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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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榚,直撞入琴嫣然房間的公羽榮這才發覺自己孟,趕忙退了出來,映入眼中的美景卻休想抹去。
坐在窗前的琴嫣然顯是剛沐浴過,不只是沒戴面巾,連衣裳都沒穿好,只有件鵝黃的肚兜裹着她
體,外面還披着一件薄薄的絲衣,坐在窗邊賞玩月
。
淡淡的月光輕覆之下,薄紗中纖細的藕臂、修長的玉腿簡直好像是透明一般,琴嫣然的肌膚原就白皙如雪,在月光下更是明媚,美的無法以筆墨形容,雖只是一眼,也看得公羽榮心中猛跳。
“沒關係的,進來吧!”低着頭走了進去,琴嫣然也沒有特意着衣,只是又披了件長氅,遮住了藕臂長腿,纖細潔白的纖足卻還是了出來。
看到琴嫣然的表情,公羽榮這才算放下了心,顯然她並沒有將他的失禮放在心上,但月光之下,琴嫣然的面目俏麗如花,雖是沒有妝扮,但嬌的香腮微
暈紅,
邊那抹淡淡的笑意,比
心打扮更加的嬌美,真正是國
天香的絕代美女啊!
“別光顧着看,先來看看這個吧!”光是邊的一抹笑意,似乎就使陰涼的房中暖了起來,公羽榮順着琴嫣然的葱指看去,牆上一支小鏢剛剛好地釘在牆上,鏢上還浮着一隻小杯,公羽榮一進來就發現到,琴嫣然桌上的杯子少了一個,顯然是她方才擲杯,改變了小鏢的方向。
撕了塊布裹在手上,輕輕地將小鏢取了下來,公羽榮心中一震,這擲鏢人的功力好高!小鏢既小且輕,本來難以及遠,但是以琴嫣然的功力,卻沒發現這人欺近,若非他功力高明到如此出神入化,就是他是在遠距離發鏢的。
聽淒厲的破空之聲,公羽榮原以為這鏢是類似鳴鏑之類的玩意,但這支小鏢上非但沒有小孔,反而是圓圓鈍鈍,像個小球一樣,看得他不由自主的心驚,要將這小鏢從遠擲入。
準準地釘在牆上,發出那麼強烈的破空之聲,還能將力道控制的恰到好處,讓小鏢恰好入牆三分,沒有鑽進牆裏去,力道的控制簡直是出神入化,光這一手的功力就足令人膽寒了,公羽榮行走江湖時間也不算短,卻從沒見過此等高人。
“上面只寫了“東十里亭、明未時”幾個大字而已,連個留款都沒有留下來。”
“何必留款?”琴嫣然淡淡一笑,連鏢書都沒有接過來。
“難道仙子已經知道這人是誰了?”
“差不多了。能將“天雷殛”練到這種功力,放眼武林也沒有幾人能夠,想不到…想不到是他在陰刀門背後支撐,唉!”
“原來是他!”邊説邊舉手拭汗,公羽榮原也想像不到,陰刀門的背後竟是如此高手!
“你也知道?”琴嫣然饒富興味地看着他。
“公羽榮就算再孤陋寡聞,也知道一甲子前名震江湖的“雷閃天地”四大高手:幻雷公、閃電劍僧、天山姥姥和地龍君。”
“沒錯,就是幻雷公。嫣然也是聽家師説過,才知道這幾位前輩的軼事,只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回的對手竟然會是幻雷公前輩罷了。”
“這個…”似有些言又止,公羽榮想了想,眉頭也皺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
“關於幻雷公,在下曾聽過一個秘聞,只是不知是真是假。”
“能否請榮兄説出來,讓嫣然心中也有個底。”
“據説幻雷公有個徒弟,八年前和幻雷公不和,一場師徒纏鬥後,負傷破門出走,幻雷公也因此內傷久久不癒,因而退隱。”
“八年前?陰刀門的崛起也是八年前的事,看來這傳聞是有幾分真實。多謝榮兄了,雖然嫣然不該幸災樂禍,但當年幻雷公的功力猶在家師之上,如果不是他內傷未癒,只怕嫣然還沒有資格和他對敵。對了,那破門而出的門徒究竟是誰?”
