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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魔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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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族的戰士們在蒼茫的月中緩緩而行,這大半夜的困守加上先前的烈撕殺,整個隊伍都顯得有些疲憊。然淡淡的月光下,戰士們的臉上卻不曾出現一些畏懼與退縮。

蓼莪略帶欣的笑了笑,她本是個不服輸的女子,又何曾畏懼過什麼?如今雖説是前去尋找秦弓,但被那白藏一之下,心中猶自不平,隱隱倒希望可以竄出幾個式微的手下來,好讓她殺個痛快,一解心頭的不痛快。

隊伍正在前行中,忽見月影一黯,似有人影當空掠過。蓼莪急抬頭看處,只見約莫有十來個人,正御空而行,速度卻並不迅疾。

“截下了!”蓼莪口中下令,己身已然躍上半空。但見她全身火焰升騰,如同一頭火鳳凰沖天而起。正是那一招擊敗青陽的朱雀之舞。她心中不知如何,十分鬱郁,竟是一上來便下了殺招。

空中那十來人似是不曾有什麼防備,被蓼莪猝然一衝,倉促間有數人躲避不及已然中招。

十來人一個個亂喝道:“什麼人?!”、“哎呀不好…”、“媽的,做什麼偷襲老子?”

“不好,象好象摔下去了!”

一片紛亂。

蓼莪得了先手,更不饒人,雙手連彈,十數枚爆焰如花火亂閃,星飛舞,向眾人。

那十來人本已亂了陣腳,眼看爆焰襲來,更是手忙腳亂。正此際,但見一條丈八水龍自天而降,張牙舞爪間,巨口一張,一道水瀑如同屏障一般,將爆焰當頭一澆,化作縷縷青煙散去。

蓼莪一驚,暗道:“是水族高手?”正思忖間,已覺勁風撲面而來,來敵拳大如錘砸來。蓼莪雙手一架,與來人拳風相抵,只覺一股大力湧來,口一窒,連忙往後飄開,卸去拳勁。

“好強的拳勁,是地族的人!”論空手搏擊與拳力勁道,自是地族首屈一指,蓼莪也不敢在空中硬接硬架,飄然落地。然右手火焰半升,左手擎出離火錘,全神戒備。

那人似是後力不繼,並不追擊,只是沉聲道:“大夥下去,護好傷者!”餘人應得一聲,齊齊收了御空術,落地而站,圍成一個小圈子,將適才那個被襲落地的護在中間。小圈子外是眾火族戰士圍成的大圈。

那人虛立半空,一雙狹長的眼睛中放出寒光,道:“來人可是火族蓼莪?”蓼莪只覺這人渾身有一種陰鬱之氣,那覺彷彿是深藏在地底的鬼魅,在暗處審視着明處可供食的血一般。

“那條水龍也是他放出的吧?難道他是…”蓼莪心中一凜,口中應聲道“不錯,不知閣下是式微的哪位高足,魅蜮?短狐?”那人將嘴角扯了一扯,算做了個笑容道:“短狐,滅度組的短狐。”原來這十數人正是剛與秦弓手的滅度十一人。他們原本受傷在前,是以遇上蓼莪竟是立時中招,否則縱然不是蓼莪對手也不至如此不濟。

短狐原是功夫最高,但受傷極重,雖然退蓼莪,已覺體內血氣翻騰,一口血早湧到喉頭,硬生生的又咽了下去。他那招極厲害的“含沙影”卻是發不出來了。

“老大,象好象被燒傷內臟了,這個臭婆娘下手可真狠!”照看傷者的戌大叫道。短狐瞥了一眼半躺着的象,只見他臉通紅,宛如要滴出血來一般,正是五內遭焚的症狀。心中暗道:“若不是適才與魔尊相拼,又何至如此?這一番卻是如何是好?”蓼莪並不知道短狐受傷在前,雖然火族戰士人數多了對方不知多少倍,但滅度組絕非易與之輩,若作困獸之鬥,傷亡必重,是以也不願貿然下令進攻。

雙方正自僵持間。忽見遠處一點光亮如炬,比之月光更加明亮,正自向這裏迅速移動。

“劫波杯?!”蓼莪心中一動“是羅漪!小弓會不會和她在一起?”短狐見蓼莪似是有所懈怠,哪裏肯錯過這等機會?大喝一聲,用盡平生力氣,藉着半空中下墜之勢,雙拳並舉,如泰山壓頂一般襲向蓼莪。所謂擒賊擒王,他只盼可先行制住蓼莪,説不定便可身。

