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有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知從哪一天起,龍的傳人們開始重新温習失落已久的傳統文化,沒有了“破四舊”的威脅,秦瓊公與尉遲敬德又悄悄回到了家家户户,忠心守望着艱苦創業的勝利果實。不僅剛剛富起來的中國人需要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其它民族也都有形形的烈火金剛來看家護院,與源自隋唐演藝中的哼哈二將不同,古羅馬門神只有孤零零的janus一個,但作為補償,他卻有左顧右盼的兩張面孔,據説象徵着回首過去和展望未來。正因如此,後人便以之作為詞
,命名了新舊更替的正月…january。
的確,每逢將還未褪去油墨清香的新年掛曆尚帶捲曲地請上牆面時,人們總是習慣藉此稍事休息來盤點與期待。與之相伴,在這期間,大家也更傾向於彼此互致對相扶的恩及對繼往開來的鼓勵,比如剛剛落幕的答謝晚宴就是為了舊的不去、新的又來。然而,廣結善緣的無所不用其極和信徒們有限的胃口卻形成了難以調和的矛盾,元旦假期就那麼幾天,總不能沒完沒了地推杯換盞吧;這時,紅包和粉匣便可恰到好處地派上用場,枕
從小就明白,一到這會兒就該給老師進貢了。
《論語》中説:“自行束脩以上,吾未嘗無誨焉。”其實,先師在此真正想表達的是有教無類的指導思想,換算成現代漢語,就是不走後門、電腦提檔、來者不拒。但後世諸學卻往往把這當成“再窮不能窮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歷史口實,不過,那陣兒的各級學府以私立居多,又不興民辦公助,收點兒柴米錢完全可以理解。咱中國最講究祖宗之法不可妄變,一來二去就形成了慣,前清時封疆大吏孝敬六部司官的冰炭二敬還基本算是願打願挨,到了咱“甲a”和“中超”可好,因為大家都“
懂事兒”所以你要想討個公平也得拿錢買,不然就等着穿小鞋吧。
枕接受初等教育那會兒,最常見的年關禮便是掛曆,每逢歲末,老師家便開始例行的清涼美女組圖聯展。隨着老百姓
包一天天鼓起來,佳節市場也行情看漲,從特殊等價物果籃、手機到一般等價物項鍊、購物券直至全能等價物美金、人民幣外加越南盾,天堂裏奮筆疾書《資本論》第四卷的革命導師若能看到自己對貨幣產生過程的推理在現實中得以創造
地再現,怕是要百
集了。後來,徐枕
去澳洲讀書時,發現幾乎各國都不像我們這樣不早不晚地九月入學,而是選擇年初開學、年末收攤、有始有終,百思不得其解之餘終得頓悟,中國教育界之所以偏偏要犧牲寶貴假
而把期末大考安排在清點完“新
送禮、黃金搭檔”之後的年初,原來是為了實現素質教育中對學生綜合能力考察的匠心獨運。
一次,某計劃生育幹部下基層科普,問大家是否明白為什麼近親之間不得結婚,老鄉着手、羞澀地説:“知道,嘿嘿,太
了,不好意思下傢伙。”事實上,之所以隨着年齒徒增,枕
給一
為師們上起貢來愈發困難,就是心理這關不好過。從語研附小、附中直至研究生院,身邊的尊長一天比一天面
,往往都是互相“看着長大”的知
知底,真要讓人家手心朝上,大概誰也捨不得這身剮。
幾天前,徐枕讓“身在此山中”的吳雨給個建議,看究竟該按照何種規格給趙冉“意思意思,”顯然頗
