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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想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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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來人打開了電燈開關,屋子裏頓時亮堂了起來。我看到進來的人,正是那個瘋狂的女人趙純純。

我心中一凜,知道馬上少不了會有一頓折磨。現在我的手腳雖已能動,但力氣未復,恐怕阻擋不了她的動手。我暗暗咬牙,心想今天拼着豁出一條老命,也要設法咬下她一塊來!

趙純純進來後,看着我卻半天沒有動手。我猜想她可能正在考慮用什麼方法來對付我,我正好能多延一會兒時間便多延一點時間,那怕多恢復一絲力氣,便是好的。所以我開口道:“姓趙的,我勸你還是放了我罷。也許你還不知道我的背景罷?我失蹤了一天,你可知道會有多少人在找我?你可知道我的勢力有多大?這裏我的人遲早會找來的。與其到時侯你落入我的手受苦,不如你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看在你爺爺趙神醫的面子,對這件事既往不咎。否則…”趙純純不理我的恐嚇,面無表情地搬過一張小凳子就坐在了我面前。雙手捧住下巴,手肘抵在膝蓋上,眼神空空地看着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樂得乘機一點一點地握緊拳頭,把所剩的力氣全部集中在右手上,只等她動手修理我時,出其不意地給她一拳。

趙純純一直沒有動手。而且一會兒後,我驚訝地看到她一雙杏眼中忽然濕了,繼而淚珠竟然一顆顆地往下掉。她也沒有去抹,任由淚水滿了雙腮,表情悲哀甚至絕望。看到她這付模樣,我奇怪極了,緊握地拳頭不由得鬆了開來。

我心想。這個野蠻的瘋女人難道真是個神經病?我被她打敗抓來。她不興奮開心,對着我哭什麼?轉念一想,我馬上又握緊了拳頭,這個女人喜怒無常,我管她哭什麼?難道還會傷心我被她打得動彈不了?在這個兇險的地方,我一定要加意小心才好,不可受了她表情的惑!

趙純純似乎陷入了她自己的悲哀之中。對我本不理不睬。我的力氣倒是一分又一分的恢復。背之處的痠麻已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鑽心的疼痛。

但我心中卻越來越喜,我知道既然有了痛,那麼也就代表我恢復了活動能力。這下這瘋女人想折磨我,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好歹,也得讓她付出代價才行。

趙純純無聲地哭了好一會兒,表情漸漸開始猙獰。目光也越來越顯得狠毒。我明白,她馬上就要暴起傷人了。為了麻痹她,我仍是假裝動彈不得,但暗中蓄勢待,等待時機與她做殊死一搏。

趙純純終於説話了,她看着我,咬着牙道:“在這個世界上,男人都不是個什麼好東西,都該死!姓唐的,本來我與你倒也並不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原本只想打你一頓出口惡氣,便放你回家。但誰叫你倒黴呢?今我很不,想殺人!正好你就撞到了槍口上。下到陰間閻王問起你,就説你倒黴因為是男人才該死,求他下輩子讓你投胎做女人罷!”説着她慢慢站了起來,臉陰狠,目殺機。一隻手掌五指勾起,抓向了我的咽喉。

我早就等着這一刻了,説時遲,那時快,就在她的手指馬上就要觸到我的喉節之際。我突然一個翻滾,將她的手壓在身下,反手一拳,砰一聲擊中了她左最柔軟的地方。

趙純純沒料到我竟然還能動彈,一個不察部再次中招。只痛得慘叫一聲,捂着口,臉蒼白,搖搖晃晃地向後退去。我此刻再也不容情了,這瘋女人都對我動了殺機,我幹嘛還要對她仁慈?趁她疼痛之際,我快爬起,抬腿就踢向她的小腹。

趙純純雖中拳受傷,可是並沒有慌亂,身子一側,讓開了我這一腳,然後搶上一步,掌在我背又是狠狠一拍。只是這一掌力道大不如前,我受掌力衝擊,向旁跌了出去,滾了一滾,只上劇痛,卻沒有麻木的覺。

趙純純更待要向我追擊,可惜踏出一步,忽然蹲了下來,着冷氣自己的左,恨恨地道:“媽的臭男人,你除了會打女人的,還會幹什麼?”我一邊冷笑,一邊費力地從地上爬起,咬牙道:“你不是想殺我嗎?不讓你付出點代價,哪有那麼容易被你殺死?”趙純純眼見我又要起來,顧不得部的疼痛,足底用力,向我撲來,我瞧她五指如勾,仍是要抓我的咽喉。致命之處,我豈能讓她抓住?腦中電閃間,想起在車內與她近身搏鬥,她反而不是我的對手。但距離一分開,她動作迅,腳步快捷,出招又變幻無方,我可抵擋不了。

