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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三月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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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啊,進來伺候公主梳洗。”小玉這發號施令的樣子,倒也頗有一番樣式,畢竟,她可是在常寧公主身邊待了整整八年的人了,雖説有的時候不怎麼靠譜,不過該教的規矩,這八年來,在江南,她可是與常寧同學了的。

隨後進來的四人,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其中那臉圓圓的,當時伺候她更衣的楊柳,臨昏前,那一聲“公主被氣的昏倒了。”應該也是她喊的。

一個晚上過去,這將軍府內,應該是傳遍了新入門的公主是個小肚之人,一句好醜就能夠刺到昏

洗漱好了之後,,喝了一點小粥,由着丫鬟們伺候,妝點換上了今要進宮的正裝,她才得空問起話來。

“你們幾個,就是後伺候我的人?”常寧一邊颳着杯盞,一邊坐在大椅上問道,皇家姿態,在她那一舉一動中盡顯。

“奴婢楊柳,奴婢齊,奴婢夏亭,奴婢秋鈴,給常寧公主請安。”四人介紹完自己的名字後,齊齊跪成一排,匍匐於常寧的腳下。

這架勢,令常寧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的夫君,就在門外站着,那透過窗紙看到的高大身影,除了他,還能有哪個男子敢這般的站在公主寢屋的門口?

“起。”

“從今起,你們就是同我一起服侍公主了,府中很多事情公主都不懂,你們一定要盡心盡力,懂否?”小玉在邊上訓着話,板着小小的娃娃臉,一副嚴謹的模樣,逗趣的很。

“奴婢們必將一切聽從公主殿下之話,做好一切本分之事。”帶頭説這話的,是楊柳,另外三個面孔雖説看起來老練,但要是説在這將軍府內,楊柳的地位應該是要高一些的。

“有些事情,別人可以説,你們不能説,別人能夠做,你們不能做,因為你們是公主殿下屋裏的,你們可明白這些事?”

“奴婢明白。”就在這個時候,小玉還説些話,這大開着的屋門,進來了一個人。

高大的身軀,以及那抿着的薄,五官凌俊的好似一筆一劃勾出來的,那劍着的濃眉,給整個人增加了不少的剛毅之氣。不過,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那不言不語,氣勢中透出千軍萬馬,血海生涯出來的那一種煞氣,那一種令人從腳底涼到頭頂的覺。

看到這個新子,濃妝豔抹,庸俗無比,坐在她的身邊,透過酒氣都能夠聞到那一股濃濃的脂粉香,着實令人厭煩反

,她就這麼坐在那裏,雙手叉置前,清秀的小臉蛋繃得緊緊的,看着他,好似看到了洪荒猛獸一般,那緊張的模樣,好似要去打仗似的。

確實,常寧很緊張很緊張,緊張的指尖因為握拳太重而泛白。這是除了那一眼外,常寧第一次正面看到柳寒辰,她很怕,因為,她覺面前的人,不是以一個丈夫的眼神在看望新的子。

而是,審視。

緊張之餘,顫抖地手端起了茶杯。

柳寒辰看着他的子,就這樣皺着眉頭在那裏喝着茶,那般嬌柔動人的模樣,令本該出口的話,變成了這麼一句。

“公主現今身體好點沒?昨之事,寒辰乃是酒醉失言,望莫記在心上。”本是堅硬無比的聲音,卻是被自己可以的柔化了。

捏了捏手,常寧示意自己心中不要緊張。放下杯盞,站起身來,了上去,道:“夫君稱妾身為常寧便可,已經成婚,再稱公主,怕是生分了,昨之事,已經忘去,夫君不必在意。”

“好,常寧,現下準備妥否?該是要進宮面聖了。”柳寒辰頓了一下,接道。

“一切已妥,可以走了。”隨後,常寧上前一步,自發的挽上了柳寒辰的臂腕,這是夫之間應有的親密,一切的一切,這一個月之內,她都得到了進補。

不是她願意如此主動,而是,現下她的處境,必須要讓她這樣子做。

受到對方先是一僵,隨後就很自然的掙開了自己的手,心中一陣失落。

眾人站在後面,均是低着頭,不敢看這一幕,不過那掙開來的手,全數落入了小玉的眼中。

她走了上去,碎步跟在了常寧的身後,卻被常寧一個眼神暗示,讓她止住了步伐。小玉張口預言,卻被常寧一個眼神給瞪回去了,先前柳寒辰進來之前,她就跟小玉耳語過了,待會兒,若是去了皇宮,定是不准她過去的。