詫異的小吳老師
口而出:“別逗了,”鎮定之後似乎又像是有什麼不願多談的諱疾忌醫:“其實無所謂,再説她不是還在南京呢麼?”總算找到個可以抵擋一陣的借屍還魂。
枕一直
到有些詫異,那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兩岸三地研討會”早就人去樓空一月有餘,可趙老師卻還何事苦淹留,偏偏他又樂得自立山頭、不願意整天追在後面拾人牙慧,若非上次哲學室顧巖主任問起來,自己都快忘了還有這麼個“天涯淪落人”中旬時,趙冉倒是給“高足”發過條短信,説在那邊參加個什麼合作項目,具體內容也“內部掌握、概不外傳”之後便“一去兩不知”研究機構就有這點好處,只要領導同意你缺席哈欠連天的例會,同事們巴不得少一個僧多粥少的分母來共享本來就人浮於事的那點兒課題經費。
儘管如此,易欣還是早早就給了他一條真絲頭巾作為有備無患,可以隨時衝鋒陷陣。雖不是個中裏手,但枕還是不難看出,這份來自瑞士的“鵝
薄禮”絕對貨真價更真,就像新近才又浮出水面的公務員制度(歐美國家施行了幾個世紀的“文官制度”在很大程度上就是受中國傳統的“科舉制度”之啓發;而咱們卻在把後者作為“糟粕”廢除了百年之後、反過來從別人那裏“引進”了“公務員試考准入制度”),此類織品原本也是中國人的拿手好戲,連“silk(絲綢)”本身都不過是難得一見的漢語音譯詞而已,但往洋人堆兒裏溜達一圈就敢要咱們十倍血汗,真是豈有此理!當然,眼前這張被買櫝還珠般
心打造的“與虎謀皮”大概也並未耗去易欣的一分半釐,恐怕也同樣是在“人情兒”中“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如果你真有興趣對此類專司禮品功能的形式主義做個肅本清源,最終買單的,往往不是公款、就是那些被敲骨
髓而又求告無門的黔首黎民,落實到這件具體而微的“轉口”貿易品上,枕
倒更希望它來自前者。
比較起來,給“四張兒”左右的中年女送禮是條再兇險不過的鋼絲,她們正處在人生中最為
和脆弱的階段,
臍裝已經與“永遠二十九”的虛榮無關而看起來更像是種諷刺,護膚品只會勾起“人生長恨水長東”的
慨,倘若哪個膽兒大的敢把任何即便只有嫌疑的“提前量”雙手奉上,玉石俱焚一定是必然的結果。既然如此,倒不如索
實事求是,至少落個道義上的問心無愧。舉例來説,易欣準備送的這條頭巾就很符合趙老師那“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年齡,細膩的材質透
出穩健與初具規模的厚重,而青灰底
及紮實的紋樣則不動聲
地提醒着佩帶者花團遠去的殘酷事實。據稱,如此安排是易欣的母親在目不暇接中
心挑選的成果,沒想到連她這樣的“過來人”都如此不懂得相惺相惜,因為一以貫之的普遍規律對於趙博士的氣象萬千未必適用。其實,枕
原本很為自己能主動想起報得三
暉而欣
,準備親歷親為地給遠隔千里的導師寄去份意外之喜,下雨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卻連藍圖的初稿都沒來得及草擬就再次被把一切都包辦代替的女朋友“無微不至”地捷足先登。
