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何明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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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明看得一陣嫉妒,為什麼同樣的美女,身邊這位就如此的冷淡呢?要是略微温柔一點,略懂風情一點,輕輕的依偎在自己的肩膀上,也不會到幹看着別人羨慕嫉妒恨的下場。
車廂中熱鬧起來,何明更是沒有睡意,當然對面那美女的,部依然是他目光最頻繁的光顧之處。
“我説,你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偷偷摸摸的像小偷一樣真是噁心!”凌芷冷冷突然冒出這一句話。何明瞬間愕然,老臉一紅,差點沒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裏暗自咒罵這該死的女人。
對面那男的不是瞎子,早就注意自己女伴的衣物不整,心裏不用説一定處於一種警惕狀態,當然對象就是何明,但奈何一直沒有抓到實際的證據,此時聽到有人如此説,他要是不站出來,那當真就不算是個男人了。
“信不信老子把你那雙眼睛給扣出來!”那男的大概是看何明年紀小,身材也不魁梧,所以帶着一種毫無顧忌的囂張態度。凌芷冷冷的看着何明,臉上帶着一絲揶揄的笑容。
“你倒是試試看啊!”何明有些惱羞成怒了,即便是自己有些理虧,但被人這麼的威脅,要是做了縮頭烏龜,那就是一個十足的軟蛋。
那男的恐怕還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都沒有長齊的小子在理虧之下還會如此硬氣,一時間微微一愣,接着拿起桌子上的一瓶紅茶,猛的朝何明砸去。
何明頭一偏,那瓶查砸在火車的玻璃上,發出一聲巨大的悶響聲,因為動作太大,周圍的乘客都將目光瞄了過來,那男青年身上的美女,也被驚醒了,臉上帶着一絲不解和驚懼。
這半年來,何明也算是個經歷了生死的人,一刀子只不過是一條口子的事,又怎麼會被這樣的手段就嚇住,他站起身來,伸手就去抓那男青年的衣領。
那男青年大概也是怒火中燒,站起身伸出手就要和何明扭打,他臉上一點猶豫的神都沒有,看樣子是覺得吃定了這個比他小了一圈的小子。
何明可不是潑婦,又抓又咬毫無章法的那種,他可是練過的,看到對方如賴皮蛇般黏上來,心裏冷冷一笑,伸出手抓住那男青年的手腕朝前猛的一帶,那傢伙因為小桌子和椅子只見的縫隙太窄,雙腳無法移動,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前面撲倒。
何明隨即伸出另一隻手,以極快的速度一下子抓住那男青年的頭髮,順勢將他頭部猛的下壓。
“砰!”一陣低沉的響聲,那男青年的腦門和桌子來了個親密的接觸。何明兩隻手宛如有千鈞之力,加上他適時又抬起腳,踩在那男青年的部,一個相比要瘦小了一圈的少年,硬生生的將一個健壯的青年給制在了那狹小的桌子上,上面的東西灑落了一地。
那男青年奮力掙扎硬是無法直身,前半身被壓在桌子上,後面懸在走道里半跪着,身上宛如壓了一座大山,任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束縛直起身來。
“你不是想砸東西嗎?那麼好玩,我也來砸了試試看!”何明揪住男青年頭髮的手開始用力,將對方的頭部拽起來,然後又向下面壓去,讓對方的腦門一下下不由自主的撞擊桌子,發出巨大的響聲。此時凌芷無法笑出來了,臉變得有些蒼白,帶着一絲懼看着那個看似十分內向的小男人。
周圍的乘客也被嚇住了,呆愣愣的看着,沒有誰敢出聲勸阻。實際上何明現在做事因為有了底氣所以不會隱忍,但絕不是那種衝動而魯莽的人,手上的力道並不大,響聲巨大,是因為那桌子是塑料的。
“放了他,別打了!”那美女從愣神中反應過來,開始拼命的撕扯何明的雙手。
“服了嗎?還要不要挖我的雙眼啊?”何明宛如一個磐石,絲毫不理會那女人,口中冷笑着問手中的男青年。
“去你嗎的!”那男青年咒罵着,身體向一條擱淺的鯨魚一樣的擺動。
“發生了什麼事?”就在這時,一個女聲響起,只見一個乘務員從一邊走上前來。何明不想將事情鬧大,於是鬆手放了那男青年,惺惺的站着,臉有些不好。
那男青年直起身來,又要來抓扯何明,不過那乘務員進去,努力分開,在加上那衣衫不整的美女從中勸阻,倒也沒有繼續打起來。
“有什麼事請好好説,到底怎麼回事?”那乘務員再次詢問。
“這小子非禮我女朋友,而且又毆打我,你們…算了,想來你們也管不下來,等下我會打電話報警!”那男青年義憤填膺的説着,但説到一半覺得一個乘務員也無法為自己主持什麼公道,於是不甘的停了下來。
“先生,算了吧,有什麼事情大家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解決,你如果報了警,這半夜三更的,等下警察來了,也會耽誤您的行程和休息!”那乘務員倒也是經驗十足,説話能夠抓住心理。
“是啊,算了,這麼晚了!”那美女也從中勸解,面帶一絲乞求。那男青年看着何明,眼中陰狠之一點也不加掩飾,片刻之後也沒啃聲,冷冷的坐了下來。
“好了,終點站要到了,等下大家離開的時候,要清點好行李!”乘務員看到風波平靜,也沒有準備繼續追究此事,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向四周告誡,一下子將氣氛調節到正常狀態。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火車逐漸進站,對面的男青年冷冷的聲音響起,顯然他不準備就這樣善罷甘休。何明不屑的一笑,説:“江州市,何明,我們來方長!”
