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置之死地而後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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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時間的在老鼠中爬行，我覺得我自己都他孃的快變成耗子了。口憋悶的眼冒金星，趕緊催促鐵蛋又向前爬了一段，直到人能直立着坐起來方才停下。身體虛弱的林小小躺在封慕晴懷裏大口大口地着氣，豆大的汗珠順着白皙的臉頰不斷淌下來。不過這小丫頭眼中仍舊閃現着倔強的光芒。

我點上一蠟燭，略地看了一下這裏的地形，這裏是一處天然的溶，頭頂四周全都是滑不溜丟的石頭，我們前面不遠有一條不到一米寬的水通過，應該是滋獨暗河的一條支。我們暫時棲身這裏恐怕也是滋獨暗河漲水時候被沖刷出來的。藉着幽暗的燭光可以看到小河對面仍舊有一條黑漆漆的老鼠透着一股寒風吹響我們。

看清了地形，我馬上吹滅了蠟燭，現在我們最需要節省的就是照明設備。這頭我蠟燭剛剛熄滅，鐵蛋就從前面爬了過來，湊到明叔跟前笑嘻嘻地戲謔道:“我説明叔，您老人家剛才跑到哪裏去了？這麼一會的工夫可想死我了！”明叔正捂着臉哼哼唧唧，對鐵蛋的話是左耳進，右耳冒，充耳不聞。鐵蛋見明叔沒反應，拍着口賭咒發誓地道:“您還別不信，這是老胡和封慕晴他們都可以作證！”説罷又暗中推了我一把。

其實我也很想知道明叔這老傢伙剛剛鬼鬼祟祟的跑去了哪裏，當即清清嗓子道:“小黑所言不虛，別説他了，我們這幾個人哪個不是發自肺腑的想念您老？您就開開金口，講講剛才您幹嗎去了？”明叔雖然明知我和鐵蛋是在戲謔他，不過還是嘆了口氣用他一嘴的廣東普通話道:“你們兩個衰仔，只顧自己逃命，你阿叔我剛才差點摔死啦！”原來就在我們發現林小小在啃噬屍體時，明叔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到石門邊上，背過氣去。一直到我們把那隻老耗子死，鑽進老鼠他才醒了過來。雖然他緊隨我們其後也鑽進老鼠中，可是中光滑的難以攀爬，他拼了命的也沒趕上我們。再後來的事情，不用他講我們也都知道了。

聽明叔講完，我心裏總有些半信半疑，既然都看到了我們鑽進老鼠裏，你招呼一下不就完了？幹嘛還鬼鬼祟祟、神秘兮兮的跟在我們身後？這也未免太不符合常理，這老孫子肯定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們。

鐵蛋聽完，重的胳膊一把摟住明叔，道:“小黑我代表老胡向你致以最真摯的道歉，這一腳踹得，嗬，牙都沒了好幾顆了。不疼吧？”我差點沒讓鐵蛋的話逗的笑出聲來，你小子也不想想，那麼狠的一腳揣在你臉上你試試？還有不疼的道理？不過我也真佩服鐵蛋這小子睜着眼睛説瞎話的功夫，剛才還咬牙切齒的説明叔死了才好，這會又摟脖抱的黏黏糊糊。