“過節”的“節”字原指兩段竹子中間的連接部分,也就是我們常説的“竹節”從甲骨文時代便世世相傳的竹字頭(節)是到簡化漢字那陣兒才被革了命,後來呢,很多帶有前後連接含義的詞彙都不約而同地引申使用了它,比如新舊更替的“年節”其實,每逢年頭年尾,不光灶王、聯要輪值換崗,男女老幼也都藉此機會走動走動、彼此“結”
。正因如此,當遠航約枕
同去拜會神
良久的故友新知、也就是陸姑娘常説要介紹給他認識的“那個人”時,閒來無事的男孩兒便毫不猶豫地“共進共退”了。事情往往是這樣,任何美食只有對餓漢才會顯得甘之若醴,沒有互相需要的契合,再千載難逢的金玉良緣都只能是擦肩而過。
“你這都什麼東西啊,大包小包的,”等在路口的徐枕遠遠看見遠航搖搖晃晃地蹣跚而來,便趕緊快走幾步,接過她手中兩個巨型購物袋,平衡左右:“還真有分量。”
“給他買點兒吃的,新年新氣象,改善改善伙食嘛,”女孩兒摘下手套,掏出早就枕戈待旦的“素潤膚霜”聊做保養:“要是讓你到華聯門口見面就好了,購物車推着沒
覺沉,剛拎起來我就傻眼了,”她是那種能被同一塊石頭用各種姿勢無數次搬倒的實心眼兒,每回去超市都是這個結果,在買給別人時更會變本加厲,生怕錢包裏的鈔票閒得不耐煩:“勒死了。”
“i服了you,你在門口直接找輛排隊的出租多好,反正咱們也得‘打的’去,”枕望着假
裏地廣人稀的寬闊馬路:“得,這兒倒沒空車了,”男孩兒發覺不能坐以待斃,此處正是超市的下游,路過的“的士”大都剛剛客滿。其實,戀愛和打車的道理很相似,一旦錯過屬於你的那個關口,就只能看着別人雙棲雙宿乾瞪眼,所以説,該出手時就出手,挑來挑去就全成剩下的了。
兩人只好又回到華聯門前,一身輕的陸姑娘在枕面前蹦蹦跳跳,看來心情不錯,她用雙手捧住有些微微泛紅的小臉,呼出一串串的白氣向枝頭喜鵲打着招呼。遠航已經不再像高中女生那樣可以用彩
線在頭上扮可愛,又沒有成
到適合無沿或卷沿絨帽的年紀,到了冬天只好要風度不要温度。暖陽下調皮的微風
撫着用暗綠
髮卡扎於腦後的馬尾辮,幾縷逃逸出的青絲在額前和耳際顯出一種輕鬆與隨
。
現在,北京街上跑的出租車無論型號統一定價:都是每公里2元人民幣(匯率升值活該),就像如今打扮起來愈發難分你我的“典型”美女,上哪輛都一樣,用不着費心甄選:“就是它吧,”説着,大學畢業後曾經心血來地報考過空姐並一路過關斬將、閉着眼睛連轉三十來圈都不在話下的陸遠航十分靈巧地鑽到後座的盡頭,又幫提着兩大包“心意”更顯臃腫的枕
艱難地挪了上來,小胖子坐下的一瞬間,儘管全重1。5噸,但索納塔結實的車身還是抱怨地晃動起來:“您好,去通天觀,”遠航用她那輕柔而不失力度的嗓音打着招呼,但見多識廣的司機師傅還是將徐枕
炮樓般的體格打量了一番。幾天前,為落實人文奧運理念,出租車上未雨綢繆的護欄剛剛被鋌而走險地改成了亡羊補牢的呼叫器,雖然光天化
,可還是小心為佳。
“神神秘秘的,到底去看誰呀?”枕摘掉眼鏡,掏出常備的餐巾紙擦去滿頭汗水,並把車窗搖開條縫隙。
“其實,你可能認識他…”遠航邊説邊從購物袋裏翻出條手絹遞給他,顯然是早有準備。
這位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蒙面大俠”名叫袁萊,九十年代研究生院破天荒的頭一位語言哲學專業博士生,算起來該是徐枕“血統純正”的大師兄。不必問,遠航之所以會如此知
知底,肯定又是出自魏一誠的門路。
