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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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後一名身着布衣的妙齡少女，提着才剛摘下的野菜推開了木門，身影娉婷地跨進了佔地不大的小木屋。

小木屋裏設備簡單，卻不失雅緻。

“襄哥哥。”小姑娘輕喚一聲，見許久沒人回應，徑自將野菜帶入了廚房，一面自語道:“想必襄哥哥又去釣魚了，待會再去喚他回來用飯。”她正打算到外頭取些薪柴以準備炊食，一回頭，襄崎的身影已立在門邊。

“多兒。”多兒嚇了一跳，輕呼出聲。

“襄哥哥。”襄崎眯着眼，望着眼前多兒賢淑的模樣，心中慨萬千。誰又知道兩年前他究竟花了多少心思、神，好不容易才救活她，並且醫好了她？

其實説來也是意料之外的事，兩年前，多兒在杖打之後，氣息奄奄，原本以為她是活不成了，於是他將她帶往這座聽説有靈葯的深山裏，果然老天垂憐，讓他意外得到了千年靈芝，與其他珍貴罕見的葯材來醫治她。

包讓他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多兒在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後，不知是不是之前的杖罰讓她再次封閉了心房，所有曾發生的事她全忘了，但心智卻突然間成了不少，眼眸裏閃的不再是天真無的稚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憂鬱神采。

他慢慢地教導她常生活上的基本知識，甚至教她認字，她就像是一塊海棉，收新知識的速度連他都訝異。

清醒之後的她沉靜少言，不再如以往活潑，這或許和她心口的鬱症有關，她不時地到心口疼痛，像是有人忽然緊掐住她的心臟似的，讓她不過氣來，發病時全身搐，非得過好一陣子才會平靜下來。

不僅如此，她還經常夢見一抹黑影在她眼前，她認不清是誰，卻清楚地知道那是一個男人，而每當如此，她的心口便狠狠一縮，病就發了。

他曾翻閲不少的醫葯書籍，用過不少珍貴的葯材來醫治她，但卻毫無起，他一直想不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直到他在兩前無意間讀到了一本醫書…

“襄哥哥，你走路不出聲，嚇了我一跳。”多兒氣着、紅着臉，真撫着自己受驚而起伏的口。

“對不起，嚇着你了，病沒發吧？”他將手上剛釣到的魚放到桌上，一臉擔心地問。

聞言，多兒腦海裏那抹始終徘徊不去的黑影似又浮現，她口猛地一緊，一股難以形容的不安與鬱疼又襲上心口。

她眉頭皺緊，咬着下，輕聲道:“沒事，我還好。”奇怪，那究竟是誰？那團黑影為什麼老是在她的腦海裏打轉？而每當她想查個究竟時，那抹黑影便飄遠。

“多兒，你這心口疼的病，襄哥哥想是有解了。”

“喔？”多兒不抬眼望他。

襄崎自嘲地輕笑出聲。

“學醫多年，心病還須心葯醫的這個淺顯道理，我竟然一直參不破，唉…”

“什麼心葯？這心葯要上哪去找？”多兒不懂，傻懷地問了。

襄崎哈哈笑出聲，像個大哥哥般愛憐地拍拍她的小腦袋。

“心病你自然是懂的，這心葯嘛…”

“襄哥哥快告訴多兒。”襄崎賣關子似的頓了一下，隨後才道:“不是襄哥哥不告訴你，是連襄哥哥都不知如何解釋…”他頓了片刻後，神情轉為認真，又道:“多兒，襄哥哥問你，那抹時常出現擾你的黑影，還在嗎？”聞言，多兒心口又猛地緊縮，呼微微加快了頻率。

“嗯…還在。”

“嗯。”襄崎眸轉沉，眉頭緊皺，像是心裏正在打算着什麼。

“襄哥哥？”

“多兒啊，看來這一關你還是逃不過，依襄哥哥看，我若是將你一輩子鎖在這深山中，你怕是一輩子都好不了啊。”這兩年來他數度下山，知道虎像發了瘋似的四處尋找他們二人，看來他的確是後悔了。

“襄哥哥，你在説些什麼啊？”襄崎搖搖頭後又嘆道:“上半輩子你已經糊里糊塗地過了，下半輩子若是再糊里糊塗地，豈不冤枉？”

“呃？”多兒越聽越糊塗。

襄崎在心中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