是了,與她只能貼在一起打,一分開,我只有捱打的份了。心念一閃,我頭一低,面也向她撲去,拼着受她一擊,也要與她扭在一起。

我與她都是加力向前衝,大家避無可避,也來不及避了,很快砰一聲,相撞在一起。我迅地如摔比賽一樣扭住了她,憑著力大,一下子把她仰天按倒在地。

趙純純這下沒法抓我的咽喉了,只好屈起膝蓋來頂我的小腹,口中罵道:“卑鄙的男人!”我的肚子給她頂得難受之極,只好移開身體,卻用肘在她口死壓,還罵道:“瘋婆子!”趙純純被我壓得透不過氣來,雙手抵在我口,想把我推開。我順勢一個翻身,又是一肘,撞在了她柔軟的部。

這下趙純純痛得幾乎哭了出來。再不講究什麼招式,完全似一個瘋掉的女人,憑着指甲,在我手上亂抓亂劃。劇痛之下,我也只得縮手,趙純純忽然伸腿直上,在我後腦猛擊一下。我頭一暈。控制不住向前撲出。肚子壓在了她的臉上。她立刻雙手抱住了我的,翻身就想壓我到下面。我忍着頭暈,雙手撐在地上不讓她翻過來,同時肚子下壓,想悶死她。趙純純呼不了,只好放開我左一拳右一拳地在我兩肋猛擊,吃到第三拳我己支持不住了。無奈只好起身閃避。剛抬起肚子。趙純純馬上收腹雙腳一彎。兩隻膝蓋齊齊撞在我的股上,我頓時向前撲了出去,一下子趴在了那隻小凳子之前。

趙純純趕忙翻身起來,了一口氣,不等我翻身便運起全身的力氣,呼一拳向我的背擊來。誓要把我的脊椎打斷。這時我已來不及閃開,危急下不及細想,抓起面前的凳子便向後揮去。幾乎是同時,我一板凳擊中了她的肩膀,她也擊中了我的。只是由於我揮臂時身略移,她這一拳沒打在我脊椎上,但仍是痛得我額上冷汗直冒,本無力再打了。

趙純純更慘,這一板凳打得她撲倒在地,捂着肩頭在地上滾來滾去,呻聲不斷地傳來。過了半天,我忍著劇痛嘗試着翻過身來。這一動又痛得我汗如雨下。但我看到趙純純已滾到了一邊牆角,縮着身體,撫着右肩,臉白得可怕。

着氣,嘿嘿一聲冷笑,道:“姓趙的,想殺我不是那麼簡單的罷?要我死,你也得去半條命!”趙純純咬着牙,恨恨地道:“姓唐的,你別得意,你今晚死定了!”我笑道:“好啊!你過來殺我啊!”趙純純兇光一,便要動身撲來。只是剛一動,便慘呼一聲,撫着肩頭閉眼冒汗,再無力攻擊了。我乘機反手我的背,他媽地,這個瘋女人拳頭真硬,這一擊打得我幾乎斷。等我恢復力氣,也得讓她嚐嚐斷的滋味!

我和她各自休整,都在積蓄力量準備下一次搏鬥,我很奇怪,照道理我和這個女人鬧那麼大動靜,她的同黨早就該聽到衝進來才是,怎麼打了半天,一個人影也不見?

不過管他的呢,沒人更好!一個女人便如此難以對付了,再來一、兩個,那我還不得束手就擒?趁這機會我得戰決,解決了這個女人趕緊離開這裏。免得夜長夢多,等她同黨回來了,我想再走可就沒機會了!

背已不是那麼疼痛了,便奮起餘力站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那隻小板凳,搖搖晃晃地走向這個瘋女人。趙純純聽到動靜,忙睜開眼來,見我手握武器,頓時眼中出害怕的神。奮力坐起後,拿一隻手掌擋在身前,準備硬架我的攻擊。

我走到她面前,緩緩舉起了板凳,道:“姓趙的,我與你無怨無仇,本來也不想惹你。可你欺人太甚,無緣無故地要害我的命。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只好對你不起了!”説着我舉高了板凳,當頭就向她砸去。

其實我也不是想砸死她,畢竟殺人是要償命的。我只想擊暈了她後,快離開這裏。趙純純眼見這一擊已不能倖免,忽然臉微笑,閉上了眼晴,甚至額頭微抬,只等腦裂而亡。

就在板凳即將砸到她頭上之際,我已覺到不對了。但猛力砸落,手已收不回來。只好加力前衝,這一板凳全砸在了牆壁上。只聽砰一聲,牆上的石灰被砸得紛紛揚揚,全灑在了她的頭上。

趙純純覺到不痛,睜開眼來,奇怪地看着我,道:“你往我頭上砸呀?怎麼?下不了手?”我冷哼一聲,道:“你想死是嗎?想死很簡單,拿繩子往樑上一掛,脖子一伸便是,何必我來動手?殺了你,我還得判死刑呢,為了你,值得嗎?”説着我丟開了板凳,一步一步地慢慢向門口走去,再也不想理這個瘋狂的女人。只聽趙純純在我身後叫:“你站住!連個人都不敢殺。

你還是男人嗎?今天你要是不殺了我,下次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我微微冷笑,心想:哼哼!恐怕沒下次了,回去之後,我就找警察抓了你,讓政府為你頭痛去罷!

