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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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想過,她或許是另有目的。”他將雙手環抱在前,面無表情地道:“一個女人想要得到金錢,她可以用的方法太多了,或許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只為了取悦我,好讓我在協議終止之後更大方地付出她要的一切。”
“看來你對官茉彤成見頗深,不然就是你本不信任女人!”何其雍聳聳肩膀。
“既然你已經拿到繼承權,那接下來事情就好辦了。你可以讓她懷孕,再用一筆錢打發掉她,之後你就可以永遠擺掉這樁權宜婚姻,這豈不省事得多?”擺掉她?他口猛地一。
“我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他聲説道。
“還沒想到?這對一向未雨綢繆的沙總裁來説,可真是少有的事。”柯其雍咧咧嘴角。
“真不知道茉彤怎麼受得了你陰晴不定的怪脾氣,也許她也正想着早擺掉你,和她那位青梅竹馬的青年律師雙宿雙飛呢。”再睨了他陰鷙的臉一眼,柯其雍起身伸了個懶。
“既然沒我的事,我就先走一步啦!”直到柯其雍離去後許久,沙漠仍然站在原地,反覆思索他説過的話。
茉彤真的迫不及待想擺掉他嗎?他甩甩頭,卻甩不開那股莫名的煩躁。該死的,就算她和翁季倫不是情人,卻不代表她不愛翁季倫。
有好半晌,他就這麼陰鬱地凝視着窗外,無法抑制心中的失落和蕭索。
闢茉彤坐在書房的長椅上,視而不見地凝視着在陽台下搖曳的花草。
她的膝上攤着一本書,但書中寫些什麼卻一點也沒進到她腦裏去。騒動的情緒令她心神不寧,而她很清楚是什麼原因令她惴惴不安。
和沙漠爭執的那一夜一直困擾着她,令她的思緒難以平息。下意識裏,她知道沙漠並不想傷害她,她看見他眼中燃燒着和她相同的熾熱和火焰;如果不是她魯莽的話怒了他,也許事情不會那樣結束。
這些天晚上,她一個人孤單地躺在那張大牀上,暗自祈禱他不會突然出現在房裏;她不認為自己已經準備好面對他。然而幾天過去了,他沒有再進到他們的卧室,枕頭上也始終沒有他睡過的痕跡,她反而像踩空了一格階梯似的,有種連她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悵然若失。
本能告訴她,事情並沒有那麼槽…只除了那無法避免的痛楚之外。如果她對自己誠實,她就會承認自己也想要他,渴望幫他分擔他心裏的苦痛和煎熬。她多麼希望能知道他的心裏怎麼想,只要他多説一些話…一些甜的話,讓她知道他對她並非全然不在乎,或許他們之間的情況就不會如此僵持。
在心裏低嘆一聲,她正想起身,擱在茶几上的相框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拿起相框,心中微微一凜。是沙東閔?
幾乎是立即的,她便知道自己猜錯了。照片中是一個老人,一個年紀約莫七十上下、相貌威嚴的老人。他並沒有微笑,硬朗的身軀瘦削修長,線條冷硬的臉上嵌着一對炯炯有神的眸子,剛毅的下巴和輪廓和沙漠十分神似。
不知怎的,她覺得這個老人似乎有些面,好像曾在哪兒見過…
“那是沙漠的爺爺。”闢茉彤側過頭朝聲音來處望去,看着沙東閔走進書房。即使是在家裏,沙東閔的頭髮仍然梳理得十分整齊,身上的休閒服連一絲最輕微的皺痕都沒有。
“爸爸。”她微微頷首。經過幾個月的相處,她已經能用平常心去面對沙東閔,只不過內心深處,她仍然對他有些戒慎和不滿,畢竟他對沙漠的冷淡和漠不關心依然令她耿耿於懷。
“你仍然不打算辭掉工作?”沙東閔瞥了她一眼,走到書櫃前。
“我説過沙家並不缺你那份薪水,我也不贊同你出去拋頭面。”
“我並不認為教書是份拋頭面的工作,爸爸。”她略微遲疑地道,看着沙東閔翻閲手上的文件匣。
“沙漠答應過我,我結婚後仍然可以繼續教書,他則全心致力在他的工作上。我們都認為這並沒有什麼不妥…”
“意思是你不肯?”沙東閔打斷了她,眉頭不悦地皺起。
“沙漠一向就是這樣,他總是故意和我唱反調,從來沒聽過我的話,所以連你也敢反抗我?”
“我並不是!”
“別説了。”沙東閔大手一揮。
“你走吧,我還有事情要辦。”見他冷淡和不耐煩的表情,官茉彤頓時到火氣上揚。這個頑固的老頭!他或許叱咚商場,是個令人尊敬推崇的商業鉅子,然而他對兒子這種毫不關懷的態度無論如何都太過分了。
“沙漠並沒有反抗你的意思,爸爸。”她用舌尖潤濕嘴,謹慎地用詞遣句。
“為什麼您不聽聽他的想法呢?他是您的兒子,也是您最親的人,您不認為應該多關心他一些嗎?”沙東閔停下手上的動作,目光犀利地盯着她。官茉彤極力抑制住緊張,命令自已在他鋭利的目光下保持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