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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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林小姐,好久不見。”沉於過往的娃娃臉迅速揚起笑容,上宴會的女主人。
“好久不見。”高挑的魔鬼身材,盈盈媚目,妝點完美的臉龐上透着女強人的傲氣。
“林小姐越來越漂亮了。”主子不在,他只得擔負起外的偉大使命。
“謝謝。劉先生最近工作的也不錯呀!抱喜你榮登本年度亞洲區‘十大黃金管理人大榜’。”林媚靈一笑,媚目四顧。
“呵呵,哪裏敢當。還不是我們老闆對此不興趣,我才成了替死鬼。”臉上掛着笑,一派從容地應對着這既美麗、又強悍的商界女強人。
“啊,説到這裏,順便打攪一句,唐總裁呢?剛剛我似乎瞧到他的身影了,他沒同你一起呀?”話講得輕鬆又不經意,卻是來與劉揚降尊紆貴寒暄的重點。
“哦,唐總裁有點不舒服,大概是去休息室靜一下,沒有同林小姐打招呼,勿怪。”微微歉身一笑,不想告之老大的去向。
唉,他劉揚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呀,要錢有錢,要才有才,怎麼就得不到女人們的垂青呢?天下不止唐沂泱一個男人嘛!
“啊?不舒服?那我這個主人可就失職了,我還是去看一下好了。”林媚靈顧不得再寒暄,匆匆點一下頭急忙往休息室方向去了。
聳聳肩,早知傾心老大的美人們會有何等反應。算了,隨她去好了!瞄一眼腕錶,也到了退場的時間了。一轉身,準備去庭院尋老大,一同打道回府。
“呀…”
“啊…”兩聲怪叫同時響起,幸虧廳內舞曲飛揚,又地處一角,沒引來多少注目。
“對不起!對不起!”一身侍者服飾的女孩子一手抱着托盤,一手猛擺“先生,太對不起了!要不要緊?”圓睜的杏眸裏滿含歉意,真該打!為什麼只顧欣賞廳中擺飾,卻不留點神看看路?這下好了,一盤鮮紅的油蛋糕全抹到別人身上去了。
“沒事、沒事。”咬咬牙,頭開始隱隱作痛,他的亞曼尼!這套米白西服今是第一次拿出穿耶。瞪着前一攤觸目的豔紅,劉揚氣得要死。
“太抱歉了,我幫您擦擦吧。”抱着托盤左掏右摸,女侍者遍找不出可以擦拭的紙巾。
“不用了。”皺眉掃一眼四周,已有人開始注意了。劉揚忙快步移出大廳,眼尖地瞄到老大在樹陰下的身影,立即奔了過去。身後,那位小蚌兒女侍者緊跟在後,他也顧不得她了。
“阿揚?”唐沂泱微訝地看着他一身狼狽“怎麼成這副樣子?”
“撞到災星啦!”咕噥一聲“老大,藉手帕用一下。”以後出門,他決定了,還是穿雨衣比較安全。
“我也沒帶。”皺眉。
“啊,這個給你用。”緊隨其後的小蚌子女侍歉意地將頭上的方巾解下遞上去。
唐沂泱不由一怔,顫顫沒有説出話來。是、是…
“沂泱?”沒去接手旁的巾子,劉揚皺起眉,擔憂地瞧向有些失常的唐沂泱。
“這位先生…”小蚌子女侍鼓一鼓,小聲輕喚:“喂,這位先生。雖然我不小心撞了你,是我的不對,可你也要有點君子之風嘛。手帕你到底用不用?”揮一揮捏在指中的小方巾。
劉揚再次仔細地瞧一眼浮動愈來愈大的唐沂泱,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小姐,你這叫歉意嗎?”心中也開始震驚,太像了!世上怎會有這般相似的…聲音?!