“這…在下也只是聽説,完全沒有證據…聽説那門徒就是幻公子。所以從剛剛我一直心存懷疑,他怎麼可能受陰刀門所聘出手?以幻雷公為人剛猛已極的個
,破門出山這種大事,絕對不會這麼好擺平的。”公羽榮説得很慢,幻
公子
名遠播,雖然此人並不會將被他所害的女子姓名掛在嘴上,但是有些人名還是會
出來,像趙雅菁的事就不是秘密,不過和趙雅菁同時遭殃的女子,倒是沒幾個人知道究竟是誰,也沒什麼人敢打聽。
“或許是陰刀門想藉此將他出來吧?榮兄,此戰不比前陣,就算幻雷公前輩內傷未癒,嫣然的勝算也不高,這一次能否請你不要過去,若是明
酉時嫣然還未歸,再請榮兄去收拾殘局。”
“可是…”
“榮兄放心,幻雷公前輩乃是前輩高人,絕不會做鬼鬼祟祟的行動,陰刀門也不會敢在他面前搞鬼。”
“是,那在下先告退了,仙子…千萬小心。”雖然非常想去為琴嫣然掠陣,但公羽榮也知道琴嫣然所言屬實,以幻雷公那出名剛猛過頭的個,絕不會做出什麼惹人非議的卑鄙事情,陰刀門下也不敢隨意動手,但只要有一點可能,他還是想去目睹這一戰。
可是公羽榮也想到,此戰幾乎可説決定陰刀門的存亡,幻雷公絕不可能單身赴會,如果他也去了,一旦親眼目睹琴嫣然遇險,公羽榮絕不可能不出手,以他的武功,陰刀門下至少要三五個好手才擋得住,到時候變成了混戰,反而更是不利。
半空之中響起一片金鐵鳴之聲,長長的似是完全沒有一點段落,分別飄開的兩個人影還等不到落地,已擺開了架勢,那長聲不過剛止,一白一紅兩道身影又
疊在一起,響出了兵器
擊的聲響。
旁觀的江上清和十幾名好手看得手心直冒汗,他們的武功雖也算當代高手,卻連幻雷公和琴嫣然出了什麼招式都看不清楚,甚至想像不到,為什麼琴嫣然的長劍和幻雷公的雷公轟擊之時,會發出那麼長的聲音。
兩人的兵器總不可能是用磨的吧?但手的兩人卻非常明白,自己是遇上了此生難得的勁敵,原本幻雷公早就知道,天山姥姥的劍法不但招式
巧,更兼一個快字,和天山門下的絕世身法融合,更是快捷難防,當年兩人早
手過不知幾次了,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沒想到她調教出來的門徒“紫玉仙姑”琴嫣然不只繼承了這快劍,功力之深甚至還在當時的天山姥姥之上,若不是天山姥姥自她幼時起便耗費功力,為她伐筋洗髓、煉筋淬骨,使琴嫣然的功力一
千里,她縱是天資過人,終究年輕,怎麼可能會這麼厲害?