我擺擺手道:“行了、行了、都別扯淡了。趕緊休息一會，還得爬老鼠呢！”説罷我取出水壺，對眾人道:“大家都敞開了肚子多喝點水吧！喝完了這裏剛好有淡水補充，要不過了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到時候渴的喝，可別怪我老胡沒提醒你們！”鐵蛋道:“喝怎麼了？當年抗美援朝那會咱們人民子弟兵可沒少幹這事，條件艱苦的情況下，咱這也是像老一輩無產階級前輩致敬不是？”我説:“鐵蛋你小子有的喝就趕緊的喝得了，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唧唧歪歪的？等需要致敬的時候，我絕對不和你小子搶這榮譽，讓你小子致敬個夠好了！”眾人傳遞着水壺，沒人都喝了幾大口。等鐵蛋拿起水壺剛要喝，他的揹包中卻想起一陣“叮叮噹噹”的清脆聲響。我一把拉住明叔的胳膊，一臉冷笑道:“我説明叔，你這包裏裝的是什麼呀？拿出來給我們開開眼唄？”明叔見狀，水也顧不上喝了，一把把水壺扔到地上，雙手捂住揹包道:“沒沒什麼啦你阿叔我我肚子餓啦！”鐵蛋也聽見了剛才的響動，眉開眼笑地道:“明叔，我現在可是越來越佩服你老了！人家肚子一餓都是‘咕嚕、咕嚕’地叫，您老肚子餓怎麼也叫的這麼與眾不同？人民羣眾的眼睛可是雪亮的，我勸你有什麼問題還是快點老實代了，也省的我和老胡動手，辣椒水、老虎凳這樣的手段我們哥倆可是最在行的！”聽完鐵蛋的威脅，明叔忽然向後撤了兩步，陰森森地對着我倆道:“胡仔、黑仔、你們兩個別以為你阿叔不知道。你們巴不得我死了呢！我警告你們，如果再這麼欺負我，我我就和你們兩個拼啦！”明叔話音剛落，鐵蛋也變了臉，充滿鄙夷的神道:“告訴你老港農，今兒黑爺我給你臉可是你自己不要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説罷我直覺眼前一晃，鐵蛋早已一個箭步衝了出去和明叔扭打到一起。

封慕晴擔心鬧個兩敗俱傷，趕緊衝上前來，想要拉開鐵蛋和明叔。被我一把拉住，小聲道:“放心，他可不是鐵蛋的對手。”原本地勢狹小，鐵蛋又是主動發力，兩個回合下來，就把明叔掀翻在地，拉着他的揹包趾高氣昂地爬了回來。

我重新點上蠟燭，鐵蛋也不含糊，一把拉開揹包，口子朝下稀里嘩啦的一股腦把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一旁的明叔早攤在地上像死狗一般哼哼唧唧，只能任憑我們大張旗鼓地查看他的揹包。

明叔的揹包中有四件還密封着的貼身潛水服，一會正好要渡過這條小河，地下暗河的河水陰涼透骨，穿上這東西能很好的保護體温。我一人一件分了。包中剩餘的還有雜七雜八的物件和一些明叔的貼身衣物，還有一小沓現金，估摸着得有兩三千塊的樣子。鐵蛋略地數了一下，也揣進自己的兜裏。

我翻翻撿撿終於在雜亂的衣物下面發現一個裝餅乾的鐵罐子，拿在手中一陣沁骨的冰涼，輕輕搖晃一下，剛好發出‘叮叮噹噹’清脆的響聲。我打開盒子，藉着幽暗的燭光，只見半罐子圓潤無比，葡萄大小的黝黑珠子。我拿出一顆，這珠子似玉非玉不知道是什麼材質，手確實光滑細膩。

我給封慕晴，讓她看看這東西是什麼。封慕晴對着燭光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到底是什麼。鐵蛋撇撇嘴道:“這還不簡單？”言罷一把把攤在地上的明叔拽了過來，指着我們手中的黑珠子道:“快給黑爺説説，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見鐵蛋這麼對明叔，封慕晴動了惻隱之心，小聲勸道:“明叔年紀也不小了，小黑你輕點傷了他也不好。”鐵蛋這才鬆開拽着明叔的手。

明叔趴在地上眼中無光，頓了一會，忽然一臉的茫然的看着我們幾個道:“咦，你們這是在幹嗎啦？怎麼把阿叔的揹包翻的這麼亂啦？”一看明叔這個樣子，我道:“得，看來他的間歇神分裂又復發了。咱們還是把這東西收好了，等回北京找個明白人看看，要是值錢就捐給國家，不值錢就在潘家園找個買主賣了吧。”鐵蛋也點點頭，:“指不定國家見咱們獻寶一高興還能給我發個獎狀，找個正式工作什麼的！”我説道:“最好能再給你小子個媳婦對不？別廢話了，趕緊的換上潛水服，咱們好過河去吧！”説完我撿起地上的水壺，爬到滋獨暗河邊上，一俯身灌了滿滿一壺的清水。鐵蛋和封慕晴等人在我身後換衣服，我打好水，剛要回轉，只聽得黑暗之中，鐵蛋一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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