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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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我説，我不知道-是林青雲的女兒…”向南靖緊張地扶住搖搖墜的林靈。

“放開她！”林揚憤地説:“你少在這邊幸災樂禍了，再不走，我打人了！”被大哥和向南靖拉扯着，林靈痛得大哭，但更痛的是她的心。

她沒想到向南靖會是父兄在商場上的敵手，沒想到她幫他奪取代理權，卻毀了自家家業，書父親病倒，直到此刻之前，她還天真得一無所知。

向南靖明知立場對立，但他就是不願意放手。

林揚看他不放手，氣得一個拳頭直直揮去，正正擊上向南靖的下巴，向南靖往後跌躺，狼狽地撞在地板上。

“別打了，現在打他又有什麼用？你爸在手術房，你不要再鬧事了！”林母難過地拉住街動的兒子。

林靈哭着扶起向南靖，看着淚滿面的她，向南靖覺得喉頭像梗着一塊大石頭，連句好聽的話都擠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握住她的手。

想到父親在手術房中，她本沒有辦法想他的事，大哥和母親責難的眼神讓她更加為難，她艱難地從回手，哽咽地哀求，“你先回去…”他猛然被這句話推得老遠，又急又氣，差點當場發飆。

幸好，向來管用的頭腦還保持一絲絲冷靜，理智地瞭解眼前的局勢也只能先這樣了，等林青雲身體好了，等雙方冷靜下來，再找機會好好談談。

“那我先回去，-別再哭了。”他收緊落空的手掌，費勁地回綁在她臉上的視線，邁步往電梯走去，背對着她，覺兩人的距離愈來愈遠，心漸漸緊。

凝望漸行漸遠的碩長身影，她到失去的恐懼，差點追上去，但她無法拋下身後的家人。遠遠望着電梯門關上，就在切斷兩人視線的瞬間，她痛哭跌坐在椅子上，掩着嘴低聲啜泣。

“我去煙。”林揚怒氣未消地走向樓梯間。

林母心疼女兒，摟着她輕聲安，看她哭得傷心絕，忍不住必心地問:“不是媽愛管-，現在年輕人開放、又衝得快，-和他…睡過了嗎？”她哭着搖頭，“沒事就好。”林母放心了。

怎麼會沒事？收了人家的情意，也付出了真心，在不注意的時候把一顆心全給了他，突然變成這樣，叫她怎麼辦？

情又不是水龍頭，隨手關起來就不會再，也不是電熨斗，拔了頭自然就會冷卻，理智、利害開系都管不住一顆温熱跳動的心呀，就算他對不起家裏，她還是喜歡他呀。

醫院的大電梯裏，林靈沒勁地靠站在牆邊，漫不經心地看着前方。

平滑如鏡的門上倒映出一個疲憊的女人，以前總以為她有用不完的力和樂觀，近來才發現原來也有用完的一天，她不如自己想象的堅強。

在大哥的堅持下，她連夜搬回家了；在母親的懇求下，她辭掉杜老師那邊的工作，回家和大哥一起努力家業。父親的手術很成功，街後的恢復也很好，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回家休養了。

一切就快要回歸正常軌道，除了向南靖的事…

她漸漸害怕接他的電話，過長的空白讓她不過氣，過多的爭吵害她焦慮不安，説了半天也説不出個辦法，她關上手機電源，本來只是想暫時冷靜一下，沒想到就再沒勇氣打開，結果，就這樣龜縮着。

真討厭，連自己都開始討厭這種不幹不脆的自己了…

那天就那樣趕他走，他一定很難過吧，真虧他捺得住子避風頭，真該好好誇獎他，真的…好想他。

電梯門開了，她無打彩地晃向父親的病房。

突然，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她的去路，她抬頭一看，思念的身影映入眼瞳，茫然的眼中爆出喜悦的火光。

“阿靖！你怎麼在這裏？”還好意思問？！向南靖額頭的青筋動了好幾下。

這星期是他這輩子最難熬的子。他從來不知道所謂動了真情是一件如此磨人的事，有事沒事她就閃進他的腦袋大肆搞破壞，搞得他心煩意亂，什麼iq、eq全給他拋到九霄雲外，誰敢多問他一句，誰就橫屍現場，現在不怕死的差不多死光了，沒死的也不敢多問了。

他知道她需要一點時間冷靜。思考，所以他忍着。誰知道幾通電話之後，她乾脆關了機，再也不住子的他殺到她的公寓，面對的竟是人去樓空，厚着臉皮去林家，林揚只差沒放狗咬他。

萬般無奈，得他不得不到醫院堵人，而她竟然一臉無辜地問他為什麼在這裏，他沒好氣地息着。

“為什麼不開機？我留了幾百通留言也不回！連搬回家了也不告訴我，-真行，當起縮頭烏龜來了，-行，我不行。”乍見的喜悦一下子就給他打沉了，她扁着嘴，不回話。

好不容易見了面，不想把場面爆，他氣，穩住煩躁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