只是蓼莪又豈是這般容易制住的?她足尖一點地,身子向後迅速飄出三尺,避開拳風,一團烈火早手飛出,往短狐去。

半空中,短狐將身一扭,硬生生的移了開去“轟”的一聲,雙拳砸在地面上。眾人只覺大地一陣震動,塵土碎石自地面開來,篷開老大的塵霧,將短狐籠罩其中。只見地面上幾十條裂痕自塵霧中心曲曲折折的放出去,延伸百米有餘。塵霧散去,拳頭所着地的中央形成一個尺許深的大坑。見者不由咋舌。這一拳的威力之大,若是砸在身上,無論是誰都要變作一個餅。卻不見了短狐的蹤影。

蓼莪也自心驚,卻不敢分神,左手錘往地面上一杵,口中叱道:“地火擎天!”只見離火錘四周的地面下一陣轟鳴,地面破開,十數條烈火自地下噴湧而出,如同紅瀑倒懸,又如火龍騰空。先行護住身周,以防短狐自地下突襲。

蓼莪身後一條人影隨着地火一起衝上空中,在半空中一個翻身,已然化作一隻頭生長角,口有橫弩,身披鐵甲的三足怪獸。這怪獸仗着鐵甲堅厚,竟逆着地火之勢直壓而下,將頭一低,長角破空而來,直刺蓼莪頭頂。

蓼莪全身烈焰爆舞,身化朱雀,不曾躲閃,反以朱雀之舞上前去。

這數下兔起鶻落,在電光火石間便已完成,火族眾戰士與滅度組餘人除了能瞠目而視,更無反應餘地。而兩強相遇,恐怕是立刻就要兩敗俱傷。眼看兩人便要撞在一處,忽見一道光影一閃,那光影快得讓人幾乎覺察不出來,卻穿過眾人,越入地火屏障,橫亙在兩人之間。

只聽得一聲巨響,火光一熾又黯,火光中那短狐所幻怪獸一聲厲吼,竟自反彈開去,在半空中翻了十來個身,方才跌倒在地。

再看處,地火早已消失,火光也已熄滅,蓼莪臉上一片驚異之,身子卻有半截陷入土中。

兩人之間分明長身站着一人,只見他身前箭,背後弓,結成一個金的光環,將之護在中央。這金的光環竟能抵擋住蓼莪、短狐兩人毫無保留的放手一擊!不,不只是抵擋,而且將兩人都反彈開去。

那人將弓箭一收,光環隱去,眾人看得清楚,此人眉帶傲然的威儀,間有狂放的笑容,不是天狼秦弓是誰?!

“小弓?”蓼莪大叫道“原來是你這個小混蛋!”她驚喜之下早將魔尊之類的丟在腦後,不自覺的就將習慣的稱呼叫了出來。

秦弓微微一笑道:“蓼莪姐姐…”忽然一皺眉,口一張“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來。原來他雖已經用金光護體,但要保全兩人不受傷,只能將大部分力量承受下來,將一部分力量反彈出去,分開兩人。而在兩大高手的前後夾擊下,便是他,也要吐出一口血來。

“你…”蓼莪見他吐血,心中一陣歉然,忙想上前,不料早有兩條人影一左一右扶住秦弓。

眾人忙看處,卻是兩名女子,左邊的一個裙裾飄飄,清麗不可方物,右邊一個長髮如瀑,嫵媚妖嬈。正是羅漪與柔荑。

蓼莪嘻嘻一笑道:“小混蛋很有本事麼,兩個姑娘在一起都能擺得平。”秦弓雖是厚臉皮,也覺不好意思,只得訕訕而笑。羅漪聽得這話突然將手一縮。秦弓連忙一手撫,大聲的咳嗽起來。羅漪忙又扶住他,關切道:“你怎麼?要不要緊?”他回頭輕輕一笑道:“你扶着我,我就沒事了。”羅漪俏臉一紅,給了他一個白眼,手卻沒有鬆開。

秦弓心頭大樂,直起身來。雙眼不看羅漪時,卻再也沒有嬉皮笑臉的神,只聽他道:“短狐兄,你沒事吧?”短狐早收了魅影,盤膝坐着,聽得他問話,只是搖了搖頭,並不説話。那反彈之力雖然不算厲害,卻也令他傷上加傷,原本手腳上的傷又迸裂開來,體內更是血氣混亂,如今只顧運氣,更無法説話。

秦弓見他無妨,這才回頭與蓼莪道:“姐姐,不要為難他們,讓他們走吧。”蓼莪看了他一眼,覺得眼前的秦弓與無明天見得時又有不同,那眼光神氣,全然是領袖羣倫的風範,言語中雖是商討口氣,卻讓人不敢去違拗。

“他是魔尊!”蓼莪心底陡然升出一種敬畏來,只覺得魔尊這個詞不再是一個單純的稱呼,而是一種力量,一種氣勢,一種威壓,就如眼前的秦弓,給人的覺,才能真正稱得上是魔尊!

她不覺低下頭來,躬身道了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