不説幻雷公邊打邊是心下欽佩,琴嫣然心中也是又驚又佩,幻雷公內力深厚那是不用説了,外功之猛更是不輸少年人,再加上他使重兵器,每一出手都挾帶着雷鳴般的聲勢,本來這種打法最是耗力,破綻也最多。
琴嫣然應該有很多尋瑕抵隙的機會,若換了另外一人,早不知被琴嫣然傷了幾劍,但她也沒有想到,以這種打法,幻雷公出手之快竟然不輸她多少,雖然長劍開展遠較笨重的雷公轟輕快得多。
但幻雷公每一出手都挾帶着雄渾內力,卻也勉強抵住琴嫣然的快劍法,兩人出手之快甚至蓋過了聲音,一連串的擊聲串成了一聲聲的長聲,只有像他們這程度的絕代高手才知道這一陣長聲之中,到底夾帶了多少內容。
長長的聲音終於斷了,場上白衣勝雪的琴嫣然和紅袍若血的幻雷公分立兩邊,幻雷公的額上汗水緩緩滴下,眼角青筋亂漲,火紅的一張臉幾乎是要爆發開來。
而另一邊琴嫣然雖還是沒取下面巾,但原應隨風輕飄、益顯飄逸的面巾也是緊貼在臉上,順着她的呼微微地動着,一股微乎其微的濕熱煙氣緩緩昇起。
兩人都全神注視着對手,各自將功力和注意力提昇到最高點,眼中甚至已無其他人的存在,顯而易見的,接下來的這一招將會是兩人平生功力所聚,決勝敗的最後一擊,連江上清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幾步。
決勝敗的一擊猶如雷光電閃,以江上清這樣高明的眼力,竟然也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只見兩人身影一閃即分,落地時琴嫣然那修長的白身影踉蹌了幾步。
正當江上清吁了口氣,放下心來,和眾門人要慶賀幻雷公的勝利時,幻雷公卻是身子一震,單膝跪倒在地,連雷公轟也掌不住了,口角一絲鮮血緩緩下。
江上清看得心中大震,他是幻雷公的第二弟子,雖因入門較晚,天資又遠及不上大師兄幻公子,武功在幻雷公眼中不過平平而已,但心思之快卻是無與倫比,這戰看來幻雷公是敗了,若讓琴嫣然安然回去,陰刀門豈不只有散了一途?
“好個琴妖女,公平決鬥竟施用暗算?大夥兒給我殺!”看出琴嫣然內傷也不輕,江上清一聲喊殺,當眾門徒沒頭沒腦地向琴嫣然殺去時,他人已經奔到幻雷公身邊,不敢正面上幻雷公的目光,迅速出手閉住幻雷公的
道。
這一仗將決定江上清和陰刀門在武林的前途,江上清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幻雷公出口阻止,事到如今,江上清惟一的希望,就是其中暗伏着“血衣殺手”白環青和“人誅”祝羽然兩大高手的眾人,能夠解決受傷的“紫玉仙姑”琴嫣然,到時候這一戰要怎麼傳,還不全由他決定嗎?
可惜天不從人願,就在江上清閉住幻雷公道的同時,突然幾十個煙幕彈飛
出來,只見場中登時煙霧瀰漫,掩去了夕照,伸手不見五指,雖然明知這是琴嫣然的同黨搞出的鬼,七八成就是那個公羽榮,怎麼都查不到這人的底,沒想到他竟連東瀛的詭招也學會了。
雖然知道是他,但躲在一旁的江上清卻也沒法,只能大聲呼喝、徒增威勢而已。當煙霧散去時,江上清連眼都呆了,只見遍地屍首狼籍,不只是白環青和祝羽然兩人,連方才趁機攻上去的陰刀門的好手們都一個不留,全數斃命,沒想到這公羽榮表面上文弱,心卻是這麼狠辣,出手完全不像個正道中人。
看也不看方才避在一邊,沒來得及出手的門人,江上清知道自己和陰刀門都完了,惹翻了師父幻雷公,連門下鋭也賠了上去,現在連“紫玉仙姑”琴嫣然也被救走了,現在的陰刀門可説是四面楚歌,等到琴嫣然傷癒捲土重來時,就是他江上清的死
了。
愈想心中愈寒,江上清不自主地手上一下重捏,只聽得原應被閉住啞的幻雷公一陣悲鳴般的呻
,似混着極大的憤恨和不忿,軟軟地倒了下去,江上清忙出手試他鼻息,人卻已經斷了氣,只有那雙眼還瞪的大大的,當真是死不瞑目。
和琴嫣然一前一後地奔回客棧,公羽榮一路上注意力都放在身後,就算只有一點點的可能,若是陰刀門尾追而來,他都非得儘快解決不可。
琴嫣然滑行的身姿雖是一樣優美,覺完全沒有一點煙火氣息,但呼
間卻紊亂多了,顯然方才那一仗,表面上她雖是勝過了幻雷公,但耗力卻也不少,更何況公羽榮眼尖,看到她落地時舉袖掩住了嘴角,或許琴嫣然還受了不輕的內傷,在好好休息前是不能再和強敵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