“嗨,還以為誰呢,鬧了半天你説他呀,那會兒好像聽我提過,”男孩兒想起來,自己上中學時對此有所耳聞,據説袁博士還曾經被一位來華巡講的法蘭西學院院士看中,準備畢業後全獎保送旅歐深造,其不測之才在當年的語研院如雷貫耳。可惜,任何事物都有光環背後的黑暗,天
獎之、亦必罰之,就當青雲平路已在眼前無限延伸時,這位才俊卻得上了一種既常見又難纏的怪病…潔癖:“後來就沒再聽説,怎麼樣,好了麼?”陸遠航倒
口氣、搖搖頭,打開包夾心麪包丟在嘴裏無味地嚼着,大概是又沒來得及吃早飯,她有低血糖的先天不足,估計再忍一會兒就得咣噹了:“還在醫院住着呢,這不新年了麼,叫上你一塊兒去看看,”人們常説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或許上帝真的有他恩威難測的考慮,但在你我俗人看來,這個圈子未免兜得太大了點兒。
常生活中,當我們見到某人出奇地愛乾淨時,往往會善意地調侃之為“潔癖”其實,從醫學的狹義上來界定,這些愛國衞生運動的自覺履行者大都未出正常的範疇,最多算是有點兒偏
的
格或者氣質。而如果對“潔淨”產生某種病態的追求,
罷不能且愈演愈烈,這才是心理學中真正意義上的所謂“潔癖”屬於強迫症之一種。不消説,袁萊之所以要在本不屬於他的那個所在為伍,自然是走向極端的惡果。而且,他的強迫人格已經從“生理潔癖”泛化進了“道德潔癖”簡單講,就是對社會生活中的萬事萬物都提出近乎完美的要求,一旦不能符合他的“理想模式”便痛苦萬分、難以自制。
“你們是去看誰呀,同學麼?”那位“的哥”顯然是個輕車路的老手兒,不請自到地“列席”了二人的談話,又技癢難耐地打算轉正。
“不是,一個朋友,”遠航大概已經習慣了這種京城亞文化,在萬馬齊喑的馴化之餘,頑強的能言鳥們還在角落裏不失時機地聒噪着:“其實也不太,”也許是擔心談話會演變為好奇的盤問,她預先準備好退路,但這個補充卻引發出意想不到的煩惱。
“我説也是,”衣着整潔的司機師傅等來了期待已久的回答,既然人家算不得深,他的“膽識”便膨脹起來:“少跟那幫神經病打
道,回頭再把你們也給帶進去,這跟‘**’一個道理,”不知是對自己的“仗義執言”
到欣
,還是格外滿意於最後那個深入淺出的比喻,他自顧自地笑了起來:“您説是不是?”相對而言,在徐枕
這一代人開蒙那會兒,受的還是度數比較高的工農兵勞苦大眾式教育,至少《包身工》還沒有從中學課本上“避嫌”長大成*人後,便天然地信奉“禮失求之於野”的祖訓,堅定認為底層百姓中藴藏着比海灣石油還富餘的質樸與善良。可隨着同社會現實的逐步融合,走出象牙塔的孩子們漸漸發現事情遠比教科書上所概括的要複雜許多,中低收入階層(中國已經消滅了階級)的確沒有從簡單勞動的經濟基礎當中學會勾心鬥角的上層建築,即使在間接經驗中有所耳聞目睹也往往只是些
製濫造的皮
,但剛剛或者尚未完全解決温飽的殘酷現實也同時讓他們無暇顧及博愛與扶持,弱
強食對於這些掙扎在基本生活水平線上的“**”來説,並非是不堪回首的初級階段、反倒更像是甩掉貧困帽子的捷徑與期待。
“啊,”枕見陸遠航臉上多雲轉陰、眼看中到大雨迫在眉睫,生怕她會當場讓那位自鳴得意的“時事評論員”下不來台,急忙接過話頭兒:“沒有,這個師兄就是有點兒心理障礙。”當初在澳洲唸書時,小徐曾經非常詫異於那裏的街頭為什麼會有如此之多的癱瘓病人乘坐電動輪椅東搖西蕩,原以為是南半球傳説中張牙舞爪的臭氧空
