭頭,這宇宙間能打贏我的已經不多了,就是那幾個傢伙我打不過,他們想毀了我也不那麼容易,呵呵,打不過我逃怎麼説也能逃得了的。就説你老哥我現在的水平還能讓天界的幾個小嘍羅隨便監視?放心吧,他們甚麼也看不見。

“修米聽披風這麼説,心裏這個高興啊,這樣自己在這裏做甚麼,搗甚麼鬼,那些神也不會知道,哈哈,這樣可是太好了,這叫搗鬼玩兒神啊…修米問披風:”老哥,那個老甚子問題,你還沒想明白?”披風嘆了口氣:“兄弟,想明白了你以為我願意呆在這?這地方簡直他媽不是人住的,呵呵,雖然我本來不是人。這麼好吃的,沒好玩的,連個説話的人都沒有,沒法我只好每天神遊,讓自己的神念按時的出去溜達一下,看一下人世間的生活,哎,要不我現在能説話這麼利索。”修米一聽,還真是,自己剛才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一個被單獨“囚”了千多年的老傢伙,怎麼能説一口利的普通話。披風的臉上現出了種得意的笑容:“我只答應格薩爾身體不離開這個地方,可沒説元神不離開,不過看見外邊那些傢伙大碗喝酒,大塊吃,饞的我半死,雖然我的念力可以輕易的把這些好吃好喝的搬運回來,可是卻進不了這狗制,md,除非我毀掉他們。”披風在修米麪前是大發牢騒,頓足捶,一個勁的嘆自己這些年只能在這餐風飲,最多點野果打牙祭,連滿山跑的這些小動物礙於誓言都不能傷害,只能看着眼饞,簡直生不如死…對了,開始還以為自己喝的是自己釀造的“極品”美酒,這是披風心裏唯一的安,但是現在,這最後的一點阿q神也被修米的猴兒酒徹底摧毀。修米現在心中是憋不住的樂,看這傢伙雖然兇殘強大,卻迂腐的可愛,對自己的誓言遵守的絕對嚴格,連變通都不知道。看來這個傢伙很好控制阿。

“老哥,如果我能幫你回答出這個問題,那你打算怎麼辦?”修米石破天驚的問道。

“甚麼?難道你知道答案?等等。”披風又沉思了半天,終於高興的跳了起來。

“^_^,格薩爾那個小子沒説不準請教別人阿,這本就不算違背諾言。老弟趕緊告訴我,我好離開這個鬼地方,只要你能讓我離開,我…這樣得了,你要我做甚麼都行,弒神誅魔你老哥都絕對在行。不過你得管我喝的那甚麼猴酒,還有我想吃好吃的,甚麼好吃的都吃。”説到這,披風的眼睛裏金芒又開始閃動,而且比剛才還亮,還長,嘴角的哈喇子卻不由自主的了出來。看着秀米的眼睛裏充滿懇求和期待。

“老哥,説實話我也想您能出去,不過您也知道現在外邊的世界不是您縱橫天下的那個時代了,您可不能。”修米趕緊先給披風打預防針但是話還沒説完就被披風打斷了。

“這個我知道兄弟,怎麼説這麼多年來外邊的世界是在我得注視下變化的,所以這些我都清楚,在説我的妖氣氣什麼的都自己煉化的差不多了,現在基本沒那種砍人吃人噬元神的衝動了,再有你可以放心,出去後我都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那句話怎麼説來着…對了,你讓我打狗,我絕對不回去攆雞。”修米聽的腦袋直髮暈,兩方面原因,高興和震驚的。披風竟然答應一切行動服從指揮,這簡直太好了,按照這個傢伙一諾千年的稟,自己可真是…再有這傢伙竟然連打狗攆雞這些詞都知道?真讓那甚麼鼠出汗。

“好,老哥,其實那格薩爾的問題答案很簡單,宇宙間只要是存在就有他存在的意義,有正才有,有神才有魔,好壞,明暗,多少,高低…所有的這些都是對立的,不能單獨存在,世上既然存在格薩爾那樣懲惡揚善的英雄,當然得存在你這種無惡不作的壞蛋,其實您也不算甚麼無惡不作,也不過是宰了幾個神魔,噬點元嬰什麼的,答案就是如此簡單。”修米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