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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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説的是“還給我”聽起來就是頗有內情的覺。
或許這姑娘扮成竊賊,是為了取回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因此才不覺得她自個兒是個賊,講話也就很理直氣壯,毫不退讓了。
只不過,不管內情是不是如他猜想的,總之,事情都是可以好好商量的,用偷的實在不太妥當。
這廂睦長樂還在兀自沉思,但沉不住氣的小姑娘,卻已經自顧自地抱怨起來了。
“我話説在前頭,那些首飾都是我孃的,所以我拿回來,本就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小姑娘咬牙切齒地迸聲。
“你孃的?”果然是這樣的關係,但她孃的首飾怎麼會進了王府?
“沒錯!所以我才沒有偷呢!”小姑娘很是堅持。
睦長樂疑惑地蹙了下眉心,他拉着小姑娘往前廳走去,決定好好的把話問個清楚。
只不過,由於小姑娘不懂什麼叫收斂,所以沿路上早就驚動了不少府裏的僕役前來關切。
“安國…呃…睦爺,大半夜的,這是怎麼了?”愛裏年資最深的老總管睜着惺忪睡眼,急匆匆地上前詢問,一發現睦長樂沒戴面具,立刻趕緊改口。
畢竟睦長樂在府裏擁有雙重身分的事是個秘密,王府上下就只有老總管與安國公的家人知曉。
睦長樂裏扮成安國公活動,偶爾有需要時,則以安國公心腹睦長樂的身分出現,所以依着他的扮相改稱呼,可説是基本應有的反應力。
但由於睦長樂扮安國公的子真的太久了,所以偶爾老總管還是會説溜嘴,一不留心就把睦長樂喊成安國公了。
“睦爺,您的衣裳是怎麼了?還赤着腳…”在僕人們的印象裏,睦長樂可是相當值得他們尊敬的對象,再加上平裏他們總是見到睦長樂沉穩的樣子,所以像今天這樣僅着單薄衣衫、赤腳沾泥的狼狽樣子,還真是讓他們開了眼界。
“點燈,看好這個不速之客,先找繩子把她綁起來,我有事要問她。”睦長樂將小姑娘到老總管手中,然後才在急忙趕來的僕人的幫忙下,將沾了水的長髮擦乾,另外添上衣裳。
有人端來洗腳水,幫着睦長樂把身上的污泥洗去,又為他更衣擦發,重新打理。
期間,老總管已讓人點起了燈,睦長樂這才看清楚了賊人的真面目——長相嬌俏的可人兒,個頭真的不高,勻稱的身形頗為曼妙,裹在黑衣裏的女曲線起伏得令人心動,一雙杏眸帶着怒氣,映着她氣紅的頰與嫣紅的瓣,看來教人眼睛為之一亮。
是個標緻的小姑娘啊!
草草將長髮紮起,睦長樂示意僕役退下休息,然後才開口問道:“小姑娘,報上姓名來,還有,你説府裏有你孃親的首飾又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就要説嗎?你這**。”小姑娘不滿地哼了一聲。
這男人,居然叫人拿繩子綁她!
而且她一個大姑娘站在這兒,他卻大方地在她面前更衣是怎麼回事啊?
這男人到底懂不懂什麼叫羞恥心?
氣歸氣,她還是不得不承認,睦長樂的身材真是結實,看不出那張俊雅的面容底下,居然有副練家子般的好身材,看來這傢伙該是練過功夫的,否則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抓到她?
不過,就算這男人生得俊雅,模樣看來一點都不猥瑣,甚至可以説是氣質十足,氣勢傲人,渾身上下還透出一股沉穩氣息,但問題是…
這男人摸了她、抱了她,現在還綁了她!
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這個佔了她便宜的鬼,本不可饒恕啊!她絕對不要聽他的話!
