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三章——不做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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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象不象啊”他繼續比量着手裏的傢伙。這次連修米都忍不住了:“馮曉童，你説你這玩意象什麼？”馮曉童整個一個快暈倒的表情:“你們愣沒看出來，象不象老鼠啊？”和着他剛才忙活半天是為了捏成一隻老鼠的形狀。

這次連張南山帶王亂連帶着修米全部完蛋了，都笑傻了，就這麼塊本分不出什麼眉眼四肢形態的鐵砣子就愣要説是一隻老鼠？太玩笑了吧。

還是王亂的腦子快，看來馮曉童管人家叫笨蛋真有點叫屈了:“老大啊，您學的是不是象派的…那什麼泥塑啊，把這玩意看成一隻老鼠真的需要很好的想象力啊。”他怎麼一説，再配合上馮曉童的那張深受打擊的苦瓜臉，三個傢伙笑的都岔氣了。終於等到馮曉童認命的把那鐵砣子再恢復成一種近似於啞鈴的形狀，大家才稍微抑制住自己的笑聲。

努力的平復下自己的腹中的痠痛，張南山開口説到:“馮曉童，我現在對你的修為已經不敢也不想再做任何評價了，這些早已經超出我的理解範圍。我只能用神蹟來形容我的看法，但是我對你的藝術造詣卻…哈哈，卻絕對，絕對不敢…哈哈哈…苟同，哈哈…”努力的説完這麼幾句，這傢伙就接茬抱着肚子躺到自己的牀上筋去了。馮曉童真的覺自己很鬱悶，對自己能用體內的三味真火融金化鐵他半點沒覺驕傲，因為這些對修道者來説都是小技，他最想顯擺的是自己的藝術細胞，但是這下子絕對把他打擊的夠戧。可以説已經徹底摧毀了他的信心。

毫不容易等到大家都笑夠了，靜下心來，馮曉童才嚴肅的問:“你們説，我真的沒有這方面的天分？”

“恩！”三個“人”一起點頭。

“真的，我發誓！”王亂甚至仰面蒼穹，莊嚴的舉起自己的右手。

“那算了，我還想做個聞名世界的藝術家呢，為後人留下幾件傳世之作，看來這個理想是實現不了了。”馮曉童鬱悶的打消了自己這個偉大的念頭。

修米了自己已經笑木了的面孔，輕聲的説了句話:“這些，你們兩想不想學。”聲音很輕，但是卻象炸雷一樣的在張南山和王亂的耳朵邊響起來。

“修米，你，你説什麼？”張南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老大問你們想不想學。”馮曉童重申了一遍。

“為什麼不想，我做夢都想。”王亂整個的從牀上蹦了起來“你的意思是你想教我們？”他着急的問。

“修米，馮曉童，我聽過一句話，我覺得是真理。”張南山卻慢悠悠的説。

“那句話就是——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想知道學習這些的代價。”這次連修米都暗中點頭，這個張南山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穩重穩當而且小心謹慎。面對如此巨大的誘惑竟然還能有自己清晰的思路。

“好，我可以告訴你們原因，但是我提前想説的是如果你們知道原因後，不想跟着攙和的話我也希望你們保密，不然的話，就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們滅口。”修米的語氣裏出陰森的殺氣，讓兩個人的全身都是一哆嗦，直覺修米説的是真的。而且憑他們恐怖的能力肯定能説到做到。

“現在你們還想聽嗎？”馮曉童柔聲的問。

“想！”王亂一咬牙，他對自己的嘴巴很放心。

“我也想聽。”張南山微笑着回答。

“童童，你説吧。”修米擺擺手。

震驚！震撼！震顫…所有這些詞彙都不足以形容張南山和王亂聽完大概故事後的受和心情。修真？妖怪？神仙？這些不都是傳説中的東東嗎？怎麼竟然全部是真的？而且事實就在跟前本容不得他們不信。因為修米現在的一隻手已經是一隻茸茸的獸爪，但是轉眼就可以恢復成一隻人手的形狀。而這些本就不可能是什麼幻術。

