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大戰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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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城中對吳佩孚的解釋,陳卓立刻扔掉了第一種可能。
眉頭很快鬆了不少,如果是第二種答案,那麼是好事也是壞事。壞事是因為他們的攻城難度要增加不少,好事則是説明城中的守軍勢力看來並不多強。
陳桌身邊陪着炮營的營長,他是從炮營走出來的,心中有一種火炮情節,每一次指揮時只要待在火炮附近,聽着火炮的隆隆炮聲,心中便份外的自信跟有力量。
黑夜中用望遠鏡小心的往燈火明亮的城頭看去,城頭守軍的表現無不證明了城中的守軍並未發現他們的行動。這令他擔心城中設下埋伏的心理又輕了一些,輕輕一揮手,副官立刻神一陣,騎馬往其他地方跑去傳達他下令偷襲部隊出動的命令。
炮營臨時陣地一片壓抑的忙碌,一門門的速炮正在不停地調整着角度,陳卓手摸着一門炮口對準城牆右側一門被守軍隱藏起來的火炮的炮管,鋼鐵的冰涼覺令他瞬間焦急與不安的心情放鬆了下來。他手的這門速炮產自漢陽兵工廠,乃是德人技術援助之後,自產的第一批火炮。雖説因為鋼鐵的材料不過關,導致壽命要比德制、製減少了四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一,不過每月二十七門的產量,已經完全足以抹滅它的所有不足之處了。
等待中的他無聊的吹起了風,似乎有一種錯覺,他覺風越來越大了。不過這種覺很快就被他發現並不是錯覺了,因為附近的幾個他知的擁有過投三百發以炮彈的老炮手開始喝令重新校正方向。
嘴角出一絲笑容,炮兵出身的他看來技術倒也沒落下太多,這叫一直都以炮兵出身而自豪的他十分滿意。
等待無疑是令人焦急且不安的,陳卓等在夜裏焦急地等待着偷襲部隊的消息。他們要強攻的這個方向,北軍在城牆佈置了四機槍跟火炮,因為這裏正對着郾城方向。他心挑選出兩個連的先鋒,卻繞道往七里外的另一處城門,那裏的城牆稍微低矮一些,而且防守也比這裏要稀疏許多。先鋒兩連帶了幾門漢陽兵工廠新制作的叫做‘迫擊炮’的方便攜帶跟擊的小炮,他們的目標是給敵人造成一種假象,他們要從防守稀疏的那裏強攻的假象!
至於為什麼不將主力調往那邊發動強攻,一是炮營運動並不方便,二來那邊據勘測顯示,比較靠近城中兵營駐地,一旦開戰之後,兵營的援軍很快就能抵達受到攻擊的城門處支援不利於攻城。
結合這些,曾經在長江陸軍軍官學院中級軍官謀略試考中得到過最優的陳卓沒多想便敲定了主意。
“七里路,現在差不多該到了?”掏出內兜中的懷錶,陳卓看了一眼時間,口中小聲唸叨了一句。將懷錶放回了兜裏,沒讓他等多久,約莫一兩分鐘之後,遠處寂靜的夜幕中突然傳來低沉的機關槍、迫擊炮和手榴彈爆炸的聲音,他神一振。
“來了!”心中唸了一句,深了一口氣“傳令下去,二十分鐘之後發動總攻全體都有,集合!”吳佩孚跟萬元偉正説着閒話,看來今天是沒有什麼緊急軍情傳遞過來,兩人稍微談了一陣城防跟安武軍的安置問題,聊完之後萬元偉一瞧時間,知道自己也該告辭了。
“子玉老弟,今晚萬某多有叨擾,害你沒能好好休息還請勿怪勿怪!”
