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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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水聲停止,他套上衣服走出浴室,從衣物櫃裏取出袋子,裝好東西,拉上拉鍊。
“沃川!”一旁的同伴喊住他。
他沒打采地回頭:“什麼?”
“剛剛怎麼了?怎麼那麼機械的,連繫水紅帶的都能摔你?”
“想試試被摔是什麼滋味,不可以嗎?”話裏都是挑釁。
“怎麼,心情不好啊?難得碰上你有這種子。”那人過來,笑着“聽説你要退會,今天是最後一次來,以咱們的情,不需要一起出去餞別一頓嗎?”
“今天懶得去!”他一拳捶去“改天。”那人痛呼了一聲:“別想賴哦,詩二他們都等着。”
“知道了,有事打我手機。”他背起包就走“不過,最近沒要緊事別找我。”頭也不回地出了道館。踩在因剛下過雨而濕潤的地磚上,他望着陰沉沉的天際發怔。掏出手機再度按下那個悉的號碼,響起的依然是重複了一星期的用户已關機的提示。
心情不好?説得該死的輕鬆,本是爛到極點!
破例長久的惘,原來愛情真是心志的淪陷。
自那不歡而散後,想過去找京闌,但是實在覺得自己沒立場。找了又該説什麼?是自己瞞她在先,她生氣無可厚非,況且事情的本點是出國…
他不可能到了這一步會甘心為她放棄夢想。説想讓她在國內等他五年?這種自私過分的話他怎麼説得出口?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變,怎麼要求人家始終如初?難道去跟她説還欠着的一句再見?但他現在本只想跟她好聚千萬個,而不想跟她好散啊!
媽的!煩躁得真想就此炸掉地球。
不死心地再打她家裏的電話,響了四五聲後終於被接起:“喂?”
“阿姨,我找京闌。”
“你等一下。”那頭叫着“闌闌”過了一會兒,電話分機被提起。
京闌的聲音傳來時,他卻張着嘴,半天説不出話來。
那端也沉默半晌:“不説話我掛了。”
“別掛!”他忙喊。
“…有事?”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嗓音。
“…有。”他問“我們現在算什麼?”懊在結束時講的話都沒講過,不是分手,突然地疏遠、冷淡就像是燒紅的情浸進冰水,高温淬出悚然的嘶聲,倒是場冷戰。他到了心口上那個焦疤。
“你覺得算什麼就是什麼了。”
“問題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鐵定要完。”
“不這樣又能怎麼樣?”已經完了,現在來説這些話沒一點意義。
“完了你會高興一點嗎?”他忍不住説“這幾天你手機打不進,消息又沒回應,我煩得頭都大了三圈了!京闌,我一點都不想跟你這樣分手。”
“那你想怎麼分?”
“我本不想分。”但是離開與分開的矛盾間,他缺乏説服她的理由“你呢?”
“我也不想,但結果就是這樣。”她靜靜地説,沒一點起伏。離開與分開,不是選擇題。
“我們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一定會分開?”他不滿了“現在這樣你難過,我也難過。明明能在一起的時候卻要為了以後強迫自己,你不覺得這本是很自討苦吃的事?”
“沒前途的情,我覺得沒必要繼續下去。”越晚身,陷得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