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我招惹到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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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契絲因為自己那一推之力而狠狠地撞在石壁上的時候，灰風甚至都沒有理會杰特原本瞄準契絲的那道法則灰煙噴在自己身上，只是怔怔地看着撞到石壁上之後歪歪扭扭勉強保持住浮空術沒有落下去的契絲，心中的懊惱和悔恨不停地噴湧而出。?.??`?

“契，契絲，你沒事吧？”我，我都做了什麼，我差點傷到契絲，明明直想要推開她的，怎麼會…明明只是推一下而已…只是推一下，為什麼沒有躲開…讓姐姐難過就這麼開心嗎，什麼事都依賴姐姐，指望着姐姐來幫來救，這個討厭的——“我，咳咳，我沒事的，灰風姐…”彷彿一聲醒神的清鈴，灰風心中滋生出來對契絲強烈而扭曲的怨意一下子被契絲的這一聲給驅散了開來。

“灰風姐，你…沒事吧？”看着契絲似乎有些被嚇到一樣地看着自己，灰風努力地想要出一個笑容，但最終還是沒能做到。

“…小白你聽好了——”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打斷灰風的不僅僅是星汐的話，還有那種背後有什麼東西突然竄出來的覺。灰風幾乎是下意識地回頭抬手，若不是正好看到灰煙撞在固化空間屏障上散開的一幕，估計下一秒灰風的拳頭就會全力全開地轟在那道屏障上。

“就算你們姐妹之間情深厚，這裏可不是聊天的地方。”

“星汐，謝謝你…”在遺蹟裏失去了契約聯絡的能力，灰風自然不會知道星汐和契絲之間已經坦誠布公過，在狼姐姐的心中對於星汐的印象還停留在“試圖打探自家妹妹真實身份的疑似諾蘭族的可疑之人”在墮落氣息的侵蝕下，就連對待契絲都會產生出敵對意識的灰風，幾乎是差一點要像走過來的星汐出手攻擊。…會威脅到妹妹…討厭的人…不要靠過來…殺了她…殺了她…“灰，灰風姐！”和剛才一樣，就在灰風幾乎已經要服從神中被墮落氣息侵蝕的那一部分的的時候，契絲的聲音硬生生地將她拽了回來。

由於剛才灰風那副攻擊極強的表情實在是過於明顯，就連踩着自己的能力造出來的階梯來到兩個人身邊的星汐都清楚地看到剛才灰風對自己出兇相的場景，不由得微微皺起眉頭。

“…灰風，你不會被已經被那個人身上的氣息侵蝕了吧？”契絲打了一個靈，星汐把她想説又説不出來的猜測説了出來，她有些期待地看着自家的狼姐姐，期待着灰風能夠一口否認，然而她卻失望了。

“…嗯。”輕輕的一個鼻音，卻令契絲腦海裏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地震了一下。

“星…汐，請你…幫忙先抵擋一下，我有話…要跟契絲説…”星汐皺了皺眉，她現在不覺得讓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徹底淪落的潛在墮落者就這麼和自己還有契絲一塊待在固化空間屏障的內側是個明智的決定，但看着契絲那懇求的眼神，星汐抿抿嘴，然後轉過身將三人眼前的固化空間屏障拓展開來，輕鬆地將杰特放到這邊來的團團灰霧攔在外面。

“你最好快點，如果現你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會第一時間幹掉你。”

“你試試看！”回應星汐的是契絲冷冰冰的聲音，星汐一愣，看了看契絲那冷若冰霜的小臉，皺皺眉，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説。

“…小白。”灰風的呼喚讓契絲將充滿真正的殺氣的目光從星汐的身上收回，擔憂地看着緊繃着蒼白的小臉的狼姐姐，灰風明顯是在拼盡全力的抑制着什麼，牙關緊咬，眉頭皺起，太陽處依稀可見青紫的筋痕。

“…小白，這個人是…墮落氣息的源頭…小心，他身上有法則…他能夠改變事物的極限…我之前受了傷，被那種墮落氣息侵入了身體…娜諾哈和拉斐爾她們在底下…小白你快帶大家走，我恐怕堅持不住呃——”灰風的話沒有説完，就覺得腦袋裏一陣劇烈的眩暈傳來，因為要壓制自己腦內因為墮落氣息的侵蝕而出現的那種扭曲惡的念頭而已經心力瘁的狼姐姐本沒來得及做出什麼反應，就直接順勢昏了過去。

契絲驅散兩手上製造出來的空氣聲源，從正面將灰風小小的身體抱住令她不至於跌落下去，臉蒼白但卻格外的冷靜。

“…抱歉吶，灰風姐，我從來都不是個乖巧聽話的好妹妹呢。”早在灰風開口之前，因為她的一系列不正常的舉止契絲就已經隱隱猜到了灰風的神已經被侵蝕了。如果契絲真的只是被灰風一手帶大的14歲少女，説不準她會一直到灰風把這段酷似各種小説動畫電視劇裏的催淚訣別台詞説完也都保持着驚慌無措悲痛無比的狀態，但幸運的是，契絲並不是那種苦情戲的小女孩主角。