“哪裏,老哥説得什麼話,你我都是為了軍務,怎麼能説叨擾呢”就準備先休息了。這幾天神情繃得太緊,難得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仗真要打起來了,幾天不睡覺那是常事。
正説話間,突然就聽到東南方向響起了零星的爆炸聲和密集的槍聲,緊接着機槍的聲音也跟着響了起來,喊殺聲也隱隱約約地傳了過來。兩人都是一怔,心下都有不祥的預。院子裏正打瞌睡的衞兵也驚醒了起來,突然傳來了他們的喊聲:“是東門!”兩人朝院子裏衝了出去,忙不迭地向東門方向看去。就見夜裏綻出一團團的爆炸火光。每一閃爍之後,就有一聲爆炸響起,吳佩孚帶兵多年,他的三團也屬於炮兵編制,側耳一聽就叫不好“有手榴彈,也有炮聲不過不是咱們的山炮,應該是敵人的不好,東門遭遇強襲!”萬元偉還有些發呆,苦着臉道:“我老兄還真是福氣,前腳才剛進入項城,這晚漲就打起來了…老弟,容我先行告辭,那般小兔崽子若是離開了我的視線,指不定會做出些什麼禍事來。這裏是大總統的祖籍,若是衝撞了他老人家可就不美了!”倪嗣沖為人驕橫,他手下帶出來的兵也一樣,尋常禍害鄉里的事情幹盡了。這萬元偉乃是倪嗣沖的幕僚出身,威望一直不如倪手下的那些將領,他倒是怕自己帶來的幾營兵臭病又犯了,還嫌在家裏趁亂生事、搶砸掠奪的不過癮,還要對袁大總統的祖籍動手了!
吳佩孚連忙點頭,他來之前曹錕再三叮囑他,這項城不比尋常地方。去年李漢攻陷了項城沒動城中鄉紳之一髮,之後項城移唐犧支他也不敢有什麼動作,後來袁世凱親自指派官員接管也沒人敢鬧出動靜,就連年初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朗攻陷了項城也不敢猖狂掠奪。都是擔心萬一動了城裏的哪位,偏巧又跟袁世凱族人有些親戚,最後這些原本八竿子打不到的關係,反倒通過中國古來的裙帶風鬧到了袁世凱那裏,誰都不願得罪他這位民國大總統。
安武軍驕橫慣了,萬一真要有人又動了趁亂搶劫、殺人的心思了,惹到了袁家子孫,驚動了北邊的那位大總統。莫要説他兩人要有麻煩了,恐怕各自身後站着的曹錕跟倪嗣沖也得受連累,誰都擔當不起!
兩人相視苦笑,對着抱拳打了個恭,一個督促第三團守城,另一個去約束下屬不叫其趁機鬧事去了。
卻不知道,今晚之後,一場國防軍與北軍之間的慘烈河南爭奪戰即將打響。
河南暴雨臨來,南京卻在這兩天內演了一幕幕的鬧劇!
這幾天在馮國璋親自指揮之下,第六師跟七師對南京城發動了密集且強大的攻勢,一度攻佔南京多處據點,雖説隨後黃興親自率領敢死隊揹負炸彈連夜爭奪之下全數奪了回來,但是南京多處門户一度陷落的事實還是嚴重的打擊了守軍的信心。
士氣的低落跟南京面臨的孤立無援的局面,使坐鎮南京的黃興面臨着嚴重惡化的軍事、政治形勢,一籌莫展。前任江蘇都督徐紹楨曾在黃興推其為江蘇討袁軍總司令的事後藉口‘舊疾復發’,不但將南京城拱手讓給了他,還將城中的數千士兵指揮權也讓給了他。這叫袁世凱大怒,事後不但解除了他短暫的江蘇都督職位,更是強令他親自指揮軍隊進攻黨人。在李純部的武力威脅下,膽小怕是的徐紹楨最終選擇了妥協,一方面應馮國璋轉達袁世凱的意思,親自向南京軍界舊屬將領下達取消獨立的密電,甚至還向南京衞隊營營長何繼東下達捉拿黃興的電令。何把徐紹楨的電令報告了黃興,黃興悲憤萬分,企圖自殺,經部下一再規勸之後,遂下令將南京城中指揮權移給李烈鈞,用了黨人最喜歡用的一招,於夜間同孫文等幾位國民黨高層乘坐輪鳥山丸離開南京,重複黨人最常使用的一招一走了之。
