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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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孋毅一面捻鬚、一面笑道:“沒想到咱們家的娟兒有眼光的，知道應親王不但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而且人也長得拔俊秀、氣宇非凡。”

“阿瑪。”孋娟輕瞟父親一眼，小臉更紅了。

“人家不知道你在説些什麼！”

“那你怎麼會對應親王這麼的…”孋夫人輕推一下害羞的女兒，笑得既開心又曖昧。

“額娘——”孋娟跺着腳低嚷。

“你們都笑我，人家不理你們了啦！”她羞得真想鑽個把自己藏起來。

孋夫人摟着女兒直笑。

“好啦、好啦，我們不笑你就是。”她抬起女兒紅通通的小臉，愛憐地看着她。

“告訴阿瑪和額娘，這件婚事你可應允？”孋娟嬌羞地看兩人一眼，然後低垂着頭羞答答地説:“這是皇上決定的不是嗎？我不應允成嗎？”她把話説完，便害躁不已地急步離開大廳。

“你看看這孩子。”孋毅嘴裏雖埋怨，笑意盈然的臉上卻無半分苛責之意。

“看來娟兒很中意應親王啊！”孋夫人想了想，歪着頭説:“不過這也奇怪的不是嗎？娟兒應該沒見過應親王才是，怎麼會…”這時，從外面走進一個奴僕對兩人匆匆稟告:“老爺，夫人，應親王在門外説要見老爺和夫人。”應親王來了？孋家夫婦深意外，都這麼晚了，這個應親王怎麼不先知會一聲就來呢？他的突然來訪實在教人措手不及。

“快去把應親王請到大廳來。”孋毅連忙下令。

“是。”奴僕走後，孋夫人不解地看向丈夫，問道:“老爺，應親王怎麼會突然來訪呢？”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孋毅表情凝重，該不是這件婚事有變吧？要不然為何應忱會這麼突然…

“老爺，應親王到了。”奴僕帶着應忱進來。

“將軍，夫人。”應忱對兩人微微頷首，沉靜的表情和孋家夫婦尷尬不自在的模樣呈明顯的對比。

孋毅展笑容上前去。

“應親王大駕光臨，我們夫倆…”

“都是自己人，客套話就免了吧！”孋毅和孋夫人不約而同地愣住，兩人都是一臉的不解。

“應親王，你怎麼…”孋毅笑得尷尬。

應忱冷淡的眼眸輕輕朝兩人一瞥。

“我今天來主要是告訴你們，你們把女兒給了我，雖然不是我自願的，不過這已成既定的事實，除了接受我別無他法。是了，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不過…”他噙着笑，烏黑的眸子益發森冷。

“我先把醜話説在前頭，如果你們以為可以利用我應忱為你們做些什麼的話，那你們可要失望了。名義上我是你們的女婿沒錯，但我這個人向來公私分明，不喜歡和別人沾親帶故，所以，不要妄想從我這邊得到任何好處，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你們好自為之吧！”應忱衣袖一甩，昂揚拔的身軀從孋家夫婦眼前晃出，來得快，去得也快，好似一陣狂風。

應忱一走，孋毅如大夢初醒般把拳頭一握，一張老臉早已氣得發白。

“夫人，你聽到沒有？你聽到沒有？”孋毅聲嘶力竭地吼道。

孋夫人趕緊趨近丈夫，勸道:“別生氣，氣壞身子划不來啊！”

“你教我如何不生氣呢？”孋毅氣得全身發抖。

“你也聽到了，人家應親王説的很明白，他認定是我硬要巴上他的，為了得到好處硬要他做咱們家的女婿。”

“唉——”孋夫人重重嘆着氣。

“應親王怎麼會這麼想我們呢？不錯，要論起門當户對，我們是高攀了，可這又不是我們一廂情願的，是皇上的旨意啊！”

“但人家可不這麼想。”孋親王從沒受過這種侮辱，他咬牙切齒地説:“明天我就上朝請皇上收回成命，這門親事我們高攀不起——”孋夫人焦急的喊道:“你瘋啦，君無戲言啊！你這麼做只會讓皇上不快而已，説不定皇上龍顏一怒，遷怒於你怎麼辦？”

“唉——”孋夫人説得合情合理，孋毅也忍不住嘆氣。

“那你説我該怎麼辦？你也看到啦，應親王的態度是這麼的惡劣，他這樣子我們能放心把娟兒給他嗎？”孋夫人聽到孋毅的話眼淚就了下來，傷心地靠在丈夫的肩上，哽咽地説:“我和你一樣不想把娟兒給他呀！可是，這是皇命，我們也無能為力，嗚…我可憐的娟兒啊！”孋毅無言地擁着子，他雖然沒有淚，但是他和子一樣傷心。原本一樁好姻緣卻變成這樣，那個應親王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他是這麼的霸道、這麼的目中無人，他先人為主地認定這樁婚事是個陰謀，他是順從皇命要了孋娟，但是誰能保證他會善待這個皇上硬給他的子呢？

無能為力的孋毅夫婦現在彷彿可以看到女兒未來不樂觀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