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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暗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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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她才明白那種眼光叫欣賞,那個首領姓秦,叫秦老。

那一年,她十五歲。

接下來的子裏,她被迫學很多東西,吃很多葯,被人訓練,遵守許多古怪的規矩,學會同時應付完幾個男人後,仍然能有體力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殺掉他們;學會在酸水裏以最快的速度游泳,縱各種武器甚至是車輛;最經常的是殺人,也有幾次差點被人殺;她最後一次幹掉自己的競爭對手,那是個身高超過她一頭,和她睡過幾次,並且説要和她在一起一輩子的傢伙,他滿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脖子被她扭成麻花,到死都沒發覺他在廁所和另外兩個女人鬼混的時候,她就趴在糞坑裏。這是她十五歲後第二十次殺人,這次之後她成為暗子部隊的一員。

那一年,她十八歲。

她被秦老派到一個被叫做前哨的地方,那裏曾經是她的家鄉,説是有任務。

那一年,她二十歲。

****兩人眼中的女人,就是那個很輕鬆制服了太歲與王平的襲擊者,她的身高只有不到一米七,並不算高,從她的體形上來看,十分勻稱,本看不出有任何能夠對付太歲與王平的能力,可就是她,讓兩個人有些自大的傢伙再次收斂了心態,用王平的話來講,除非為了貓女,否則下一次再也不會明目張膽地頂着光武器往前走了。

女人戴着戰術眼鏡,只有小半張臉和下巴的一部分皮膚在外面,即使是這麼小塊的面積也讓視力自認不錯的兩人有些驚訝。

那半張臉上佈滿了傷痕,嘴處至少有兩道大疤,其中一條讓她的嘴有些外翻,幸好沒有外翻到出牙齦的程度,下巴處有個蜈蚣一樣的巨大疤痕,很明顯是用針線胡亂縫補上的,留下了亂七八糟地痕跡,至於其它的小劃痕小傷口,一條疊加着一條,本沒辦法詳細數出來,用猙獰形容女士總是不禮貌的,不過這位女已經不能再用猙獰形容她的外表了,只能用‘憐憫’這個詞來形容,才能表達每一個人見到她半張臉後的心情。

身上的護甲是戰爭時期正規軍偵察兵所穿的正規護甲,手肘、膝蓋、肩膀外側、膛正面等關鍵硬部位都安着用碳六零、二氧化硅與硅酸鹽混合製作成的輕型高硬度裝甲,抵擋大威力的火器與高速超導電磁炮肯定是不成,不過一般的火葯武器,只要不是鎢鋼彈頭,光武器功率只要不是很大,短時間內都難以對她造成什麼實質的傷害。而軟部位則是由帶着墨綠條紋的厚布料製成,在剛剛的接觸過程中王平判斷,正是這種看起來普通的耐磨布料中有古怪,似乎帶有某種強磁物質,擾亂了穿着者自身發散的磁場,造成了掃描器本身的功能失靈,換句話説,王平他們還是太大意了。

“祝蘑菇豐收。我叫王平,旁邊這位是太歲。”作為比較弱勢的一方,起碼的禮貌還是應該有的,雖然被女人制服很沒面子,可是王平腦內的素控制並沒有讓他因為這點小事而動,仍然平淡的問候道。

“老鼠滿倉,你能拿的起放的下,算個爺們!我叫暗割。”女人沙啞尖細,不帶有任何女特徵的聲音響起。

“暗歌?好名字啊。”太歲正努力恢復成人類外形,既然危險解除,他也就樂得慢慢轉換,不時還惡趣味地發出點噁心的聲音,翻轉點內臟什麼的,算是考驗對面女的忍受底線。

“暗夜歌唱嗎?”

“不,是切割脖子的割,我的力氣不大,只有捅眼睛,割脖子殺人最快,最方便,所以叫暗割。”暗割完全不把太歲擬態放在眼裏,隨意回答着,並且問道:“你們接近我們到底想做什麼?”

“哦,抱歉,是這樣的,我們的朋友力了,也不能説是力,她是誤吃了某種毒品,為了解毒有吃了鹽酸洛什麼來着,然後就渾身痠疼,無法移動。”王平有些笨嘴的解釋道,邊説還邊在心裏嘀咕,今天這是怎麼了?被個女人壓住了氣勢?

“你説她服用了鹽酸洛貝林?”暗割摘下戰術眼鏡,將它的連接線纏了幾圈掛在間,皺着眉頭問道:“服用了多少?現在人還清醒嗎?”摘下眼鏡的暗割如果不看那麼多的傷疤,絕對算的上是破滅的末世界中少見的美女,而且在美女前面還要加個大字,單從五官上看,無論是眉、鼻子、嘴、臉型都可以算的上是萬里挑一,小麥的皮膚更是突現了她的健康活潑。只可惜除了剛剛兩人觀察過的下半張臉都是傷疤外,她的眉只有左邊的一小半,右邊整個眉包括額頭都是燒傷後的褶皺疤痕,鼻子的軟骨肯定折斷過多次,本來嬌小的鼻樑已經七扭八歪了。

“這個…。”王平與已經恢復正常的太歲對視了一眼,雙雙搖頭,表示不清楚。

“算了,如果你們相信我,方便的話我去看看你們的朋友,如何?”或許是暗割身上所瀰漫出來的軍人氣勢震懾了兩個滿手血腥的平民,只是兩人一起搖頭。

“我們為什麼要相信你?”王平很直接的問道。

“因為你們有實力,這個世界就這麼現實,如果你們不過是兩個笨蛋,我會直接把你們幹掉,不過就我所獲得的情報來看,你們的實力不是很強,但是某些特殊能力值得我利用,或許以後有合作的機會。”暗割很直接的回答道:“別問我為什麼知道你們的能力,你們只要清楚一點,這個世界上,沒有實力的人就是羔羊,而我們,我的意思是也包括你們,就是理所應當站在食物鏈頂端的狼。”

