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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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雲佈滿天際，強風漸起，這光景是大雨的徵兆。

“看來會有一場豪雨。”康諺擔憂的抬頭觀看天。大雨一來，這荒山野嶺的，該躲到哪兒避雨？

“再往前趕路吧，或許前頭會有山、大樹什麼的。”改穿男裝的文犀月扶着康諺好意相持的手臂，又悶又熱，氣吁吁，細細的汗水滿潔美的雪白額頭。

“你説的對，光在這兒煩惱也不是辦法，還是趕路要緊。”語畢，兩人立即舉步向前，初秋時節，卻仍是熱得躁人。

轟的一聲雷嗚，毫無預警的兩滴紛紛降下，由起初的三、兩滴遽增為滂沱大雨，豆大的雨珠打落身上竟覺生疼，康諺當機立斷攔抱起文犀月，足下輕功一使，急找尋一處遮蔽。

文犀月給護在懷裏，雨滴自是不易侵入她的眼，稍稍探出頭努力看向四處。

“有了，康諺，那兒好像有個山！”她遙手一指。

“嗯，看見了。”康諺依着指示，以最快的速度躍進一處被樹藤半掩住的口。

“你在口等一等，我往裏頭看看有沒有野獸躲在裏頭。”深山野地，時常有許多猛獸，一不注意，很容易讓自己陷入危險。

“小心點。”康諺拾起地上的樹枝，往黑的山走進。

山外窄內寬，除了乾枯的葉片外便再無它物。

“月牙兒，進來吧！裏頭又幹又暖，今夜就在這兒過一晚。”文犀月聞言，連忙走往內部。她開始覺得冷了，雨來得突然且猛烈，她全身都濕透了，就連頭髮也還滴着水呢。

“哈啾！”

“你着涼了，再等一等，我這就起火讓你暖暖身子。”取出用油紙包覆的打火石，喀喀兩響便將火星燃在乾燥的枯葉堆上。這裏有不少幹木頭、枯葉，着實省下不少麻煩。不一會，火光照亮陰暗的內，緩緩送上暖意。

見了火，她不上前靠去取暖，在烤火的當兒，只聽見一陣窸窣聲，抬頭一看…“康諺，你在做什麼？！”她連忙撇過臉，又羞又惱。

“我？我在濕衣服啊！我的衣服濕得可擰出水來了，不趁機用火烤乾怎行。”他烤衣服有什麼不對？

這人真是的，她是個姑娘家呀！抬眼看了一眼，匆匆忙忙調回視線。

“你不覺得不妥嗎？我在…看着呢。”康諺恍然大悟，但衣的動作未停。

“月牙兒，你也不想我受寒生病吧？再説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會有外人撞見。”他取餅包袱，挑了件半濕的內衣套上赤的上半身，一手一個動作，將濕衣披在石頭上。

“哈啾！”

“哎呀！你也濕透了，快把衣服下來烤，又濕又冷的容易受涼。”

“不要，我烤烤火就行了。”她是女子，怎能隨便在男子面前赤身體，他也真魯莽！

見她抖着小臉逞強，都發紫了。康諺不忍她自，説道:“這樣吧，我到前頭轉身不看你，你趕緊烤乾衣服，我可不想拖着個病奄奄的病人上路。”説畢，他便走向口，果真揹着她不看。

見他依言背對着她，她也不好不領情，再説也着實冷了。

“你真的不許偷看哦。”

“是，我要轉過頭去就是小狽。”他的信用有那麼差嗎？

文犀月揹着火堆，一件件退去衣裳。原想穿着內衣即好，可又想起貼身藏的“葯王解本”可能也濕了，怯怯地回頭看了康諺一眼，終於決定先將書冊取出看看。

褪去內衣，僅存一件蔽體的杏黃肚兜，後背一大片光滑雪背全曝了出來，赤着耳子，緩緩出貼身收藏的葯王解本。

忽地，一個冰涼滑溜的物體襲上她光的美背…“啊！”她受到驚嚇，尖呼出聲。

“發生什麼事…”康諺趕上前，完全忘記剛才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