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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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不過問問六王爺，有沒有不小心地把皇上的玉璽拿走而已嘛！我怎麼知道他會派這麼多人來問候我？”華燠祉輕鬆得很，像在討論今天晚上的菜好不好一樣地稀鬆平常。

“什…什麼？！”華戰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

“這樣就可以證明王爺確實有拿走玉璽啦！”父親的眼珠都快氣紅了，有必要這麼生氣嗎？

“你明明知道是他偷走的！』華戰繼續吼。

“但不確定嘛！”華燠祉完全不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啥不對。

“你就不能趁夜暗訪嗎？一定要這麼大張旗鼓？”華戰勉強忍住氣，“現下可好，你會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聽了半天仍一頭霧水的柯璇，在接收到“死”這個字後，猛地渾身一震，旋即轉過身來，瞪着華燠祉。

“華燠祉，你為什麼會死？”柯璇一字一字地道。大有華燠祉敢死，她就立刻先把他剁成醬般的氣魄。

“誰要死啦？”華燠祉不悦地瞪了父親一眼，然後才換上一張笑臉對柯璇柔聲道:“我怎麼可能會死呢？我上有皇帝罩着，下有將軍護着，才死不了呢！”他老爹説得這麼誇張，是想嚇死他的寶貝璇兒喔！不過仔細想想，他老爹的確很有故意這麼做的嫌疑。

“但你也在做一些很危險的事，對不對？”有了前車之鑑，柯璇才不會輕易相信他的説詞。

“一點也不危險，”華燠祉擺出誠懇的面孔，“我又怕死，又怕痛、又怕累，才不會笨得去做危險的事。”的確是這樣沒錯，但若是皇上欽點，他也只能乖乖就範，不是嗎？

柯璇沒再説話，但黑燦的水眸仍然着不信任的光芒。

華燠祉深深知道，這個話題是越快結束越好。

“總之，我會處理的啦！爹，你就『安心』吧！”華燠祉加重後面二字。

華戰冷哼一下，也不再説什麼了。

是夜。

皎月當空，寒風凜冽，這時候最適合圍着火爐取暖了，但若是被人抱在懷裏用體温偎暖自己，那更是人間極致的享受。

此刻，柯璇正被華燠祉抱在膝上，坐在火爐旁聊天。

“我好想。”華燠祉第一百遍這説。

“我也好想你。”柯璇不厭其煩地響應他。若是以前，她一定會覺得這種對話蠢斃了，但現在，她只到滿心的温暖和甜。

“那-為什麼不肯馬上答應嫁給我？”華燠祉輕撫着她細膩柔滑的臉頰，心裏有些鬱悶。

“我會嫁給你的，只是不是現在。”他可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真命天子耶！她才下會傻呼呼地阻斷自己的姻緣呢！

“其實-本不必理會我爹的。”他悶悶地説。

“我只是想做一點努力而已，若真不行，至少讓我求個心安。”她柔聲回答。

“璇兒，-真是令我動。”華燠祉埋首在她的頸窩間，貪婪地呼着她髮間的淡淡幽香。

“不過，”柯璇推開他，“我還是有點不太高興。”華燠祉一怔，“我以為-不再生氣了。”

“我是不生氣了，但並不代表我就高興了。”柯璇説，將手伸進他的懷裏取暖，“你以為在那種情況下，突然知道你的真實身分，我會到樂不可支嗎？”

“我並不這麼認為。”華燠祉説，她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清楚嗎？

“就是因為我知道，就算告訴-，-也不會雙眼發光，然後拚命去巴結我，我才沒説的。”柯璇忍不住笑開了，“誰説我不會雙眼發光？我會整個人都發光，然後死纏着你的。”

“才怪！”華燠祉也笑了，“-只會立刻叫我滾蛋。”不是沒見過有錢人家的公子、少爺們喜歡她，但她從不在乎因此而到開心，反而一次次嚴峻地拒絕他們。

“你好了解我喲！”拿起火鉗撥了撥火爐裏的木炭，“那當然了，”華燠祉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比那些千金小姐、貴族公主可愛得多了。”情人眼裏出西施，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