二人,加上六十個護衞,一行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朝着皇宮駛去。

沒有帶上小玉的原因有一,就是怕她入了宮去會犯什麼事情,前面一個月,聽説若不是母妃好幾次護着,她險些就丟了命,沒有帶其他幾個丫鬟,因為怕小玉心中會胡亂的想。

五步一樓,十步一閣,處處透出來這皇宮的奢華,皇帝在位沒有任何建樹,唯獨卻對這修葺宮殿之事分外上心,整個凌天國,奢靡之風盛起,倒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先是夫雙雙面見過司空林和與清妃後,司空林和説是有一些政事與其相談,就讓清妃帶常寧下去聊些家常。

一路上,受到清妃一直有話卻不好開口,常寧覺得心中也甚是有些難過,一個月前入了宮後,她一直與清妃隔開訓練,修習這宮中規矩以及女子儀態。

待的入了清妃的紅芷宮後,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已經退下,留空間給她們母女説些私房話,清妃才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以美貌享譽皇宮的清妃,現下看來,也是面容蒼老了,不過區區八年,就改變了那麼多,實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兒苦命,好不容易才回來,卻嫁給那武夫。”拉着常寧的手,坐在貴妃榻上的清妃,滿臉盈盈之淚。

多才多藝,前朝太傅之女的清妃,一直以來都是鄙夷那些武人的野蠻,現今,她唯一的女兒,居然真的就嫁給了一個武人,無論柳寒辰的權勢多大,在她的眼裏,武人,就是改變不了自己那股子的野蠻。

“母妃不哭,寧兒覺得很好,只有能在凌安城內,能夠時常進宮來探望母妃,寧兒就心滿意足了。”常寧撫着她的背,安撫的説道。

可是聽得常寧這樣一説,清妃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心中怨自己當年沒有留住常寧,現下聽得她只希望能夠常常與自己見面,她就會滿足,瞬間,就覺得自己這個做母妃的太不盡職了。

“母妃,柳將軍人很好,皇姐一向自視甚高,她都願意嫁給柳將軍了,常寧又怎麼會覺得委屈呢?況且,母妃,劉將軍掌軍權,將來你在這宮中,説話也多了一份分量,所以啊,寧兒心中一點都不苦。”常寧安着清妃的話語,同時也是在安她自己。

無奈,母女二人相處的時間還沒多長,一個帶着怒氣溢面,身形肥大的人就闖了進來。

“皇上。”駕到二字還沒出來,常寧就被一個巴掌重重的打在了臉上。

“你個沒用的!房之夜就讓柳寒辰説你長的醜?養你這麼多年,就是讓你去招人嫌的,嗯?”司空林和衝着常寧怒氣哄哄的罵道。

司空林和作為一個皇帝,張口一言一語,均是如同一個市井小民,更甚至,有的時候,比市斤小民還要不如。

左手捂着臉,右手卻緊緊握成了拳,低下了頭,不吭聲,靜的什麼都聽不得,只餘得自己那劇烈的心跳聲。

清妃看到這一幕,衝了上前,急急道:“皇上,昨夜那乃是柳將軍醉酒之言啊,你莫要當真啊!他們夫情很好啊!”司空林和直接一腳踹開了清妃,衝了上去,抓住常寧的頭髮,迫使她抬起頭來,道。

“醜嗎?抬起頭來我看看!嗯?”

“不醜嘛,比你母妃還漂亮啊!怎麼會被人罵你醜呢?是不是你得罪了他?”抿不言,目光轉向清妃那裏,看到她因剛剛那一腳,撞到了白玉雕花地飾上面,手臂都被擦出了好大一個口子,鮮血直冒。

“我告訴你,若是下一次我還聽到了不好的消息,你就等着吧。還有,三個月之期,你給我記好了!”説完這句話,司空林和鬆開了抓住常寧頭的手,冷哼一聲,就出了去。

最後那句話,三個月之期,聽得常寧的心尖猛地一顫。那件事,她真的沒有辦法,只能夠盡人事聽天命。

司空林和才一轉身,常寧就劍一般地衝到了清妃的身邊,從袖中取出絲帕,輕輕的擦在了她的手臂上心疼道:“母妃,疼嗎?”剛剛忍着沒有哭的淚水,現今一看到清妃的傷口,就悉數落了下來,豆大的眼淚,掉落在了清妃手臂上的傷口,急的常寧迅速用衣袖擦了,如同一個小孩一樣,倔強的咬着

“不疼。”清妃虛弱的説道,她因失血過多都泛白了“母妃,我這去叫太醫去!”看到她都這般樣子了,常寧坐不住了,正要開口,清妃就喚住了她,道:“別喊,這是醜事,你讓嬋娟進來就行了,別被別的宮平白看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