“小姑娘,看來你對在下有諸多誤會。”聽着她不斷地喊自己**,讓睦長樂到哭笑不得。
以他的身分跟外貌,實在是沒必要當個鬼,也能找得到女人來替自己暖牀。
“是你對我有很多誤會。”小姑娘重重哼了一聲,“不過,我可以接受你的誠心道歉,只要把我孃的首飾還給我就行了。”
“説來説去,你就是想要那件據説是屬於你的首飾。”睦長樂雖非真正的安國公,但這些年來他為王府盡心盡力,大夥兒早拿他當成真正的老爺看待,因此他極有義務要好好保護王府的一切,所以對於小姑娘的無理要求,在沒能確定真相前,他是萬般不會答應的。
“對,給不給?一句話,是男人就別婆婆媽媽的。”小姑娘瞪着睦長樂。
“你真的不清楚自己的立場。”睦長樂迭起修長的腿雙,搖搖頭,很是堅持,“先説出你的姓名、來歷,等我把事情查清楚,自然會判定首飾該不該還給你。”
“只要説了,你就會還我首飾?”天底下哪有這麼好康的事?
小姑娘戒備地瞪着睦長樂,對於他給予的承諾到不怎麼信任。
“以我的聲名發誓。”睦長樂好笑地看着她宛如豎的貓一樣,充滿警戒的表情沒讓她變兇,倒是變得可愛許多。
“聲名又不值錢,而且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以聲名發誓有個用?”小姑娘重重地一甩頭,顯然是覺得睦長樂誠意不足。
“姑娘家説話還是別這麼魯吧!”睦長樂苦笑地皺眉,“在下睦長樂,是當今皇上的重臣安國公的心腹。”安國公的威名,京城裏人人皆知,小姑娘又是直奔王府找金飾來的,想必應該會對這名字有所印象吧?
“安國公的心腹?”丙不出其然,一聽見這響亮名聲,小姑娘的臉上便出了猶豫神。
畢竟安國公給百姓的覺,就是為人正直,認真負責,是位行事謹慎的國家重臣,所以也深得民心,因此有這塊招牌頂着,應該足以説服倔強的小姑娘了。
“如何?願意相信在下嗎?還是説,你本沒清楚這裏是安國公的府邸就闖進來了?”從小姑娘似乎沒怎麼仔細考慮後果的行為看來,睦長樂實在是不得不做如此猜測。
“我才沒有那麼胡塗!”兩抹紅霞飛上了小姑娘的雙頰,她咬了咬櫻紅的瓣,啐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哪裏,而且我還知道,安國公的夫人還把我孃的金鍊子送給她女兒了。”所以才直奔廉康夫婦倆的居所想偷回來嗎?
睦長樂的心裏有了個底。
“你很堅持取回那些金飾,想必是有內情吧?何不告訴我?若中間真有誤會,我可以替你出面拿回來,給你個代。”睦長樂試着想動之以情,便將聲調放軟了些。
“我不相信官爺。”小姑娘擰起眉心,“就是這些人害得我家破人亡,憑什麼要我相信你?”安國公的心腹又如何?只是加深她的厭惡罷了!
睦長樂微勾眉梢,沉穩的眸光裏透出一絲火苗。
家破人亡?這小姑娘不過十幾歲的年紀,但這些年來,沒聽説京城裏有什麼大事發生,也沒人被抄傢什麼的…
那是她幾歲的事了?想必是在他假扮安國公之前吧?
“所以…你爹孃已亡故,你才想取回昔遺物?”聽着小姑娘的話,讓睦長樂不由得如此推測。
“對!”小姑娘恨恨地一咬牙,彷彿又回想起當年的不幸回憶。
“你説你不信官爺,那麼你家裏人是給陷害的?”小姑娘不肯回答,睦長樂索只好自己推測。
“廢話!”小姑娘越想越生氣,忍不住吼叫起來,“我爹一向守規矩,卻給人誣賴,説他貪贓枉法,收受賄賂,然後皇上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我家給抄了!害得我爹孃被放邊疆,最後只能客死異鄉!”她喊得大聲,彷彿要吐出當年沒能説出口的怨氣,卻讓睦長樂的眼底閃過一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