“我教你們的目的很簡單，做我們的手下，甚至在你有資格的時候做我們的兄弟。我們一起成為這個天底下的強者。甚至是最後離這個境界，但是就是去了那邊，我也不想做個普通的一員。這就是我現在想走的道路，我的為妖之途，我的妖途！”修米的聲音很輕，但是語氣卻又無比的堅定。

而且修米説話很實在很狂。他本沒把現在的這兩個人放在自己的同一位置，雖然他們現在確實不是一個層次的。

“那你要我們幫你做什麼？”張南山問。

“累積資金，培養勢力，重要的增加你們自身的實力，甚至是幫我累積外功。”修米慢慢的説到，幾天的思考，幾天的參悟，結合他師父，師兄説的話，以及他自己的經歷，他現在已經悟到點什麼了。

作魔先作佛，就是成魔也不會是一味的殺戮，做神仙先做人，就是神仙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人的私慾。一切只是在你的把握。率而為，太多的殺戮只會讓最後一步，天劫來臨的很可怕。多少前車之鑑。而自己無心或者有意做下的功德，都讓自己有了好的收穫。不管是救人還是除惡。

現在的修米決心用自己特殊的方式去修煉，去行事。什麼是善惡，什麼叫功德，老天也許最後都無法評價吧。

“累積外功？老大你什麼時候看重這個了？怎麼，也被我師父給傳染了？”馮曉童聽修米這麼説，覺不可思議，甚至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病。

“我們家老頭子曾經説過，除惡就是揚善。多殺幾個禍害世間的敗類，那麼這個世間即使是不會變的更好，至少不會變的比現在更糟糕吧。老頭子長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既然老天沒空管，那麼就讓我們自己來。老頭子一生也沒少殺生，而且他的門下也都沒少造殺孽，但是老頭子卻得以輕鬆成仙，就是我那被稱為剎星魔王的大師兄，都輕鬆度過魔劫，看來殺生並沒什麼大礙，得看你殺是什麼。”修米難得一口氣説這麼多。其實按照他的稟，就是他想明白這些，也本不會在人前説出來，他説這些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給對面的兩個涉世不深的孩子，打一劑強有力的預防針，免得事到臨頭，這些傢伙心不夠狠。

“南山兄，王亂，我們不需要你們馬上答覆，因為你們需要時間想清楚，畢竟我們要對付和報復的是世間最強大的修真門派，而且他的後邊幾乎是整個的修真界。風險會很大。”馮曉童好心的提醒那哥兩。

“是啊，不過好處也大的讓人無法抗拒。”張南山嘆了口氣“可以擁有悠長的生命，可以擁有以前夢想不到的修為，實力甚至是金錢權利，甚至可以離輪迴，成為傳説中的神仙。在凡人中我算是有頂尖能力的人了，也最多不過比他們多活個幾十上百年，甚至還活不了。

結果到最後，還得落入輪迴，重新開始。這樣的賭局我為什麼不下場？輸了最多是一條命，但是贏了，我就會得到剛才所説的一切。不過兩位老大，我想問一下，你們不會是為了把我們當炮灰吧？”

“要我説實話？”馮曉童的臉上出一種的笑容，看的兩個人從心底發。但是兩個人還是堅決的點頭。

“那麼我就實話告訴你們，讓你們這樣的人物（他心裏真正想説的只是一個張南山）當炮灰，我捨不得。”

“好，成。我同意加入。”張南山乾脆的回答。

“我也加入。”王亂也表態:“不過我倒是沒想張哥説的那些，我在想是不是不加入的危險更大，也許我會本看不見明天的太陽？”