“剛走到門口,我還未伸手。門忽然就開了。

進來的正是帶我到這裏來的頭小子,他氣吁吁地衝進來,第一眼看到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後馬上又看到了坐在牆角的趙純純,驚道:“純姐,你怎麼啦?”我開始還防備這個小子向我進攻,卻見他急急忙忙地過去扶趙純純。心想她來了幫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撐着,加快腳步向外走去。出了這個宅子,看見了我的奔馳就在外面停着。只可惜門已關上,車鑰匙也不在,不能開走了。我當即放棄了汽豐,心想以後遲早會拿回來的。現在還是趕緊離開這裏為妙。

這裏是個不大的村莊,我以前從沒有來過。憑着覺我向村外走去,只盼得能到公路上攔下一輛車來回b市。走了大約十來分鐘,我終於來到了一條比較象樣的公路上,卻因為背的疼痛而無法再走一步了。

我休息了一會兒,突覺身後車燈一閃,一輛車開了過來。我回頭一看,見正是我那輛奔馳開過來了。我暗叫一聲糟糕,他們追來了,我得趕緊走。當下顧不得痛,轉身跑進了路邊野地裏。只跑出去十幾步,奔馳車已停在我後面,有人叫道:“唐先生!唐遷先生!你回來,我們沒有惡意的。快上車,我們送你去醫院。”我豈能上了他的當?更是加快了腳步奔跑。只是忽然間我的一陣刺痛,令我不得不停了下來,扶氣。耳聽得身後有腳步聲趕來,明知他們前來抓我,卻無力再挪動半分了。

來人很快奔到我身邊,一把扶住了我,道:“唐先生,你沒事罷?”我見來人是那個頭小子,忙掙了一下,叫道:“放開我,你想怎麼樣?”那小子笑道:“唐先生別誤會,我沒有惡意的。你是純姐的救命恩人,你救過她的,忘了嗎?”我當然沒忘,道:“不敢,你們對待恩人的手及,我已經領教了,不敢再受!”

“對不起!我們都沒見過你,只知道是被撞的奔馳車車主叫唐遷的救了純姐。今天我看你的車牌號好眼才去查了查,原來你真的就是純姐的救命恩人。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了麼?呵呵!”我沒好氣地道:“誰他媽和你們是一家人?要抓便抓,不抓就讓我走!”那小子笑道:“你既然是純姐的救命恩人,我們還抓你幹什麼?我是來準備送你去醫院的,看這樣子你受傷不輕,純姐的肩膀也受了很重的傷。不去醫院救治的話,怕會落下什麼後遺症呀!”我看了一下他,道:“哦?你們不抓我了嗎?”

“瞧你説的,一場誤會麻,我們不打不相識,純姐還説了要向你道歉的呢。”我冷笑一聲:返身向我的奔馳走去,邊走邊道:“蓮道?可不敢當,我還想多活兩年呢!”那小子忙要過來扶我,我一揮手拒絕了。既然她們已經知道了我是那個瘋女人的救命恩人,我想她再瘋狂,也不至於再要與我拼個你死我活。可是想要我接受她的道歉,那是門都沒有的。剛才要不是我奮力抵抗加上運氣好,此刻只怕早已死得透了。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真是後悔當初救了她。這叫做善有惡報,天理何在啊?

我費力地走到車邊,看到後座上坐着趙純純。她頭散亂,捂着肩膀,看到我過來,忙掙扎着靠在車窗上,道:“你…你真的叫唐遷嗎?”我不答話,徑自上了我的駕座,冷冷地道:“滾下去!”趙純純一呆,又道:“我…我只知道你姓唐,並不知道你就是唐遷,所以…”我打斷她的話,道:“如果不想打了,請滾下我的車,謝謝!”趙純純一臉的歉意,見我絲毫也沒有要接受她道歉的意思,只好悻悻地推門下車。我看到那小子也走了過來,伸出手道:“我的手機。”那小子哦了一聲,忙從褲帶裏掏出我的手機遞還給我。我看了他們一眼,本想立刻關門走人。可還是忍不住道:“姓趙的,去買繩子罷,想死不要牽連到別人。下到陰間要是閻王問起你,就説做人太痛苦自殺的,求他下輩子讓你不要投胎做人!”説完,我重重關上車門,一踏油門而去。

現在我全身到處都痛,尤其是我的,更是疼得我直冒冷汗。心想再不去醫院看看,落下個殘疾那可划不來。不多久我飛回到了b市,直接開到一家醫院內。在醫生處理我傷痛的同時,我打開手機,現了有三個未接電話,一條短消息。

三個電話中,兩個是範雲婷打來的,一個是菁菁打來的。那條短消息則是小欣所,我打開閲讀,上寫:“我決定了,今天去找你老婆,問問她知不知道你和她的表妹昨天到t市辦事情。當然,我會問得很計巧的,呵呵!”我汗!這下…事情大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