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蕪湖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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肇和與應瑞號一路還算平安的靠近了蕪湖碼頭，除了路遇到了幾顆從蕪湖這邊漂浮東行了幾十裏的水雷耽擱了些時間外，倒也不比預料之中晚了多久抵達-因為戰爭導致的長江水道被堵，就連如今正在戰的蕪湖，碼頭內鬥堆滿了等待通航或者因為戰而無法出港捕魚的船隻，大的小的福船、烏篷、鐵輪都有。未免引起民眾慌亂，加海軍方面湯薌銘也多次保證海軍有實力守住長江防線、保衞蕪湖。因此，碼頭內如今已經停滿了船隻。

兩艘大艦的到來令碼頭一陣緊張，即便兩船打出了旗語，碼頭處還是派出了幾艘小船來巡查一番，瞧見沒有問題之後，碼頭那邊這才下令驅趕貨船，給兩艦留出了可以進入的空位。

一同停靠在碼頭內的還有一艘海軍艦艇正是通濟號。此艦因為昨天外出巡航時意外觸雷炸傷了左舷，雖然並沒有多大的損傷但是未免遭遇意外，湯薌銘還是親自下令讓它回港，準備在蕪湖簡單的維修一下之後明駛往南京、海修補。

福建人葛保炎是通濟號的艦長，190年入威海衞水師學堂學習畢業後任通濟號艦長的他在兩艘巡洋艦入港的時候正在船視察。聽到悉的汽笛聲，他走出了船艙步入甲板，眼睛出神的看着不遠處的那艘肇和號巡洋艦，面陰沉。去年民國剛成立初，他被任命為南京臨時政府北伐艦隊通濟艦艦長。去年年底得到海軍總長劉冠雄的青睞，他得以晉升肇和號巡洋艦艦長。然而，在肇和艦他才待了半年，就在湯薌銘復出掌了海軍部實權之後，因為曾經參加過‘北伐艦隊’的原因，給從肇和艦打回了通濟號，繼續當他的通濟號艦長。因為此，葛保炎心中早就滿是不忿，連帶着對海軍部跟北洋政府也恨了起來。

“艦長，他們來了！”一個身穿中尉軍裝跟另一個尉軍裝的海軍軍官從船艙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身赫然帶着六等文虎章、一人身是海軍三等藍勳章，他們都聽到了兩艘巡洋艦入港的汽笛聲，跟着走出來的。

“嗯！”葛保炎哼了一聲，眼睛在肇和艦又多看了兩眼，轉過身往船艙走去“等會湯總長要召見我等佈置防務，據炮艦巡查，對岸的西軍極有可能就在這兩渡江。”

“要我説本沒必要，銅陵五天前就失守了，據那邊來的消息，西軍已經通過銅陵渡江，浩浩蕩蕩的幾千萬人都有了，指不定人家哪天就要殺到蕪湖來了！”其中一個人很不以為然，另一個似乎聽出來什麼了，拉了還在喋喋不休的年輕人一把。

他走前攔住了“葛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他叫陳宏泰，字蘭孫。跟葛保炎一樣都是福建閩侯人，現任“江鯤”炮艦艦長。跟葛保炎不一樣，他曾經是同盟會的成員之一，後來雖然沒有參加國民黨，但也在海軍中秘密策反船艦，準備配合討袁軍作戰的。卻沒想到他才剛剛策反了幾艘小艦，討袁軍便遭遇了全面落敗。在同伴的庇護下他雖然還沒有被湯薌銘發現，但是最近面已經傳出來要將他調出江鯤炮艦管後勤了。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氛後，他主動的通過會黨聯繫了對岸的西軍，比起老邁且暮氣沉沉的袁世凱，明顯湖北的年輕人更讓他覺到值得信服。

葛保炎只得停了下來“蘭孫，容我再考慮考慮！”身為海軍校，同時又是大艦通濟號的艦長，葛保炎的顧慮很多，當然不敢立刻便答應下來。陳宏泰還要攔他，葛保炎只好再停下來，道:“再給我一天，明天明天我一定給你答覆！”陳宏泰直視他的臉，見他眼神有些微微閃爍，點了點頭，讓開了身子。

“沒問題，等你明天做出了決定，我再跟他們聯繫！”

“如此，我先去城裏開會了。你若不着急，不妨待在我船，讓子秦帶你轉轉好了！”葛保炎抱拳衝他道了一句，回船艙內拿了自己的軍帽，帶兩個警衞下船往城中走去。

“陳大哥，你怎麼沒跟艦長説舉事就在今天晚”

“別説話快跟我走！”幾乎是葛保炎才剛下了船，陳宏泰立刻臉起了變化，一把拉起另一個年輕人“子秦，這裏已經不安全了！”

“什麼？”那年輕人一驚，他叫鄭楚河福建福州人，乃是通濟號的轉機長。

“陳大哥，難道你懷疑艦長他”

“我也説不準，不過方才看他目光有些閃爍，這幾天來一直都在推説卻不回應，只能往壞裏想了。事情十分緊急，已經由不得咱們多思考了，總之我們先離開通濟艦，我的船再説！”