“當然啦!不然我丟下工作偷溜出來做什麼?”小蚌子女侍皺皺小圓鼻頭,盯着劉揚前的那攤紅漬,很想再次誠肯地講些歉意之辭。畢竟,是自己失手出來的嘛!可,越看越覺好笑,哈,真像米白的布上爬着一隻紅的老鼠。
“呀呵呵,呵呵…”忍不住笑起來“對、呀哈…對不起!我不是、是要笑你的,呵呵…”似清靈靈的水晶風鈴,被風輕輕一吹,便漾出悦耳的美音來,又如同初的黃鸝,在興奮地啼叫…
如遭雷擊,一前一後的兩名男子,頓時立如石雕。
“呀呵呵…”猛地止住脆笑,小蚌子女侍也覺察到了兩人靜穆的神情,不由臉上一紅。本就是自己的錯,理虧的也是自己,還這麼笑。
“呃,對不起。”偷偷吐吐舌,聳聳肩,有些不好意思。
“沒、沒關係!”清清嗓,劉揚硬起頭皮“沒關係,洗一洗就好。”回頭看一眼那個呼愈發急促的人,心一跳,忙道:“小姐,你快回宴會廳吧!我看廳裏好像很忙呢。”
“啊,那我先走了!”也確實出來有一刻鐘了,再待下去,領班該發火了!彼不得再道歉了,轉身便往回跑,跑幾步又轉回頭“這位先生,我叫谷長安,在安藍禮儀公司上班。你的衣服我會賠的!”説完就如風一般,急急刮回宴會廳去了。
靜默一刻,直到那位小蚌子不見影了,劉揚才艱難地轉回身,語帶警告“沂泱,她只是一個普通女孩而已。”噩夢,恐將再次重複上演。
“我要她。”凝着谷長安離去的方向,唐沂泱眸中的空一如往常,但卻又有一股狂熱在快速凝集。
“她同…梅清沒有一丁點的相似之處!”只除了…
“有!她有梅梅的聲音!”他魂牽夢索,他夜夜夢中的天籟。
“那不是梅清的聲音!”忍不住地握緊唐沂泱的雙肩狠狠用力“那只是你的幻聽而已。沂泱,清醒過來吧!梅清已死了,死了!你想想,你好好想一想,這八年,你做的還不夠嗎?你還要再瘋狂到什麼時候?!”八年來,唐沂泱如瘋似狂,瘋狂地尋找着梅清的影子:眼睛相似的,他要;頭髮相似的,他要;紅相似的,他要;甚至,僅為了與梅清身上相同位置的一顆小痣的,他也要!
他的熱情如火,將他的獵物輕易地收納於掌中,任他於取於求;他的冷漠無情,三兩天便膩了的撒手一丟,又傷透了多少深陷的女兒心。
“沂泱,梅清死了,她若在世,也絕不會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梅梅沒死!”唐沂泱雙手用力一揮,將握住雙肩的手一把震開“她沒有死!她永遠活着,她永遠活在我這裏!”大手緊握成拳,用力地捶往口,俊秀的臉龐上青筋爆,眸中燃起熊熊烈火“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梅梅!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我自己,決不原諒!”他用力息,熾烈的烏眸緊緊盯向貼心好友“阿揚,我要那個女人。幫我,請你幫我!”他自責,他要贖罪,他要將沒能給梅梅的一切幸福,全部獻給那些與梅梅相似的女人。
“沂泱…”無力地坐在地上,劉揚再無勸的氣力“清醒一下吧!那是意外,誰都不怨。”要怨,也只能怨上蒼,是他一個惡意的玩笑,讓剛成婚的少年愛侶陰陽兩隔。
“好,我再幫你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了!”劉揚閉目長嘆“我會摸清這個女孩的一切。”他的心也已變冷,為了好友,他將又一次充當劊子手,將又一個的無辜女孩推入人為的夢幻漫,再親手將她的心中夢幻狠心打碎。
這惡意的玩笑,上天幾時才肯收手?
屬於唐沂泱的幸福,又在哪裏?