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無法改變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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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在這個異界空間的另一端，卻有着截然不同的另一番景觀。

這裏是屬於秋天的時節，楓葉紅得格外醒目耀眼，片片如同星辰碎片，帶着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從天空墜落下來。

那一片落在她的額頭，將月靈從美夢中驚醒，霍然睜開雙眼，看到的是秋高氣的藍天。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月靈搖搖頭，坐起身，微微顰起眉頭，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她伸手遮掩了一下上方耀眼的陽光，可是突然，她楞住了。

她直直瞪着自己伸出來的手掌，震驚得發不出一絲聲響。

這隻手掌白白細，粉中透紅，五手指好似花瓣一樣玲瓏可愛，這無疑是一隻好看得讓人挑不出瑕疵的手掌，可是為什麼會讓月靈如此驚訝？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麼小？”月靈深了一口氣，方才平息下心頭的震驚。

讓她這樣情緒震撼的原因，正如她所説，這隻屬於她的手並沒有什麼缺陷，問題是太小了！這分明是一名十歲小女孩的手！

她急忙跳起身，審視自己，很快就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儘管這個答案讓她陷入思緒混亂之中。

此刻的她，已經不再是風華正茂的年輕女子，而是倒退回了幼童的模樣。

“…獵！”她輕聲召喚，手腕上卻沒有出現悉的白鴉身影，再仔細看去，十指上的指甲乾淨清亮，完全不見原本由於訂立契約而渲染上的魔幻調。

這一下，月靈的眉皺得更緊了。

“殿下！七殿下…”一個久違的呼喚從遠處傳來，月靈愕然回頭，看到的是一個在記憶中的悉身影，那遠遠跑過來的、小小圓圓的丫頭，不正是小時的琉璃嗎？

“琉璃？”她試探的叫道。

“呼，呼…七殿下，您果然在這裏，娘…娘…找您回去…吃飯…”圓滾滾、粉的小小侍女琉璃，大口的着氣，可愛的模樣活似一隻粉圓的糰子，讓人看了就有上去捏一把的衝動。

於是，月靈如同自己多年前的記憶一般伸出手去，在對方圓圓的臉頰上捏了捏，果然那呼呼的觸，好得不得了。

“七殿下！”小琉璃不依的叫着，了鼻子，滾滾的圓眼中，瞬時水氣汪汪。

“殿下！娘娘在等您吃飯。”孩子氣的叫聲卻讓月靈終於聽清了她的話語，而這一次，受到的震撼再度讓她彷彿被雷擊中的一般。

“什麼！你説什麼？娘娘？孃親嗎？”被對方抓住肩膀搖晃，可憐的小琉璃立刻被對方動的神情嚇壞，淚水在眼眶滾了滾，終於滑了下來，小聲道:“是季櫻娘娘沒錯…”月靈下意識鬆開了手掌，整個人呆在那裏，她近乎機械的轉動着頭顱，第一次認真觀察着四周的景觀。

落滿楓紅的小山坡上是一片枯黃的軟草，不遠處的前方瓊樓玉宇重迭連綿，組合成一座秀麗唯美的東方宮殿，而這一切對於她來説，是多麼的悉又陌生，她認得這裏，此地正是她曾經居住了十六年的虛月王宮！

一陣暈眩讓她踉蹌着後退了一步，十指掐進掌心。

突然，她動了，碧綠的瞳中湧出深沉的光芒，她按照心目中悉的方向，向着遠處的宮殿開始奮力奔跑。

後方，傳來小琉璃驚慌的呼叫:“七殿下！七殿下！”踩過悉的玉石地面，穿過悉紅木長廊，繞開人聲喧譁的華麗宮室，一直來到那座相對破敗、灰土的隱蔽宅院。

有着二十歲心靈、十歲**的月靈，站在這座宅院的木門前方，突然抑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這座木門是如此的悉，就連上面每一寸斑駁的漆皮澤，她都可以清晰記住…

木門的門檻很高，在左側的位置上有着一塊明顯缺口，那是曾經被年幼的她摳去的腐朽地方。

每一點細微的畫面都在提醒着，她回到了那個只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地方。

她緊緊咬住下，直到瓣滲出血絲，才終於藉助疼痛平靜下來。深一口氣，她伸手推門。

“吱呀…”木門呻了一聲，緩緩張開了懷抱，一名站在滿是枯黃雜草地面上的白衣婦人的背影，讓月靈的淚水潸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