“好吧,你很直白。”太歲無視王平疑惑的目光説道:“我相信你。”

“好了!解決了你們的問題,該解決我的了!”暗割可能是劇烈活動完有點累,邁步走到旁邊的水泥台子上坐下,劈着腿,手扶在彎曲的鐵欄杆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隨手翻出來個骷髏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着,活象個女大王。

“我這個人不會談判,直接説了吧,你們來了更好,不然我還要和弟兄們費力去找你們,我老闆很看好你們兩個人,別問我為什麼,也別問我他是怎麼知道你們的,如果你們願意入夥才能知道的更多,如果不願意,也沒什麼關係,我們老闆免費提供個地方讓你們落腳,沒什麼特殊的條件,如果我們的人在附近遇到麻煩,你們需要去救援,同樣,你們落腳的地方如果出了問題,我們也是隨叫隨到。除此之外,如果我們的兄弟路過,你們要照應一下,敵人過路不用你們去送死,只需要報個信。如何?條件優厚吧?”暗割笑嘻嘻地看着兩個站在太陽下不知所措的怪傢伙,她其實很欣賞外加鄙視這兩個能為了同夥明闖光防禦系統的笨蛋,欣賞是來自於他們為了同夥的勇氣,鄙視自然來自於兩個頂着光防禦系統往前走的笨蛋,如果暗割是王平,她肯定會讓太歲明裏引火力,然後自己偷偷的摸過去,先制服一個顯示自己的能力後再坐下來談判換東西。

“恩,我們暫時還沒有落腳或者加入什麼地方的打算,是不是讓我們考慮一下?”太歲和王平遇到了太多詐的事情,暗割提出的條件很誘人,就算真的給人當看門狗,在這個有今天沒明天的世界,也是件很難得的美差。

“我知道你們狐疑什麼,你小子是全身改造人吧?是不是以為自己的身體多金貴?那要看什麼人眼饞,我們老闆是覺得你小子不錯,別介意,我有什麼説什麼,他從沒想在自己還健康的時候換上一副連女人都不能碰,喝酒都沒味道的假肢,喜歡你身體的人都是那些沒什麼大勢力又極端怕死幻想永生的小首領之類的笨蛋,明白了?”暗割的話説的又快又利索,聽的兩人直髮愣“太歲是個生物武器的好範本,很好的那種,不過我們老闆説了,如果你能提供點樣本給我們研究就十分謝,不提供也無所謂,剛剛我開的那幾槍已經有足夠的組織被撕裂分散在四周,等一會我自己隨便蒐集點放到營養瓶裏,你總不會反對吧?”

“你説的都很對,可是我們還是有些事情需要商量。”王平其實不想這麼快就變成別人手裏的刀,無論握刀的手多高貴,刀就是刀,只是找不到適合的藉口拒絕。

“算了,墨跡墨跡地不象個爺們!偏偏你們兩個還都不需要女人,不然老孃陪你們睡兩晚,就什麼都好辦了。”暗割並沒有生氣,只是抱怨了一句,隨手丟過來一個小東西,王平伸手接過來,是個黑的塑料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這是衞星道標,打開側面的開關,通過按紅鈕就可以通過衞星發送電報,很簡單的小東西,只能發送信號不能接收,如果你們遇到危險或者轉變心意就按這個,我們組織的人會在最快的時間去接你們,通信時最好站在高處,明白了?”暗割跳下水泥台,拍拍手説道:“小樓是我們的地盤,沒入夥之前,最好不要奢望接近那裏,好了,帶我去看看你們的朋友吧。”叫上剛認識的叉子,四個人一起去吉普車停放的地方,兩人的吉普車並沒有停的很遠,天狼星盡職地在看守着車輛,暗割很專業地檢查了貓女後,經過一番解釋,兩個人才明白野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其實野貓的情況只要熱敷就可以解決,放任不管也就再過四十八小時到七十二小時後自然就沒事情了,問題是王平所懂得的那些包紮、注技術都是臨牀使用,誰運動過度會跑到醫院去看病?而太歲所擁有的記憶都是高端生物學知識,偏偏對野貓這種‘低端’情況一無所知,兩個人關心則亂外加自以為是,出笑話都不知道。

解決完貓女的‘大問題’,看看身邊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叉子,王平很慷慨的將車裏食物拿出一半,其實他和太歲不需要吃這些東西,也就是貓女需要這些,因此車裏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即使這樣還是讓叉子十分,一定要兩位大哥和一位大姐去他那裏坐坐,並且替他未出世的孩子取個名字,或許叉子的模樣讓暗割想起了什麼,她是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既然剛認識的朋友都這麼快,王平自然要把擔心貓女的想法放在肚子裏,留下天狼星看守昏睡的貓女後,幾個人又穿過破舊凌亂的廢墟,往叉子的小窩走去。

暗割看起來去過很多地方,卻沒遇到過幾個能談話的‘朋友’,估計能説話的都讓她‘割’了,因此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都是些風土人情什麼的,主要是暗割説,王平三人長長見識。等他們走了半個多小時,穿過四條街終於來到一處外表十分簡陋的地下室門口,王平在路上就發現暗割的表情越來越凝重,等到了這個門口,她的面幾乎可以沉重地滴出水來。

似乎她對這周圍很悉?還是説她與這個地方發生過什麼事情?王平心裏想着,嘴上並沒有説什麼。

“老婆!我回來啦!來貴客了!老婆!”叉子叫嚷着先往地下室裏跑去,看着他的背影,恍惚與某人重疊,暗割封塵已久的記憶又開始重新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