孫黃幾人出走,假託的名義是去本聯絡貸款軍火,聞者無不搖頭嘆息這無非是藉機跑路的託詞而已,私底下傳開後,軍心就開始動搖。
李烈鈞得知之後氣急,對心腹道:“我原以為孫黃乃是能成大事之人,現今才發現不如袁李多矣,悔當初不聽下屬之勸,連累我江西之產業盡數餵狗,恨恨恨恨恨恨恨!”連説七個恨字,可見他心中的憤怒。
此時林虎、程潛等人經過萬難終於抵達南京,聞聽孫黃一走了之也是心中疾苦。李烈鈞若論指揮不比黃興差,然而,他之威望卻完全不能與孫黃相比,在兩人還在南京之時,城中有將領不願反袁,也不敢正大光明的説出來。但是沒了兩人的威望鎮壓下面之後,南京城中的局勢頓時複雜了起來。
孫黃離開南京的當天晚,第八師師長陳之兼、代理第一師師長鄧蹇等人即宣佈取消獨立並派人出城接徐紹楨要求其迅速返回電北京處理善後事宜。曾志、韓恢等進派圖謀補,第八師下層軍官和士兵由於受辛亥革命影響,反袁傾向較強,對無端停戰、南京取消獨立都懷有強烈不滿。少壯進派開始向李烈鈞靠攏,同意接受他這位贛軍統帥指揮,李烈鈞利用這種情緒再度發難,並規定以富貴山信炮為號,奪取第八師跟第一師兵權。
但是,沒等到他發力,這一出鬧劇便落下了帷幕。韓恢正好在八師駐地附近,聽到第八師宣佈取消南京獨立的消息之後,當機立斷率領100餘人佔領都督府,貼出佈告重新宣佈獨立。第一師士兵全部擁護宣佈獨立,第八師騎、炮隊,三十一團已疏通意見,也不反對,反對者唯第八師師長陳之兼與第一師參謀團軍官。
李烈鈞為了爭取陳之兼,自任南方討袁軍總司令,推舉陳之兼為江蘇都督。陳之兼開始不答應,後表示接受,並通知李烈鈞韓恢等來都督府協商。李烈鈞擔心有變故,接受了程潛的提議以臨時籌備軍餉推遲不去,結果晚陳之兼果然派心腹營長馬峯及十幾名槍手將韓恢等係數劫往第八師司令部,將其等囚起來,並再次通電宣佈南京取消獨立。陳之兼此舉倒也不算出人意料,因為他本來就不主張獨立,再加是馮國璋的女婿,眼下丈人大兵壓境,他正想以此為見面禮。不過雖然他囚了韓恢等人,但由於擔心遭到第八師少壯派跟進派軍官造反,並不敢加害幾人,只是吩咐小心看押。
凌晨時分,李烈鈞秘密派兵聯繫第八師三十一團下級軍官和士兵再次舉行起義,擊斃企圖阻止起義的代理團長郝浩,又與第一師聯合起來,湧入第八師司令部,不過因為李烈鈞沒有接受林虎的提議,暗殺第八師師長陳之兼等人,導致第八師司令部軍官紛裹挾四十餘萬軍需處款項逃走,旅長鄭喜澤躲到船電告陳之兼所部譁變。陳見大勢已去,又怕袁世凱追究他的責任,當然也擔心連累了老丈人馮國璋。遂在馮國璋的勸説和本領事館參贊護送下,乘本艦經海亡本。
當天李烈鈞再次宣佈南京獨立,此時已是南京第三次宣佈獨立。
同時因為事先不知道孫黃突然離寧的消息,正在江蘇省內聯絡善款的國民黨人戴季陶等人聽説孫黃離寧、南京取消獨立,大驚之下本想立刻逃亡本,突然又聽到南京再一次宣佈獨立後才折回城內,為了給他們打氣,戴季陶就稱自己是孫中山留下來的代表,得知軍需款被捲走,又誆稱馬便有數十萬善款抵達,只需等待幾便可。隨後親自會見李烈鈞等人,也是這般説辭。
李烈鈞懷疑之,希望其能催促先送來一些以安撫這兩因反覆取消、宣佈獨立而慌亂的軍心,戴季陶無奈,只好繼續誆騙自己必須回滬一次催促款項,同時接見各軍軍官,告訴他們李烈鈞乃是孫黃推選出來的知兵、善兵之人,可堪指揮南京各軍。隨後不顧李烈鈞等挽留,登輪船直往本而去。
卻不知道,隨着孫黃等人的相繼離開,南京已經無力維持偌大的防線,眼看崩潰就在眼前!
前天隨領導出了趟差剛回來,欠了兩章給我兩天的時間補齊…這段內容我會盡快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