“何明”這個名字被人叫了十多年,而“陳明”只叫了半年多,況且他還沒有融入養子那個身份中,自然條件反的回答,等説出口了才覺得不對,但此時自然不能傻,的去説明,一個人連自己名字都搞不清楚,恐怕會被人家鄙視是因為心裏害怕所以才遮遮掩掩的。
“算了,反正佔了便宜,就這樣結束也比較美滿!”何明拿下揹包,如此想着。何明之所以如此下得了手,那是因為他不,他為什麼不,那是因為兩個原因:第一,被美女誘惑,卻無法發,出來。
第二,分明有個美女坐在旁邊,卻不給自己好臉看。何明很清楚,如果自己不表現的兇殘一點,旁邊那女人還以為自己是個軟蛋,隨時給臉看,他可從來沒受過這等窩囊氣。
兩人走出火車站,何明發現身邊的女人似乎一下子變了個樣,態度雖然依然冷淡,但訣沒有之前那種不屑一顧的樣子,不經意目光對上,總是急速躲開,隱隱夾雜着一絲絲的懼。
何明心裏冷冷一笑,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有的人就是賤,不接受尊敬,吃硬不是吃軟。走到主幹道便,凌芷掏出手機,然後聯繫起來,聽內容應該是打電話給那個前來接人的司機,因為沒有預料到堵車,所以延誤了時間。
何明無所事事,左右打量,發現這省城和江州市比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卻別,只是人顯得多了點,這深夜,還是車水馬龍。
等了片刻,何明覺到了一絲涼意,這廣南市比處於亞熱帶的江州市緯度高了不少,現在正值濃冬,半夜涼風吹來,有種如刀刮的覺,任他身體素質不錯,也無法免疫。
凌芷也早有準備,從口袋裏掏出一件白的羽絨服﹑一雙手套﹑以及一個耳罩麻利的往身上穿,好一套寒冬臘月必備之裝備。
何明也逐漸冷的受不了了,於是趕忙掏出那美豔養母準備好的一件外衣穿好,不過他可沒有手套﹑耳罩什麼的,那些在外面的地方被凍得發紅。
“你在這裏等等,我上下廁所!”站了大概二十分鐘,凌芷忽然開口,然後提着袋子往一邊走去。
“上廁所還提袋子,怕老子偷你東西啊!”何明有些不悦的想着。二十分鐘過去,何明有些等得不耐煩了,這娘們上個廁所怎麼那麼慢,難道女人家都是這樣的?
半個時辰過去了,何明着手哈着氣,有些不耐煩了,來回走動着,目光瞄向凌芷消失的方向,彷彿要將夜給看穿。
一個時辰過去,何明開始咒罵起來,他的雙腳已經發麻,因為來回走動,也有些發痛,耳朵愣的生疼,只有雙手因為相互着勉強舒服一些。
何明沒有凌芷的號碼,他很想掉頭就走,但又怕那女人等下回來找不到自己,於是一直無法下定決心,乾脆到後面車站裏的拐角避風處的一個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再次掏了出兩件衣服,將頭啊手啊全部包住,這才覺微微暖和了一些。
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的何明已經在冷風中昏昏睡,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將他嚇了一跳,用發抖的手逃出來一看,原來是夏靜美打來的。
“喂,夏姨!”何明哆哆嗦嗦的説。
“小明,你們到了嗎,聲音怎麼了?”夏靜美聲音明顯帶着一絲焦急。
“早到了,只是凌芷説去上廁所,後來就不見了!”何明帶着一絲怒意説。
“不見了?會不會是她中途有什麼事耽擱,你耐心等等吧!”夏靜美沉着説。
“可是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我在大街上,這裏天氣實在太冷,受不了了!”何明抱怨着説。
“兩個小時?怎麼那麼久?”夏靜美語氣充滿了意外,過了片刻,又説:“你有她的號碼嗎?打電話問問啊!”
“我沒有她的號碼!”何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我也沒有,這個點數了,小雪啊,凌董啊,他們恐怕也都早就睡了,也不好打擾,這樣吧,你先找家旅館住下,等天亮了又説!”夏靜美自然不會讓養子吃苦,於是勸道。
“嗯!”、何明應聲答應下來,然後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帶着怒火開始在街道兩邊找起了旅館,不過人運氣倒黴起來喝涼水都牙,一直看了將近十家,要麼沒人,要麼都注滿了,車站門前的旅館生意就是那麼的好。
何明覺自己快要冷得奔潰了,中途夏靜美又打了一次電話來,為了不讓養母擔心,他也只得敷衍而過,心裏多少有些動:“大概是擔心我,所以才會這麼晚了都沒睡吧!”又走了一大截,四周已經不見了旅館,大部分都是些建築工地,何明實在有些冷的受不了了,於是不準備做無用功了,往回走到之前車站裏那個座椅上,掏出幾件衣服穿上,看了看手機,已經是三點多了,於是心裏打算就這樣堅持一下,哆哆嗦嗦的期盼着天亮。
第二天清晨,這個小男孩坐在牆角里,兩腮凍得通紅,嘴上帶着微笑,他死了,在寒冷的濃冬夜凍死了,太陽昇起來了,照在他小小的屍體上。
小男孩子坐在哪裏,手中還壓着厚厚的幾件衣服…他想給自己暖和下。當然,這不是童話,不是“賣衣服的小男孩”所以以上的故事純屬何明心中絕望時腦海偶爾升起的一絲悲觀幻想,那是在他凍得幾乎要飆淚的時候。
電話鈴聲再次響起來,這對於何明來説簡直是天籟之音,他哆嗦着掏出手機,因為看到是養母的號碼,所以強行將聲線壓得正常些。
“小明,你在哪裏呢,是不是在旅館中啊!”夏靜美聲音中依然有些擔心。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