好歹也算是活了兩輩子的人，在最初的驚慌之後，契絲很快就接受了灰風已經受到了神侵蝕而且看樣子侵蝕還很嚴重的現實，並開始第一時間考慮解決的辦法。

用聲衝擊將灰風暈是契絲第一時間想到的，畢竟沒有比契絲更清楚灰風的真正實力的人了，如果等到灰風真的完全墮落，那時候以她們的能力想要用温和的手段把灰風制服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還不如趁現在就趕緊先讓狼姐姐暈過去失去行動能力。

接下來就是灰風體內的墮落氣息，契絲這一路以來只見過拉斐爾一個人有能力將剛剛入侵他人體內的墮落氣息給硬出來，因此也順理成章地就想到了要趕緊把灰風帶到拉斐爾身邊才行。幸運的是從灰風的話來看拉斐爾似乎也在剛才的那場大崩塌中和灰風她們一起掉落了下來，這麼説的話…有了！

塌陷空間的最底層因為光線不足而一片昏暗，在這樣的環境下拉斐爾釋放出來的那層光明守禦結界顯然很是亮眼。有心尋找之下契絲很快就在最下方的第四層找到了拉斐爾她們的身影，依靠着魔狼在昏暗環境下的鋭視覺，契絲能夠清楚地看到在白的結界之中拉斐爾抱着昏過去的娜諾哈，臉上有些擔心地望向這邊，而在她身邊那個叫做老偷的老爺子則是坐在地上，似乎很累的樣子着氣。

娜諾哈也受傷了？不會也像灰風姐一樣被侵蝕了吧？

“喂，你在什麼呆？你那個姐姐怎麼了？”契絲扭過頭，只見星汐眉頭緊皺，一隻手對準她懷裏的灰風，似乎是隻要灰風一有異動就會直接出手。

將昏過去的灰風更加抱緊，契絲原本是想要狠狠地瞪星汐一眼説些話讓她不要再想要藉着這個機會打對付灰風的主意，但很快就想到自己接下來為了救灰風很有可能必須要藉助星汐的力量，忍了忍之後儘量平和地開口了。

“…沒事，我把灰風姐打暈了，短時間內她不會恢復意識，暫時不會對我們有危險。”星汐挑了挑眉。

“明明之前還説她們是你重要的親人，對她動手卻比我想的還要果斷呢。”

“正因為是重要的親人，所以才要在更壞的事情生之前阻止。”星汐看着絲毫沒有因為自己的話而動搖的契絲，不知道是該欣這個從一出生就離開了同族落在外的小姑娘已經有了如此成的心智，還是應該因為她絲毫不受自己的挑唆而到鬱悶。

“但是這不能解決問題，昏並不能阻止侵蝕的加重，除非你就這麼一直讓她昏着，否則説不定等到她醒過來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攻擊你。”

“我知道，”契絲煩躁地動了動狼耳，“所以我想要把灰風姐送到下面拉斐爾她們那裏去，看看拉斐爾她會不會有什麼辦法。”

“先不説那個索蘭祭祀有沒有這個能力，”星汐聽到拉斐爾的名字出了微微有些反的表情，“我想，如果你執意要這麼做的話，恐怕只會讓她們幾個也和你懷裏的這位一樣遭殃。”契絲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星汐，後者嘆了口氣，嬌俏的小下巴向契絲身後抬了抬。

“那個…怪物的第一目標是你，那幾個人在下面位置那麼顯眼，如果不是他並不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説不準那個索蘭祭祀還有其他人早就被這個怪物當做人質來威脅你了。”契絲咬咬嘴看着固化空間屏障外側，身上已經有近一半的地方都變成了正在向外冒出灰濃霧的漿狀物質，只能説是勉勉強強還保持着人形的最終boss。的確，從剛才開始，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就一直站在理她們最近的一處三層的斷崖邊，不斷地用身上的濃霧沖刷着星汐擋在周圍的屏障，同時也不斷地出十分尖鋭嘶啞的不知道是在怒嚎還是在説話的聲音。

“…我招惹到他了嗎？”

“你身上的法則之力招惹到他了。”契絲眨眨眼，回頭對星汐表示不服。

“你身上也有法則之力。”星汐冷清地看了契絲一眼，儘管那張不苟言笑的小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但狼少女卻莫名覺得自己似乎被鄙視了。

“你身上的天賦法則沒有完全覺醒，不僅處於一種沒有完全成型的不穩定狀態，而且還不斷地向外無意識地釋放出純淨的法則氣息，對於那個收了法則殘片的怪物來説，你和你身上的未覺醒的法則，無疑是最好的進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