在作祟。後來經權威數據間的橫向比較才明白,其實世界各地肢殘與
神殘疾人口比例相差無幾,之所以咱們的康莊大道上只有新人笑而未見舊人哭,恐怕是因為這裏的弱勢羣體只有在某個角落裏無人問津的份兒。
涉獵藝術品收藏的愛好者們大概對倪雲林三個字不會到陌生,他將傳統文人畫推上後人難出其右的高度,位列元四家之一而光耀古今。其實,這位倪大師也有潔癖的痼疾。具有諷刺意味的卻是,在歷來被認為將野蠻統治發揮到極致的蒙元時代,他雖然終身布衣、一生不仕,但好歹還得以閉門造車、屏氣凝神地專注于丹青之間,據説還頗得高層賞識、名噪當世;可等咱大漢民族驅逐韃虜、恢復中國後,反而落得個被“抗戰領袖”朱元璋丟進糞坑裏溺死的可悲下場。犯錯誤不要緊,關鍵得聞過能改,意大利人在十五、六世紀那陣兒也曾經把瘋子關起來賣票參觀,但如今到人家帝國主義心臟瞧瞧,您要是真“有幸”玉山傾倒再難扶,誇張點兒地説,這輩子算抄上了。枕
就曾多次見識過,澳洲的截癱患者不必張口便會有陌生人自然而然地推上抬下、搭車引路,臨了,連聲謝謝都免。總而言之,既然當初資產階級敢叫囂“自由”、“平等”、“博愛”誰要是生而殘障,那就佔了天大的理,全社會都欠你的,走馬燈似的政府和元首就更不在話下。説到領導人,順便多一句嘴,在半個多世紀前那場人類命運大對決的兩端:希特勒是偏執型人格障礙,對手羅斯福有嚴重的小兒麻痹後遺症、只能以枴杖、輪椅代步。
“這年頭兒,正常人都養不活呢,”那位“言論家”似乎對察言觀不大在行:“我們哥們兒他媽就老年痴呆,也住通天觀醫院,這樣大家都省心,要在家你怎麼
,請個保姆給六七百人家都未必幹,”
“的叔”不厭其煩地着經驗:“得了這病,反正在哪兒都難受,先顧好人吧,其實有的他自己反正也糊裏巴塗,
進去…”這家業內盡人皆知的
神專科醫院始建於50年代,選址在當年的荒郊野外,如今,隨着城市發展的步步進
,已經顯得唾手可及,比如從研究生院出發就只需半小時車程、來去自由。若非如此,估計半路上的“火拼”怕是在所難免,口若懸河的“現代祥子”吐沫橫飛到後來愈發漸入佳境、理直氣壯,枕
真想勸他還是把護欄裝上好些,正如人家自己所説,多活一天是一天。
“真該讓這種人進去住着,”或許,下車後的陸遠航對惡語相加的想象力只能到此為止,儘管覺好像有那裏不大對頭,但時間緊迫也來不及細細推敲:“一會兒你儘量別到處亂摸,也別咳嗽、吐痰、擤鼻子、撓癢癢之類的,要是擦汗就用我給你那條
巾,更別碰他,千萬別碰,千萬千萬別碰,”通天觀醫院的佈局十分獨特,進入低調的大門,要從一條大約夏
裏繁花似錦的狹長小徑穿過龐大的家屬區才能抵達真正的核心地帶,所以如此安排,或許是出於一旦發生“起義”時便於疏散無辜羣眾之考慮,絕非戲言,據説這種設計在文革初期的確起到了避免院內外“紅
”合
的關鍵作用:“對了,如果有什麼分歧,你可別跟他爭,順着説就行了,”一壁走,遠航一壁耐心地
待着注意事項。
圈內人士透,這家醫院的基礎設施在國內穩居領先地位,不僅綠楊環繞、小橋
水,關鍵是壁壘森嚴、金城湯池,經外籍專家論證,建築抗震
在8。5級以上,樓內三重隔離裝置均可抵禦65式82毫米無坐力步兵炮的近距離直
。
“你們要幹什麼?”從第五病區幽藍的落地門內探出個警覺的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