“好”兩人匆匆忙忙的下了船，好在船沒有士兵阻擋，倒讓他二人稍微安了點心。下了船不遠的江鯤炮艦走去。

夜很快就沉了下來，蕪湖碼頭內一處靠近外圍的幾艘烏篷船，突然傳出了一個低沉的聲音“時間到，行動開始”接着，嘩啦啦的一陣落水聲，附近水面蕩起了層層的水波。藉着附近船的燈火，隱隱可以看到，水面下似乎有什麼體積不小的東西往外面游去。

嘩啦，幾十個頭顱先後從水面下伸出換氣，又看了眼肇和艦、應瑞號等幾艘大艦所在的位置，又迅速潛進水面下。

嗖！一箭弩帶着長長的繩索穩穩地勾住軍艦後方地舷側。接着昏暗的月光，你能看見每艘軍艦的後側方船壁。都攀爬着十幾名身手矯健，身後揹着用油布裹着的步槍。這些人如同猿猴一般輕巧，雙腳才剛踏甲板，就騰地閃到陰暗角落處。船艙內一陣動靜，一個人做了個手勢，立刻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接着就看到一個水兵從船艙內快速走了出來，身手還提着個帶着繩子的水桶，看樣子是要出來打水的。水兵走得很慢，很快靠近船頭主炮的時候，只覺眼前一花人還未出聲，就被人捂住口鼻，一股重力敲打在後頸，頓時暈了過去。

這幾十號人可都不簡單，他們都是李漢命人從清末的軍方水鬼營中挑選出來水一等一的好手，經過特戰隊的訓練後已經擁有了後世海軍特種兩棲戰隊的雛形。雖然比不得後世的那些來的專業，加訓練時間比較短也有着許多的不足。然而由於蕪湖港內警戒意外的鬆弛，崗哨備怠，這些特戰隊的隊員登了甲板，佔領軍艦的機關炮位置。隨後留下一批掌握機關炮解下炮衣警戒之後，其餘隊員迅速武力強行進攻駕駛控制室。

聞聽巡洋艦的槍聲，立刻，碼頭內就有十數艘分部各處的貨船之快速的往巡洋艦靠來。通過龔台這位曾經會黨大佬的關係，這段時間來早就有一個營的士兵偽裝成船伕或商人潛入了蕪湖，為打響蕪湖爭奪戰潛伏了下來。如今一聽到幾艘目標軍艦傳來了槍聲，他們立刻便開始了行動。

聽見槍聲起，北軍所有的海軍士兵包括那些軍官們都傻愣愣半天沒有反應。仔細去聽，竟然能夠聽到機槍突突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發生內訌？

江北岸，最近銷售了許多的季雨霖在得知特戰隊得手，對面海軍幾艘主力艦至少一個小時內出不了碼頭的消息後大喜，江北之所以一直持續了這麼多天都不強攻蕪湖，一是有海軍扼守長江天險，江防艦隊遠遠不是海軍的對手，本無力保護渡江船隊的安全。二來，走陸路銅陵登陸的十五師在繁昌縣遭遇直隸混成旅的拼死阻擊，一羣新兵打了兩天雖然牽制了數千北軍，卻始終不能突破北軍防線近蕪湖。這種情況下只能冒險渡江作戰，而渡江作戰他們最需要擔心的就是幾艘海軍的主力巡洋艦了。

“命令全軍，立即下車按照原定計劃。進攻！”隨着季雨霖進攻命令的下達，指揮部內一片噪雜混亂聲，江北軍營內到處都能聽到“命令進攻”的口號聲！

聞聽巡洋艦的槍聲，立刻，碼頭內就有十數艘分部各處的貨船之快速的往巡洋艦靠來。通過龔台這位曾經會黨大佬的關係，這段時間來早就有一個營的士兵偽裝成船伕或商人潛入了蕪湖，為打響蕪湖爭奪戰潛伏了下來。如今一聽到幾艘目標軍艦傳來了槍聲，他們立刻便開始了行動。

聽見槍聲起，北軍所有的海軍士兵包括那些軍官們都傻愣愣半天沒有反應。仔細去聽，竟然能夠聽到機槍突突的聲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發生內訌？

江北岸，最近銷售了許多的季雨霖在得知特戰隊得手，對面海軍幾艘主力艦至少一個小時內出不了碼頭的消息後大喜，江北之所以一直持續了這麼多天都不強攻蕪湖，一是有海軍扼守長江天險，江防艦隊遠遠不是海軍的對手，本無力保護渡江船隊的安全。二來，走陸路銅陵登陸的十五師在繁昌縣遭遇直隸混成旅的拼死阻擊，一羣新兵打了兩天雖然牽制了數千北軍，卻始終不能突破北軍防線近蕪湖。這種情況下只能冒險渡江作戰，而渡江作戰他們最需要擔心的就是幾艘海軍的主力巡洋艦了。

“命令全軍，立即下車按照原定計劃。進攻！”隨着季雨霖進攻命令的下達，指揮部內一片噪雜混亂聲，江北軍營內到處都能聽到“命令進攻”的口號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