“不會！”馮曉童肯定的説“不過你明天早上起來，就會完全忘記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會洗去你的這段記憶，不過我可不敢保證，同時你還會忘掉什麼，因為我的技術不是很好。”王亂做了個昏的姿勢。在心裏後怕，多虧自己本來就想跟着他們混，要是自己真的不加入的話，讓這個傢伙胡亂的清洗自己的記憶，那麼自己完全有成為白痴的可能，看他捏塑那個什麼老鼠就知道這傢伙對分寸的掌握本不夠。

“那我們現在算是正式的跟你們混了，不過我們以後怎麼稱呼你們兩位老大，不能都叫老大吧？”張南山問:“而且我現在也很想知道，我們具體要做什麼。”

“稱呼嗎，不過是個稱呼，管我還叫名字得了，至於管我老大嗎，那就跟我一個稱呼，叫老大，反正他聽這叫法早習慣了。”馮曉童想了想回答。

“至於做什麼，暫時還沒具體的思路，不過在你們擁有足夠的實力前，我不會讓你們去撞鐵板的。”

“馮曉童你的腦袋好使，你想想辦法，怎麼能讓他們很快的擁有拿的出手的實力，最起碼得有自保的能力啊，再有，怎麼給他們找點合適的傢伙。”修米決定這些問題自己就不去心了。

“老大，您以為這些事情那麼簡單，您上嘴一碰下嘴，我就都給您辦好了，就是有名師指點達到你所要求的地步也得上百年至少，我不就是個例子，因為有合適的法寶和我師父成把的靈葯，達到現在的修為也用了將近十年啊。再有合適的傢伙？那些老大們的家底都快被你給搜刮光了，我就不信現在還會啃下多少油水。”不過説到這，馮曉童的眼睛卻瞬間一亮:“對了老大，修緣啊，那傢伙這幾年不是宰掉不少大妖怪嗎？內丹和法寶肯定劃拉了不少。這不就暫時解決問題了。”

“是啊，不過收妖丹的最好方式是修妖后，不過以人身修妖，好象沒聽説過，修成了算什麼？人妖？”修米在那喃喃自語。聽到這話，張南山和王亂汗都下來了“人妖？”老天，這名字怎麼聽着就那麼彆扭。

“老大，您不會非要我們做‘人妖’吧？”王亂的語氣裏都帶着哭音了，其實只要能有強大的能力和美好的前途，他倒是不在乎成佛成魔，或者是成仙成妖，但是“人妖”卻絕對不是他想做的。

“我也不想做人妖！那怕是做妖人也好，就是不能做‘人妖’。”張南山也趕緊表態，免得自己現在的老大誤會，認為自己同意他的想法。

“哈哈哈哈…”這次輪到馮曉童狂笑了。

“人妖？”自己的老大還真有創意，竟然想出這種速成的方法。修米也不好意思的笑了，因為他也終於想起了這個稱呼最世俗的含義。

“老大，不至於和你想的那樣，我師父説了，那些妖丹是煉製上品丹葯最好的材料，只要煉製得法，會成為修道之人最適合的輔助品，不會出現所謂‘人妖’的情況，你看把這兩位給嚇的，哈哈…”馮曉童説完後接着狂笑。

“別笑了，你師父和你爺爺還在那山溝裏待着那，也不知道那學校什麼時間能完工。”提起兩個老爺子，修米都有種無力的覺，一個破學校有什麼值得這麼關心的。

“老大，您別説了，咱們臨走的時候老太爺子還給我打電話呢，説三億本不夠啊，他還忘記算上請頂尖教師的費用，我沒辦法只好告訴他一個帳户，讓老爺子自己隨便得了，我們的錢啊，想起來我就心疼。”馮曉童對自己的錢被黑了這麼多，提起來就傷心。

“行了，哄三個老頭高興，也不差怎麼幾個小錢了，你要是實在心疼的話，錢都從我的名下出。”修米從頭到尾就有點看不慣馮曉童對金錢的小家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